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珍坐在里屋的椅子上喝茶,聽著衛子林在外面扯著嗓子喊,不由得冷哼了一聲。還好能把他哄住,不用再成日里擔驚受怕,她輕抿了一口熱茶,溫燙的茶水順著喉嚨滑下,頓時一陣神清氣爽。
“娘子,娘子!”正待楚珍悠哉品茶的時候,衛子林興沖沖的跑了進來。
他的腳下猛力地踢著一個半大的籠子,臉上是異常興奮的表情,整個人都顯得神采飛揚。楚珍勾起唇角,下意識地沖著他露出一個甜膩的笑容。眸光掃到他腳下正踢著的籠子,待看清籠子里的東西時,整個人都僵住了,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
那籠子里待著一條火紅色的蛇,此刻籠子被衛子林的腳尖一下一下地掂著,那條蛇也隨著四處撞著,不時發出“咝咝”的聲音。
“看這個籠子不大不小,正好當個蹴鞠踢著玩兒。瞧紅嬪正替我加油呢!來,傳給你!”衛子林滿臉通紅,額頭上還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的話音剛落,腳一伸猛地踢了一下,那籠子就沖著楚珍的方向,直直地飛了過去。
“啊,別!”楚珍一下子慌了手腳,看著那在籠子里狂亂扭動的紅蛇,她都快哭了。手中的茶盞一下子摔倒在地,猛地站起想要跑開。無奈衛子林的腳力很大,那籠子眨眼間就飛到跟前來了,恰好撞到了楚珍的胸口。
那一瞬間,楚珍似乎看到紅蛇伸出來的紅信就在自己眼前,整個人嚇得發抖。連忙攤開,那個籠子便在地上滾了一圈,就停了下來,里面的蛇卻是不安穩。
“娘子,你接住嘛,這樣一點兒都不好玩兒!”衛子林瞧見楚珍竟是嚇得躲了過去,不由得嘟起嘴,臉上露出幾分失望的神色,不滿地嘟噥著。
楚珍嚇得面無人色,不由得恨恨地叫道:“衛子林!”
衛子林一聽楚珍叫他,臉上再次露出了笑意,有些巴結地湊了過去,腆著臉道:“娘子,你又想玩兒了?”
楚珍冷冷地看著他,感覺到心頭的怒火不斷上涌,腦子里的理智漸漸消失得干凈,索性按著自己性子來一回。她對著衛子林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伸出腳猛力朝著籠子踢了一下,順著柱子就撞了過去。
先前已經冷靜下來的紅蛇,再次扭動起來,不過這回卻沒有楚珍這個人肉墊來承受它。直接撞上了硬邦邦的柱子,于是光榮犧牲了。
“啪!”的一聲悶響,紅色的柱子,紅色的蛇,紅色的鮮血染紅了外面的籠子,順著柱子滑下,留下點點更加鮮紅的顏色。
衛子林直接愣在了當場,他的眼睛圓瞪,搞不懂楚珍為何忽然使出吃奶的勁兒,而且她現在的面色極其難看,就像是要生吞活剝了他一般。
“還要踢蹴鞠么?我隨時奉陪!”楚珍冷哼了一聲,瞧著那奄奄一息,正抽搐的紅蛇,頓時覺得心里的火氣降下了些。不由得偏過頭去看向衛子林,挑釁般地說了一句。
衛子林怔怔地看著她,忽然眼眶就紅了,然后猛地轉過身撲向籠子。
“紅嬪,紅嬪,你今兒才升的位啊。明明前途無量,比綠嬪還厲害,怎么就紅顏薄命啊!”衛子林開始干嚎,他伸出手顫顫巍巍地從腰上取出鑰匙圈,找了半晌才摸出一把合適的,把籠子門打開,伸手就去抓。
哪知那蛇撞在柱子上,有些慘烈,有些地方蛇皮都爆開了,粘稠的鮮血就染在了他的手上。衛子林忽然就不哭了,縮回手攤開掌心,看了一眼手掌上鮮紅的血跡,有些嫌棄地皺了皺眉頭,默默地站起身,把手掌在衣衫上擦了擦。月牙白的長衫上,立馬沾滿了點點血跡。
直到確定手上擦干凈了,才又轉回身沖到楚珍面前,立刻抱著她就嚎。
“娘子,紅嬪被你踢死了,你怎么補償我?”衛子林明明比楚珍高出一個半頭來,偏偏要裝得跟無辜小孩兒一般,兩條腿半懸空,兩只手死死地摟住楚珍的肩膀,頭也歪在她的胸前。整個人呈現一個怪異的形狀,纏了上去。
楚珍有些站立不穩,這廝自然比她重多了,根本承受不了。
“滾下去!”她有些氣急敗壞地喊道,偏偏呼吸被他勒得有些困難,導致聲音失真聽起來有些怪異。
衛子林竟是十分聽話地站好了,有力的手臂還箍住她的肩膀,整個人站直了,似乎在認真地打量著她的側面。
“娘子,你除了有些氣喘之外,脈搏正常余毒已經全清了。”他擺著一張嚴肅臉,聲音平直地說道,方才那個耍無賴裝無辜的形象,已經一絲一毫都瞧不見了。
楚珍心里憋悶,覺得這廝腦子不正常,有些跟不上他的變化。但是由于衛子林離她極近,連說話時的呼吸都噴灑到臉上,所以她不敢貿貿然轉頭,只能僵硬著身體,冷聲問道:“然后呢?”
