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我坐在哪兒吧。┏┛”她指了下傅云深前方空位。
劉老師眉頭小小皺了下,
傅云深前面和左面的位置都是空的,
原因無他,
都是同學懼怕不敢接近。她覺得有個人愿意坐在傅云深身邊挺好,
只是怕……
“時暮,你坐我這兒吧。”其中一個女生站了起來,女生額頭一縷發挑染成紅色,戴著耳釘,神色傲然,全然是一副不良少女的模樣,“我這兒離講臺近,
看的清楚一些。”
“就是啊,傅云深可是個*屏蔽的關鍵字*兇手,
你要是和他坐,千萬小心別惹惱他。”
“到時候你可就要去太平間報道嘍。”
說完,
一陣哄堂大笑。
傅云深抬了下眼,
眸低清冷,似是淬了寒冰,一眼便惹人遍體生寒。
劉老師用戒尺敲了下書桌,
大聲呵斥:“安靜!安靜!你們不要亂說話,時暮想坐哪里就坐在哪里。”
眾人不屑撇了下嘴,倒也沒再繼續搗亂。
“時暮,你現在可以回到你座位了。”
點了下頭,
時暮背著書包乖順坐到傅云深前座,
當劉老師轉過身寫黑板書時,
她回眸,沖傅云深做了個鬼臉。
本來冷漠的傅云深再對上這雙眼時瞬間愣怔,他垂眸斂目,骨骼修長的指尖翻開書頁,思緒再次回歸靜寂。
上午課程結束后,學生們接二連三涌出教室,直奔樓下食堂。
時暮正收拾著書本,前座那個染發女生走了過來,“時暮,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吃飯啊?”
“不了。”她搖頭,“我和我室友去。”
趙雅樂瞪大眼睛:“你室友是?”
她起身:“傅云深。”
聞聲,幾人更加詫異,竟然還有人和傅云深做室友,這不是見鬼了?
*
傅云深是個獨行俠,很少在食堂吃飯,平常都是帶回去的,今天也不例外。
等時暮追到食堂,傅云深已經打包好飯,正往外面趕,她不敢耽誤,隨便點了幾個菜色后,拎著袋子匆匆追上。
“傅云深!”
來往的學生中,她的聲音清晰具有穿透。周圍同學瞬間停下,向她投來愕然的視線,時暮全然不顧,哼唧哼唧喘著粗氣跟上他腳步。
傅云深斜睨她一眼,不動神色加快步伐。
時暮小跑跟上:“你別走這么快啊,小心手上的飯撒嘍。”
他冷冷淡淡道:“那你離我遠點。”
時暮有些無奈道:“看你這話說的,我們可是一個宿舍的,我能離你多遠啊。”
傅云深冷哼聲,未語。
她瞇瞇眼,一個念頭一閃而過,時暮疾步跑到他前面,大著膽子說:“傅云深,你不會是怕我gay你吧?”
“……”
“這個你可以放心,我不是基佬,那天去里面是找我一個親戚,黃頭發,很壯實,他失戀后一直在里面買醉,我怕他出事兒,就勸他回來,再說了,你還不是在gay吧門口,這能說明你是gay嗎。”
時暮巴拉巴拉說了一堆,傅云深一直低著頭,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
終于進了宿舍樓,步伐急促的傅云深并沒有注意到從拐角水房出來的幾個少年,只聽咚的聲,他與正中的人撞了個正著。
傅云深頭也未抬說了聲“抱歉”后,繞過幾人準備進入電梯。
“站住!”對方一聲怒喝,傅云深腳步頓下,時暮順著聲音看了過去。
男生很高,個子大概一米八,五官兇惡,看著就虎。
“操.你媽,傅云深,你他媽眼瞎了?”
傅云深今天撞的剛好是高二十四班的周植,周家是大家族,有錢有權,作為家中獨子,周植一貫囂張,向來是學校橫著走的人物,去年軍訓上和傅云深發生了些不愉快后,兩人的梁子就這么結下了。
他一把推開攔路的時暮,站在傅云深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你踩臟了爸爸新買的球鞋,舔干凈。”
傅云深低頭,周植那雙藍白相間的球鞋上,幾道黑色鞋印格外顯眼。
他挑挑眉,壞笑一聲后,握著奶茶的手微微一松,啪嗒,還有些滾燙的奶茶全撒了上去。
周植被燙的嚎叫聲,瞬間臉色漲紅,一時間也顧不上其他,快速蹬掉鞋子后,扯上傅云深頭發就向一邊的墻壁撞去。
[任務目標與他人產生肢體沖突,扣除兄弟值X500,請宿主及時阻攔。]
臥槽!!!
