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時暮看到她身上有十幾個血窟窿,
蛆蟲血液往出涌著,
她沒見過這么惡心的鬼魂,
瞬間有些想吐,
更不敢想象每天見到繼母鬼魂的傅云深是如何度過這七年的。收藏本站┏┛
“嗚……”繼母雙腳離地,
緩緩向傅云深接近。
時暮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半瞇著眼偷看著那邊情形。
“云……深……”
繼母一邊叫著傅云深名字,一邊向他靠近,很快,她站到了傅云深床邊。
昏暗的月光下,
她慢慢舉起手上刀刃,
朝傅云深肩膀刺去。
傅云深的眉眼中沒有絲毫情緒,
所以悲傷痛恨都化作平靜,
就那樣一動不動,
靜靜看著她。
五歲時,
父母離了婚,
母親選擇了弟弟,他跟隨父親生活。父親向來是個軟弱的男人,
拿著巨額的離婚財產(chǎn)在城市某個角落度日,
他不讓他去上學(xué),不讓他去交朋友,不讓他去見任何人。
小時候傅云深不知道為什么,后來明白了。
——父親懼怕他,
或者是,
懼怕他會給無辜的人帶來不幸。
不久后,
名叫劉愛蓮的女人出現(xiàn)在了他和父親的生命之中,她成了他新的母親。
劉愛蓮很美麗,也很優(yōu)雅,不會像生母那樣漠視他,她會教他讀書認字,也會在夜晚做一桌豐盛的晚餐,偶爾還會給他讀睡前故事。那是傅云深第一次體會到母親的好,然而三年后,父親生病,狐貍終于露出了她的尾巴。
白天,人前的劉愛蓮對他照顧有加,夜里,她對他拳腳相踢,打夠了,就把他戴上腳鐐,封住嘴巴塞到逼仄的衣柜里,這個時候,劉愛蓮的情夫會過來與繼母茍合。
比起*屏蔽的關(guān)鍵字*,他所看到的男女交歡的畫面才最為可怖。
年幼的傅云深明白,她之所以掩飾那么久,為的就是得到父親名下的財產(chǎn)。
父親逐漸病重,已承受不了傷害,所以他選擇隱瞞,年復(fù)一年,日復(fù)一日忍耐著,他從不絕望,相信終有一天,可以重見暖陽。
12月30日,父親去世,所有財產(chǎn)由愛子傅云深繼承,這一年,傅云深剛過十歲。
1月1日,新年,劉愛蓮持刀闖入臥室,在他肩膀上留下一道深入骨髓,永不磨滅的傷痕。
他奪刀劃傷劉愛蓮額頭,借此機會翻身而上,狠狠在她身上連刺十五刀。
血很多,很多很多,他的眼里,他的世界,只剩下猩紅,那紅充斥口鼻,充斥眼球,充斥全身上下。
12點,傅云深報警。
窗外有人放了*屏蔽的關(guān)鍵字*,五光十色的乍響在漆黑的天邊,又很快消散。那一瞬他明白,這世上……沒有太陽。
想到自己遭受的種種,傅云深的心情竟是從未有過的淡然。
他從枕頭下摸索出那早已沾了眉心血地桃木劍,在劉愛蓮接近過的瞬間,毫不猶豫把那劍刺入到了她眉心,動作利落,不見猶豫,一如1月1號的那天晚上。
劍身全入后,劉愛蓮的身體迸發(fā)出血紅色的光,時暮被閃的瞇了眼睛,連忙把被子拉上。
耳邊,鬼叫凄厲:“傅云深,你竟然敢——!”
“你以為我會死嗎?我會被你殺第二次嗎?!”
“我咒你!咒你生生世世,無情無故,咒你生無所靠,老無所依!”
“傅云深!!!!”
劉愛蓮恨慘了他,所有惡毒的詛咒都下在了他身上。
傅云深笑的清冷:“你以為我會在乎?”
說著,拔刀再次刺入。
“啊——!”
她慘叫聲,再也沒了動靜,等金光散開后,時暮小心翼翼拉開了被子。
劉愛蓮執(zhí)念頗深,即使中了致命一劍,也沒有完全消散。她在半空中痛苦掙扎,身體撕裂成無數(shù)碎片,時而聚攏,時而*屏蔽的關(guān)鍵字*,情景可怖,著實驚人。
突然,劉愛蓮那猩紅的眼球死死瞪上了時暮,她咬牙切齒:“就是你——!”
劉愛蓮額心有不甘,張牙舞爪,拼盡全力向時暮沖來。她分明是做好了魚死網(wǎng)破的打算,就算是魂飛魄散,也要帶走一個,也要讓傅云深因此悔恨一生。
[吃了她……]
[吃了她……]
[*屏蔽的關(guān)鍵字*,吃了她……]
低沉魅惑的聲音回蕩腦海,她*屏蔽的關(guān)鍵字*狂跳,神識逐漸迷離。
正當劉愛蓮接近的下一秒,時暮不受控制的伸手抱住她的頭,接著,她做出了一個自己都想不到的動作。
時暮雙手狠狠把對方身體狠狠擠壓成一團,在慘叫聲中,一口把對方吞咽到了肚子里。
咕嚕。
世界陷入安靜。
坐在對面床的傅云深目瞪口呆,手上不穩(wěn),桃木劍掉落在了地上。
良久,時暮有了動靜,她眨眨眼,一臉懵逼,“傅、傅云深,怎么辦,我……我把你媽吃了。”
“還、還好嗎?”
夜色中,傅云深喃喃低語的聲音帶著幾分驚駭。
時暮捂著肚子,嘴唇哆嗦,她張嘴,竟打了個嗝出來。
總算意識到干了什么的時暮表情逐漸驚恐,欲哭無淚道:“挺、挺好,你繼母……是雞肉味的。”
“……”
傅云深:“……不,我不是問你口味,我是說,你還好嗎?”
他眼神復(fù)雜,心情更加復(fù)雜。
傅云深設(shè)想過繼母消失的一萬種可能,唯獨沒有想過會……消失在別人肚子里。
“挺、挺好的。”時暮眼角已帶了淚,“就是,就是吃的太急,有些噎著。”
說完這段話后,她掀開被子下床,風(fēng)一樣跑進廁所,彎腰對著馬桶狂吐起來。
想到繼母那惡心的面孔和傷痕,她肚子里更加反胃。
時暮這輩子吃過的獵奇食物不在少數(shù),就連傳說中最惡心的鯡魚罐頭都能穩(wěn)如泰山的吃下,這還是第一次,第一次被惡心吐。
胃部空了后,時暮虛脫的倒在了馬桶邊上。
傅云深站在廁所門前看著她:“你沒事吧?”
“我把你媽給吃了。”
她又重復(fù)了一遍。
傅云深點頭:“我知道。”
時暮仰起頭,眼睛赤紅:“你這要再把我趕出去,你可就不是人了。”
“……”
傅云深:“你還能站起來嗎?”
“你說呢?”
她又惡心又驚嚇,腦子一片空白,全身使不出一點力氣。
眼角余光瞥向門口的傅云深,一個念頭突然閃過,她嗓音沙啞:“傅云深,你能把我抱過去嗎,我站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