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寧愣住了,他臉頰發(fā)燙,身子僵硬,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蕭溫言:“試試?試什么?”
蕭溫言嗤笑一聲:“你說呢?”
alpha銳利漂亮的眸子掃過他的臉頰,又劃過他的脖頸,鎖骨,胸膛,一路向下。
“剛剛不是笑我笑得很開心嗎?”
祁寧抓緊表示自己冤枉:“怎么可能,我絕對沒笑,我只是覺得你可愛,特別可愛。”
蕭溫言被他氣笑了,隨后輕哼一聲:“我知道。”
祁寧挑了挑眉,突然覺得蕭溫言是真的不要臉。
他忍不住抬起頭親了一口蕭溫言:“是挺可愛。”
蕭溫言看他眉眼帶笑嘴角微微勾起,知道他狗嘴吐不出象牙,果不其然,他聽到祁寧聲音帶笑:“小時候更可愛。”
“......”這事過不去了。
兩個人打打鬧鬧的時候,聽到門口傳來動靜,祁寧猛地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蕭溫言,警惕的看向門口。
蕭溫言也愣了一下,他從祁寧的腿上下來,安撫的揉了一下他的頭發(fā),隨后走向門口。
誰知道剛走到門口,門就突然被打開了,秦雨寒拉著行李箱一臉怨氣的走進來,看到門口有個人,頭也不抬的以為那人是祁寧:“我回來了!跟我爸吵架了,提前回來了。”
隨后,他把行李箱隨手扔到一旁,一抬眼就看到了沙發(fā)上面無表情抱著抱枕看著自己的祁寧。
秦雨寒愣了一下,隨后意識到剛剛門口別人不是祁寧, 他猛地回頭看了那個人一眼,隨后就意識到,眼前這個人,就是跟自己見過一次的那個alpha。
頂級alpha。
秦雨寒打了個冷戰(zhàn),連忙后退一步,冷漠的看著他:“你大晚上的不回家在我們這干什么?”
蕭溫言冷漠的看著他,一雙眸子帶著冷意:“你們這?”
秦雨寒理所當(dāng)然的點了點頭:“對啊,我表弟家,就是我家,倒是你,大晚上的在一個......”秦雨寒扭頭看了一眼祁寧:“在一個omega的家里,是不是不太好。”
房間里一下子冷起來,秦雨寒清晰的聽到自己的表弟冷冷一笑,隨后就是清脆的一聲開易拉罐可樂的聲音,‘噗嗤’一聲,秦雨寒的身子也跟著抖了一下。
他總感覺大事不太好。
秦雨寒:“表弟......打人不打臉,道上規(guī)矩......”
已經(jīng)晚上八點鐘,三個人都是什么東西沒有吃,并排坐在一起,一臉冷漠的各玩各的手機。
秦雨寒捂著嘴角,氣憤的哼了一聲:“還不讓人說了,你小時候比現(xiàn)在可愛多了!”
秦雨寒總是愛拿自己小時候說事,祁寧早就習(xí)慣了,他一臉冷漠:“你小時候活尿泥的時候也比現(xiàn)在可愛。”
一提到這個,秦雨寒突然想起來,小時候跟他和祁寧一起玩的還有另外一個小孩,只不過那個小孩后來出國了,他們就沒了聯(lián)系。
“祁寧,問你個事。”
秦雨寒湊過來,小聲說:“你還記得小時候 我去找你玩的時候,當(dāng)時還有另外一個小孩,你記不記得。”
祁寧當(dāng)然記得,那個小孩就是夏承晏。
他跟夏承晏也算是從小就認(rèn)識,后來夏承晏出國,兩個人偶爾還要通個電話,再后來他家庭變故,經(jīng)濟來源越來越低,打不起昂貴的跨國電話,兩個人聯(lián)系的少了。
直到夏承晏回國,兩個人成了同學(xué),又成了關(guān)系最好的朋友。
不過沒想到秦雨寒還記得夏承晏:“記得啊,你那天見過,還從人家那里拿了個糖。”
秦雨寒:“......”
“你別告訴我,岳霖那個跟屁蟲就是小時候那個白白凈凈的小少爺。”
他媽的......秦雨寒忍不住磨了磨牙,那小孩倒是越長越好看了。
祁寧瞥了他一眼,有點奇怪:“岳霖?就他那個好哥哥?夏承晏小時候是個小少爺,現(xiàn)在也是。”
隨后,他用腿碰了一下蕭溫言:“哥,訂好晚飯了嗎?”
蕭溫言點了點頭:“盛閆跟邱祿一會過來,順便買晚飯。”
祁寧抓緊拿手機給盛閆打電話:“我得讓他給我多買一杯烏龍茶。”
秦雨寒幽幽地嘆了口氣,坐在沙發(fā)的角落蜷縮起來,有點可憐的輕嘆一聲:“你都不叫我哥......”
蕭溫言慢慢的抬起眸子看過來。
“算了算了!!當(dāng)我沒說話!”秦雨寒覺得,好男兒志在四方,該慫還是要慫!
