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寧的聲音很小,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見,可旁邊那么多雙眼睛怎么也沒辦法讓人忽視,祁寧心里居然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刺激。
蕭溫言愣了一下,輕輕的垂下頭,只見此時此刻大膽的摟著自己的男生偷偷紅了耳朵。
蕭溫言聲音低低的:“好。”
祁寧眼睛亮了一下,隨后,蕭溫言像是故意的一樣,薄唇輕輕的擦過祁寧耳尖。
祁寧嚴重懷疑,這是勾引!赤裸裸的勾引!!!
回來上課的第一天,祁寧頭一次感受到了學(xué)校的魅力。
果然,禿頂?shù)睦蠋熞忍焯斐糁鴱埬樀牧桕査分v的好。
果然,帥氣的男朋友要比無聊的手機游戲更好玩。
祁寧一只手拿著筆停課,一只手在桌子底下偷偷的捏住蕭溫言的手指。
蕭溫言的手指很冷,更是骨節(jié)分明,摸起來硬梆梆的,沒什么手感。
可偏偏祁寧每次玩起來都樂不釋手,好像在把玩著什么稀世珍寶一般。
雖然兩個人剛剛說找個沒人的地方親一親,可他們都心知肚明,現(xiàn)在學(xué)校都在盯著他們兩個,一旦再被發(fā)現(xiàn),后果祁寧跟蕭溫言心里都清楚的。
想到這件事,祁寧決定把楊炎炎的情況告訴蕭溫言。
可他還沒來得及說,就被老程叫走了。
老程找他無非是想讓他好好學(xué)習(xí)不要再被學(xué)校抓住把柄,馬上升學(xué),老程比任何人都著急,感覺頭發(fā)都掉了不少,有希望成為第二個謝主任。
隨后,老程又語重心長的跟他說:“你最近的改變老師都看在眼里,真的進步了不少,也不怎么打架了……”
祁寧點點頭,一臉坦然的接受了老程的夸獎,誰知道老程話音一轉(zhuǎn)。
“當初老師說讓你向著蕭溫言進步,努力考上一個大學(xué),是想讓你有個奮斗的目標。”
祁寧知道,他現(xiàn)在確實有目標,也確實是蕭溫言。
老程不愧是語文老師,旁敲側(cè)擊了半天,最終說到點子上了:“雖然你們兩個現(xiàn)在在談戀愛,老師也知道你是個強勢的性子,可偏偏是個omega,實在是擔心你吃虧。”
祁寧越聽越懵逼,他剛開始還明白老程的意思,到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有點不太明白了。
老程是擔心他吃虧?
祁寧回想每次蕭溫言恨不得把自己吃了的模樣,心想確實應(yīng)該擔心擔心。
不過這位爺大概是忘記了,每次都是他主動撩撥蕭溫言,給人家實在是撩不行了,才會有‘恨不得吃了祁寧’的場景出現(xiàn)。
總歸還是自己作死。
“說起來你大概也知道,omega正常情況一生只能被一個alpha標記,可alpha的卻可以標記很多omega,這就表示,我們要重視omega的自我防護意識。”
老程語重心長的拿出來一本厚重的omega自我防護手冊,遞給祁寧:“回去仔細看看,老師希望,在你確定蕭溫言就是要跟你共度余生的人之前,你們兩個人不要發(fā)生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是什么事情不用老程細說祁寧也清楚,大概就是永久標記。
omega被alpha永久標記,就代表著他會在更多的時候依賴alpha,甚至?xí)驗槿鄙賏lpha信息素的滋潤,而腺體萎縮。
這對omega來說是致命的病痛。
祁寧知道老程是為了自己好,心底發(fā)熱,忍不住的跟老程道了謝。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老程又叫了蕭溫言來,并且給了蕭溫言一本厚厚的《alpha自我防護手冊》
祁寧跟蕭溫言桌子上一人一本大書,兩個人面面相覷,蕭溫言忍不住的輕笑出來,祁寧的臉色發(fā)燙,他這次算是明白了,老程壓根就不是怕自己吃虧,而是怕他跟蕭溫言真的進一步發(fā)展,然后被學(xué)校知道了,就只能吃啞巴虧了。
蕭溫言也知道老程的意思,更何況安綃不是沒有提醒過他,讓他不要跟祁寧發(fā)展的太快,這也是為了兩個人的未來負責任。
沒有人知道未來會發(fā)生什么。
盡管蕭溫言心里是很想跟祁寧進一步接觸的,畢竟祁寧是他的男朋友,兩個人又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只能看不能吃,實在是有點難為人。
蕭溫言在心里安慰自己,祁寧還小,他還是個十八歲馬上十九歲再過幾年就到法定結(jié)婚年紀的小孩子,他要忍住。
靠著這種想法,蕭溫言在下午自習(xí)課時間,慢條斯理的打開了祁寧的那本《omega的自我防護手冊》
于是,當天下午,班級里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們班那位,身高近乎一八八,細腰長腿長相俊美,家境優(yōu)渥成績逆天的頂級alpha蕭溫言,一只手放在他同桌的椅子背上,一只手拿著一本書輕輕翻動。
那本書還是每個omega必看的生理健康書。
當天晚上回家,祁寧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拉著蕭溫言走進了蕭溫言的公寓里。
雖然蕭溫言這么多天沒有住在這里,卻還是每天找保潔打掃衛(wèi)生,房間里一塵不染。
祁寧自覺的打開燈換上拖鞋,看著蕭溫言關(guān)上門,空蕩蕩的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他不由得有些期待的舔了下唇角。
可蕭溫言只是關(guān)上門,然后慢條斯理的換上拖鞋,拉著祁寧走到沙發(fā)上坐下來,把今天祁寧做到一半扔給他的卷子找過來。
“我看你今天做到一半不會做就放棄了,我給你講講。”
祁寧有點驚訝,他褲子都脫了蕭溫言居然留給他看這個????
