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她[快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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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寅定睛一看, 心頭梗塞, 嚇得腿都軟了。
不是賊,但比賊更可怕。
他剛要開口喊爸, 余光瞥到沈逢安特意用身體擋住的女孩子。
她從男人身后側(cè)出半張臉, 嬌媚眉眼暈紅小臉。
陳寅屏住呼吸。
腦子里有什么炸開鍋,嗡嗡地有上萬只蜜蜂在耳旁叫。
呆滯片刻后, 陳寅轉(zhuǎn)身就往外走。同手同腳,差點摔倒。
一定是他看錯。阮糯怎么可能在這。
眼前景象太驚悚, 他認(rèn)定自己肯定是產(chǎn)生了幻覺, 不顧身后沈逢安的呼喊, 急忙忙走出大門。
在門外深呼吸一口, 使勁搖頭,總算清醒點。重新拿出鑰匙開門,假裝剛才他什么都沒看到過。
打開門。
依舊是同樣的畫面。如此反復(fù)三次, 當(dāng)陳寅第四次打開門試圖看到點不一樣的東西時,沈逢安忍不住了, 開口喊了句:“你神經(jīng)病啊?”
陳寅徹底回過神,最后一點念想被沈逢安無情的冷酷徹底擊破。
內(nèi)心幾近崩潰。
是阮糯沒錯。
是他爸沒錯。
阮糯, 和他爸?!
信息量太大,他一時無法接受。
陳寅想要張嘴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失聲, 情緒沖擊導(dǎo)致他人站在屋內(nèi), 魂卻丟到屋外。不敢歸位, 也歸不了位。
沈逢安站起來,高大的身影正好將陳寅投來的視線徹底阻斷。他雙手叉腰,眉頭緊皺,“看夠了沒有?”
陳寅低下眼眸,肩膀微微顫抖,踉蹌幾步,落荒而逃。
這一次,他沒有再試圖打開門。因為他已經(jīng)知道,無論他打開那扇門多少次,門后的景象,都只會是相同的一種——他爸和阮糯纏綿悱惻的畫面。
陳寅走出大門沒幾步,癱在臺階上,一張唇微微張開,眼神空洞,盯著前方虛無。
這他媽都是什么事!
別墅外的人嚇得魂飛魄散,別墅內(nèi)的人不慌不忙地開始整理收拾。
半個小時后,沈逢安穿戴整齊,瞥一眼旁邊畫口紅的女孩子。她從頭到尾就沒問過一句,該撒嬌撒嬌,該穿衣穿衣,完全沒把剛才的動靜當(dāng)回事。
沈逢安心里感慨,見過淡定的,沒見過她這樣淡定的。都快趕上他三十六年的功力了。
他們照常要去外面吃飯。
阮糯彎腰系高跟鞋的扣帶,忽地眼前一道黑影,沈逢安將她攔腰抱起來,往沙發(fā)上一扔,聲音冷冷的,“你先坐好。”
說完,沈逢安拿起電話,只響了一下,陳寅的聲音出現(xiàn)。沒喊爸,語氣頹廢,怏怏無力:“我在。”
沈逢安發(fā)號施令:“你走遠(yuǎn)了沒?過來一趟。”
話音剛落,大門傳來叮咚聲。有人總算學(xué)會敲門。
沈逢安一愣,沒想到陳寅就在門外,對電話那頭說:“進(jìn)來。”
客廳。
相同的站位相同的神情,唯一不同的,就是沙發(fā)上的兩個人身上穿了衣服。阮糯穿的是V領(lǐng)裙,儀態(tài)妖嬈,沈逢安忍不住伸手將她衣領(lǐng)拉攏些。
他回過勁,被人撞破好事后的第一個想法,不是惱怒不是窘迫,而是后悔這次沒讓她穿之前買的護(hù)士裝。好歹能遮遮。
沈逢安面無表情指了指女孩子,向陳寅介紹:“這是小阮。”
陳寅站著沒動。依舊恍恍惚惚呆若木雞。
女孩子大方地伸出手,微笑點頭,禮貌周到。
沈逢安輕蹙眉頭,最終也沒發(fā)話讓陳寅主動向女孩子打招呼。他在猶豫其他的事。
一直處于游離狀態(tài)的陳寅忽地開口,仿佛看破沈逢安的心思,捕捉到他的顧慮,直言不諱地替他挑明。
早該喊的一聲“爸”,憋到現(xiàn)在才拋出來。
擲地有聲的“爸”剛落下,父子倆不約而同看向阮糯。
阮糯笑得俏麗,第一時間接住沈逢安的視線:“這是你兒子啊?”
