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他體會過陽光的溫暖,又怎么心甘情愿的呆在陰影里。
老板出來收攤的時候,發(fā)現(xiàn)桌子上放了一百塊錢,上面壓著一個一角錢的硬幣。
而那個少年,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
大街上沒有多少人了,有幾個新年也不回家的小混混坐在街邊抽煙,看到祁寧本來想過來嚇唬嚇唬他找找樂子,誰知道一看到是祁寧,嚇得屁滾尿流的就跑了。
他們可不想挨揍。
混混:大過年遇到祁寧,呸!晦氣!
祁寧去買了一包煙,捏在手里一直沒有打開,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響起來,祁寧嚇了一跳,隨后看向聲源那邊,是幾個小孩子湊在一起放鞭炮。
祁寧收回視線,他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蕭溫言,他從來沒有玩過這種東西。
一直走到樓下,祁寧垂著頭,他不想看家家戶戶燈火通明的樣子,因為在那些家與節(jié)日氣氛十足的窗戶中間,夾了一個連燈都沒有打開的,屬于祁寧自己一個人的家。
突然,又是一聲鞭炮,祁寧沒在意,他垂著頭繼續(xù)往前走。
緊接著,接二連三的鞭炮聲煙花聲響起來。
祁寧微微一愣,他扭過頭,看向了不遠的空地。
只見一個人正彎著腰,點燃眼前的煙花。
光是看到一個身影,祁寧就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他眼圈一紅,不知道是不是被煙花綻放時的硝煙味熏到了,眼睛一瞬間就酸澀的很。
煙花在夜空炸開,照亮了一大片天空。
蕭溫言看到了祁寧,微微一愣,黑暗里,他輕輕的松了口氣,眸子從黯淡無光重新變得溫柔發(fā)亮。
祁寧下意識的往蕭溫言那邊走。
還沒等他走兩步,就見蕭溫言大步走過來,風(fēng)衣被冬日的冷風(fēng)吹的衣角飛起來,他的背后是大片的煙火,眼里卻只有少年一個人。
祁寧被蕭溫言一把摟住,抱在懷里。
蕭溫言聽見煙花炸裂的聲音,也聽見自己的聲音:“新年快樂,我的祁寧。”
蕭溫言今天忙碌了整整一天,因為下半年他就要畢業(yè)了,所以抓緊把剩下的工作跟蕭胤交接,再加上他心里想著祁寧,愣是把兩天的工作極致縮短了。
在他處理完工作后,迫不及待的就離開了家,以至于蕭胤皺著眉頭一臉不爽:“他走那么快干什么?”
洗水果出來的安綃看透了一切,她的兒子她最了解。
“今晚可以少準(zhǔn)備一副碗筷了。”
蕭胤皺眉,心里卻是了然的,是為了那個叫祁寧的omega吧。
仔細(xì)想想,尤汐程也是自己在堇陽市過春節(jié),蕭胤嗤笑一聲,似乎覺得自己想到他有點離譜:“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雖然是這么想,他還是身不由心的給尤汐程發(fā)了個消息:“吃飯了嗎?”
尤汐程回復(fù)的很快:“沒呢,準(zhǔn)備餓死街頭了。”
于是,過了一會,蕭家在除夕夜來了一位高高帥帥的客人。
尤汐程笑得一臉燦爛:“你們好呀。”
蕭胤抿唇別過眼,死鴨子嘴硬:“我不知道他怎么會過來。”
......
祁寧跟蕭溫言蹲在樓下的空地上,看著他買的煙花,有點驚訝:“你怎么買了這么多。”
蕭溫言笑了一下:“怕你看不到,多買一點,放的久一點。”
“剛剛給你打電話,你沒接。”蕭溫言垂下頭,額前的碎發(fā)垂下來,投下一片陰影,遮住了他的眸子。
祁寧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有些緊張的開口:“我忘記帶手機了,剛剛?cè)コ粤它c東西。”
蕭溫言愣了一下,心疼的不得了,湊過來親了親祁寧的眼角:“乖,一會還想吃什么。”
祁寧妥妥的氣氛破壞者:“你會做?”
