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葉霜睡的正香,但總覺得有什么東西發(fā)出輕微的聲音,她翻過身來,睜開眼睛,許鳴昊的大臉在陽光的照射下映入了眼簾。這是做夢吧,他怎么在我房間里。還沒等葉霜想明白,她就看見了許鳴昊的手里正抓著自己的內(nèi)衣。等等,這該不會是真的吧!
    她嚇得立馬張大嘴要叫出了聲,說時遲那是快,許鳴昊靈機一動將她的內(nèi)衣直接塞到了她的嘴里。葉霜被這突然襲來之物噎住了,不住地咳嗽,眼淚水都快流了下來。
    “葉霜!”許鳴昊見狀趕緊把胸罩從她的嘴里拉出來,然后湊到她一旁說道:“你別叫啊。我也不知道你怎么會在我房間的。我準(zhǔn)備把你的衣服放好就出去的,哪知你就醒了。”
    葉霜的眼淚水巴拉巴拉地流了下來,居然說我到他房間來!我怎么可能做這種事!葉霜越想越氣,難得地伸手拍打著許鳴昊。許鳴昊低頭不語,也不敢反抗。興許是打累了,葉霜抽回了手,平躺在床上喘著大氣。
    “你。。。對不起。”許鳴昊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他也想知道怎么回事,可是葉霜作為女孩子,收到的傷害應(yīng)該比他還大。
    葉霜躲回被子看了一眼,居然一件衣服都沒穿,就這樣赤身裸體地和他睡一個晚上。她有些害怕:“你沒。。。沒對我做什么吧!”
    “絕對沒有!”許鳴昊雙膝跪在地上,右手舉起來就要發(fā)誓:“我也才醒,然后發(fā)現(xiàn)你在我旁邊,我也嚇了一跳。然后就去找衣服了。”
    葉霜諒他也不敢說謊,她用勁想著昨晚的事,昨天她替胡春蘭喝了幾杯酒不省人事了,隱約有些印象的是一個女孩子扶著她回房間的。這女孩子應(yīng)該是陸子鈺,對,肯定是陸子鈺。
    “我估計是陸子鈺搗的鬼!”葉霜無奈地說道。
    “什么!”許鳴昊怒從心中來,他猛地原地跳起:“這小丫頭片子,我看她是活膩歪了。”許鳴昊說著就要出門找陸子鈺算賬。
    “回來!”葉霜的聲音頭一回這樣強硬。出了這檔子事,她竟然不像以前那般脆弱,反而很有堅強:“你衣服先給我。”
    許鳴昊這才想起來手里還拿著她的內(nèi)衣,他趕緊走到她一旁,把衣服給她放好,然后又準(zhǔn)備離開。“回來!”葉霜的聲音再次響起,這讓他無比煎熬,本來見了就尷尬,現(xiàn)在這樣子不是更尷尬么。
    “怎么了?姑奶奶?”許鳴昊有些不敢看她。低著頭左顧右盼起來。
    葉霜瞧了好笑,吃虧的是我好吧,搞得你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以后。。。我們還是該怎么相處久怎么相處吧。別搞這些那些沒用的距離感吧。”
    許鳴昊聽她這么說猛地抬起了頭,哪知葉霜正好在穿內(nèi)衣,這會被他瞧了個精光,他的臉立馬漲得通紅:“抱歉,我不知道你。。。在那個!”
    葉霜想鉆到地底的心都有了,本來瞧他低著頭,想著快速穿好衣服,哪知他抬頭抬得也太是時候了吧。她只能硬著頭皮說道:“你應(yīng)該不是故意的吧。”
    許鳴昊立馬說道:“當(dāng)然不是故意的。我。。。我什么都沒看見。”這話說的可是心虛無比,他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葉霜也不想再下去了,她抱著被子把頭磕在自己的膝蓋上:“你先轉(zhuǎn)過去。”
    許鳴昊趕緊轉(zhuǎn)了過去,不一會兒身后傳來了葉霜穿衣服的微妙聲音,許鳴昊只覺得在這待的難受之極。
    “好了,轉(zhuǎn)過來吧。”許鳴昊總算如釋重負地轉(zhuǎn)了過去。
    兩人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如同觸電一般。許鳴昊直叫不好,要趕緊收緊心神。他指著門口說道:“我先出去看看有沒有人,沒有的話你就出來吧。”
    葉霜點了點頭,她的臉很紅,稱著她白如羊脂玉的皮膚,還有精致的五官,以及柔順閃亮如綢緞的長發(fā)。許鳴昊的眼睛實在難以從她身上挪開。
    “你。。。看什么?”葉霜疑惑地看著他。
    許鳴昊想著兩人這段時間的相處,心里生出一絲不舍,他不由得發(fā)生一聲嘆息,然后搖了搖頭,又笑著說道:“沒什么!你真好看。”
    說完他一把拉開了門,沒想到他又立馬把門給關(guān)上了,還不斷喘著氣。
    葉霜奇怪地問道:“怎么了?”她剛還為許鳴昊的稱贊暗自高興,下一刻許鳴昊就驚慌失措地回來了。
    “你。。。你媽!”許鳴昊咽了咽口水:“你媽在走廊,往這里又來了。”
    “啊?怎么辦?”葉霜看了看這個一眼就能望到頭的房間,也是急得團團轉(zhuǎn)。
    這時門外傳來了陸子鈺的聲音:“阿姨晚上好!”