沈逢安見她沒有大驚小怪,也就懶得遮掩:“嗯,我兒子。”
阮糯笑道:“長得挺好。像你。”
她接受得如此之快,半點矯情別扭都沒有。沈逢安滿意地捏捏她的手,將自己手上的一串佛珠渡到她手腕間,放輕嗓音,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之前不是欠你一個秘密嗎?今天就算還了半個。”
沈逢安交女伴,講究風(fēng)過無痕,很少介紹給家里人認(rèn)識,沒那必要。今天不知怎地,忽地鬼迷心竅,不但主動交代自己做手術(shù)的事,而且還特意將誤闖的陳寅叫回來。
他本可以將事情掀過去。反正男歡女愛,全靠逢場作戲。
沈逢安開口提醒陳寅:“愣著干什么,打招呼啊。”
氣氛沉默三秒。
陳寅聲音沙啞,說出來的話語無倫次:“你好,我是我爸的兒子。”
沈逢安剛要說什么,手機鈴聲響起,是個重要的商務(wù)電話。他拿起電話往樓上去,丟下一句:“你們先聊。”
沈逢安一走,阮糯拍了拍身邊的位子,勾唇淺笑,“來,坐。”
陳寅坐過去。
兩人之間隔著半個手臂的距離,陳寅一雙眼死死盯在阮糯身上,像是要將她看穿看透。
他想,她應(yīng)該有話對他講,應(yīng)該生氣地質(zhì)問他為什么在這里,又或者慌張地求他別點明他們過去的關(guān)系。
她一雙長腿疊起,慵懶地往后舒展,隨意地用鞋尖踢了踢他,“欸,你湊近些。”
陳寅將耳朵貼近。
女孩子聲音嬌嬌軟軟,氣若幽蘭,她說:“陳寅,叫媽。”
陳寅臉色煞白。
她是故意的。
她早知道那是他爸,她不需要他為她掩飾。
陳寅眼睛都快瞪紅,咬牙擠出一句:“你的新男朋友,就是我爸?阮糯,我真沒想到你有這膽子。”
她這時裝起無辜來,“你們一個姓沈,一個姓陳,我怎么知道那是你爸,還有,你不總說你爸死了嗎?”
陳寅僵住。寸寸被她拿捏在手上,壓根動彈不得。
他悶得實在是透不過氣來,不等沈逢安下樓,就已經(jīng)先行離開。走的時候阮糯送他出去,從錢包里掏出一千大洋拍他胸膛上,正經(jīng)長輩語氣:“你小阮阿姨剛上崗,沒什么積蓄,這點錢你拿著,就當(dāng)是見面禮。”
陳寅氣得瑟瑟發(fā)抖,一把從她手里拿過錢包,將里面的現(xiàn)金搜刮干凈,破罐子破摔:“一千哪夠,得五千。”
阮糯一點生氣的跡象都沒有,她笑著吐出三個字:“真調(diào)皮。”
她比他矮一截,此時穿著拖鞋站跟前,整個人得踮起腳才能碰到他的腦袋,她摸摸他,疼愛道:“等著小阮阿姨下次給你零花錢,乖。”
陳寅揮開她,氣嘟嘟地往外沖,走出一段距離,回頭狠狠看一眼。
玄關(guān)處暖黃的燈照下來,她的眼底涌入光亮,一雙黑眸靈光流盼,此時抱肩而立,裊裊婷婷,笑意盎然。
他呼吸一滯,匆忙收回目光,落荒而逃。
今天的私人牌局,阮糯就是奔著沈逢安去的。她選好目標(biāo)后,在自己的人際關(guān)系圈里翻一遍,最后揀出有資格為她引路的。
她跟著人進(jìn)場子,躲在引路人后面,假裝自己是個不諳世事的大學(xué)生。
大家剛到場,還來得及坐下,抬頭一看,嘿,制片人陳姐帶了新人來。
是個沒畢業(yè)的小姑娘,膚白貌美,波濤洶涌,清麗中透著渾然天成的嫵媚,一顰一笑,天真燦爛,極為誘人。
“你膽子夠大的,今兒個老沈也來,你敢?guī)耍俊闭f話的人,是正陽集團(tuán)的老總,他往阮糯身上探了眼,視線牢牢黏住,嘴里的話沖陳姐說:“最近待哪個劇組,又缺錢了?”