正看熱鬧的時暮在聽到這消息時徹底懵掉,她一把把手上餐盒塞給旁邊路人,不顧對方呆愣的視線,擼起袖子就沖了過來。
“住手——!”
“學校是學習的地方,不準打架!!!”
距離墻壁0.5公分處,周植停下了手。
他這才注意到旁邊還有個矮個子,等看到時暮臉時,周植愣了下,忍不住說:“你男的女的?”
時暮:“……”
時暮:“老子是男的!”
這句話是完全喊出來的。
她為了打入敵人內部,剃去長發,按上假雞,還墊了五厘米增高鞋墊,這人是不是眼瞎啊?這還看不出她男的女的?
周植又說:“那你長得怪別致啊。”
話音剛落不久,傅云深反手扯住周植胳膊,用力把這個大個子抵在了墻上,傅云深雙拳緊握,正要照著周植臉上落下拳頭時,一個身影閃過,擋在了他面前。
“傅云深,算了。”
是時暮。
面前的少年眼底閃爍著嗜血的光,表情卻異常平靜。
他緊攥地拳頭慢慢松開,微整理下衣服后,沖周植攤開手:“八塊。”
周植有些懵:“啥?”
傅云深說:“奶茶錢。”
“……”
“…………”
操了,這貨弄臟他鞋,弄傷他腳,如今還敢伸手要錢,不要臉了是不是?
周植好不容易平靜下的怒火再次生騰,朝身后的小弟使了個眼神,幾人意會,一左一右拉著傅云深進了水房。
現在是午休時刻,舍管正在食堂吃飯,路過的學生也都不敢管,看了幾眼后就著急忙慌離開事發之地。水房門關著,里面不住傳來咣嘰咣嘰的響動。
時暮沒聽見系統音響起,可想而知是傅云深被單方面毆打。
她黑著臉,后面的周植自然把胳膊搭在時暮肩上,“你叫啥,之前沒見過你,剛轉過來嗎,你竟然為了幫我*屏蔽的關鍵字*傅云深,你要不當我小弟吧,我家特別有錢,回頭讓我媽送你一臺iphone,你玩王者榮耀嗎,id給我,我送你皮膚。”
正當周植得意時,眼前的時暮突然回手一掏,周植只覺得腹下緊縮,臉上笑容立馬僵住。
她冷著臉:“讓傅云深出來。”
“你……你先松手。”周植屁股夾緊,疼的只哼唧,“松手松手。”
“先讓他出來。”
“好好好。”命根子在被人手里,周植不敢不聽話,連連點頭,痛呼著讓里面幾個人出來。
時暮眼角余光瞥過,傅云深還在里面沒出來,出來的幾個人臉上都不同程度掛了彩,看樣子也沒占著什么便宜。
她松開手,周植立馬疼的彎倒在地上。
他從小到大打過的架也不少,這他媽還是第一次……被男人捏蛋。
其實也不怪時暮陰險,周植人高馬大,她肯定打不過,要是不出手,保不準會發生點什么,最重要一點是,兄弟值不能掉!!
“周哥周哥,不好了!老黃過來了!!”
跑進來通風報信的男生急出一身冷汗,周植和時暮一起抬頭,等看到身后的老師時,兩個人面容扭曲,異口同聲一句臥槽。
時暮覺得很有可能。
傅云深現在還沒經歷日后的打擊,還保持著一顆善良純潔的心,她相信傅云深也想交朋友,也想和同齡人接觸,只是一直圍繞著他的困擾讓他無法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決定了!等晚上去打掃器材室,就和傅云深說個清楚,然后再搬到415!
晚七點,吃完晚餐的時暮第一時間來到了七樓器材室。
器材室在樓道最里間,窗簾拉著,防盜門有些破損,四處透露出的凄涼昭示著這里已經很久沒人過來。
老黃已經提前把鑰匙給了時暮,她沒敢先進去,靜靜在門口等著其他人過來。
十分鐘后,傅云深和周植姍姍來遲。
周植雙手插兜,吊兒郎當走在傅云深后面,他緊皺著眉頭,表情看起來非常不樂意。
“開門。”到時暮面前,傅云深冷漠說了兩字。
她取出鑰匙,緩慢將房門打開。
推開防盜門的一瞬間,一股潮濕的惡臭味撲面而來,很是難聞。傅云深蹙了下眉,推門而入。
周植后退幾步,袖口遮住口鼻,“難聞*屏蔽的關鍵字*,老黃什么毛病啊,讓我們過來打掃這地方!”
