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將近,天氣越來越熱,一切也都回歸正軌,除了A班一直空出來的那個座位。
盛閆平時跟葉星柏玩的最好,偶爾回頭去看那個空座,幻想著什么時候那個漂亮的omega少年會靜靜的坐在那里沖著他笑。
祁寧那天收到的糖果也一直放在桌洞里,小小的一包,不知道為什么,他舍不得吃,更準確的說,祁寧總覺得這一包糖果沒了,有什么東西就徹底的消失了。
葉星柏轉(zhuǎn)學后,沈筠也很少來學校,跟他關(guān)系好的幾個alpha說,沈筠前陣子發(fā)了瘋,后來被他的父親關(guān)起來,最近精神正常了些,就一直幫家里的公司工作,反正他的成績很好,不上課也不會耽誤什么。
再者就是......
沈筠的媽媽在前幾天跳樓自殺了。
據(jù)說是在沈筠的面前跳樓的,也正是因為這個,沈筠那陣子就像個瘋子,整個人陰郁又可怕。
去看望他的alpha都被嚇回來了,聽說沈家?guī)讉€身強體壯專門用來看管沈筠的保鏢被打成了重傷,看樣子沈筠確實是瘋的不輕。
這種事在學校自然傳了一陣子,只不過一有人說沈筠這沈筠那,顏歐就會跳出來,一反平時的明艷開朗,對著說三道四的人破口大罵。
慢慢的,沈筠這個名字也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
祁寧忍著苦,吃了手里的藥片,想著拿塊糖吃,想到吃糖可能會讓藥效減半,他只能忍著苦,抿著嘴一臉痛苦。
他吃了將近半個月的藥,很快到了復查的時候,祁寧有點迫不及待,畢竟作為一個有愛人的omega,他已經(jīng)半個月沒有聞到愛人的信息素的味道了。
上半學期祁寧參加的競賽結(jié)果出來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祁寧拿了第二名的好成績。
雖然不是第一名,可第二名也很讓人吃驚了。
更何況祁寧是第一次參加競賽。
第一名的獎勵是報考A大降低五十分分數(shù)線,而第二名只能降低二十分。
老程有些遺憾,畢竟祁寧的競賽分數(shù)只比第一名低了五分不到。
祁寧安慰了一會老程,就那些競賽的第二名證書離開了辦公室。
剛走出辦公室,A班的同學就圍了上來,所有人都看著他,分分祝賀:“祁哥牛逼啊!”
“祁哥真厲害!!不愧是我的前男神!”
祁寧被逗笑了:“怎么是前男神?我現(xiàn)在不是你男神了嗎?”
女孩不好意思的紅了臉:“不敢不敢,我怕蕭學霸用他那零下一百八十度的眼神冷藏我。”
眾人哄笑,祁寧看了周圍一圈,沒看到自己男朋友,想著人這么多蕭溫言也不會過來,應(yīng)該是在班里。
正準備抬腳回班,就聽見一聲陰陽怪氣:“別人上出來的競賽名額,你不覺得像是踩著別人往上爬嗎。”
眾人的笑聲一下子收起來了,祁寧挑了挑眉,看向說話的那個人,很普通的一張臉,帶這個厚厚的眼鏡,手里抱著一沓書。
“祁哥,這個人是年紀第五,競賽報名的時候,他生病住院了,所以錯過了。”
“他自己沒報上,在這陰陽怪氣什么啊!”
田恬瞪大眼睛,一臉的不悅:“你不會是看不得別人好吧!”
眼鏡男冷冷的笑了一聲:“誰不知道祁寧突然學習進步,指不定就是考試的時候蕭溫言幫他作弊。”
祁寧剛剛還無所謂的表情一下子冷下來,他看著男生,輕輕的笑了一下,笑意不達眼底:“兄弟,這么酸?”
男生被他這模樣嚇了一跳,他自然是知道校霸祁寧的名號,不過祁寧很久沒有傳過打架的事情了,再者,他聽說學校本來有兩個名額,一個給了祁寧,另一個空著沒人報名,他鐵了心的認為是祁寧使了絆子,不讓其他人報名。
心里氣不過,所以過來嘲諷,想讓大家知道祁寧的真實面目。
男生眼里閃過不甘心:“我沒說錯!不然為什么學校會把這么珍貴的名額,給你一個吊車尾的學生!”
祁寧笑了:“吊車尾?我?我應(yīng)該不算了吧。”
“這人家里剛通網(wǎng)嗎?祁哥都年紀前五十,班級第前十了,他要是吊車尾我算什么?車尾氣嗎?”