陳姐和一般的制片人不同,她家里夠有錢,不然也混不進(jìn)這群人的圈子。阮糯與她曾有數(shù)面之緣,這個制片人很喜歡她,曾經(jīng)想要為她牽線,搭上圈里的大腕。只可惜當(dāng)時阮糯一心撲在陳寅身上,對自己的事業(yè)壓根不上心。
阮糯投其所好,花一百萬買了件珠寶送給陳姐。人與人交往,迅速建立起友誼的最佳方式,就是用錢表現(xiàn)自己的誠心。沒有誰會拒絕殷切的討好。
她的投資立馬得到回報。陳姐是個聰明人,知道該如何提供最便捷的路徑。
那人剛說完話,陳姐憐愛地將阮糯推到前面,“什么缺錢,怎么說話的,我?guī)覀兗倚」媚飦黹L長見識。”
剛說話那人敲了敲牌桌,“既然來了這,待會肯定要上桌的,我們玩的大,你替她出錢?”
不等陳姐說話,阮糯軟軟開口:“我有錢。”
“多少錢?”
阮糯鄭重其事地伸出五個手指,聲音清亮,“五百萬。”
大家笑起來。
阮糯也跟著笑起來。她笑得局促,臉蛋撲撲紅,暈暈兩朵,清純中透著性感。眾人的笑聲漸漸低下來,熾烈的目光越來越多。
不一會,有人將陳姐悄悄拉到一旁,問:“這小孩挺好看的,誰家的,有主了嗎?”
陳姐瞧一眼旁邊坐在沙發(fā)上的阮糯,“沒主,就是個小新人,純得很吶。”
今天的局,因為有來頭的人多,好不容易這么多人湊一塊,其他想要攀資源的人自然聞風(fēng)而來。除了陳姐,還有幾個人帶著年輕俏麗的女孩過來。
除了沈逢安,人都到齊了。
“老沈說讓我們別等他。”說話的人剛收到短信,話剛說完,在場好幾個人的目光頓時黯淡。
雖然說沈逢安出了名的清心寡欲,但是沒誰不想搭上他的。試試也好,萬一有機會呢?
