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她發出的聲音類似生銹的鐵門,
聽得人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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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她她……她在說什么?”周植眼角帶淚,只想找個地方躲著,也顧不得面子不面子,跑到傅云深身后,委身把自己藏了起來。
難得的,這一次的傅云深沒有推開周植。
時暮心絞痛的厲害,
那個蠱蟲不斷掙扎發出魅惑的聲音,
她閉上眼,默念外公交給她的清心咒。
傅云深側目,
瞥見蜷縮在地上的時暮時,
眸光逐漸深邃。
“傅云深,她……她好像要過來了,嗚,她到底要干什么!”
周植拉著傅云深的雙手死死緊扣,
過緊的力度讓傅云深不適皺眉,開口道:“想看我跳舞嗎?”
周植已經哭出來了:“這都他媽啥時候了,你還和老子說有的沒的,誰他媽稀罕看你跳舞!我就說這里有鬼!有雞毛螺旋飛天鬼!!”
傅云深像是嘆了口氣:“這話是她說的。”
人有人語,
鬼有鬼言。
鬼不可入人道,人不能聽鬼言,
然而這世上有一種人最為特殊,
他們可聽死者說話,
可為鬼魂訴冤。人們稱這個種群為——尸語者。
傅云深便是其中一位。
周植表情大為驚愕:“你、你能聽懂她說……說什么?”
“嘶……沙……”
周植聲音哽咽:“這話又是什么意思?”
傅云深:“她說你看起來有些傻,
就先你了。”
就先你了?
什么意思?
什么叫先??!
根本不給他多想的機會,身前的傅云深突然把他推向門口:“帶著時暮先走。”
這應該是傅云深幾天來第一次叫她名字。
時暮捂著胸口不禁抬頭,身前的少年為她遮擋去惡鬼的視線,他背影挺拔,削瘦卻充滿不畏。
此時此刻,周植哪敢不聽話,扛起時暮就躲在了架子后面。
只聽一聲刺耳的咆哮,穿著紅舞鞋的女鬼張牙舞爪向傅云深撲了過去,紅色的身影卷起一道邪風,傅云深眸色沉著,毫不退讓,他指入口中,牙齒用力,一滴指尖血破肉而出。
在女鬼沖出來的瞬間,傅云深便扣著她后腦勺,狠狠把那滴血壓在了她眉心處。
“啊——!!”
痛苦的凄慘叫聲幾乎震破耳膜,女鬼踉蹌后退,身形像是被空間撕裂般漂浮不定。
周植看的目瞪口呆:“這是……怎么回事?”
時暮咬牙:“傅云深陽氣旺盛,鬼又是陰邪之物,天生相克,自然怕他。”
作為生活在科技社會的周植,聽得腦袋發懵。
“然而這鬼存在太久,他克的了一時,卻不能完全驅除。”
時暮看向身后,房門緊閉,冒著紅光,這說明女鬼還不死心。
“傅云深。”她慢慢從地上站起來,“你過來。”
傅云深扭頭看她一眼,踱步走來。
時暮從架子上摸索出一個本子來,翻開后從上面撕下一張干凈的紙頁。
“把手給我。”
傅云深雖然不明白意思,但還是乖乖把手遞了過去。
他手上咬出的小口子已經不再冒血,時暮想也不想的把他手指頭放在了嘴里,感受著那濕潤的觸感,傅云深眼眸瞪大,頓時抽手。
時暮蹙眉,聲音含糊不清:“別動。”
她牙齒用力,狠狠撕咬,硬生生把那個傷口拉大,血腥味充斥口鼻,當那指尖血順著喉間滑入身體里面時,一股暖流順著四肢百骸緩緩流轉,原本絞痛的胸口逐漸恢復平靜,她眼神愕然,不由多吮吸了一口。
指尖上酥酥麻麻,她染血的嘴唇飽滿誘人,盯著那一張一合誘惑的唇齒,傅云深覺得骨頭酥麻,喉間干澀,心跳得更是厲害。
但是很快,傅云深就回過了神:“你在干嘛?”
他的聲音讓時暮肩膀一僵,動作停下,短暫的沉寂后,時暮戀戀不舍松開了他手,“我在救你們。”
說完,時暮握住了傅云深的手,她掌心柔軟,骨骼一點都不像男孩子那般凸顯,還小,傅云深從來沒見過這么小的手,這么細軟的指尖,他滾燙有力的手掌更突顯出她皮膚的白皙來。
傅云深皺眉,隱隱約約覺得不妥,當下就要抽出手來。
“別動。”時暮冷聲下著命令。
他抿唇,不甘不愿讓他拉著。
時暮壓平紙頁,扣著傅云深五指,就著鮮血在上面落下字符,一筆一劃,按照記憶中看到的模樣,寫的規規整整,認認真真。
“傅、傅云深,她她……她快過來了!”