盛閆跟邱祿一起來的,順便帶了很多吃的喝的,見到一個陌生人,盛閆眨了眨眼,用眼神示意祁寧介紹一下。
祁寧淡定的指了指秦雨寒:“表哥。”
盛閆是個自來熟,他立馬跟秦雨寒打招呼:“表哥好!我是盛閆,祁寧的好朋友, 這是邱祿。”
邱祿跟秦雨寒打了個招呼,雖然不是什么熱絡(luò)性子,可跟秦雨寒還是交談的比較愉快。
突然,外面轟隆一聲,又下雨了。
盛閆忍不住趴在陽臺的窗戶旁邊,隔著紗窗看著外面:“雨水的味道,真好聞。”
蕭溫言冷漠的抬起眸子,看了一眼遠(yuǎn)處的電閃雷鳴:“準(zhǔn)確的說,那不是雨水的味道,是土壤里放線菌孢子的味道。”
“......”
在場的人一陣沉默,只有祁寧笑得不可開支,他靠著蕭溫言的半邊身子,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學(xué)霸,你快歇歇,喝口茶。”
蕭溫言面無表情的喝了一口祁寧遞過來的烏龍茶,不再說話了。
盛閆忍不住抓了一下頭發(fā),傻笑了一聲:“哥還是跟以前一樣,氣氛終結(jié)者。”
祁寧心想,只有他跟蕭溫言的時候,這貨倒是很會挑撥氣氛。
幾個年輕的小伙子湊在一起,除了打游戲也做不了別的,屋子里的燈一直亮到凌晨,祁寧曾經(jīng)是熬夜冠軍,后來那些不良作息才一點點被蕭溫言改過來,突然這么晚沒睡,他居然格外的精神。
祁寧瞪著眼睛,猛地踹了一腳旁邊的秦雨寒,態(tài)度不好的開口:“滾一邊去,擋著我看屏幕了。”
秦雨寒應(yīng)聲倒地,嚇得祁寧都失聲了,他猛地彈起來,抓緊跑到秦雨寒身邊,動作干凈利索的給了他兩個巴掌:“臥槽!!表哥!!你不會猝死了吧!剛?cè)c啊表哥!!!”
秦雨寒冷漠的突然睜開眼:“他媽的......你閉嘴!”
他的聲音沙啞的不行,帶著濃濃的怨恨:“老子長這么大,就沒有十二點后睡過覺。”
在場的人沉默了,包括祁寧。
祁寧的眼神從擔(dān)憂,變成了震驚,最后成了嫌棄。
他冷漠的收回手:“看不出來您還是個養(yǎng)生選手。”
祁寧看了一眼蕭溫言,比起靠在一起打游戲的盛閆跟邱祿,蕭溫言是最安靜的那個,他幾個小時之前在看一本書,后來太晚了眼睛都花了,就靜靜的看祁寧打游戲,眉宇間還是帶著疲倦。
祁寧突然想起來,他們今天剛剛從荷蘭回來,他自己是睡了一下午,可是蕭溫言卻收拾了一下午家里。
愧疚跟心疼一下子占據(jù)了祁寧,他猛地關(guān)了電視,把癱在地上的秦雨寒拽回了他的房間,又把自己的房間騰出來留給邱祿跟盛閆。
蕭溫言默默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祁寧一點點的收拾跟安排。
邱祿也確實玩累了,他伸了個懶腰:“你跟他住哪?”
祁寧找出來干凈的睡衣扔在一旁:“去隔壁,雖然沒打掃,但應(yīng)該沒有臟到哪里去。”
邱祿跟盛閆來祁寧家里之前洗的澡,盛閆此刻正準(zhǔn)備換上祁寧的睡衣,他赤裸著上半身,拿著睡衣不好意思的笑了一聲:“我還是第一次穿別人的睡衣。”
祁寧無所謂,倒是邱祿,眸子沉了沉。
這個時候,蕭溫言突然走進來,拿走祁寧的睡衣,冷漠的塞回了祁寧的衣柜里:“我覺得你們兩個裸睡比較好。”
邱祿挑了挑眉,無所謂的聳肩:“alpha奇怪的占有欲又上線了。”
祁寧輕咳一聲,他抓緊拉著蕭溫言離開了。
盛閆看著門被關(guān)上了,忍不住的嘖了一聲:“你們alpha占有欲這么強嗎?我也是omega啊,穿一下祁寧的衣服沒什么的吧。”
邱祿掃了一眼他的上半身,隨后輕笑一聲:“在我看來,性別可不是會阻擋發(fā)生點什么的障礙。”
盛閆:“......”
他忍不住皺起眉頭:“這么說,你也有可能喜歡alpha了?”
邱祿似笑非笑的脫了衣服,躺在床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盛閆躺過來:“也不是,我喜歡的人是什么性別,我的性取向就是什么。”
盛閆聽話的在他身邊躺下來,邱祿并不跟以前一樣,規(guī)規(guī)矩矩的躺在他身邊,反而輕輕的把盛閆摟住,垂下頭在盛閆的耳畔輕聲說:“現(xiàn)在看來,作為一個alpha,我的性取向還是正常的,喜歡omega。”
隨后,盛閆清晰的感受到了,邱祿輕輕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耳朵,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順著耳朵傳到全身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