牌局進(jìn)行到一半,阮糯提出要到外面透氣。她剛被灌了酒,大家也沒攔著,就隨她去了。
阮糯直接搭電梯到天臺。剛邁出去,望見天臺邊有人,清癯英俊,棉麻白襯衣筆挺西裝褲,瘦白手指里捏一串紅瑪瑙佛珠。
男人顯然是剛進(jìn)會所,大概是臨時有事,所以到天臺打電話。會所信號不好,隔音墻太厚。
阮糯故意沒看他,走了沒幾步,胃里一陣翻天倒地。
她壓根不會喝酒。
沈逢安皺起眉頭,他微轉(zhuǎn)眸光,不悅地往旁邊瞪一眼。
是個年輕的女孩子,吐得眼淚都出來了,鼻子一抽一抽的,狼狽至極。
女孩子抬起目光,恰好對上他的視線。
陽光下她的肌膚又白又透,像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她不安地垂下眼眸,語氣里帶了幾分顫抖與愧疚:“不好意思,不是看到你才吐的,我喝多了,稍后會叫人清理干凈。”
這話是對著他說的。
沈逢安沒有搭理,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三秒,而后默著臉從另一扇門離開。
十幾分鐘后,阮糯整理好自己重新回到牌局。
大家的聲音明顯輕很多,陳姐拉著阮糯坐下,指了指里面的隔間,低聲說:“沈總來了,在里面休息,你動作輕點。”
阮糯點點頭。
又過半小時,沈逢安小憩完畢,從隔間出來,他掃了掃人群,目光觸及阮糯時,唇角微抿,隨即邁開長腿往沙發(fā)上一坐。
“你們自個玩,別管我。”
大家頓時放輕松,恢復(fù)之前的熱鬧。
好幾個老總身邊都坐了人,大家都是老江湖,這種事講究你情我愿,阮糯被盯得最熱烈,但沒人上去跟她搭訕。因為她不上道。
陳姐臨時有事要離開,問阮糯要不要一起走,阮糯往里探了眼,搖搖頭,輕聲說:“好不容易來了,我再待一會。”
依規(guī)矩,陳姐沒告訴阮糯沈逢安的身份,沈逢安不喜歡別人隨意透露他的信息。陳姐心知肚明,只是不好意思點破,怕女孩子失望。
沈逢安都好幾年沒交過女伴了,要入他的眼,有點難度。
沈逢安坐在最里面,半邊臉隱在燈罩投下的陰影中,他喜歡人多的地方,但不喜歡與人交談,去年信了佛,整個人越發(fā)寡言。
他注意到女孩子的目光,并未有所動容。只是在之后女孩子被人灌酒的時候,微微抬起眉眼,朝那邊挪了一寸。
她笑著接了酒,一杯飲盡又是一杯,中途往門外去,回來又重新喝。喝醉了,一眨眼,牌桌上輸兩百萬,這一回,她自個主動要酒喝了。
她喝了酒,眼神楚楚可憐地往沙發(fā)上望,那人依舊假裝沒有看到。阮糯收回視線,醉醺醺地站起來,勾起一抹沮喪的笑意:“我去趟洗手間。”
沒有用里間的洗手間,特意跑到外面的洗手間。
她剛推開門,一直窩在沙發(fā)里的沈逢安忽然起身,慢悠悠地往外面去。
大家一瞧,心中驚訝,有人悄聲說:“我沒看錯吧,剛剛老沈也出去了?”
有人笑起來,“等會你看他手里捏的是佛珠還是煙,不就全明白了嗎?不過說真的,小陳帶來的那個小姑娘,皮相好氣質(zhì)佳,萬里挑一,誰看了不動心?要不是她對我沒意思,我早就往前沖了。”
那小姑娘誰都沒瞧上,就往老沈身上多看了幾眼。能來這里的,家里都有點底子,對上眼湊一塊,各取所需,身心皆宜。
小姑娘人長得漂亮,只可惜心太大。肖想誰不好,竟然妄想啃下老沈這座萬年冰山。
阮糯從廁所出去的時候,走廊邊站了個人。手里的佛珠收起,取而代之一只香煙裊裊燃起。
她擦了眼淚,禮貌地喊了聲:“沈總好。”
沈逢安靠在墻上,氣定神閑地看她。女孩子瘦瘦白白,一雙眼氤氳水汽,像被霧蒙住的嬌花,有種極易摧殘的脆弱。
剛在牌局上,她看了他很多次,幾乎每個出現(xiàn)在他身邊的女人都會用那種目光看他。可她的眼神里,似乎又帶了點別的東西。
量價。她將全場的人都量了遍,最后將算盤落在他身上。
真是年輕氣盛不知死活。
“今年多大了?”