“然后?”他微微離遠了楚珍的臉,楚珍側過頭就對上了他滿臉的笑意。
“吧唧”忽而衛子林湊近她的臉,在她的紅唇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就可以行房了啊!”他挨到楚珍的耳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尾調低低揚起的笑聲,像是在心底塞了一個小鼓般,不停地顫動著。
楚珍的臉一下子就紅透了,先前所有的火氣都消散了,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心底涌到整個身體。她低著頭不再說一句話,卷翹的睫毛輕輕顫動,唇角卻露出一抹淡笑。果然,她對這樣的夫君無可奈何,生氣也不會超過半個時辰,衛子林總能輕易地哄好她。
“二爺,籠子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毒物都有家了!”忽而一道嬌脆的聲音傳來了,語調高高揚起。香芋急急忙忙地沖了進來,臉上帶著十足的笑意。
楚珍臉上的笑意一僵,猛地抬起頭。衛子林的手還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斜了一眼香芋。
“奴婢該死,外面工匠說全好了,奴婢一時......替二爺感到高興......”香芋當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一下子就跪倒在地,死死地低著頭,但是卻能清晰地看見她泛紅的耳根。
楚珍不由得冷笑了一下,她偏過頭看了一眼衛子林。衛子林縮回了一只手,另一只手順著她的后背下滑,搭上了那柔軟纖細的腰肢。
“這么快就好了,娘子,我們快去看看。”他的手臂微微用力推著她的后腰,帶著她的腳步就快步走了出去。
楚珍的嘴角輕輕揚起,身體也不再那么僵硬,輕輕挨近了些,低聲道:“我們走得這般親密,明兒若是傳到婆母耳朵里,你可得擔下責任!”
衛子林眉頭一挑,手掌毫不客氣地在楚珍的后腰上捏了一把,賊兮兮地笑道:“放心,我娘高興還來不及呢!”
屋里面仍然跪在地上的香芋,臉上還是呆愣的神色,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用了晚膳之后,衛子林一路上拉著楚珍的手,就有些不安分,整個人有些開心過了頭,咋咋呼呼的。楚珍一路提心吊膽地跟著回來,好在這廝雖然有些像犯了癲癇的人,但是好在沒亂說話。
一進屋,衛子林就瞧見外屋守了兩個丫頭,那兩人連忙起身行禮,柔聲對他二人道:“今晚是奴婢們值夜,若是二爺和少夫人有什么吩咐,盡管叫喚一聲便是。”
衛子林的眉頭一皺,臉上的神色就有些不高興了,他冷哼了一聲,質問道:“我不是讓娘撤了守夜的人么?我們夫妻睡覺,要旁人在做什么?”
