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真的？”
    男子低沉的聲音傳來。
    慕芷晴微微一笑，“當然了，這天下間怕是不知道有多少女子羨慕我。
    我就是上輩子積了德，這輩子才能遇見啊。”
    凌云霆眸色漸深，腦海中不由得浮現了當初的模樣。
    當芷晴決定離開他之后，他很長一段時間都有著相同的夢境。
    夢境中她離開的背影堅定而決絕，似是不愿意再看到他一眼。
    “我不喜歡！從來就沒有過！”
    她的聲音狠厲而決絕，仿佛他是纏人的包袱，只想要永永遠遠地離開他。
    之后，每一次入夢，他都會回到這個相同卻剜心的場景……
    所以，他很久都沒有再睡過。
    因為，那樣的場景他著實是不想再見到了，可惜清醒著的他同樣無法忘記這一幕。
    而如今，他竟然從芷晴的嘴里聽到了這樣的一席話，宛若天籟，將他從地獄拯救到了天堂，徹底得到了救贖。
    凌云霆沒有在說話，女子眼里的情深讓他失控，像是最美的毒藥，寧愿粉身碎骨也要與她沉淪。
    一個炙熱的吻落在了慕芷晴的唇上，包含著他這些年來痛苦、執著以及得來不易的小心翼翼與狂喜。
    慕芷晴今日的心情同樣極為復雜，尊上對她越好，她心里的不舍就越濃。
    這么好的人，讓人找不出半點離開的理由，這世上再也沒有人能比得上他。
    此刻的她亦是什么都不愿多想，只要尊上能夠多在她的身邊停留片刻，那都是好的。
    次日，慕芷晴離開帝云宮的時候，心情可謂十分沉重。
    她一直都很想見到三師兄，可如今她又害怕這即將到來的消息。
    “小晴晴，別擔心，或許事情并不像我們所想的那樣呢。”
    小妖精也看出了自家主人的糾結，這整件事情一直壓在她的心里，有它存在，終歸是讓人多了一絲不安。
    不過，它總是抱著樂觀的心態在想，或許事情并沒有這么悲觀，也未必就是最糟的情況。
    慕芷晴微微點頭，“或許吧。”
    漆黑如墨的美眸漫上了一抹堅定，事到如今，她的退縮與遲疑都已經沒有任何用處，該來的總是會來，這真相遲早都會知曉。
    她已經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準備，不論究竟是什么情況，她都應該坦然接受。
    顧則寧在學院門口見到慕芷晴的時候，臉上頓時就露出了歡喜的笑容。
    “小師妹，我帶去見三師兄？”
    慕芷晴微微點頭，“好。”
    “三師兄昨天和我一起喝酒，都有些醉了。
    我睡到剛剛才起來，三師兄還在睡呢，不過等我們過去應當也已經起了。
    之前不是給大師兄寄了信嗎？此次三師兄將回信也帶了過來，我看好像一直都挺在乎這個的，這下終于可以拿到了。”
    顧則寧的臉上滿溢著笑容，“所有的師兄妹之中，只有三師兄與我的酒量相差不是太大，多好。”
    聽言，慕芷晴輕笑一聲，“所以和三師兄的關系才會最好。”
    “那是。”顧則寧點頭，神色間透著幾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