時暮白了他一眼:“廢話真多,過來打水。”
“就你這小個子還敢指使老子?”
時暮視線下滑,瞥向他雙腿中間,微微一笑:“我為什么不敢。”
“……”周植的蛋有些疼。
就算心里不情愿,周植還是乖乖跟上了。
這個時間的學生們都在上晚自習,整個學校顯得寂靜無聲,七樓是頂樓,不屬班級區,幾間屋多是檔案室和文化室,除了老師外,學生鮮少過來。
水房在六樓,兩人的腳步徘徊在空寂的樓道之中,忽閃的燈光下,他們的影子拉的很長。
看著走在前面的時暮,身后的周植壞心眼一笑,彎腰湊到她跟前:“時暮,你是剛轉過來的,對吧。”
“嗯。”
進入水房,她拿起桶接水。
水聲嘩嘩啦啦,加上時刻飄忽的燈光,略顯詭異。
周植靠著墻:“你知道我們學校有個很出名的‘七大不可思議’嗎?”
時暮:“啥?”
周植壓低聲音,故作玄虛:“其中最出名的是‘哭泣的紅舞鞋’。”
時暮還是一臉茫然。
周植小聲說:“傳說有個高三學姐很喜歡跳舞,可是家里人不同意,覺得她荒廢了學業。于是學姐在放學后,每天偷偷跑到七樓器材室跳舞。紙包不住火,不久后家人知道這個消息,來到學校沖入器材室,狠狠辱罵了這位學姐,這位學姐遭受不住壓力,竟從七樓跳了下去!”
他猛然抬高的音量驚的時暮一個哆嗦,這個反應讓周植不禁得意起來,表情愈發恐怖猙獰,“結果……你猜怎么著?”
“怎、怎么著?”
周植笑了兩聲:“她跳下去的時候折斷了雙腿,流下的血啊,染紅了她腳上鞋子,從那晚后,很多路過的學生都聽見器材室有人在哭泣,當他們透過窗戶看時,看的是一雙獨自旋轉跳舞的紅色舞鞋……”
故事講完,周植靜靜等待著時暮反應。
她始終低著頭,一言不發,很是緘默,片刻,蒼白的手輕輕推了推周植胳膊:“那個……”
“怎么了?是不是很害怕?”
“你說的……是這雙紅舞鞋嗎?”
她慢慢抬頭,蒼白的臉上,眼睛大而無神。
周植先是一愣,隨后尖叫著沖出水房。
望著那逃竄離開的身影,時暮不屑瞥了瞥嘴,就這弟弟也好意思編故事嚇唬她,也不秤一下自己的膽子幾斤幾兩。
不過,那故事是真的倒也好了。外公死前寫了不少驅鬼符,對付小鬼輕而易舉,若她當著傅云深的面驅了鬼,讓傅云深見識到自己本事,自然愿意讓她出面驅除繼母,自然也不會排斥她。
嘆了口氣,時暮拎著水重回器材室。
周植被嚇壞了,瑟縮在傅云深身邊一直不敢動彈,傅云深表情厭嫌,往旁邊側了側拉開距離后,把一塊臟兮兮的抹布丟到了他身上,“動作快點。”
抹布砸臉有些疼,周植齜牙咧嘴沖他喊:“傅云深,你他娘對我溫柔點會死啊?”
傅云深:“會。”
“……操.你。”
“滾。”
傅云深往他身上踹了一腳。
時暮害怕被這兩人波及,拎著水桶往遠站了下,洗好拖把后開始擦地。
器材室的燈光很暗,時有時無,忽閃忽閃,日暮尚未沉下時倒也還好,待天色一黑,昏黃微閃的燈光便透出幾分詭異驚悚來。
器材室很大,陳列架亂擺一氣,角落歪倒著一具破舊的人體模型,模型的眼球少了一顆,燈光打過,更加可怕。
時暮站在窗戶前向下看,余光一掃,猛然瞥見一道黑色影子從眼前飄過,只聽砰咚聲巨響,有什么東西從面前墜落。
傅云深顯然注意到這頭狀況,眉頭皺了兩下后,起身到時暮面前,把手上抹布塞給了她:“這邊我打掃,你去那邊。”
時暮微怔,抬頭看他。
少年唇瓣輕輕抿著,垂下的眼瞼遮擋住燦若星河的眸,安靜低沉,寡淡清冷。
……他這是在為她考慮。
傅云深的確是害怕繼母的鬼魂傷害到她,所以才搬了宿舍,住進了死過人的兇宅。
也許在傅云深心里,鬼比人好相處。
她心思復雜,握緊抹布:“這邊我們明天打掃吧,我和你一起去擦那邊的器材。”
傅云深眸光深邃,最后嗯了一聲。
“你們說這里會不會鬧鬼啊?聽上一屆的學長說,過了八點就會看到那雙紅舞鞋。”
周植看了眼手表,聲音都開始抖:“還差十五分鐘就八點了。”
傅云深冷漠的臉上總算有了絲表情,他唇角微勾,眼神嘲弄:“你要是害怕,現在可以回去找媽媽。”
周植后背一僵,不禁提高音量:“誰說老子害怕了!別開玩笑了,我怎么會怕這些牛鬼神蛇!”
