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藥師那日清晨起地有的晚,昨夜那丫頭有點鬧人,不過,他有點習慣了,忙一點對阿衡思念能緩一些,痛苦便輕一些。
黃藥師一身輕松,伸了伸懶腰,愉快的打開門,同時放了一個響屁!
黃藥師臉紅了,高手放個屁沒有什么。是人就會放屁,高手也是人,可是在陌生人面前放屁,也沒有幾個人若無其事的。特別是在一個孩子的面前!
黃藥師高手就是高手,臉瞬間便正常,他看著鄭言道:“你是哪家孩子,怎么跑到這里,小心你娘親找不到你著急!”
鄭言笑了,剛想說話,突然便被黃藥師一把抓住說:“誰帶你來的?”
鄭言哭著臉:“師父,你弄疼我了!”
黃藥師一驚,忙放開手仍是嚴厲的說:“到底是誰帶你來的?我這島沒人能進的來!"他一聲輕嘯,便有近處幾個啞仆跑了出來,只見他快速的做了幾個手語,鄭言知道黃藥師叫這幾個啞仆趕緊的叫人,全島搜索看了有沒人藏了起來。
只是,他這一嘯聲音不大,但是也吵醒了屋內的小黃蓉,她便大聲哭叫起來!
黃藥師狠狠的瞪了鄭言一眼:“小子,我女兒哄不好,回來收拾你!”他便轉身進屋去抱黃蓉。
鄭言小臉皺了一下,這事鬧的,這師拜得有點懸,沒辦法,自己這副小身板突然出現在這里,任誰也是不安,就像你一睜眼看見有人站在你的床前,若不害怕才是出奇。
鄭言老老實實的站在門前,只聽得黃藥師如同一個奶爸一般,晃著懷著中的小嬰兒出來!
他一身青衫,滿臉慈愛地看著懷中的嬰兒,只是一抬頭看見鄭言便厲聲輕道:“說你是哪家的孩子,是誰帶你來的?”語氣嚴厲,聲音輕柔。
鄭言知道嚴厲是對自己的,輕柔是怕嚇著懷中的小孩。他笑道:“師父,”
“打住!哪個叫你喊我師傅的?小娃兒不要亂喊。”黃藥師道。懷中女嬰仍是不停的哭鬧!
鄭言笑道:“師父,你抱師妹的姿勢不對!抱小孩應該這樣抱的,”鄭言隨手做了個姿勢。
黃藥師武功冠絕天下,文采也自認不輸于人,只是自己帶小孩實在沒什么耐心。他看到鄭言的姿勢,便模仿著抱,鄭言上前手把手的教上一番,一邊細心講解,果然,小女嬰在初級奶爸懷中舒服一些,便不再哭鬧。
黃藥師面色和緩一些,他見島上的啞仆沒有發出警報,他知道島上除了這小孩沒有別人,懸著的心不由放了下來。
黃藥師問道:“娃兒,你那里人士?怎生跑到這里來的?”
鄭言嘆了一口氣!怎么跑到這里來的,老子虧大了,他信枯葉的話,練九陰九陽的混一神功,自己高估自己的實力,昨日響午出發,駕一葉小舟出海,不想這船劃得甚是辛苦,今日天放亮才到島上,來到黃藥師的門前。
他自然不會實說,他便向玄得上侃,他道自己哪里人士自己已經忘了,父母在逃難時失散了,自己一路亂走,不知不覺來到海邊,前幾日在海邊的一個破廟里睡覺,夢中遇見師父你,告訴我你在這里,告訴我怎么走,我便來到海邊,果然看到有條小船,我便一路劃到這里,果然找到師父了。
黃藥師冷哼一聲,有點不信。
鄭言笑道:“師父,我還在夢中到島上到處玩呢,你若不信,我帶你島上走走!”
黃藥師愕然,便道:“那你走走!”
鄭言帶著黃藥師在島上轉了一圈,鄭言一路上指指點點,話說島上風景典故。
鄭言和黃藥師來到一處,鄭言知道不遠處便是師娘的墓地,他不在言語疾走幾步,恭恭敬敬在墳前磕上幾個頭。
黃藥師臉色一變:“你知道她是誰?”鄭言道:“哪里是師娘啊!你告訴我的啊!”
黃藥師搖了搖頭,:“不要亂說,我立誓不收徒的!”
鄭言笑道:“我知道啊!你老人家在夢中說,只傳文,不傳武的,不算桃花島的弟子不違誓的。”
黃藥師忍不住的思索起來,難道,是自己真的夢中收下這孩子為徒,為了不違誓言,只答應傳文,不傳武,難道自己夢中也是這般機智,眼前這孩子,不過八、九歲的模樣,要說不可信,只是這孩子滿手俱是水泡,身上衣衫破舊,又不似撒謊。
方才啞仆回報,島上只是在灘上發現一葉小舟,不知怎么到島上來的。
黃藥師腦袋有點亂,一個小孩駕著小舟,竟能走近島來,真的奇怪至極。除非這小孩說的是真話,這樣才有道理。
想那一葉小舟,必是漁人近海的小船。這孩子一夢當真,便以為自己留給他的小船,便駕這船來這里。只有這樣才說的通,只是夢中收徒,自己有點記不住了。
這是懷中熟睡的女嬰突然哭了起來,黃藥師連忙拍打起來。
鄭言道:“師父,師妹是餓的,你怎么哄都沒有用的!”
黃藥師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鄭言心道:你傻啊,現在什么時候了,你還不喂她,那自然哭鬧的。只是他一臉正色的道:“我肚子餓了,想來師妹也餓了!”
