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信息素彌漫在空氣里,氣味雖然很淡,可蕭溫言還是敏銳的察覺到。
他眸光一冷,看到客廳沙發上茶幾上盡是零食,忍不住皺了下眉。
夏承晏趴在地上,身上是祁寧大發慈悲給他蓋上的外套。
蕭溫言走過去,甚至忘記了換鞋。
他走到夏承晏身邊,衣服遮住了夏承晏的臉,只能看到一個alpha靜靜的躺在地上。
他伸出手,冷漠的掀開夏承晏頭上的衣服,看到是夏承晏的時候,微微一愣,隨后毫不留情的把衣服重新蓋在了夏承晏的頭上。
可憐的小夏剛剛呼吸到新鮮空氣,就有被一股神秘的東方的力量拖進了窒息的邊緣。
他喃喃自語的拉住祁寧的衣服,小聲地嘟囔了一聲:“祁哥......我悶......”
蕭溫言瞇了瞇眼睛,干脆把祁寧的外套從他身上扯下來,凍的夏承晏抱著胳膊在地板上睡覺了。
蕭溫言一身西裝,他推開臥室的門,一大早就看到祁寧趴在床上,身上還穿著褶皺的衣服。
蕭溫言走過去,輕輕的拿出被子,給床上的人蓋上被子。
祁寧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微微翻了個身,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的蕭溫言,下意識的沖他伸出了手。
蕭溫言慢條斯理的脫下西裝外套解下領結,解開襯衫的扣子,脫了鞋彎下腰把祁寧抱在懷里。
兩個人在床上相擁而眠,蕭溫言一夜未眠不覺得困倦,可當他懷里摟著祁寧的時候,困意涌上來,他就這么穿著衣服睡著了。
祁寧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了,他翻了個身,卻被一雙結實有力的手緊緊的摟住腰身。
祁寧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蕭溫言,微微一愣。
蕭溫言很明顯還沒醒,眼底還有一片青色,似乎是一夜未眠,祁寧微微湊近蕭溫言,低低的嗅了一下,沒有在他的身上聞到亂七八糟的氣味,滿意的勾了勾唇角。
他輕手輕腳從蕭溫言懷里出來,坐在床邊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腰身,這個時候,一雙大手從被子里伸出來,直接摟住了祁寧的腰。
alpha的力氣很大,直接把人拽盡自己的懷里,就像是抱毛絨玩具一樣,大長腿環住祁寧的腿,兩個人毫無間隙的貼在一起。
蕭溫言聲音疲憊沙啞:“再抱一會......”
祁寧默默的釋放了些信息素,讓床上的alpha睡得安穩點。
蕭溫言又睡了一覺,祁寧百般無聊的拿著手機玩,完全的把外面的夏承晏忘記了。
好在夏承晏不是傻子,清晨被凍醒了,自己迷迷糊糊的回了客房睡覺了。
蕭溫言醒來的時候,祁寧正躺在他懷里,背對著他,小幅度的打著游戲,平時打游戲騷話連篇的祁寧此時此刻安靜的不得了,連呼吸都不敢重。
蕭溫言盯著祁寧的后頸,看著他白皙圓潤的耳朵,忍不住低下頭,輕輕的含住他的耳朵,挑逗似的舔了一下。
祁寧下意識的回頭,蕭溫言親在他的唇角,還沒等他說話,蕭溫言就壓了上來,親吻的深入又放肆。
兩個人分開的時候,祁寧聽到蕭溫言在自己耳畔小聲地說:“抱歉,昨晚在公司處理事情,回來晚了。”
祁寧懶洋洋的應了一聲,他唇角泛紅,眼角也泛紅,他推了推蕭溫言,一臉滿足之后拔屌無情的渣男皮相:“餓了。”
蕭溫言無奈,只好起身洗漱換衣服給他做午飯。
曾經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蕭大少爺,現在也會幾道家常菜。
還記得蕭溫言爸媽第一次吃到蕭溫言做的飯菜,激動的不得了,尤其是安綃,都快哭了。
祁寧穿著拖鞋出來的時候,看到客廳里的狼藉,才想起來夏承晏還在他家。
客廳沒人,估計人就在客房。
果不其然,客房的大床上,夏承晏裹著小被子睡的正香,被祁寧一巴掌拍起來:“別睡了,起來吃飯了。”
夏承晏回國這件事邱祿盛閆很快知道,還沒等蕭溫言做好飯菜,兩個人就殺了過來。
他們兩個就住在隔壁樓,從客廳都能互相看到的那種距離。
盛閆來的時候,祁寧正坐在沙發上一臉無聊的俄羅斯方塊,他拎著一個棒球棍,憤怒的推開門:“夏承晏那孫子呢!”
祁寧抬眸掃了一眼,指了指客房:“睡覺呢。”
盛閆管他是不是睡覺,猛地一聲踹開了門,緊接著,客房里傳來小夏同志的慘叫聲。
邱祿慢慢悠悠的走進來,手里拎著魚蝦跟菜,仔細一看,都是盛閆愛吃的。
夏承晏狼狽的從房間里跑出來,一臉的驚魂未定:“艸!你大爺的!你有病啊盛閆!”