“你既然不怕,就去把水換了。”
“……”媽的,中套了。
周植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傅云深的激將法耍了,可他也不能說不去,要是說了,就默認自己膽子小。
他不想被傅云深看不起,咬咬牙,心一橫的把桶提了起來:“去就去,能有什么啊,哼。”
看著周植固執的背影,傅云深唇角的笑意深了幾分。
人走后,他抬手繼續擦著柜子,時暮眨巴兩下眼,湊過去小心翼翼問:“傅云深,要是這里真鬧鬼呢?”
“人比鬼可怕。”傅云深仰著下巴,側臉的線條非同一般的好看,他眼神中清明不見,滿是難掩的悲涼寂寥。
時暮心中微動,不禁低頭:“說的也對,這世上鬼神難見,兩條腿的惡人倒是滿街跑。”
傅云深斜睨她一眼,張張嘴正要說什么時,周植拎著水從外面進來。
咣。
周植把水重重放在地上,“老子把水提回來了,怎么說!”
“八點了,明天再來吧。“放下抹布,傅云深撩下了卷起的袖口。
周植:“……”
周植:“…………”
“傅云深,你是不是在耍我!!”
傅云深冷笑聲:“看樣子你還不算太笨。”
“你他娘……”周植忍無可忍,直直朝傅云深沖撞過來,“今天我就打得你叫我爹!!”
傅云深眼睛一瞇,腳步稍稍后退,周植避閃不及,高大的身子重重撞上了身旁陳列柜,只聽一陣噼里啪啦的響動,柜子里的東西掉了滿地都是。
他捂住肩膀,疼的齜牙咧嘴,正要張嘴罵娘時,注意到一雙白色舞鞋掉在腳邊。
周植瞳孔縮動,表情逐漸變得僵硬。
“這里、這里怎么會有舞鞋。”
砰!!
砰砰!!
接連三聲響動,窗戶和門全部死閉,頭頂燈泡忽閃四下后,整個器材室陷入死寂。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暮環視周遭,什么都看不清,心跳突然快了幾拍。
陰風吹過,地上那雙舞鞋突然飄入窗臺,緊接著,時暮看到一個女孩兒出現在窗戶上。
“啊——!!!媽媽有鬼!!!”
“媽媽,我要回家!!!”
這太監一樣的叫聲應該是周植沒的跑了。
“你別亂……”話音未落,時暮就感覺胸口一疼,像是被一雙手死死抓住般,拉扯的生疼。
劇烈的疼痛讓她瞬間跪倒在了地上,時暮不禁捂住胸口,眉頭死死皺起。
[吃………]
[吃……了……它]
誰在說話?
時暮眼神愕然,不禁在心里默念:[系統?]
系統:[不是我,是你的蠱,它好像想提前出來。]
時暮想起了。
她的魅蠱伴隨靈魂血肉而生,有著不該有的奸詐和**,它可以吸食男人精氣維持生命,也能吞噬惡鬼怨靈增強能力。
距離毒蠱出世還有一年,它想必是準備誘惑時暮吃了這女鬼,加強能力提前出來,可惜,時暮不能讓它如愿了。
放下東西,時暮從便利袋里取出袋辣條,又拆開一盒奶遞過去:“干吃泡面多沒意思,這個給你。”
傅云深眼皮子微抬,“我乳糖不耐。”
時暮:“……”
她撓撓頭,“那……辣條?”
傅云深垂眸:“腸胃不好。”
“……哦。”
碰了壁的時暮訕訕收手,忽的想起自己還給人家買了禮物,這么一轉眼的功夫就被拋之腦后了。時暮轉身把那本黑色封皮漫畫書取出來放到他桌前,臉上掛著和善的笑:“這是我送你的見面禮,你看看喜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