郭靖翻開書,便看了一眼鄭言道“大哥!”他見書中文字自己是熟悉至極,不免迷糊。
鄭言笑道“二弟,好好記誦,大膽背就是了!”
郭靖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便合上書,便背將起來。他生性純厚不會機辯,要是別的人,已是贏了兩場,這場就是輸了也沒有什么,可這一完整背誦出來,立刻便引起了歐陽鋒的注意,要知道,他早已聽說,桃花島的棄徒,黑風雙煞,盜了《九陰真經》,一直沒有機會來島上看看,今日,便是借著給侄兒求親的由頭,便來此探個虛實。
歐陽鋒一見郭靖流利的背完《九陰真經》,便叫道“郭家小子,是不是偷藏了這經書,要不然以他-能勝過克兒,那才是怪事,咱們輸的起,可是,也不能這般輸的毫無面子!”他說話之間,便來到郭靖身邊,伸手搭在郭靖的肩上。他緩緩說出最后一句話“若不讓我搜上一搜,我是不甘心的!”
鄭言看著他的表情,好像是有什么黑幕一般,其實,真實地目的,就是看看《九陰真經》在郭靖身上沒有,若是有的,說上什么也要看上一看。
歐陽鋒要治住現下的郭靖,還是沒有什么難的!他一手便要伸進郭靖的懷中搜查,這時,便聽到道“老毒物,輸不起便不要玩,如若,你敢傷了我的傻徒兒,你的侄子便不用活了。”
歐陽鋒斜眼看去,便見洪七公一手治住歐陽克的大椎穴,只要掌力輕吐,瞬時便會要了他侄子的性命,這可是他白駝山的一脈相傳的弟子,也是他的兒子。
歐陽克止住了手,干笑道“好吧,不過我是不放心的,不如讓鄭言來看上一看。你也放心吧!”他這般說,洪七公倒也不好說上什么。
歐陽克放開郭靖,便看著鄭言。鄭言微微一笑,便來到郭靖面前道“二弟,你不能讓一下歐陽兄,連贏可不是好習慣啊!師妹,轉過身去,二弟可要脫衣服了。”
黃蓉馬上明白,便啐了一聲,轉過身去。
郭靖一愣,看著鄭言,鄭言笑道“你不脫光,想那歐陽前輩也不放心啊!況且,我可是你的大哥,我搜他也未必放心。”
郭靖面上一紅,便道“大哥,那邊不是還有好多女子嗎?”
鄭言一見哈哈笑道“那可是大哥的家仆,不是外人。”他見郭靖靦腆,便對著那些女子笑道“姐姐們,轉過身去,莫讓我家二弟害怕。”那些女子雖是處子之身,可也不是什么害羞的人,便笑嘻嘻轉過身去,不管怎么說,眼前這英俊郎君可是以后的主人。
郭靖在鄭言的示意之下,便將懷中東西一一掏出,放在地上,便將衣服一件件脫下,不過片刻,便是赤條條,只余一個牛角短褲。鄭言笑嘻嘻道“歐陽前輩,是不是還把這件衣服脫下。”
歐陽克峰還未待言,邊聽黃藥師笑道“言兒,莫要胡鬧!”
鄭言微微一笑,心道:若不是解你之惑,我還不會費這般功夫,與歐陽叔侄周旋。
歐陽鋒也道“郭世兄,天資果然勝過克兒百倍,恭喜藥兄與七兄找的佳婿好弟子,咱們是輸的心服口服。”
黃藥師微微皺眉,他知道郭靖一定知道真經的下落,他想到在陸家莊中,逆徒梅超風死前曾言,沒有真經,那一定當年是郭靖殺死陳玄風之時,真經便落入他的手中,是以他內力驚人,只不知,是那位高人打通他的經脈,假以時日,他便是第二個王重陽。只是此人面憨心狡,不是什么好人,難怪鄭言前幾日與自家閑談時,一副因果循環的模樣,道什么九陰真經一定回來的,原來應在這里。
黃藥師想到這里,便道“言兒,抓緊讓郭靖穿好衣服,這里那么多女眷,實在不雅!”
鄭言笑道“此時盛夏,諒一會倒也沒有什么!”
郭靖此時忙穿上衣服,這時,便一人笑道“兄弟,這般穿著實在涼爽,那里管什么雅不雅的屁話!”
鄭言一聽那言語便知道周伯通到了,只有這廝肆無忌憚的嘲罵黃藥師。
只見竹林中,施施然的走出一人,那人蓬頭垢面,衣服甚是破舊,正是昨日離去的老頑童。他嘻嘻笑道“這個破地方還叫什么積翠亭,狗屁!嗷,不、不,我等雅人只能說狗不留心撒氣而已!”他與黃老邪十數年的恩怨,這時,逮到機會怎么不大大的嘲諷一番。
鄭言聞言笑道“老頑童,原來你說的便是那個撒氣啊!”他心中不喜這個,一點責任不肯擔的男人,也難怪后世有人說,這老小子與他師兄搞基。好好的瑛姑被他害的瘋瘋癲癲,實在不像話。只是此時,他想不起自己也是這般虧欠這世的裘千尺。
周伯通看看眼前這少年,心中納悶,這人好生熟悉,是誰?怎么好像自己年輕的時候,那般英俊不凡,要不然也不上那般麻煩的事,自己那個時候,也不是好人。他受問情的影響,有點糊涂。
他不理會鄭言便對黃藥師道“老邪,你不是我的對手了,不過,我不小心習練真經上的武功,我也不和你打了!”