蕭溫言不說話了。
兩個人放完了所有的煙花,回了屋子里。
祁寧終于把屋子里的燈打開了,蕭溫言看到了他公寓門口的對聯(lián)跟福字,輕輕的勾了下唇角,立刻知道這是祁寧的杰作。
距離零點還有點時間,蕭溫言脫了外套,抱著祁寧坐在沙發(fā)上,一起看春晚。
祁寧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他是有人陪伴的。
房間的燈光很暗,祁寧微微瞇著眼睛看春晚,遇到有趣的地方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后就感覺自己被蕭溫言緊緊的摟住。
祁寧主動的緊貼著蕭溫言,跟蕭溫言十指相扣,懶洋洋的靠著他。
過了一會,祁寧沒了動靜,蕭溫言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少年在他懷里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新年的鐘聲敲響,新的一年到來。
“新年快樂,我的愛人。”
蕭溫言呢喃開口,珍重的親吻在祁寧的額角。
正在他準(zhǔn)備把祁寧抱回房間睡覺的時候,祁寧突然醒了過來,他拉住蕭溫言的衣角,眼神清醒帶了些認(rèn)真:“哥,新年快樂。”
蕭溫言愣了一下,輕輕的笑了一下,他彎下腰:“接個吻嗎?男朋友。”
祁寧感覺蕭溫言今天格外溫柔,平時親吻都快把他吃了,可今天卻溫柔的不像話,祁寧感覺自己像是融化了一樣,沉浸在蕭溫言特有的溫柔里。
蕭溫言輕輕的揉捏著祁寧的后頸,雪松香鋪天蓋地的襲來,把祁寧包裹住。
零點的時候,祁寧收到了很多紅包,有江云雪給的,有夏承晏發(fā)過來的,還有秦雨寒的,盛閆還拉了個群,專門發(fā)紅包用。
祁寧剛剛睡了一覺,現(xiàn)在精神的很,他洗完澡,趴在床上搶紅包。
蕭溫言在浴室里,祁寧干脆拿著他的手機跟自己的手機一起搶紅包。
所以蕭溫言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只穿個短袖的祁寧趴在床上,兩條又白又直的大長腿慢慢的晃悠著,勾人的很。
祁寧剛剛搶了一個大紅包,得瑟的直抖腿,笑嘻嘻的發(fā)語音嘲諷群里的人,誰知道語音還沒發(fā)出去,就感覺蕭溫言從背后壓過來。
“在做什么?”蕭溫言剛剛洗完澡,身上還帶著薄荷香沐浴露的味道,清爽又好聞。
祁寧把語音發(fā)出去,得瑟的給他看了看他搶到的紅包:“我厲害吧。”
蕭溫言從背后抱住他,親了親他的唇角,又咬又舔的,聲音寵溺:“阿崽好厲害。”
盛閆家里,他正氣憤剛剛沒搶到大紅包還被祁寧嘲諷,就聽見祁寧的語音里最后傳來了蕭溫言低沉好聽的聲音。
盛閆臉頰一紅,這聲音可真他媽的欲,原來蕭溫言在祁寧面前這么欲嗎?
想想邱祿,兩個人就算互通心意了,相處方式還是沒有多大的改變。
盛閆越想越氣,大半夜的,穿上拖鞋就跑到邱祿家里了。
好在邱祿他家都還沒睡,盛閆去的時候,邱祿媽媽過來給他開門,看到是他,眼里一亮:“閆閆怎么來了。”
盛閆乖巧的跟她說了新年快樂,然后知道邱祿在房間里,噔噔噔的就跑上去了。
邱祿正洗完澡準(zhǔn)備換衣服,誰知道盛閆突然就進來了,給他嚇了一跳。
盛閆關(guān)上門,氣喘吁吁的靠在門上,一臉的不滿:“邱祿,你能不能用那種特別誘惑人的聲音跟我說話。”
邱祿:“......”
“大年初一的,你犯什么病。”
盛閆氣急,他把自己剛剛聽到的告訴了邱祿:“哥平時那么冷漠的一個人,跟祁寧說話的時候那么撩人,你也用那種語氣跟我說!”
邱祿慢條斯理的穿上內(nèi)褲,又拿起一旁的睡袍穿上,遮住了大長腿跟腹肌人魚線。
“你想聽?”
盛閆用力的點了點頭,一臉的期待。
邱祿笑了一下:“我不會。”
盛閆氣急敗壞的撲過去:“怎么不會!你就是不想跟我說!”
邱祿被他撲了個滿懷,omega的青梅香撲過來,他微微一愣,隨后輕輕的捏住盛閆的后頸:“收一收信息素。”
盛閆大概是不知道,他的信息素會對邱祿產(chǎn)生多大的影響吧。
“我不!”盛閆非要跟他反著來,青梅香越來越濃。
邱祿眸光一沉,聲音也不由得啞了幾分:“乖,聽話。”
盛閆一愣,一臉驚喜的抬起頭:“對!就是這樣!”
盛閆高興的抱住邱祿:“你多說兩句唄。”
邱祿真的覺得,自己看上的這人有點病。
邱祿按住盛閆不老實的腦袋:“你真想聽?”
盛閆用力的點了點頭。
“親我一下,我就給你說。”
盛閆臉紅了,一下子就扭扭捏捏起來。
邱祿低低一笑:“不親的話就回去吧,很晚了。”
親了可就回不去了。
盛閆一鼓作氣,他抓著邱祿睡袍的前領(lǐng),微微踮起腳尖,臉頰紅紅的閉著眼睛,撅著嘴湊近邱祿。
邱祿輕輕一笑,看著盛閆羞的臉都紅了,還是努力的抬起頭親自己,他配合的低下頭,按住了盛閆的腦袋。
盛閆瞪大眼睛,他感覺邱祿在咬他的唇瓣。
甚至......甚至在舔他的唇縫。
盛閆懵了,腦子里像是煙花炸開一樣,這還是他第一次清醒著的時候跟邱祿接吻。
上一次他喝醉了,壓根不記得自己跟邱祿接吻的事情。
邱祿輕輕的松開盛閆,聲音沙啞性感:“乖,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