黃藥師一下笑了,自己怎么還不如一個孩子的見識,肚子餓自然會叫的。
鄭言吃著自己熬得稀粥,感覺手藝沒有下降,黃藥師看著吃飽睡熟的女嬰,心想,這孩子做個保姆倒也不錯,帶小孩倒是有點辦法。
鄭言可不敢吃這啞仆做的飯菜,他們做菜誰知道會動什么手腳,下毒倒是不敢,悄悄的吐上幾口唾沫,倒是有可能的。要不然就憑黃蓉那脾氣,怎么可能去下心做菜的。
這些啞仆本是惡人,俱是被黃藥師或割舌,或毒啞刺聾,若說忠心那是半分沒有的。
黃藥師看著鄭言吃完,便道:“鄭言,你走吧!我說過我不會收徒的。”
鄭言哭道:“師傅,那日沒有告訴我怎么離開,你怎么叫我走啊?我早晨走了。沒找到出路啊!”
黃藥師一愣,人但凡都有點好奇心,他便問道:“你怎么又要走了!”
鄭言白了他一眼,便道:“我想啊,誰也不信這事啊,夢中的事算不得真的!”
黃藥師笑道:“你怎么又到這里了?”
“好奇啊!我便來了。”鄭言答道。
黃藥師點了點頭,笑道:“我送你離開!”鄭言一喜心道:成了,他信了。
黃藥師帶到海邊,一番說辭,便叫鄭言在走上一邊,若是自己走進島上,自己便打破誓言,收他為徒,只不過只傳文,不傳武的。
鄭言自然沒有問題的走進島內,還做出一番心有余悸的樣子道:“幸而自己的記性好,還記得進來的路,要不然自己可是餓死島上的。
鄭言自此日起,便在島上落戶了。
鄭言每日帶著小蘿莉,喂著她飯,做著保姆的職業,領著弟子的薪水,當然薪水是一分沒有,還兼著做飯的營生,老幸苦了。
黃藥師對這讀書的徒弟倒是十分的上心,讀書每日都教上一個時辰,徒弟倒是記性好,教上一遍他便牢記了。
過了些時日,索性便叫鄭言在隔壁的屋中住下,蓉兒這小丫頭,也扔給鄭言夜里照顧。鄭言就此升職全職保姆。
島上平靜的很,鄭言每日夜間練功,他九陽大成,半步入道,九陰方才起步,鄭言便將全部精力放在九陰身上,只余一絲精力控制九陽融合九陰,另外聽控外界的動靜。
一日夜間,外邊狂風暴雨,這島上夏天倒是常見這般氣候,倒也沒有什么,只是,這般激烈氣候,實在不適合練功。他細聽身側小小嬰兒的呼吸之聲,想像前世的黃蓉模樣,不禁想到那日她醉酒的話,忍不住笑了,這也算同床共枕了吧!
風很急,雨很驟,雨中傳來樹枝折斷的聲音!甚輕!鄭言心道:不對,是誰?在這雨夜中行走。
他九陰已是小成,九陽便可以使用了。他此時耳力遠勝常人,自是聽出風雨之中的動靜。
黃藥師的院子是單獨的,院子不大,倒也雅致,幾株梅花,幾叢修竹。外面的幾棵蒼松。那聲音便是松樹折斷的聲音,甚輕。
那是有人沒有控制好身法,才踩斷樹枝。那松樹可以看清院內的情景。
他們是誰?鄭言聽出那是兩個人的聲音。
鄭言想了一下暗自戒備,不過又放下心來,這桃花島上,誰敢到這里來撒野,這兩人就由黃藥師處理吧!
不一會,只聽外面兩個人進了院子,他們小心翼翼的行走,一邊嘀嘀咕咕的說著什么,風雨之中,若不是鄭言這個妖孽存在,任誰也是聽不見的,就是這般也是聽到斷斷續續的。
說什么九陰的東西!鄭言瞬間明白這兩個人是誰?梅超風、陳玄風兩個人前來盜經!
鄭言細思不對!有點不對!這事有點不對,真的是有點不對,哪里有點不對,鄭言一時想不起來哪里不對。
只聽的外面傳來一聲輕響,只聽的黃藥師一聲輕喝:“是誰?”只聽的兩人飛奔而出!鄭言一聽黃藥師身形一動,他鬼使神差猛地擰了一下小丫頭的屁股,那小丫頭大聲哭喊起來。他大叫:“師妹,你怎么了?”
黃藥師一折身便折了回來,:“鄭言,蓉兒怎么了?”鄭言忙道:“沒事,不知怎么得她突然哭了!怕是噩夢吧!”
黃藥師道:“小心點!”說完他便轉身追去!此時外面的風雨已是漸漸稀了,夏天的便是這般。
鄭言哄睡了被自己驚醒的蓉兒,他突然明白不對在哪里了,便是這個小嬰兒,她現在不過一歲半左右,黃藥師在招郭靖為婿是說道,這女嬰是先妻所生,可是,梅超風在趙王府中所說,他們離島之時,黃藥師困于誓言,沒有出島追趕,這也沒有什么。只是,射雕的開篇跛子曲靈風遇見郭靖的父親時,郭靖還沒有出生,后來,曲靈風便死在密室之中。倒也沒有什么。
只是,這小女孩真是有點問題,難道?鄭言搖了搖頭不在去想,反正與自己無關,不想也罷,這世界有點亂了,反正是個夢,何必當真,自尋煩惱不是。
次日,鄭言看見黃藥師臉色鐵青,半本九陰真經果然被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