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寧站起身,一只手把著座椅,眼神中帶著警告的看向s班的人。
他什么都沒說,光是看了其他人一眼,那些人就有眼力見的沒有說話了。
沈筠也看向他們這邊,似乎在找什么人。
他沒有看到自己想看的人,失望的扭頭,重新坐在最前面,雙手環(huán)胸的閉上眼睛睡著了。
這場鬧劇之后,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不知不覺中,很多人都睡著了。
祁寧因為暈車難受的不行,強忍著難受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誰知道胃里還是翻江倒海的,他忍不住的看了一眼蕭溫言,卻發(fā)現(xiàn)蕭溫言也睡著了。
蕭溫言睡著了之后,平時那股濃濃的疏離感完全的消失,他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耷下來,薄唇微微抿著。
祁寧忍不住的起了色心,他忍不住的伸出手,碰了一下蕭溫言的薄唇,又害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看了一眼周圍。
他本來就跟蕭溫言坐在角落,周圍人睡覺的睡覺,玩手機的玩手機,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
祁寧松了口氣,正準備松回手。
誰知道蕭溫言居然醒了,他抓住祁寧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薄唇邊,動作自然的舔了一下祁寧白皙的指尖。
祁寧猛地一震,酥酥麻麻的感覺順著手指尖傳來。
“你別……盛閆在旁邊呢。”
蕭溫言不在意的笑了一下,帶著些漫不經(jīng)心跟慵懶:“噓……那我們就小點聲,不要吵醒他們。”
蕭溫言手臂微微用力,拉過祁寧,兩個人靠的很近,祁寧微微抬頭看向蕭溫言,喉結(jié)微微動了動,像是想說什么。
他的話還沒說出口,蕭溫言就壓了上來,兩個人在車里的最角落接吻,周圍是同學說夢話翻身的聲音,耳畔是戀人唇齒糾纏的曖昧動靜,沒皮沒臉的祁寧紅了臉。
此刻只要是有一個人醒了,就能看到年級第一跟年紀倒數(shù)第一……不對,是年級倒數(shù)第十在接吻。
祁寧本來是有些暈車的,可是接著吻的時候,他感覺嘴里多了一塊薄荷糖,祁寧忍不住的抬起眸子。
蕭溫言微微松開他:“怕你暈車,吃糖。”
祁寧這才意識到,這塊糖本來是在蕭溫言的嘴里。
蕭溫言剛要離開他,祁寧就抓住了蕭溫言的衣領,兩個人再次湊在一起。
可沒有人醒過來,司機開車很穩(wěn),所有人都一覺睡到游樂園。
下車的時候,祁寧臉還是紅,他把黑色的長款羽絨服拉緊遮住了紅潤的臉跟蕩漾的眼。
盛閆迷迷糊糊的醒了,衣服都沒穿好就準備下車,被邱祿一把抓回來,幫他把圍巾帶好,又把帽子戴上,這才放盛閆下車。
祁寧看了一眼邱祿,邱祿也看了一眼祁寧,兩個人沉默。
“你看什么……”
祁寧扯了扯嘴角,沒有誠意的夸獎:“看你賢惠。”
邱祿翻了個白眼:“你神經(jīng)病。”
祁寧皺了皺眉,邱祿走了之后,他看著蕭溫言拉好衣服,忍不住的問了一句:“邱祿是不是喜歡盛閆啊。”
蕭溫言問:“你怎么看出來的?”
祁寧皺眉,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男人的直覺。”
蕭溫言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連喜歡我都反應了這么久,怎么到了別人這里你就有這種直覺了?”
祁寧:“……”
葉星柏是最后下車的,他睡的時間最長,所以田恬讓他最后一個下車,不要感冒了。
一下車,冷空氣瞬間撲面而來,葉星柏冷的打了個哆嗦。
好在今天天氣不錯,沒一會出了太陽。
說是自由活動,十一點到這邊集合,老程的話剛說完,所有人就撒了歡一樣的跑了。
葉星柏捧著臉找盛閆他們,突然肩膀被人碰了碰,他下意識的扭頭。
嘴里甜甜的,葉星柏垂下眸子,看到了自己嘴邊的糖人。
盛閆笑嘻嘻的摟住他,手里拿著糖人:“邱祿剛買的,甜不甜。”
“甜。”葉星柏笑了一下,忍不住的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剛剛被祁寧無情對待的夏承晏一下車就跑過來了,剛準備一個猛撲給祁寧一個愛的抱抱,誰知道就看到比祁寧高了小半個頭的蕭溫言冷漠的垂下眸子看著自己,眼里盡是警告。
夏承晏蔫了,委屈巴巴的走過來。
祁寧一看到他這副模樣就頭疼:“你干嘛。”
夏承晏:“QAQ!你兇我!”
祁寧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他能分化成alpha而自己成了omega。
想到這里,祁寧忍不住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脖頸,已經(jīng)過了有幾天了,沒有那么疼了。
“兄弟們!是男人就跟我去坐云霄飛車!”
盛閆一手拉著葉星柏一手摟著邱祿,沖著他們?nèi)齻€招手。
夏承晏應了一聲:“好嘞!”
