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坡、白.虎丫口。
白.虎坡是桃花村和楊柳村共用的一座山。說是坡也不全對。書面一點說應該叫山。海拔高度超過五百米了。一般的坡沒有這樣高。這是當之無愧的山了。
白.虎丫口是兩個村的交界處。丫口的東邊是桃花村,西邊是楊柳村。連通兩個村子的機耕路從丫口中間穿過。站在這兒可以同時看到桃花村和楊柳村的情況。
今天下午下了一場暴雨。這一帶的路面碎石不多,暴雨之后有許多泥巴被雨水沖走了。路面凹凸不平,隨處可見深淺不一的水凼泥坑。
就著朦朧月光,踏著凹凸不平的泥巴路面,哼著走調的我想有個家,郝大根一晃三搖的到了白.虎丫口。站在路中間吹風。
丫口東西兩邊都是空蕩蕩的沒有房屋和樹木遮擋,這兒雖然沒有北風,可丫口中間的風還是很大。站在這兒吹風納涼十分愜意。
臉上和額頭的汗水干了,郝大根準備繼續前進,去田春花家里干那事兒,順便偷吃安秀蓉,甚至玩玩小說里寫的雙飛。剛一邁步,左側的沙溝里響起若有若無的呻吟聲。
幸好現在是晚上,四周沒有別的任何聲音干擾,只有清脆悅耳的夏蟲在歡快鳴叫。加上郝大根的聽力比一般人強,才能聽到這低不可聞的哼聲。
白.虎坡的左側比右邊陡峭,機耕路邊緣有一個很大的沙溝,用來積蓄山下沖下來的泥沙和洪水。溝深超過三米,長約五米、寬約四米。可以存儲大量的洪水和泥沙。
呻吟聲正是從溝里傳出來的。白天下了暴雨,溝里已經積蓄了三分之一的洪水了。想到這個沙溝的深度和水位深度,郝大根連一絲猶豫的時間都沒有,騰身撲了過去。
到了沙溝邊緣,就著朦朧月光他看清了水面上的情況。渾濁的水面上不但浮著一個長發女人,她的旁邊還有一輛黑色轎車。車身大部分淹在水里,只能看到車頂不能知是什么牌子。
“女人,你也真夠背時的。開著車子有路不走,偏要沖進沙溝里。幸好遇上小老子。否則,你的小命就沒了。”郝大根縱身跳了下去。
郝大根既然有“翻江鼠”的綽號。他的水功肯定是超一流的。水中救人的把式雖然沒有受過專業訓練,可沒有人能否認他的能力。
兩腳還沒有觸擊沙溝里的泥沙,閃電撈起起長發女人的身體,借助水面的浮力托著她到了車子旁邊,舉起她的身體放在車頂上,他爬到車尾上,彎腰解開t恤衫的扣子。
“我日不只是溺水。還受了傷。這下大條了。”長發女人腹內的積水開始外流之時,郝大根發現手臂和額頭全是傷。顯然是翻車的時候撞的。
如果只是溺水,只要把腹內的積水弄出來就可以保住她的小命了。可她受了嚴重的外傷,傷口還在不停流血,必須想辦法盡快止血。
“能否從鬼門關逃回來,看你的造化了。”郝大根加大力度和速度,在最短時間內排盡她腹內的積水,脫了身上的圓領t恤撕成布條,把她綁在背上。
他拉著車子到了沙溝邊緣,利用車子作為墊腳的,兩手十指拼命插在泥巴里,腳尖盡可能的踩在沙溝內的堅實地方,攀巖似的一點點向上爬去。
郝大根身強體壯,又下了決心要救這個開小車的發長女人,即使手指破皮了不停的流血,他還是忍著刺骨之痛向上爬。終于從沙溝里爬了上去。
上了機耕路,他顧不上查看雙手和膝蓋的傷口,拖鞋也不要了,撒開兩腿,光著腳丫子拼命向家里奔跑,中途連一口氣都不敢喘,一口氣沖進了喬家藥房,“福叔,鳳姐,救命。”
從白.虎丫口到喬家有兩里多路。路滑天黑,別說背著一個八九十斤的人狂奔,即使一個人獨自行走也十分困難,可郝大根不但辦到了而且連跤都沒有摔一個。
進了藥房也是賊去樓空了。可他擔心喬泓福和羅玉鳳無法將她從鬼門關搶回來,咬緊牙巴硬是沒有倒下去,把發長女人放在長椅上,吃力撕了純黑色的短袖t恤。
“阿根,怎么啦”羅玉鳳第一個沖進藥房,看清郝大根的狼狽樣子嚇了一跳,見他身子不停顫抖,趕緊扶他坐下。
“鳳姐,別管我,快救她。她大半截身子都進鬼門關了。先止血。福叔,動作快點,等你救命啊。”郝大根把右手按在椅子上,用傷口處的疼痛刺激自己保持清醒,絕不讓自己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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