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所有人的心愿都已了結,歐陽叔侄已是離開桃花島,鄭言讓他知道,技與道的差別,武功真的天下第一,又能如何?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鄭言給歐陽鋒畫了個大大的美夢,入道成仙,雖然仙道渺茫,可是,還是有些希望的。鄭言把那段繞口經文也給譯了,就不用麻煩一燈的師弟了。
歐陽鋒雖是陰狠毒辣,可是,他得看誰,鄭言已不是他能敵的了。他一生執念便是在王重陽手中奪得九陰真經。他今日真的得到此經,心中竟是喜憂參半,武功大進那是定的,可是,在鄭言的面前什么都不是。
歐陽克在鄭言面前好像個乖寶寶一般,鄭言隨意說了他幾句,不過告誡他不要那般好色,老老實實的做個人吧,小心死在女人身上。就是你的叔父天下第一,也護不住你的性命,好自為之。
至于,他以后會不會改邪歸正,便不是鄭言所能關心的,鄭言不知,歐陽克自從搶了穆念慈之后,再也沒有搶人女子。鄭言是他的夢魘。
周伯通早在當夜便走了,他走之前來找鄭言,問了瑛姑的情況,鄭言見他雖是有點迷糊,可總歸正常了許多,鄭言不知瑛姑準確的地址,便叫周伯通去找鐵掌幫去問一下,她大概隱居在那個地方。周伯通聽到瑛姑一夜白頭,臉上忍不露出悲色,是啊,他一走了之,她一個女人獨自生子,一個人實在太苦,自己當年實在不是個男人。周伯通沒問鄭言如何知道那么多的事,鄭言自不會說。
鄭言不知他這一番言語,給他的舅兄裘千丈帶來無盡的煩惱。這是,鄭言所料不及的,只不過這也是裘千丈當年的報應罷了。
鄭言最料不到的便是,郭靖和黃蓉這對愛侶了,畢竟,他們在無阻隔,一定會在桃花島完婚的,原有地諸般阻撓,現下,什么都沒有,江南七怪見黃藥師一掌打死梅超風,便對黃藥師沒有什么惡感。對郭靖與黃蓉的事便是順其自然。
沒有什么阻隔,應該成親吧!
黃藥師說出成親的意思,郭靖便道“不!我要回大漠替師父、兄弟報仇!”
鄭言傻了,洪七公、黃藥師呆了,這傻小子怎么了?
后來,黃蓉才向氣憤的黃藥師解釋,鄭言方才明白,原來是自己惹的禍,自己那日一時不羈殺了蒙古諸人,后面的金兵看了再無活人,便棄尸而去,只將四王子的首級削去。
至天明,路人見之報之官府,官府見了便是一句,盜賊所殺,草草了事,畢竟,現下的大金遠比那遙遠的蒙古來的可怕!
郭靖二人,過了太湖,便聽說路人紛紛傳言,蒙古諸人盡被盜賊殺了,郭靖連忙問明道路,便前往查看,一見郭靖大驚。那為首三人自己竟是識得,雖然拖雷的首級被人割去,多年的兄弟怎么不認識。自己的師傅,鐵木真的愛將。郭靖分開差役,便抱著師傅的尸體大哭。
官府的差役大聲呵斥,不外什么閑雜人等,莫要攪了爺的公事,尸體收斂完畢,需運回驛館,讓北方的韃子收尸回去。
郭靖方想發作,便被黃蓉攔住,畢竟當面殺官可不是好玩的。
她心思機敏,看見為首之人的首級被人割去,想來是被人拿去邀功了,這世上只有金人才能殺他們,想來弱宋沒有殺蒙人的膽量。
鄭言過的甚是愜意,每日吃著蓉兒大廚做的飯菜,與黃藥師學學雜學,談談心。
黃藥師看著眼前這略帶青澀的少年面孔,他面上青澀中夾雜著成熟,混合著發出一股迷人的魅力。這少年似乎不是這世上的一般,妖孽的少年。
黃藥師笑道“言兒,你怎么這么關心你二弟,莫不是蒙人是你殺的?”那日郭靖不愿留在桃花島時,鄭言的臉色一變,便被黃藥師看在眼里。
聽到裘千丈放了郭靖一馬,鄭言便微微一笑,這舅兄還是有點講究的,要不然郭靖是走不了的,殺人的事栽到金人的頭上是沒有問題的,畢竟,首級是在金人的手上的。
鄭言應道“是啊,不錯是我殺的,我不喜歡他們!”
黃蓉瞅了瞅鄭言,道“師兄,你和爹爹一樣,不喜歡便殺人,難道,你早想認爹爹為師,才注意爹爹的消息,還那日神神秘秘的戲弄與我!”
黃藥師雙目一瞇,言道“言兒,這是怎么回事?”
鄭言笑道“沒有什么。”他略略將事情講了一遍,笑道“師妹,裝作乞丐,明眼人一看便知,瞞不住人的,想來只有二弟那般憨厚的人才看不出來!”