女鬼已經緩過了神,腳步旋轉,哼著歌慢慢接近。
時暮第一次干畫符這事兒,多少有些不太熟練,好在原主有基礎,自己又認真琢磨了下,就算畫的不算好,也不會出錯。
[叮!與傅云深牽手過10秒,獲得得兄弟值X500]
真可惜,要不是時機不對,她真想和傅云深多拉一會兒小手手。
在女鬼將要接近的下一秒,符紙寫好。
時暮起身站在兩人跟前,目光毫不避讓:“天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
最后一個字落下,時暮把手上符紙甩到了女鬼身上,面前女鬼被逼的接連后退,掩面哀嚎,剎那狂風亂起,震的房屋四下顫抖,尖叫聲持續許久,面前的女鬼緩緩化成一道風,鉆入到了地上的舞鞋里。
四周總算恢復了安靜,頭頂燈泡刺啦刺啦響了兩聲后,燈光亮起,除了落在地上的舞鞋外,四周一切如常。
時暮捂著還有些不太舒坦的胸口,臉色蒼白:“我那道符只能暫時逼走她,想要完全讓她走,要黃符紙才行,你們沒事嗎?”
“……”
事兒倒是沒事兒,就是有些懷疑人生。
周植活這么大,第一次見人驅鬼。
傅云深眉頭緊皺,一言不發。
“我們先回去吧,等明天我用黃紙寫一道符,塞到鞋里在她死去的地方燒了,就沒事了。”
幾人都沒有異議,鎖門,拿上那雙舞鞋離開了鬼氣森森的器材室。
學校空空蕩蕩,兩邊教學樓的燈光還亮著幾盞,剛經歷完一場靈異事件的幾人驚魂未定。
周植從離開器材室就開始哭,淚珠子和不要錢似的往下掉,邊哭邊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說:“我嚇死了,我以為見不到我媽了,嗚……你們救了我命,你們是我親哥,不,你們是我再生父母!!”
時暮回頭:“誰是父誰是母?”
這話問住了周植。
傅云深瞥了他一眼,語調冷生生的:“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別亂認爹。”
“操,老子那是夸張比喻手法,傅云深你就是個牲口!我謝謝你都不行了?”
傅云深:“不稀罕。”
周植摸干凈眼淚,快步跟上,強行擠在兩人中間,他胳膊耷拉在時暮身上,眼神關切:“時暮,我看你剛才不舒服,你是不是身體不好啊?”
時暮的身份設定是孱弱的小孤兒,她朝傅云深那處望了眼,點了下頭:“是有些不好,不礙事。”
周植看著時暮的眼神更加崇拜了,“你這么弱都能捉鬼,你可真厲害,你家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就連一直沉默的傅云深都朝她看了眼。
時暮甩開周植那條沉甸甸的胳膊,說:“我外公從道的,靠驅邪卜卦謀生,我常年耳濡目染,就會了點。”
時暮這話不假,她外公除了懂巫蠱,也向道,不然不會那么多道家咒法,只是可惜早早去了,不然現在也能有個靠山。
周植瞪大眼睛:“臥槽,牛逼!”
只是一瞬間,時暮的形象就在他心里變得高大上起來,像是一尊大佛般閃閃發光。
很快到宿舍樓了,周植住在一樓,電梯處,他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那個……傅云深,昨天對不起啊。”
傅云深看著電梯,神色頗為漫不經心:“嗯?”
周植耳根微紅,整個人和心情都變得別扭起來,他扭扭捏捏又故作淡定:“你別裝,反正老子和你道歉了,你愛她媽接受不接受。”
周植活這么大,從來沒說過這么矯情的話,心里臊的厲害,不自在的厲害,也沒敢等傅云深答應,轉身就跑進樓道里。
傅云深進入電梯,按下四樓。
時暮跟在他身側,眸光閃爍一番后,垂落下的手輕輕拉了拉對方袖口:“你手還疼不?”