    “早啊,小鈺。”胡春蘭的聲音有些焦急:“你看到霜霜了嗎?”
    “霜霜姐?沒有啊!”
    許鳴昊和葉霜在房間里聽不下去了:“我去,這家伙撒謊不打草稿。”
    接下來陸子鈺的話像重磅炸彈一樣襲來:“不過我昨晚看到她去許鳴昊房間了!”
    “什么!”胡春蘭的聲音如雷鳴一般傳進了房間,可把里面的兩人嚇了個半死。
    陸子鈺又接著說道:“可能正好有事要說吧。”
    胡春蘭卻在想喝了那么多酒,能有什么正經(jīng)事說。想到這她趕緊使勁拍打著許鳴昊的房門。“開門!”
    許鳴昊和葉霜兩個人在房間里瑟瑟發(fā)抖,就差抱在一塊了。這時許鳴昊靈機一動,跟葉霜耳語了幾句。然后讓她去開門。葉霜不擅長說謊,不過為了自己的清譽,她豁出去了。
    “來了!”她剛把門打開,胡春蘭就沖了進來,陸子鈺緊隨其后,床上的被子半拱著,看上去有人躺在那,胡春蘭眼疾手快,一個箭步上前就把被子掀了開來,陸子鈺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可是讓她失望了,被子里什么也沒有。
    胡春蘭松了口氣,哪知陸子鈺說道:“會不會在廁所?”兩人又急匆匆地跑向廁所,可是也是空空如也。
    “霜霜,你怎么會在許鳴昊的房間?”胡春蘭雙目灼灼地盯著她,要是葉霜撒謊了,她肯定一眼就能看出來。
    “嗯?昨天不是飯桌上我們就說了換房間睡的事了么?你忘了?他不是說他這個房間風(fēng)景怎么怎么好么,你們都搶著要跟他換的么!”葉霜面色如常地說道。
    胡春蘭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過葉霜,見她泰然自若,她也就相信了一半。可她對兩人商量換房間的事實在沒映像。
    葉霜見胡春蘭似乎在回想,于是轉(zhuǎn)過頭眼神凌厲地看著陸子鈺說道:“昨天還是小鈺把我扶到這里的。不信你問她!”
    陸子鈺被她看得一陣心虛,趕緊說道:“我進來的時候確實沒人。可能他們真的換房間了。”
    胡春蘭松了口氣,笑著說道:“剛小鈺還說看到你進了許鳴昊的房間,以為你們可能有事要商量呢。我在想什么要緊事呢。原來已經(jīng)換了房間了。”
    陸子鈺的前言不搭后語,破債百出,她只能強行自圓其說:“昨天我也喝暈了,連扶霜霜姐回來這事都記不大清了。”
    “哈哈哈,沒事。我們都喝多了。”胡春蘭爽朗地笑出了聲:“走,我們一起去吃早飯!”
    葉霜卻說:“我先回自己房間洗漱一下。”
    胡春蘭趕緊說道:“那我在屋里等你。”
    “好吧。”三人來到葉霜房間,敲了好久的門,總算有人開了。
    許鳴昊一副精神萎靡的樣子,眼泡都是腫的,顯然還沒睡醒呢。胡春蘭問道:“小許,你跟霜霜換房間的事我們都不知道呢!我還以為昨晚你們。。。你們。。。”
    許鳴昊咿咿呀呀了兩聲,像突然醒過來一樣揉了揉眼睛說道:“不是阿姨您搶著要跟我換,然后又讓我換給葉霜的么?”
    胡春蘭也是被他們帶暈了,她點頭說道:“可能真是我記錯了,你要一起來吃飯么?”
    “不好意思阿姨,我還想睡會呢!”許鳴昊搖了搖頭往床上一攤,鼾聲又起來了。
    葉霜見狀說道:“你們先去吃吧,我去刷牙洗臉就來。”
    “成吧!小鈺我們走!”
    葉霜見他們走遠了,立馬把門關(guān)好,整個人靠著門,都快無力地虛脫了。
    許鳴昊見了趕緊上前把她扶到沙發(fā)上,笑著說道:“演技不錯!”
    葉霜不停地給自己扇著風(fēng):“嚇?biāo)牢伊耍∵€好她們沒發(fā)現(xiàn)。”
    許鳴昊是怎么從他自己的房間消失不見的呢,原來他一直躲在門后,他們先把被子疊成有個人在睡覺的樣子,胡春蘭和陸子鈺一進門自然被床上的“人”給吸引了過去,而葉霜擋在門口,擋住她們看向門口的視線。許鳴昊就趁著這檔子功夫跑到了葉霜房間,然后同葉霜演了這么一場戲。
    陸子鈺到現(xiàn)在還沒想明白,這許鳴昊怎么就不在房間了呢。不過葉霜的眼神告訴了她,他們已經(jīng)知道這是她干的了,看來自己這個忙非但沒幫好,還讓自己處于風(fēng)口浪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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