只不過看男朋友一臉認真,祁寧也就開始聽蕭溫言給他講題。
夜深,祁安中途來過兩次問祁寧什么時候回去,看到祁寧那么認真的學(xué)習(xí),都不忍心打擾了,說了一句:“你晚上不如就在這睡好了。”
祁安本來是隨口一說,可蕭溫言卻當真了,他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那你先回去吧,記得鎖好門,你哥哥不回去了。”
祁安實在是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居然把她哥給買了。
不過祁寧什么也沒說,兩個人估計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祁安無奈,只好離開了蕭溫言家里。
等講完一張卷子,祁寧看了一眼時間,居然已經(jīng)十一點半了。
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向后一靠,聲音都有些沙啞:“洗洗睡了。”
蕭溫言沒什么意見,他家里都有祁寧的洗漱用品,兩個人徹底洗漱完,已經(jīng)十二點了。
祁寧本來還不算累,可聽了這一張卷子后,感覺身心俱疲。
他這個聽的都這么累,更不要說蕭溫言那個講卷子的。
祁寧想著蕭溫言一定累死了,他主動的躺在蕭溫言身邊,給蕭溫言捏了捏肩膀。
蕭溫言本來正用手機調(diào)個明早的鬧鐘,被祁寧這么一碰,哪還有心思調(diào)鬧鐘。
他扭過頭,輕輕的親了一下祁寧的額頭:“累嗎?”
祁寧從來不是個愛示弱的人,他搖了搖頭,瞪著大眼睛沖著蕭溫言笑:“你還記得今天在班里我跟你說了什么嗎?”
蕭溫言當然記得,他沉了沉眸子,卻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記得了。
祁寧笑容更甚,他湊過去,輕輕的勾了勾唇角,在蕭溫言深邃的眼皮上親了一口,像是羽毛拂過一般:“找個沒人的地方,親一會。”
他這話剛說完,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他被蕭溫言壓在床上,蕭溫言騰出一只手,將祁寧的兩只手抓住按在頭頂,大長腿輕輕的抵開祁寧的兩條腿,以一種強勢的姿勢,跪趴在祁寧的雙腿間。
這個姿勢讓祁寧很沒有安全感。
他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一臉的驚恐:“不是……我就說親,不干別的!”
蕭溫言輕笑一聲,掐住祁寧的下巴,用力的吻了下去。
他舔舐了半天祁寧的唇瓣,最終跟祁寧糾纏在一起,逼的祁寧丟盔棄甲,最終只能紅著眼尾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嗚咽聲。
蕭溫言的手不輕不重得放在祁寧的腰腹間,有一下沒一下隔著衣服摩挲著,惹得祁寧身子一陣戰(zhàn)栗,酥酥麻麻的感覺順著腰腹一路向下,來到了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
祁寧忍不住曲起一只腿想要遮擋住自己的現(xiàn)在有些窘迫的模樣,可是卻被蕭溫言輕輕的握住小腿,動作溫柔的分開。
蕭溫言順著他的唇瓣一路舔舐下去,祁寧被他親的幾乎快脫氧,此時此刻只能小聲急促的喘息著,任由蕭溫言的動作。
果然,他還是不能輕易地去撩撥蕭溫言,蕭溫言每次都能給他治的服服帖帖。
蕭溫言最喜歡祁寧的鎖骨,因為過于的瘦,祁寧的鎖骨是凹進去的,親吻的時候更是精致漂亮的很,因為緊張,還會微微收縮。
蕭溫言壞心眼,一只手放在祁寧的胸口,不輕不重得揉捏了一下,得到祁寧的驚呼聲,這才心滿意足的收回手。
他只是掐了一下祁寧的胸肌,大概會在上面留下一個粉嫩嫩的痕跡。
光是想想那個畫面,蕭溫言的眼神就有些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