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什么機會?你昨天不是還不贊成我跟白愁飛在一起嗎?
路飲溪盯著路遠征,有點懷疑自己老爹是不是換人了。
路遠征看著路飲溪磨磨唧唧的樣子有些不耐煩:“別墨跡!這附近我安排了人盯梢,趕緊麻溜地去換,你早點去還能帶白愁飛趕個晚膳。”
“可是……”上好的易容的材料并不易得,所以路飲溪很少頻繁換來換去。
路遠征知道路飲溪在擔心什么:“放心吧,你清鳴哥哥前幾日就在開始替你收集材料了,管夠。”
路飲溪聞言眼里迸發出喜悅的光芒:“謝謝爹爹和哥哥!”
看著路飲溪難得流露出這么強烈的真實情緒,路遠征心里對白愁飛的不爽也淡了些許……罷了,只要閨女高興,也不是不能忍。
路遠征想起下午和清鳴之間的一番對話:
【清鳴:父親,您三年前已經攔過一次了,這次就讓飲溪隨心所欲一些吧。
路遠征:我這不是怕你妹妹年紀小被騙嘛!你再看看那個白愁飛,比飲溪大了那么多,心眼一看就不少,我能不擔心嗎?
清鳴:父親,飲溪不是小孩子了,我沒記錯的話,娘和你在一塊的時候還沒到二十吧?
路遠征:……十九。
清鳴:您那時候快三十了吧?
路遠征:……二十九。
清鳴:白愁飛今年二十有六。
路遠征:……(你非要這樣傷害我嗎?)
清鳴:說個實話,父親,您攔不攔的區別其實不大,您也攔不住飲溪的,還不如……
路遠征:行了行了行了,我不攔了!你趕緊閉嘴!】
路遠征越回想越糟心,決定眼不見為凈。
“馬車留給你,我明日就要開始上早朝,先回去休息了。”路遠征走之前還是沒忍住警告了一番,“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注意分寸!”
“知道了知道了!”路飲溪頭也不回地鉆進了馬車。
路遠征看著心早已飛遠的女兒嘆了口氣,掉頭駕馬回府。
整頓好自己后,路飲溪帶著明媚的笑容跳了出來,翻身上馬長驅直入趕到傅宅門口:“傅宗書,給本小姐出來!”
傅宗書正在大廳敲打蘇夢枕,就有下屬來報說門口有一個小姑娘在叫囂,他皺著眉走到門口,看向路飲溪:“小丫頭,你哪位?”
“八方閣副閣主成蹊,奉陛下和小王爺之命前來傳旨,傅大人,接旨吧。”
傅宗書見了圣旨,只好順從下跪。
路飲溪剛展開圣旨就發現蘇夢枕從傅宅走了出來,看來蘇夢枕收到溫柔的消息后很快就想辦法來救白愁飛和王小石了。
不過現在已經不著急了,路飲溪滿臉嘚瑟的念圣旨:“……擾亂江湖安寧之事不實,命刑部尚書傅宗書即刻釋放白愁飛、王小石二人,不得為難。”
傅宗書知道,這一次交鋒,鎮邊王府勝了,有些不情愿地舉起雙手:“……傅宗書接旨。”
路飲溪卻將圣旨一把扔到了傅宗書腳邊:“傅大人,還愣著干嘛?帶我們去放人啊。”
傅宗書滿臉不快地撿起圣旨,帶著路飲溪和蘇夢枕去了刑部,讓任勞任怨將白愁飛和王小石領了出來。
兩人表面看起來和路飲溪離開時的差別不大,但腳步都有些虛浮。
“小溪。”白愁飛愣愣地看著路飲溪,她……換回女孩子的樣子了,很好看。
路飲溪見到白愁飛立馬跑到他跟前扶著他上下檢查:“大白!你們沒事吧?他們后來還有沒有對你們用刑?”
白愁飛還沒來得及回答,一旁的王小石便立刻義憤填膺道:“沒有用刑,但是他們這兩天不給我們飯吃!”
白愁飛直勾勾地看著路飲溪:“嗯……好餓。”
看著白愁飛委委屈屈的樣子,路飲溪心疼極了:“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王小石看著親親熱熱的兩人,再看看無人搭理的自己:“那我呢?”