祁寧還有點暈車后遺癥,他用舌頭抵了抵那塊薄荷糖,不舍得咬碎。
“你們?nèi)グ桑腋顚幗o你們買點喝的。”
夏承晏眼睛一亮:“要一杯黑糖珍珠!”
祁寧擺了擺手示意他抓緊滾。
葉星柏不敢玩這個,于是他站在欄桿外看著他們?nèi)齻€去玩,看到驚險的地方,葉星柏都跟著驚呼出聲,用寬大袖口里露出來的白嫩指尖遮住唇角,眼睛瞪的大大的。
“葉星柏?”
葉星柏聽到有人叫自己,回頭看了過去。
顏歐跟沈筠并排站在他的身后看著他,說話的是顏歐。
葉星柏:“你好,你認識我嗎?”
葉星柏說話很有禮貌,可這句話卻把顏歐氣個半死。
他咬了咬牙,又不能說那天是葉星柏藥酒給他的事情,不然沈筠一定會把這份感激記在葉星柏頭上。
于是顏歐尷尬一笑:“我是新轉(zhuǎn)到s班的,聽過一點你的事情。”
葉星柏嘴邊的笑容僵硬了,他垂下唇角,s班能說他什么話。
沈筠一直沒說話,他沉著眸子看著葉星柏,不由得想起那天在火鍋店。
沈筠攏了攏自己的灰色圍巾,遮住半張精致的面孔,一言不發(fā)的扭頭離開。
顏歐看他離開,跟在沈筠身后,兩個人一前一后一高一矮一A一O,看起來格外的般配。
葉星柏垂下眸子,感覺一天的好心情都沒了,他忍不住的低下頭咬了一口剛剛盛閆給他的糖人,甜膩的味道沖擊了味蕾,讓他暫時沒有那么難過。
可他還是忍不住,淚水吧嗒吧嗒的掉下來,砸到了眼前的糖人身上。
“別哭了。”
一張干凈的紙巾遞過來,葉星柏淚眼朦朧的抬起頭,看向眼前的人。
祁寧垂下眸子看著他,眼里沒什么情緒:“天氣冷,哭了臉上會結(jié)冰。”
葉星柏沒忍住的笑了出來。
他噗嗤一聲,接過紙巾道了謝。
蕭溫言把買回來的奶茶給了葉星柏一杯,暖暖的奶茶拿在手里,葉星柏感覺自己的心情好了不少。
云霄飛車結(jié)束的時候,夏承晏是捂著胃下來的,祁寧把他要的黑糖珍珠奶茶遞給他,卻被無情的拒絕了。
“別了,我怕我吐出來。”
夏承晏臉色刷白刷白的,像是剛剛刷了墻一樣。
盛閆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能腿軟的靠在邱祿身上,讓邱祿帶著他走。
只有邱祿看著跟沒事人一樣,祁寧投來佩服的目光。
過了好一陣子,他們幾個才算是恢復過來,然后繼續(xù)不怕死的挑戰(zhàn)自己的心跳。
夏承晏盛閆邱祿在玩跳樓機的時候,祁寧蕭溫言葉星柏在玩旋轉(zhuǎn)木馬。
夏承晏邱祿盛閆在玩海盜船的時候,祁寧蕭溫言葉星柏在玩投籃。
夏承晏盛閆邱祿在玩過山車的時候,祁寧蕭溫言葉星柏在玩兒童款制作陶藝。
那邊是生死與共的患難兄弟,這邊是養(yǎng)老院談天論地的一對情侶加一個電燈泡不自知的少年。
葉星柏確實不知道蕭溫言跟祁寧的事情,他眼巴巴的看著祁寧做陶藝:“祁寧同學,你做的這是什么?”
祁寧對著眼前的樣紙,一板一眼的各種觀察:“我覺得,他是我未來的煙灰缸。”
蕭溫言:“……”
陶藝老師:“我能不能把這個煙灰缸砸你臉上。”
最后陶瓷做出來之后,祁寧在它進去燒制之前,悄悄的在最底下刻了一個小小的‘蕭’。
燒出來還有段時間,玩遍所有項目的其他三位捂著胃回來了。
盛閆:“還剩最后一個項目,我們?nèi)ネ妫缓缶腿珗D鑒解鎖!”
祁寧忍不住的笑話他:“你他媽的當刷游戲呢?”
可兩分鐘后,祁寧笑不出來了。
他眼前的屋子招牌,一個巨大的骷髏爪子立在那里:“鬼屋。”
祁寧尷尬的笑了笑:“算了,你們?nèi)グ伞!?br/>
“你怕了?”
說話的時候除了夏承晏跟葉星柏之外的人,包括他的男朋友。
怕的手抖的祁寧還是進去了,他哆哆嗦嗦的模樣蕭溫言看了新奇,忍不住的拉住祁寧的手,安慰的揉了揉他的短發(fā)。
“跟著我就行,不會有鬼嚇到你的。”
這話剛說完,祁寧就臥槽一聲,被地上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老鼠道具嚇了一跳。
葉星柏跟著他們走進去,他也有點害怕,可更多的是新奇。
走到一處陰暗的地方,一個人的手臂突然從陰影里探出來,一把將葉星柏拽到角落。
下一秒,葉星柏被人挑起下巴,一個有些著急的吻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