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通心中一陣氣血激蕩,看著鄭言與何沅君二人離去,不知怎的心內(nèi)欲狂!可偏偏發(fā)作不得。他直愣愣的站在當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他耳中只聽到:“阿彌陀佛,武施主可好?”
武三通轉(zhuǎn)眼一看,一個老僧不知何時站在他的身邊。他搖搖了頭,又點點頭,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說。
老僧淡淡一笑:“有緣相聚,無緣便散,如此而已,這世上有我們太多留不住的東西!武施主有緣再見!”
武三通愣立著,那一掌便是了斷,他那一掌使得多大力自己最是清楚,那人淡然而受,非不能避,而是讓他好過一些,后會無期!就此了斷。
不提這邊諸人的反應。
鄭言攜著何沅君追出金鳳樓,只是這一句話的功夫,李莫愁已是奔出老遠了,鄭言二人讓過看熱鬧的閑人追了下去。
老武家的女子,新婚之日與新郎私奔了,日后這類的言語不免傳到武三通的耳中,他淡淡一笑便罷。
鄭言借著那一掌反震之力,瞬間壓制武三通體內(nèi)翻騰的氣血,武三通不會在瘋。不瘋的武三通便不會去找陸展元的麻煩。當時,鄭言不知陸展元的可惡,日后知道難免有些后悔,不過想到武三娘人倒是不錯的,全當替沅君報答武三娘的撫育之恩。
李莫愁雖是輕功見長,可是,鄭言既然要追還是追得上的,況且李莫愁聽到后邊的腳步,便不覺間放緩腳步,聽得腳步漸進,她回轉(zhuǎn)過來。
她看到鄭言身邊一身禮服的何沅君,便冷笑道:“難道公孫先生,跑來便是讓我這故人好好的看這新人的嗎?”
鄭言見她言語冷厲,面色如冰,眉頭微微一皺,輕聲道:“愁兒,當年是我不對,我怕你受人騙,還那般說的。”
李莫愁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流了下來,便道:“我在古墓之中,雖是孤單,可是也無人騙我,是哪個跑到我的門上,親口向我求親,讓我嫁他,現(xiàn)在到跑來對我說怕我被人騙,我看你就是個大騙子!對了,你給我的聘禮我還給你便是!”
她手一揚,便將手中一直握著的玉佩拋向鄭言,鄭言伸手接住笑道:“愁兒,你一直還收著的,我當日記得你是扔了的啊。”
李莫愁險些被這廝逗樂,若不是相思,她也不會強出古墓,若不是相思,也不會今日相見,她忍不住問道:“你怎么叫陸展元的,騙取這家女子的!嗨!妹子,你家的相公可不姓陸的,小心被騙的找不到家。”她當然之間,便自認為就是做妻也是自己大的。
鄭言不知歐陽克早已在李莫愁面前,替他塑造出一個貪花好色的高大形象。李莫愁見他身邊有個女子,心中倒也有些準備。鄭言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歐陽克無意之間,替自己解決一個大難題。
何沅君方才伸手牽住鄭言的手,便下定決心跟定眼前的男子,此時聽到李莫愁言語中的諷刺之意,忍不住笑道:“愁兒妹子,我呢、嫁定眼前的人了,管他是叫什么,無論是姓陸,還是叫什么狗屁的東西,反正他是誰不重要,哪怕他就是個畜生,我也嫁他!”她轉(zhuǎn)首笑道:“大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她一臉笑意,只是緊抱鄭言胳膊的手狠狠地擰了一下。眼中只是看著前方不遠的李莫愁,心道小樣,還敢跑到我面前論大道小的。
鄭言苦笑一聲,齊人之福可是不好想的,家里兩個,以穆念慈的性格這輩子不會回絕情谷的,絕情谷中的裘千尺雖不是前世的善妒,可也是團結兩個伙伴的超級太太集團。眼前這兩個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這可是挑戰(zhàn)高難度的死法。
自己雖說不怕她們鬧事,可也不想看到日后家中,冰魄銀針亂飛,鐵掌與逍遙齊斗。鄭言這不言語,何沅君不樂意,反正我是拜過堂的媳婦,她故意嗲道:“相公,你怎么不給人家聘禮的,我也要的!”