黃蓉面上一紅,自己年紀小,當日受他所騙,不過靖哥哥人是極好的,不似他這般油嘴滑舌的胡說八道。
她為了轉移自己個羞意,便說道“你收了歐陽伯伯的那些女子,回家怎么向師嫂交代!師嫂可是善妒的。”
鄭言苦笑道“哎!我怎么當時糊涂收了下來的,失策之極!”鄭言當時所想便是。歐陽鋒與洪七公斗在海上,大船沉沒,這些姬人、蛇奴俱葬身大海,鄭言當時所想便是救得一個算一個罷了。
美女總是養眼的,不是嗎。
鄭言后來一見周伯通,便想到不如從根上改起,周伯通恢復正常之后,無形之中,便救了那些蛇奴的性命。也算一樁功德。反正,不過是一本九陰真經而已。
是以,周伯通既不坐花船,郭靖洪七公自不會與他一起離開,歐陽鋒也不會處心積慮的去奪經書,自不會像原著那般事情發生,不過,這一來三十二名美妙姬妾便落在鄭言的手里。現今看來就成了個負擔。
見鄭言眉頭微皺,黃藥師不禁微笑,黃蓉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暗道:這廝,拜了爹爹為師,爹爹心情就沒有壞過,他們言談之間甚是合拍,仿佛天生就是師徒一般,不像那陸師兄看見師傅就像老鼠見貓一般,又敬又怕。他仿佛與爹爹似家人一般親近。
她不知鄭言與黃藥師觀念相同,俱是憤世嫉俗,加之兩人又是聰明之輩,大有天下英雄不過爾爾之嘆。
鄭言想了想,便哈哈大笑道“虧了,當日應該在向歐陽前輩,多要些銀兩。”
黃藥師父女俱是笑了,“這里還會缺你用的了。”黃蓉嗔道,這個騙子又想要錢了。
黃藥師微微笑道“言兒,就是這般胡鬧,難不成你就是窮成這般模樣,就連這幾個姬人便養不起了,要不然-”他話還未說完。
鄭言便道“多謝師傅,這些姬人便放在桃花島吧!反正,古人不說,真名士自風流嗎!全當弟子孝敬師傅你的,況且島上,這些啞仆俱是惡人,放上這些美人,讓那些奸人著急也是好的!”
黃藥師啐道“瞎胡鬧,這些女子改日你帶回你的山莊吧!”
鄭言訕笑道“這些女子是在不宜放在我的身邊,要不然在師妹又要說我不是好人了!”
黃蓉嬌笑道“你本身不是好人,大金的駙馬。”
鄭言哈哈大笑道“師妹好記性,不提我險些忘記了,這里的日子實在太舒服了,這可不行,在這樣下去,我真的舍不得離開這里,師傅非得趕我不可!”
黃藥師微微一笑,并不在意,什么大金駙馬,什么奸人,只是覺得眼前的鄭言不過是一個爛好人罷了。
桃花島不大,增加了鄭言一個人與他的一群姬妾,熱鬧了許多。
鄭言每日與黃藥師講經論道,黃蓉對這位師兄不免又敬又佩,他幾乎過目不忘,無論經史子集,巫術占卜各類雜書,他均是涉獵,仿佛上桃花島就是來看書的。
他一邊有一搭沒一搭與自己胡扯,偶爾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一邊翻看著手中的書籍。
黃蓉雖是聰慧過人,也不可能這般讀書,師兄好像不是讀書,就是陪著自己閑聊一樣,偏偏書又是記在心里,她一日問爹爹,師兄讀的是書嗎?
黃藥師微笑道,你師兄悟的是道,不在是書。
黃蓉愕然不明白,師兄明明過目不忘,怎的不是書!
黃藥師在四絕之中,最接近道的存在,畢竟,他骨子是個絕世的隱者,而不是個粗俗的武夫。
鄭言知道自己縱是讀盡黃藥師的藏書,也是也遠不如黃藥師的博學,只因他欠缺得是歲月的積淀,與讀書無關。
秋風起,鄭言在桃花島已經兩三個月了,鄭言便向黃藥師告辭,爺倆好好的痛飲一場,那一夜說了一夜的話,酒酣的黃藥師最后沉沉睡去。
黃藥師第二天醒來,鄭言已是離開。“蓉兒!”黃藥師高聲呼喊,黃蓉睡得較晚,還是沒醒。
黃藥師看著桌上的邊條,上寫著:師傅,徒兒就不做女兒態了,我便去了,這一去不知何日相見,望你心寬體健。
黃藥師搖搖頭笑道:“沒文化,就是沒文化!怎么教就是沒文化!不過字寫的倒是工整!”
只聽的傍邊的黃蓉嘟囔道“爹爹,你說誰沒文化!”
她昨夜看著師徒二人喝酒,忍不住也喝了兩杯,不覺沉沉睡去!
他父女二人正在說話之際,突覺腳下一顫,昨夜尚未收拾的桌子頓時傾倒!饒是黃藥師武功驚人,也是打了個趔趄。
他神色一變,便道:“蓉兒,快出去!”
他身形一晃便從屋中出來,三拐兩拐來到一間屋中,只見他仿制的地震儀,正西的龍口中珠子已是落入下方的銅盤之中!
試劍峰之巔,黃藥師與黃蓉極目遠眺,只見遠處海浪如山,那震源便是在海上!
“師兄,會不會正巧趕上!”黃蓉禁不住問道。
黃藥師道“希望他自有天佑!”
桃花島只是有點感覺而已,可是,在海上的鄭言能不能逃過此劫真的不好說!
黃蓉不免憂心,只不過就怪師兄昨夜喝高,唱什么滄海一聲笑什么的,不過那俚歌倒是好聽,那是當然,咱姓黃家總是人才輩出的!
不過,兆頭不好,今天滄海嘯,希望師兄吉人自有天佑!
那皎潔如玉的雙手合什暗暗禱告。不知怎的黃蓉心中有點喜歡這油嘴滑舌的師兄,只是現今她還不明白。
數日之后,黃藥師便出島尋找鄭言的消息。
時光如流水,轉眼一年過去,江湖在也沒有鄭言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