“溫柔在前面等你,找她要吃的去,別跟著我們。”路飲溪果斷拋棄王小石把四人分開。
白愁飛看著對王小石毫不留情的路飲溪沒忍住虛弱地笑了笑。
路飲溪瞧見白愁飛有些脫力的樣子更心疼了:“大白,你去馬車里面坐好,我帶你回家。”
“好。”回家啊,雖然還不是真正的家,但真好。
白愁飛進了馬車后,路飲溪對著蘇夢枕抬了抬下巴:“對了,蘇夢枕,明日午時之前我會去金風細雨樓找你,到時候再詳談今日之事。”
路飲溪說著便駕車準備回自己在京城的私宅。
蘇夢枕笑著回應:“好,成副閣主慢走。王小石,既然你沒事了,那我也回去休息了。”
看著同樣快速進入馬車揚長而去的蘇夢枕,王小石風中凌亂:“為什么你們都不能帶上我?”
直到他看到買了吃的在街角等著他的溫柔,才重新露出傻笑:“溫柔!”
溫柔上前給了他一拳然后又丟給他一個餅:“笑什么笑,三合樓的事情我還沒原諒你呢!吃吧,跟我去找個客棧收拾一下你自己,等會再給你買別的。”
“好!溫柔你真好,你別生氣了,我真的沒有……”
“閉嘴,好好吃你的,省點力氣。”溫柔一邊嘴上嫌棄一邊大步往前走,卻沒忍住偷偷笑了。
王小石跟在后面癟嘴乖乖啃餅:“哦……”
路飲溪把白愁飛帶回了自己名下的小院后,小心翼翼扶著他到了客房,下人已經早早準備好了清淡的食物和水,路飲溪細心把碗筷替白愁飛擺好,又倒了杯熱水。
白愁飛有些想笑:“不用這么緊張,我沒什么事。”
“不行不行,從那么冰的水里出來還快兩天沒吃飯喝水,連我這種病毒不侵的體質都有點不適,你不能這樣不當回事。”
“我真的沒事……”
“少廢話,快吃飯,吃完飯以后再吃顆防寒的藥,我先去洗漱了,我讓人在房里備了熱水和換洗衣物,你吃完飯可以去好好沐浴。”
“知道了知道了,不過你幫我找人尋個客棧訂間房吧。”白愁飛在路飲溪的注視下拿起碗筷乖乖吃飯,雖然他其實不想走,但是想到他們二人現在并沒有確定任何關系,他還是出去住比較好。
“這里屋子很多,你就在這住,還記得當初在細柳鎮相遇,你和我一塊在屋頂喝酒的時候嗎,我當時說了那箱黃金要分你一半,現在就拿來抵房錢吧。”
“半箱黃金只夠抵房錢啊?”不知可否多抵一個你。
白愁飛沒有說出后半句,只是目不轉睛地瞧著路飲溪,眼神溫柔而繾綣。
路飲溪假裝生氣地戳了戳白愁飛的胸膛:“少得寸進尺,我又是大晚上幫你去看關撲又是入宮討好趙佶的,你還好意思跟我討價還價?”
白愁飛這才想起關撲的事:“對了,你還沒說我那把關撲賭沒賭贏?”
路飲溪眼中帶著笑意看向白愁飛:“自然是贏了。卦象顯示你必定能夠乘風破浪,成就千秋功名。”
“我就知道。”白愁飛語氣里盡是自信和意氣風發。
“當然,你的未來本就該如此。”
白愁飛開朗地笑了:“嗯!”
待路飲溪洗漱完來尋白愁飛的時候,他也已經沐浴完換好衣服了,只是衣服松松垮垮披著,頭發也未曾擦干。
“感覺好點了嗎?頭發也不知道擦干,真是的……”路飲溪走上前拿起毛巾給白愁飛擦頭發。
聽著路飲溪絮絮叨叨,白愁飛懶散地靠在椅子上任由路飲溪擺弄自己:“挺好的,已經沒事了。”
看著白愁飛放松的神色,路飲溪放下心來,于是便決定解決另一個重要的事情:“救你出來的是蘇夢枕和我,你不久后肯定要加入金風細雨樓和蘇夢枕共事,可是你要怎么報答我呀?”
“小溪想要什么報答?”
“我想要你,你給嗎?”
【隨隨有話說】
路王爺:我真的酸Q,我算是明白了,兒女都是這輩子來討債的!
小溪:該出手時就出手。
大白:我為什么不擦頭發呢?反正就是不咋樂意擦,別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