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就是你。 !
莫瑤坐在飛往回國途中的飛機上,回想起顧念希說出那句,“我親自去見他”的樣子。
這段時間發(fā)生的太多,連她都有些被牽扯在其中的感覺了,雖然事情不是發(fā)生在她的身上,但是多多少少會有那么一點感同身受的感覺,莫瑤不禁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在飛機上睡了一覺,醒過來之后,已經(jīng)可以漸漸看到即將要降落到的機場。她在保鏢的護送之下,徑直的來到了程式企業(yè)大樓里的,董事長辦公室。
因為她在車上已經(jīng)給程雪言打過電話,所以無需預約,一到程式企業(yè),就見到了因為她的那通電話推掉了一切應酬跟會面的程雪言。
“程小姐。”莫瑤一副公式化樣子,直奔辦公室她的辦公室里。
程雪言只是擺了擺手讓秘書關(guān)上門出去,同時讓她去泡兩杯咖啡進來,又對著莫瑤做了“請坐”的手勢,然后說開口說“不用那么拘謹啊。之前不是說過了,叫我雪言就可以了。話說回來,不知道你找我是為了?思顏說你不是幾天前去美國幫念希了?”
莫瑤點了點頭,“那我就不客氣了。雪言,我是剛下飛機就直接過來了,”莫瑤邊說邊從公事包里拿出一大沓的文件,“這是念希讓我一回國就立刻來找你需要交給你的東西。”
程雪言也沒有多問,只是從莫瑤手中接下來翻開看。
莫瑤在她一邊看的時候,一邊跟她解釋,“其中有一份是徐建勛、程啟明、徐定凱三個人的dna樣本比對報告的結(jié)果?,F(xiàn)在已經(jīng)證實過了,在醫(yī)學上來說,他們?nèi)齻€人是親子關(guān)系的可能性為99.99999%?!?br/>
程雪言在一沓文件中找到了那一份dna樣本的比對結(jié)果,這些東西怎么說也應該是讓顧思顏最先知道的才對,莫瑤既然選擇了先過來交給她,那么自然是應該有些別的原因,程雪言想起了之前顧思顏因為知道了父母的死也許并不是意外的事情的時候把自己搞的受傷了的事,便這么猜測道,然后抬起頭看著莫瑤問,“你來這里,把這些先給我看,是希望…讓我交給思顏是嗎?”
莫瑤點點頭,說,“這是念希的意思?!?br/>
“這么說,念希還留在美國那邊是嗎?”
聽程雪言這么問,莫瑤想起了顧念希剛看到dna比對結(jié)果時候的樣子,所以略有猶豫的開口,“是的。她說…希望能夠親眼看到徐建勛受到他應有的懲罰?!?br/>
程雪言皺了皺眉,“這孩子也太亂來了一些,徐建勛不管怎么說,都是有過黑-道-背景的人,更何況黑白兩道都有一點勢力,在美國那邊也是有地位的人,萬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辦,她怎么…她不回來這件事情,思顏知道了嗎?”
“暫時還不知道。包括我回來這件事情,她也還不知道?!?br/>
程雪言合上了拿在手中的文件,“這件事情我會跟思顏說的。念希還有沒有交代什么其他的事情?”
莫瑤說,“她還說,先不要讓顧董知道?!?br/>
程雪言也點點頭,“也對,爺爺知道這件事情不得了,況且他現(xiàn)在身體也不是很好。念希跟雨霏,現(xiàn)在在美國那里還好嗎?安全嗎?有沒有遇到過什么危險?”
莫瑤搖搖頭,“她們現(xiàn)在很安全,住所的周圍全都是保鏢,方衍小姐…就是念希在美國那邊信得過的朋友,也在幫她?!?br/>
程雪言松了一口氣,“那就好?!比缓罂粗郎系倪@一沓文件,說,“你給我一個小時,我了解完所有的情況,一個小時后我就會去顧氏告訴思顏?!毖矍暗倪@些文件,并沒有只是轉(zhuǎn)交那么簡單,她還需要了解到,至少也得大致上了解到這些文件的內(nèi)容,才能夠在一個小時后顧思顏看到這些的時候,穩(wěn)住她的情緒。
莫瑤聞言也理解的點了點頭。
程雪言又說,“你急著趕回來應該很累吧,我先讓秘書帶你去會客室休息一下吧。一個小時以后我們出發(fā)去顧氏?!?br/>
語畢,程雪言就按了電話的內(nèi)線,告訴秘書小姐,“今天所有的會議都先暫停,不管有誰要接見,都讓副總經(jīng)理去,如果有什么重大決策或者是合約要決定的話,都先放到明天,不管公司有什么事情,都交給副總經(jīng)理處理,一個小時以后我會出去,今天應該都不會回公司了。最后,你帶我辦公室里的莫瑤小姐去會客室休息一下吧?!?br/>
秘書小姐接到命令之后先是直接內(nèi)線通報了副總經(jīng)理,然后敲門進入程雪言的辦公室內(nèi)帶莫瑤前輩了休息室休息。程雪言則一直在看那一沓的文件內(nèi)容。
一個小時以后。
當程雪言看完了所有的文件,雖然都是大致的瀏覽,畢竟時間不容的她太過于仔細地看,甚至于連讓她緩沖的時間都沒有,她只驚訝了一下,就壓下了心里的那一股訝異之情,然后一通電話打給莫瑤讓她跟自己一起去顧氏集團。
當她們到了顧氏集團的時候,二秘告訴她們顧總正在開一個臨時會議,想著莫瑤是顧思顏的助理,而程雪言呢…又是顧思顏的夫人,思量過后,二秘直接讓她們二位在顧思顏的辦公室里面等她,另外還通知了顧思顏。
一下會議,顧思顏就直奔了自己的辦公室,看到程雪言就說,“雪言你怎么過來了?”然后又看著旁邊的莫瑤說,“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念希怎么樣?dna樣本的比對結(jié)果呢?”