男人這時大多都也些糊涂,(那個說了,要是我就不糊涂,恭喜你可以后宮了)鄭言隨手便將玉佩給了何沅君。
何沅君接過玉佩,笑嘻嘻看著李莫愁,其意就不用說了。
李莫愁轉(zhuǎn)身就走,鄭言這時才反應過來,我暈,怎么干出這般錯事,他大叫道:“愁兒,慢著那個東西不好,你扔了便扔了,咱們家有的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李莫愁回首笑道:“大哥,說的可是真的!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她眉目含情的看著鄭言,眼光只是一瞥何沅君一下,這套姑娘我也會的。
何沅君哼了一聲,“嗖!”的一聲便將手中的玉佩扔了出去,冷笑道:“原來,是個垃圾東西,虧得人家當作什么寶貝收藏,我才不要呢!大哥我也-”她說話故意那般嗲聲嗲氣的。
鄭言差點崩潰,這真是高難度的游戲啊!這兩人怎么一見面,就夾槍帶棒的干上了。
他一想原來如此。前世她們兩個便是不死不休的對頭。今世又是為了自己對在一起,這簡直是火星撞地球的節(jié)奏,在這樣下去便是不死不休的節(jié)奏。
他一念至此,便對這二女言道:“打住你二位且聽我言,你們俱是我曾言要娶的,可是我天生便是風流成性的,家中也是早已有妻兒的,還不是有一個,你們俱是萬里挑一的好姑娘(這里好人卡必須發(fā),要不然沒法說了)任誰娶了便是莫大的福分,娶了你們那個,便是傷了另一個的心。當然,若是能將我劈成兩半就好了。若是要有來世,那么我每世只陪你一人好了,不過,今世我對不起你們倆了,二位姑娘保重!但愿你們各自遇見個好人!欠你們的來世再報!”他嘴上說走,其實盼得她們和好留自己一下。
鄭言就這樣步履蹣跚的慢慢走,可是后邊無聲,鄭言臉上苦笑一聲,這二位又杠上了。
李莫愁與何沅君互相大眼瞪小眼,仿佛看誰眼大一般,李莫愁心道:就你這樣的,也敢跟我耗著,我拉你三里去的。
何沅君心道:我已經(jīng)拜堂了,你也敢與我論大小。
夜色之中,兩個玉人耗著,鄭言在前方無聊的原地踏步。好久聽到李莫愁笑道:“妹子,我們一起追,要不然他真的不見了!誰先追上,誰為大如何?”
“那可不行,這樣不公平。要不然相公先抱誰,誰先做大便是!”何沅君應道。
鄭言苦笑一聲女人哪,他身形一晃,便向前方趕去,雖不是走的太遠,可也得做個樣子不是。
不一會,只聽見后邊兩個女子大呼小叫得尋來,一個叫大哥,一個叫相公,另一個邊說叫什么相公的,另一個便道我已經(jīng)拜堂,便叫相公啊!
你叫的,我也叫的。兩個女子一起叫著相公尋來,途中一個比一個叫的溫柔,這樣還是不忘比試一番。
只是聽得鄭言一番耳熱心跳的,若是以后摟著這般叫上一番,難免會損壽的。
裝的便裝的徹底,鄭言背向她們喃喃自語,聲音滿是悔意,“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們,是我不好!”
這時,遠遠的傳來一陣低語,“相公是不是想不開想跳河不成!”
鄭言聽到這才注意到眼前是一條小河,夜色著不知深淺,他不由一時興起,反正便是玩的,只要兩女以后相處的融洽,跳一下河也是無所謂的。
聽得腳步漸進,只聽得何沅君叫道:“相公,你可不能跳啊!”鄭言仿佛聽到發(fā)令槍的運動員,猛地一下子跳進河中!為了以后和睦,鄭言也是拼了。
“哎!相公!”二女這時方顯出武功的高下來,李莫愁最先趕到河邊,微微一頓,“妹子,你會不會水啊!”何沅君急道:“我不會啊,你趕快救相公啊!大不了你大我小啊!”
李莫愁急道:“我哪里會這東西,怎么辦?”
鄭言在河中一陣撲通,含糊不清的叫救命。一邊心中暗樂,看著兩個旱鴨子怎么救自己。
李莫愁銀牙一咬,恨聲道:“相公死了,我便不活!”
何沅君笑道:“他死了,我活著有什么意思。”
這兩傻妞俱是狠角色,一個毫不猶豫的自刎殉夫,一個也是殺伐果斷的赤練仙子。前世不死不休,就是死了也不休的兩個冤家,今天,竟然攜手跳河!
鄭言一時興起,跳河真是鬧著玩的,河水不深,也不過到了腰間,此時,鄭言一見兩女跳河,連忙跳起去接,以他的身手自是沒有什么問題,他在空中接住二女,嘻嘻一笑,剛想開口說話。
只聽二女同時驚呼:“啊~鬼啊!”鄭言心內(nèi)一驚,難道這世上真的有鬼!只覺雙肋同時受到二女重擊,雖是傷不到他,這事太過突然,由不得鄭言雙臂一松,二女一旦掙開懷抱,反腳便踹鄭言!
鄭言疾聲大呼:“你們難道想謀殺親夫,打死我了!”他在空中無處借力,頓時跌入河中!
二女在空中借著這一踹眼看便又回到岸上。聽到鄭言的呼叫,二女一驚,難道剛才躍出水面的不是鬼,難道是---“相公”。
二女返身入水,渾不在意水是不是很深。
鄭言怪叫一聲,從水中躍起,一把將二女一起攬在懷中。叫道:“云兒,愁兒,你們怎么打我啊?”
李莫愁橫了他一眼,怒道:“誰讓你這幅死樣,跟鬼一樣!”
鄭言一下明白,自己被那些丫鬟仆婦打扮的怪異,這一被水浸頓時化了妝,嚇了她們一跳。
何沅君眉頭一皺,他怎么知道自己乳名的,在世上也沒有多少人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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