他說:“不疼。”
時暮輕咬下唇,當電梯在四樓停下時,她總算說:“傅云深,我知道跟在你身后的是誰。”
傅云深神色一震,驚愕回頭。
她眼珠漆黑:“我們是一樣的人,你沒必要躲著我。”
叮。
電梯門開了。
樓道筆直昏暗,他神色逐漸平靜,墨染過一樣的瞳眸里,倒映著她眉眼。
寂靜狹小的空間里,他一字一句,字字清晰又冷靜:“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也不會哀求任何一個人,就算你有著和我一樣的眼睛,你也不會成為和我一樣的人,永遠不會。”
傅云深斂目,一步一步走出電梯。
隨著步伐,樓道感應燈亮起。
電梯關閉的瞬間,時暮看到他打開415房門,轉而身影便消失在里面。
時家父母端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對面,一身黑西裝的女人眉眼尖銳又冷漠。時暮視線一轉,看到傅云瑞像個小媳婦一樣站在女人身后。
劇情里,傅家兄弟都隨母姓,后來夫妻感情破裂,一拍兩散,父親和傅云深被趕出家門,剩下傅云瑞留在母親身邊當接班人培養,傅云瑞的媽媽是個雷厲風行的商業女強人,說一不二,家教很是嚴苛,想必眼前這位就是傅云瑞那控制欲極強的母親了。
聽到動靜,幾雙視線齊齊落了過來。
“爸媽,我們回來了。”時黎把書包放在了一邊的桌上。
時爸爸面無表情:“阿黎先上去。”
時黎眼神錯落過來,唇邊掛了似有似無的笑,他什么也沒說,轉身向樓上走去。
偌大的客廳瞬間只剩下時暮和幾位家長。
“時暮,你怎么就這么不知羞恥呢?!”
正站著,時媽媽從沙發上起身,巴掌對著她的臉就扇了過來,短暫的愣怔后,她側臉躲過。
時媽媽定了下神,顯然沒想到她還有膽子避開,緊接而來的是更加洶涌的怒火。只見她抬起另外一只手,啪得聲打在了時暮左臉上。
火辣辣的疼,眼淚一下子被打了出來。
“我生你下來,就是讓你去勾引男人的嗎?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還要不要臉!你不要臉,我們還要呢!”時媽媽氣的臉色通紅,全身戰栗。
時暮品性頑劣不是一天兩天,只是沒想到會有膽子去騙人家小男生和她開房,尤其對方家里有權有勢,他們小小生意人,哪能招惹的起。
看到這一幕,傅茜嘴角往上勾了下:“時先生,時女士,話我只說一遍,我們家云瑞老實,容易被欺騙,這是他的錯。但你們管教無方,就是你們不對了,我懇請你們管好自己的孩子,不要再讓她騷擾到云瑞的生活,如果再有下次,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傅茜冷冷瞥了眼時暮,目光似是再瞧一只螻蟻一樣,充滿不屑。
“云瑞,走了。”
傅云瑞抿抿唇,眼神小心翼翼,他低下頭,唯唯諾諾跟在了傅茜身后,路過時暮身邊時,腳步頓下,“書包,我給你拿回來了……”
傅茜皺眉,聲音提高:“云瑞!”
他身子一哆嗦,疾步離開。
傅云瑞他們離開后,時家奶奶從樓上走了下來。
老人家一直看不慣這個孫女,發生了這檔子事,更加覺得臉面無光,上來就說:“你這女兒就是個討債鬼,我看我們家是安置不下她了。”
時媽媽狠狠瞪了時暮一眼;“滾回你屋去。”
她拎起書包,什么也不說的扭頭離開。
在這個家里,身帶巫蠱,能看見鬼怪的時暮就是一個“邪物”,時奶奶生怕不詳的時暮傷害到她寶貝似的孫子和孫女,非但不讓她同桌,還把她的房間弄在了最上層的小閣樓里。
小閣樓只開了一個天窗,天陰潮濕,天熱干燥,小小的房間隔開了一個衛生間,不大一點,逼仄狹擠。
時暮把書包隨手丟在床上,伸手脫去外套,只剩下一件粉紅色的內衣。正脫著,身后傳來響動。時暮回眸,明艷美麗的少女雙手環胸,略顯得意的看她。
這是她妹妹,時蓉。
“時暮,你還真把傅云瑞騙去賓館了啊。”
時蓉剛升入高中,是一中的校花,長得好看學習也好,老師眼里的三好學生,家長眼中的乖寶寶,可是只有時暮知道,她這個妹妹是多么的刁蠻任性,刻薄自私,這個女孩把表里不一這個詞語發揮的淋漓盡致。
“關你屁事。”她別開頭,脫下了短熱褲。
“你……”時蓉剛要罵,卻發現時暮動作利落的脫了個精光。就算同為女生,也還是讓她臊紅了臉,“你怎么這么不要臉啊,我還沒走呢,這門還開著呢,你脫什么衣服啊!”