程雪言噤了噤聲,沒有率先回答,只是望著顧思顏,心里面卻在翻江倒海。雖然顧思顏一直都很成熟,遇事也足夠的冷靜,可是這次的事情…涉及到心里面最不能碰觸的傷疤,程雪言真不敢想象,如果幾分鐘以后她知道的話,會怎么樣…
莫瑤先是看了程雪言一眼,見她沒有說話,便重新看向顧思顏,然后說,“我說顧總啊,你一次問我這么多的問題,是想要我先回答哪一個才好啊?”先打個馬虎眼。
“一個一個慢慢地回答不就好了?我知道你回來了,把后面的會議都推遲了,所以很有空?!边呎f,顧思顏邊放下剛簽完名字的筆。
瞬間,莫瑤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然后又緩了緩臉上的表情,不想要讓顧思顏察覺到,“昨天凌晨的飛機,今天剛回國不久。我說啊,我最近這么累,還犧牲了不少私人時間,你可得給我付加班費啊…”明明只是一件張口就能說出來的事情,此時此刻她卻有些說不出口。
“知道啦。最近你很辛苦我當然知道,不過誰讓你是我的得力助手呢。放心吧,等這事兒過去了,加班費肯定少不了你的,包你滿意?!鳖櫵碱佇α诵?,算是接受莫瑤的調(diào)侃,“然后呢?念希怎么樣了?還有dna樣本的比對結(jié)果呢?先拿來讓我看看吧?喔對了,話說回來,你們怎么會一塊兒過來?”
莫瑤看了一眼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程雪言,這個時候程雪言也看了看她,然后點了點頭,莫瑤就對顧思顏說,“我先出去了。”
“啊?”顧思顏都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是個什么情況???然后她就看著莫瑤起身走了出去。
看著被關(guān)上的門,顧思顏有些不明所以,看向程雪言說,“怎么回事?”
程雪言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將心里面醞釀了一段時間的話說了出口,“這些,”她把一直抱在手中的一摞文件放到顧思顏的面前,“是念希讓莫瑤帶回來給你的。這一份,是你想看的dna樣本的比對結(jié)果,另外一邊,是程啟明、徐建勛還有徐定凱的一些相關(guān)資料?!?br/>
察覺到程雪言神情的變化,顧思顏沒有再多問什么,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伸手翻開了那一份dna樣本的比對報告。
其間,程雪言一直看著顧思顏,留意她表情的變化,從她翻開文件看的第一眼開始,再到一整頁的內(nèi)容瀏覽完畢,她的眼睛漸漸地瞪大,眼眶也逐漸的紅了起來,有一些晶瑩的物質(zhì)在閃爍著,卻不多,但是程雪言知道那是眼淚,然后顧思顏捏著文件的手收縮的越來越近,最后合上文件一把把那份文件拍在桌上。
她沒有哭,眼框里的那些晶瑩的物質(zhì)在逐漸的減少,可是取而代之的卻是逐漸變紅的雙眼,跟越來越粗重的喘氣聲,像是在憤怒,又像是在發(fā)泄一樣。
程雪言見狀,便握住了她的手,“思顏…”想要說些什么安撫住她的情緒,可是她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不管說什么話…都是沒有用的,所有安慰的話語都只會成為無力的代名詞,她張了張口,卻沒有辦法繼續(xù)說下去。
顧思顏的兩齒咬得緊緊的,可以從她的側(cè)臉看出她有多用力。
在面對真正的痛苦與悲傷的時候,所謂的安慰,都會成為無用的廢話。因為,如果安慰真的有用的話,人就不會感受到痛苦與悲傷了。
真正的痛苦,是沒有人能夠靠著安慰撫平的。如果有的話,那大概也不叫痛苦了。
此刻,有多憤怒,內(nèi)心就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