那兩個丫頭明顯有些為難地對視了一眼,只低聲道是夫人吩咐的,就再說不出其他理由了。
衛子林看了一眼旁邊的楚珍,輕輕對她使了個眼色。楚珍會意,也不說話撩著簾子就進了里屋。片刻后,就隱隱約約傳來衛子林的聲音,緊接著便是“碰”的一聲關門聲,然后又是悉悉索索的上鎖聲。
“娘也真是的,總派個丫頭守著,我都不能脫干凈衣裳!”衛子林邊嘟嘟噥噥地走進來,邊手腳麻利地開始脫衣裳。
“人呢?被你攆出去了?”楚珍有些驚訝,眸光接觸到他光裸的胸膛,不自然地撇開眼。
“嘿嘿,我自有好法子,讓她們再也不敢隨便進我和娘子的屋!”衛子林奸笑了兩聲,三下五除二便把自己脫得干凈。
坐在椅子上的楚珍有些緊張,雙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她低著頭臉早就紅透了。
衛子林幾步走過去,一下子打橫抱起了她,臉上的笑意十分濃烈,眉眼彎彎,像是一只偷腥的貓一般。
“我第一次行房,娘子,怎么辦?好緊張!”衛子林整個□的身子貼到她,即使隔著衣衫,楚珍依然感到了男人身上灼人的溫度。
只是羞澀感卻被他這句話大大降低了,楚珍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她也是第一次!她更緊張!
衛子林輕輕把她放到了床上,然后直接跨坐在她的肚子上,楚珍悶哼了一聲。這廝重的跟頭豬似的,就這么光著身體大喇喇地坐上來,腰都快斷了。
“先脫衣裳,要慢慢地脫,邊脫邊親。”衛子林咽了一下口水,輕輕地念了一句,兩只手便毫不客氣地開始解衣帶。
話音剛落,他就俯□去親楚珍的紅唇,有時候牙齒還會磕到她的唇肉上。楚珍咬著牙忍住嗓子里的哼唧聲,這廝根本就不是親吻,而是咬人。
無奈女子所穿的衣裳比較繁復,衛子林又是手在下面解,嘴巴還要去咬楚珍。一心二用,導致他越解越亂,最后竟成了死扣。
衛子林猛地直起腰,牙齒總算是離開了楚珍的紅唇,皺著眉頭看向那個死扣。手再次伸了過去,猛地用力,楚珍身上的外衣便裂開了。
“嘖嘖,都是個蠢人,直接撕了多方便!”衛子林的臉上總算露出了笑意,依法炮制連續把楚珍的中衣和里衣也撕了,就連肚兜都不放過。
“等等,這件我自己來!”楚珍生怕衛子林不知輕重,猛地扯住肚兜,扣在脖子上的繩子直接把她給勒死。她十分屈辱地想要坐起來,無奈腰肢被衛子林壓住,根本使不上力,只有死命地挺起后背,雙手哆哆嗦嗦地去解開。
偶爾失了力,身子又摔回床上,喘上兩口氣,繼續挺著后背努力解開。她滿面通紅,感到渾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到了臉上,這肚兜后背的衣帶真難解。幾次反復地變換姿勢,她忽然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有個硬硬的東西戳在了她的下腹上。
楚珍整個人都僵住了,不用猜都知道那是什么。大半個月的晚間,那東西都在她掌心里變大變熱最終釋放。
“娘子,娘子,你快點,我好急!”衛子林干坐在楚珍的肚子上,頓時覺得渾身燥熱難耐,便輕輕抬起屁股慢慢地蹭著楚珍的肚子和大腿。
楚珍的身體更加僵硬了,她也急!
終于在楚珍堅持不懈的努力下,肚兜的帶子成功地被解開了,她一把抓過扯到了一邊。終于解開了,她輕松了一口氣,身體正在慢慢地放松,忽然發現衛子林饒有興趣地盯著她的胸看。
楚珍才意識到,方才由于過于激動解開了衣帶,順手扔到了旁邊,導致現在她整個上身也赤/裸著和衛子林坦誠相對。
“摸摸它,親親它。”衛子林的嘴里又開始嘟噥起來了,雙手就覆在了楚珍的胸上,開始輕輕地撫摸。
楚珍瞪大了眼睛,瞧著他認真以對的態度,只能張開嘴:“......”