說著,眼神不自覺的往她身上掃了眼。
時暮營養不良,身材平板,根本沒什么好看的,倒是她皮膚白皙,陽光一照,晃得人眼睛都暈,最好看的還是是那雙腿,又長又直,穿上高跟鞋可以直接維密開場。
時蓉心里有些嫉妒,她五官比姐姐好看,缺點就是皮膚偏黑,個子太矮,沒有時暮看著那么高挑。
注意到她還在那邊愣神,時暮有些不耐:“你還不走?”
“走就走,誰稀罕看你。”哼了聲后,時蓉氣鼓鼓的轉身離開,順便還關上了門。
她收回視線,進了浴室。
熱水溫柔的洗去身體疲倦,時暮卸去濃妝,在鏡前細細端詳。
女孩兒的五官凌厲的美,尖下巴,高鼻梁,眉濃,眉尾微揚,細長的桃花眼,淡粉色薄唇,整體結合,勾魂奪魄的冷清。
長大后,有人評論時暮是嶺城一絕,不管是商業政客還是達官貴人,都想采擷她的絕艷,然而換來的是血肉無存。
時暮扒拉下腦門上的頭發,染紅的頭發已經長出一小節黑色,看著有些礙眼,她翻出抽屜找出剪刀,三下兩下把那亂糟糟的頭發剪了個精光,把碎發沖掉后,鏡中留著短短平頭的少女看起來像個冷漠不羈的少年。
洗好澡出去,放在桌上的手機傳來震動,微信消息提示是傅云瑞。
[傅云瑞:時暮,你沒事吧?]
[傅云瑞:其實我沒告訴我媽,我的銀行卡綁定了她的手機號,付款的時候被她知道了……]
[傅云瑞:我真的沒有說。時暮?你生氣了嗎?]
時暮低頭打字:房費多少?
[傅云瑞:248,你問這個做什么?]
……248。
時暮看了下零錢,還剩下48塊錢,剛好夠個零頭,她不受寵,自然也沒有給她辦理銀行卡,平常零用錢都是父母死摳下來給她的。
放下手機,時暮來到了時黎房間。
敲了幾聲房門,對方總算慢悠悠開了門。
時黎已換下了校服,簡單干凈的白襯衫,隨意的短褲,身形削瘦筆直。
在看到門口的時暮時,他眼神閃過一絲詫異,兩人是同胞兄妹,本就相像,如今時暮剃去長發,往面前一站,真像是照鏡子一樣。
她直接伸手:“微信轉我200塊錢,回頭還你。”
“還?”他挑眉,“你用什么還?”
“……”
時暮臉色難看:“說還就還,你到底給不給。”
他嗤笑聲,啪嗒聲把門關住。
隔著房門,時暮對著里面的人比了個中指,小跑回樓上,同時,手機收到轉賬記錄。
[時黎;給你250,不用還了。]
“……”
這人怎么這么欠啊?
時暮把那還熱乎的250又一次轉給了傅云瑞:給你250,不用還了。
[傅云瑞:??]
然而,時暮已經把人刪除了好友。
*
夜深人靜,時家老少都睡了,只有時暮窗前的小燈微微亮著。
她睡不著,大腦比何時都要清明。雖然自己撿來一條命,可面對的麻煩事兒也比較多,首先這具身體的資質比較奇怪,等長到18歲,失去抑制的魅蠱將會肆無忌憚掌控她,那個時候對**的渴求將達到頂點,原來劇情里,女反派為了活下去不惜對親哥哥下手,想想就喪心病狂。
時暮皺眉,一臉憂愁:“系統,我要是想要男人怎么辦呀?”
系統:[那你要啊。]
時暮:“可我也想要節操啊。]
系統:[你男人都有了,還要什么節操。]
“……”
……還挺有道理的,她男人都有了……
還……不不不,她是個三好青年,不能被男人的胸肌迷惑!
時暮狠狠抓了兩把頭發,魅蠱要的是男人的精氣,說白了就是陽氣,之所以那么猛烈的需要是因為這具身體屬陰,太過羸弱,養活不了它。但如果,如果她身體變好,陽氣充盈,能讓魅蠱吃飽喝足,它自然沒那個精神頭折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