盛閆在他身后窮追不舍:“狗比!出國不告訴老子就算了!回國也不告訴我!”
夏承晏躲在祁寧身后,一臉的可憐,正準備說什么,就看到蕭溫言圍著圍裙走出來,冷漠的眼神輕飄飄的落在了夏承晏身上。
準備的說是夏承晏抓著祁寧衣服的手上。
夏承晏抓緊松手,委屈的不得了。
屋子里一下子鬧哄哄的,吃午飯的時候,誰都沒有提夏承晏突然出國還沒個消息的事情,反而是夏承晏自己吐槽國外的生活一點也不好,枯燥無聊。
第二天,祁寧在機場接夏承晏的照片被人拍下來發到學校論壇了,緊接著發到論壇就是祁寧跟邱祿一起吃飯的照片。
祁寧成了渣男。
得知這件事的祁寧一臉淡定,甚至絲毫不慌,反而是他的同學,一個個的都打量著他,跟他關系好急得不行,想要為他澄清什么。
還沒等祁寧澄清,就有人扒出來,祁寧都夏承晏是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發小,跟邱祿也是認識很久了。
謠言不攻自破,祁寧常年處于輿論中心,早就習慣了,因為前陣子蕭溫言一直忙著公司的事,還有人懷疑他們兩個分手了。
暑假,祁寧回了堇陽,蕭溫言則是因為公司的工作被迫留在A市。
回到堇陽還沒幾天,祁寧就接到了來自A市,蕭溫言助理的電話。
祁寧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他接通電話,助理在那邊說,蕭溫言易感期要到了。
祁寧是知道這個是的,alpha的易感期三四個月就有一次,這次正好是在兩個人分開的時候,所以祁寧已經提前給蕭溫言準備抑制劑,蕭溫言也答應他會好好的隔離。
助理打電話就是詢問祁寧他們家公寓的密碼,因為蕭溫言易感期的原因,所以蕭溫言對祁寧格外依賴,正在隔離的他忍耐不住的想要找祁寧,無奈助理只能去找一點祁寧的衣服給蕭溫言。
助理是個脾氣溫和的beta,祁寧見了他都要叫一聲哥,祁寧大方的告訴他們家公寓的密碼,并且告訴他,他提前冷藏了幾支他的信息素提取液。
這是讓助理比較意外的,畢竟信息素提取液這東西,一般都要從腺體直接抽取,疼的要命不說,次數多了還會影響腺體。
祁寧倒是沒什么所謂,他雖然怕疼,可是如果是因為蕭溫言的話,這點疼倒是顯得沒什么所謂了。
助理本來看祁寧總是冷著臉一臉無所謂,在他見過祁寧的寥寥無幾的次數里,祁寧總是對蕭溫言不冷不淡的,似乎并不傷心,他心里還以為是蕭溫言的單相思,誰知道這個人居然肯提取自己的信息液,心里不由得有些觸動。
祁寧又囑咐了幾句,少見的話多,最后又再三囑咐:“有什么事第一時間通知我,謝謝周哥了。”
助理忙說他客氣了,然后選了幾件衣服拿著信息素提取液去了蕭溫言隔離的醫院。
一到醫院,發現事情有點不對勁。
醫生一臉緊張的四處張望,護士更是緊張的不得了,好像天都塌下來一樣。
助理抓緊詢問發生了什么。
“蕭溫言先生......不見了。”
遠在堇陽的祁寧自然不知道,他正準備參加同學聚會,已經上高二的祁安出落的越發漂亮,長腿細腰,氣質更是越來越像祁寧。
“哥!你能不能把身上那個大褲衩脫了!你是去參加同學聚會!不是菜市場買菜!”
祁安氣的要命,她抓狂的看著祁寧穿著短褲就要出門,抓緊把他拉回來,在祁寧的衣櫥里找了一套中規中矩的衣服:“我怎么有你這么個邋遢的哥。”
祁寧懶得理她,換好了衣服,被祁安逼著刮了胡子修了眉毛,甚至吹了個發型,這才把他放出去。
“哥!你別動,我給你找個唇釉涂一下,你嘴唇怎么發白。”
于是,祁寧的薄唇被祁安涂上了一層紅色,看起來格外精神有氣色。
祁寧坐在沙發上任由祁安擺弄自己,一臉的呆滯。
祁安拍了拍祁寧的臉蛋:“真漂亮,不愧是我哥!”
祁寧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小小的驚艷了一把。
祁寧本身就長得帥,再加上稍微修飾,更是錦上添花。
沒見到蕭溫言,所有人都有點疑惑,卻沒人敢問,祁寧主動解釋:“他易感期,在隔離。”
所有人了然。
祁寧家里,祁安看著祁寧落在沙發上的手機,忍不住皺眉:“手機都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