當衛子林的嘴唇碰到楚珍的胸時,楚珍明顯顫了顫,男人嘴唇的柔軟以及熱度,十分清晰地傳遞過來。酥酥麻麻的感覺涌了上來,那么敏感的地方,根本沒人觸碰過。
男人的手掌滑向了她的裙底,依然是快準狠地撕了她下/身的裙子,手指順著她的大腿摸上來,輕輕拂過她的腿根,往她的腿間探了探。
楚珍輕吸了一口氣,衛子林嘴上的動作并沒有停下來,雙面刺激讓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男人的舌頭以及五根手指的動態。當第一根手指探進去的時候,衛子林抬起了頭盯著她看,后腰輕輕用力,那滾燙的硬物就在她的腿間輕蹭。
“要摸娘子的大腿,然后......”衛子林的聲音里帶了幾分興奮,眸光泛著一層亮光,臉上染著□的笑意透著別樣的歡快。
楚珍一把捂住他的嘴,臉上早就紅透了。這廝第一次行房,竟像是背書一般,邊做動作邊解說,這絕對是她無法忍受的。
“別說話!”她感到男人已經擠進了第二根手指,一時之間有些難耐地皺緊了眉頭,聲音靠近嗓子眼兒,帶著幾分喘息。
衛子林朝著她眨了眨眼,臉上的笑意更甚,就像是得意的小孩子般。直到第三根手指進去了,他才輕輕地松了一口氣,像是完成了什么重大任務一般。
然后猛地拔出了手指,低著頭就看向楚珍的大腿,似乎很好奇一般。楚珍被他弄得腰肢發軟,不過看到他的動作,倒是驚得彈了一下。伸手打了他的腿一巴掌,有些氣急敗壞。
“好,不看!”衛子林邊說邊看了好幾眼,才抬起頭沖著楚珍笑了笑,便猛地收起笑容,再次變成了嚴肅臉。
目光極其正經地盯著楚珍看,手扶著硬物便推送了進去。楚珍咬著牙,忍著那股疼痛,卻還是忍不住哼出聲,像是快要哭出來的小孩子一般。待那硬物完全進入之后,由于過于激動,衛子林撐在她肩膀上的手竟是一滑,整個人便重重地壓倒在楚珍的身上。楚珍再次哼了一聲,感覺到那硬物又深了幾分,似乎有什么東西從身下流了出來。
“濕濕的,暖暖的。”衛子林索性就趴在她的脖頸間,竟還對現在的感覺進行評判。
楚珍再次咬了咬牙,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
“但是,娘子,我還是好難受!”衛子林感覺到方才似乎有要尿出來的感覺一般,連忙憋住了,現在進入楚珍體內的硬物還是腫脹著,異常的燙,也十分難受。
楚珍輕輕吸著氣,爭取這一點空隙來緩解疼痛,根本顧不上衛子林的抱怨。
過了片刻,兩個人依然一動不動地保持著這個狀態,衛子林憋得滿臉通紅,渾身冒汗,總算是敗下陣來,低聲湊在楚珍的耳邊問道:“娘子,我什么時候可以動?”
楚珍腦子里堅忍的那根弦一下子斷了,她有些被震驚到了。她成親前都要接受行房的指導,難道堂堂衛國公府,沒人來教二爺如何洞房么?竟還要她這個黃花大閨女指導。
“你自己想動就動!”過了半晌,楚珍才從嗓子眼兒里憋出來一句。此時無聲勝有聲,因為一說話就都是血和淚啊!
衛子林的雙手一下子撐起了身體,聽了楚珍這話猶如得了圣旨一般,聽著腰肢就開始拼命地動!導致楚珍一時沒準備好,不禁低聲叫了幾句,又連忙抵住舌頭,承受男人第一次的歡愛索求。
過了一個時辰之后,楚珍已經有些忍受不了了。身上的這個男人還在動,每次速度越變越快,感覺整張床都在搖動之后,楚珍感覺快要結束的時候,衛子林就猛地停了下來,抖動著身子堅忍著什么。消停了片刻繼續動,體內的那東西一直都是堅硬的滾燙的,一切如常地高速運動。
“娘子,我好舒服,不,好難受!”衛子林嘴里低聲地念叨著,隨時向楚珍匯報著他此刻的感受。楚珍始終保持沉默,困意已經涌了上來,早在前幾次她就情動過了,實在沒精力和這位二爺耗了。
“你快點兒!”楚珍不由得低聲催了一句。
衛子林的動作不停,卻是有些委屈地說道:“快點兒有東西出來就結束了,我才不要!”
前些日子,衛子林每回在楚珍的掌心里射過之后,無論他再怎么糾纏楚珍,楚珍都不答應再來一次,主要是她的手臂已經酸麻快沒有知覺了,實在是承受不了。所以他自然就認為這個也一樣,射過一次就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后來楚珍成功地被他動暈了,神智迷糊的時候,她就在想:嫁到衛家這一個月來,每一件事兒都這樣不同尋常,估計她這輩子跟著衛子林,都不會感到無聊了。
因為這個男人總能有辦法,帶著她不走尋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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