阮糯柔聲說:“二十。”
沈逢安撣了撣手里的煙,一雙桃花眼微微瞇起來,“不小了。”
阮糯主動走過去,毫不避諱地問:“沈總多大了?”
沈逢安饒有興趣地吐出句:“三十六。”
阮糯簇起甜甜的笑容:“沈總看著不像是三十六的人,像二十六。”
這話是真心話。沈逢安高高瘦瘦,皮膚白,五官棱角分明,氣質(zhì)正經(jīng)而禁欲,像深冬寒夜中吹過的一陣風(fēng)。
他低垂眼眸,目光定在她臉上,淡淡的不帶什么情緒。
“剛剛整場都沒人和你搭訕,你白來了。”
女孩子秀挺的鼻尖一點紅,大眼睛櫻桃唇,看人的時候一道清澈眸光,似乎要看到人心底去。
她在離他兩步遠(yuǎn)的距離停下來,小腦袋歪歪靠在墻上,一把綿軟小嗓子聽得人耳朵癢:“可沈總不就和我搭訕了嗎?”
沈逢安一愣,隨即笑了笑,話語直白:“想找人捧?”
女孩子張著水盈盈的眼眸,“嗯。”
沈逢安一根煙抽完,掐了煙頭,“小孩子踏踏實實的不好嗎,非要往這湊。”
沉默幾秒后。
女孩子咬著下嘴唇,細(xì)聲細(xì)氣地說:“因為想要一步登天。”
她誠實得近乎笨拙。聲音委屈,卻又說著理直氣壯的話。不可否認(rèn),她確實有一飛沖天的潛質(zhì)。長成她這樣,不當(dāng)明星太浪費。
沈逢安笑出聲,“現(xiàn)在的小孩要都像你這樣,祖國的未來就要毀滅了。”
女孩子立馬接茬:“看不出來,原來沈總還是個根正苗紅的愛國好青年。”
沈逢安笑道:“嘴皮子功夫倒挺厲害。”
女孩子仰起頭,“其他地方也挺厲害。”
沈逢安發(fā)怔幾秒,而后笑得開心,他轉(zhuǎn)身離開,被人拉住衣角。
女孩子軟糯糯地問:“我喝了酒,沈總能送我回去嗎?”生怕他不答應(yīng),尾調(diào)帶了哭音。
他站著沒動,難得耐心,逗小貓小狗似的,拋出句:“我憑什么送你回去?你知道我是誰嗎?”
女孩子的聲線格外綿軟:“不知道,只知道你們都是大佬。”她揉揉鼻子,繼續(xù)說:“他們都結(jié)婚了,只有你手上沒有戒指痕跡,我有道德心,不做破壞別人婚姻的人。”
是了,小女孩剛來,不可能知道他的身份。沈逢安回眸一探,見她低垂著眼,一雙小手不安地絞著,壁燈融融暖光下,她的肌膚似潔白花瓣,吹彈可破。
他雖吃素已久,但還沒有徹底化作圣人。看到美麗的花骨朵,偶爾也想要吃干抹凈。
沈逢安不慌不忙地往西褲里一插,手指尖同時觸到佛珠和一包煙。他猶豫半秒,而后掏出那包煙,一根煙叼在嘴里,彎腰湊近,深邃的目光往她臉上一量:“點煙。”
垂眼四十五度的視野內(nèi),先是男人健碩的手臂,而后是女人細(xì)白的胳膊。陳寅腦子里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他們家進(jìn)賊了。
偷完東西打野|炮!
這個想法僅僅持續(xù)半秒,下一刻,沙發(fā)上的男人抬起頭,冷峻的眼神似刀鋒般定在陳寅臉上。
沈逢安這人,多年裝逼修煉成佛,內(nèi)里浪得飛起,外表不動如山。即使此刻剛做完活氧運動,依然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質(zhì)問人。
“誰給你的鑰匙?”
陳寅定睛一看,心頭梗塞,嚇得腿都軟了。
不是賊,但比賊更可怕。
他剛要開口喊爸,余光瞥到沈逢安特意用身體擋住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