男生漲紅了臉,還想說什么,就見祁寧冷著臉走進一步:“蕭溫言有沒有幫我作弊,下次考試你就知道了,年級第五,你下次估計就是年級第六了。”
祁寧勾了勾唇角,冰冷又銳利的看著他:“因為我會在年級前五。”
這句話是真的囂張,可偏偏在場的人都知道祁寧最近的進步,再加上他們了解祁寧,從來不說大話,一時間都覺得祁寧真特么的酷斃了。
可在男生的耳朵里,這句話就像是從游樂園小丑的嘴里說出來的,他不甘示弱的扯了下嘴角:“考不進前五,你跟蕭溫言就趁早滾出堇陽二中,我們學校不需要你們這種狼狽為奸的臭蟲!”
祁寧的原則一向是,你說我可以,我可以不跟你計較,可你別動蕭溫言。
他猛地抬手,握拳揮向男生,嚇得男生抓緊閉上眼睛。
可祁寧只是在他的臉旁邊揮了揮:“抱歉,有蚊子。”
他面無表情,很明顯是故意的。
男生嚇得臉色蒼白,出了一額頭的汗。
祁寧連個笑臉都懶得給了,他面無表情的垂著頭,看著男生:“我要是考進前五,滾的人是不是就該是你了。”
說完,他失去了耐心,抿唇離開了辦公室門口。
祁寧心情不好,所有人都看得出來。
而祁寧心情不好的原因并不是男生對他的挑釁,而且因為蕭溫言。
蕭溫言那么好的一個人,憑什么在那個人嘴里就成了一個幫人作弊的人。
只有祁寧自己知道,蕭溫言為了幫他提高成績做了多少,憑什么被說的一文不值甚至是詆毀。
他回到班里,一句話沒說,把證書隨手塞進桌洞,拿出一本練習冊開始做題。
蕭溫言愣了一下:“怎么了?”
祁寧悶著頭不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最后蕭溫言還是從田恬那里知道了發(fā)生什么。
他無奈的笑了一下,伸出手揉了揉祁寧的后頸,誰知道長時間沒有得到alpha信息素的omega敏感的過分,光是揉捏后頸就一直紅到了耳根。
祁寧縮了縮脖頸,看向蕭溫言,眼里帶了些霧氣:“哥......別亂動。”
蕭溫言眸子一沉,他想現(xiàn)在就帶祁寧去檢查。
這些日子因為祁寧的信息素紊亂,所以蕭溫言都不敢跟他有點親密接觸,男朋友就在眼前,只能看不能碰,偶爾的親吻也是淺淺的品嘗一下就分開,生怕一不小心兩個人都沒控制住。
蕭溫言收回手,轉(zhuǎn)而捏著祁寧的手指:“阿崽。”
祁寧最受不了蕭溫言用這種格外犯規(guī)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他看向蕭溫言,輕輕的眨了眨眼。
此時是課間,下節(jié)課是高三最珍貴最珍貴的體育課,班級里沒剩下幾個人,只有幾個格外認學的學霸還低著頭學習。
“哥,接吻嗎?就在這。”
他這話剛說完,就感覺自己的身子被蕭溫言不輕不重的拽下來,緊接著,貼上了蕭溫言的薄唇。
蕭溫言吻的又深又快,畢竟是在教室,分開的時候,祁寧唇邊帶著一層水光。
蕭溫言伸出手,幫他擦了擦唇瓣:“還不高興嗎?”
祁寧知道蕭溫言知道了剛剛的事,他很不屑:“你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才敢打賭的,要不然就得你陪我一起退學了。”
蕭溫言漂亮的手指輕輕的按壓著祁寧的唇瓣:“為什么生氣?”
蕭溫言了解祁寧,那個男生的三言兩語能讓他生氣的打賭,一定是因為他觸及到了祁寧的底線。
只不過蕭溫言不知道,祁寧的底線是他。
祁寧隨口敷衍:“那人嘴臭,我替他爸媽教育教育他。”
說誰都行,唯獨不能說蕭溫言。
除了祁寧,夏承晏的成績也提高了不少,聽說他哥給他找了個家教,名校畢業(yè)。
課間,夏承晏聽說祁寧差點跟人打起來,抓緊跑過去看祁寧。
誰知道祁寧正好準備去上廁所,兄弟兩個一起走向廁所,好像回到了以前兩個人約好了一起去廁所抽煙的時候。
“祁哥,你怎么差點又打架?”
祁寧雙手插兜,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你也說差點了,我準備用文明的方式跟他打一架。”
夏承晏聽說了:“年級前五?祁哥,你現(xiàn)在年紀第十九,是不是差距有點大。”
祁寧給了他一巴掌:“大個屁,你想我點好,我要是真退學了,全是你咒的。”
說實話,祁寧卻是對考年級前五沒什么信心。
s班學霸眾多,A班成績好的也不少,祁寧悠悠嘆氣:“出來混總是要還的,誰還沒裝過逼呢。”
夏承晏笑嘻嘻的沖他眨了眨眼:“祁哥,要不要讓我的家教老師給你補補課,那個老師講的特別好!”
估計夏承燁為了給他弟弟找個好點的家教,費了不少心。
祁寧面無表情的拒絕:“算了,那老師估計教你一個就夠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