黃藥師道“不錯,你昨日與我徒兒比試,若是換成我,我便不是你的對手。”昨日周伯通半顛之時,出盡全力,在場諸人,除了郭黃,及歐陽克三人看不出高下,三絕自知放在鄭言的境地,那個都不是周伯通的對手。
周伯通哈哈笑道“你想要《九陰真經》嗎?我就不給你!”他自說自話,害的諸人哭笑不得。
洪七公笑道“老頑童,你真是個老頑童,身上的味比老叫花子還重!”
老頑童哈哈大笑“我身上臟,可心里干凈,不比干凈,省的你們羞愧死了,我還得給你們買棺材!不過,黃老邪,你怎么能做這少年的師傅,你拿什么教人家,何況這少年像我這般英俊瀟灑!”
黃藥師一臉錯愕,暗道:不錯,我似乎真的沒有什么可以教的,武功自不必說。不過鄭言那里像你,還英俊瀟灑。啊呸!自己怎能與一個傻兮兮的老頑童一般見識。
鄭言笑道“是啊!你心里干凈的很,天真無邪。哈、哈!不過我師父,三教九流,醫卜星相,豈是你個老頑童所能明白的!”
周伯通不知自己昨日與眼前之人打過一架,只是心中對眼前之人甚是忌憚,不知為的什么。他與瑛姑一段孽緣,他心中只覺對不起所有之人,是以他極力逃避,是以他受影響最大。
問情本是佛陀道自醒吾身的法術,被鄭言用來喚醒人的私密之情,這是枯葉沒有料到的。
周伯通感覺與眼前的少年糾纏,似乎沒有什么意思,便對黃藥師道“老邪,你的娘子,不是想看《九陰真經》嗎?可-”
鄭言臉色一變,心道:這老頑童不知好歹,怎能拿人傷心事開玩笑!口中便道“老頑童,我知道你有《九陰真經》,賣什么乖?那個知道是真是假。”
老頑童聞言便道:“給你看看便知真假。”他方想將懷中經書送出,便道“險些上你小子的惡當!若是給你了,我還拿的回來嗎。”
鄭言哈哈笑道“誰要你的,有本事讀上一遍,讓在場的前輩聽上一聽,便知你的真經真假,誰知道,你騙我師父不騙,聽說老頑童的聲譽不好啊。”
周伯通瞥了鄭言一眼,怒道“小子,你聽說那個信譽不好,少來騙我!”他自從被黃藥師夫婦騙了之后,難免有點多疑。
鄭言笑道“原來,老頑童識字不多,算啦,反正你也讀不全,不讀也罷,省得丟人現眼!”
場中諸人俱不明鄭言其意,不過黃藥師卻笑道“言兒,算了,老頑童他-哎,還是不難為他吧。”他雖不知鄭言其意,但是,這場子一定得架。
周伯通眼睛一轉,哈哈笑道“好吧,反正你們搶不到,今個,我就給你念上一念,讓你著急也是好的!天之道......”
鄭言微微一笑,歐陽鋒面帶緊張,洪七公面帶微笑與黃蓉聊天,郭靖在他們身邊傻笑。黃藥師一臉平淡,似乎并不在意,只是他心中卻想起以前的娘子。
鄭言順口亂說,一會笑話周伯通發音不準,一會指點他念錯了,惱的周伯通恨不得將書扔在鄭言的臉上。
周伯通好不容易將書念完,若不是他對《九陰真經》早已是爛熟于心,早就被鄭言攪得亂七八糟。
黃藥師淡淡道“周伯通,你如何有的下卷經文,那不是早已被你毀了嗎?”
周伯通嘻嘻笑道“這經文是你女婿給我的,他早已背熟的!他還說不讓你知道!”
黃藥師大怒轉向郭靖怒道“小子,敢這般欺我!”
郭靖正自看著蓉兒與七公,聽見黃藥師問他,頓時有點發蒙,那周大哥教我背的書是《九陰真經》,我怎么不知,只是大哥這般說,是什么意思?他滿臉錯愕,眼睛瞪大,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黃藥師見郭靖如此模樣,并不答話,頓時惱怒,他冷哼一聲。轉臉便對周伯通道“周伯通,你今日可自行離去,若是想報仇,盡管找我,不過,這經書還是給我,我便將它在拙荊墓前焚了,當年,我曾經在她面前發誓,一定打成她的心愿。”
周伯通看了黃藥師一眼道“不信!若是有本事便來搶,反正我被你囚了十余年,不過,你得有裱書匠的本事。”他手上用力,掌中的《九陰真經》頓時化為紙屑。
鄭言淡淡一笑道“難道,你毀了這書,世上便沒有人會的嗎?”
周伯通突然哎呦一聲,對郭靖道“兄弟,你可小心,莫讓黃老邪將你焚了。”他雙目圓睜,神色甚是擔心。
鄭言笑道“師傅,待一會,我給你抄上兩本,在師娘墓前焚了,也全了她的心愿,歐陽前輩、還有洪前輩過了今天每人一套怎樣!不過是一本經書罷了,保證人手一套。”
周伯通頓時滿臉不信,鄭言笑道“哪個,像你一般,讀上一遍還記不住!”
眾人大驚,這廝真的那么好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