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下結義誓言后,蘇夢枕、白愁飛、王小石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后默契地摔了酒碗,一同笑了出來。
路飲溪看著白愁飛暢快的樣子心情也很好:“看他們幾個結義我也有些心癢了,小肉絲,你覺得我這個人怎么樣?”
溫柔仍然目不轉睛地看著王小石,下意識道:“很好啊,一開始看起來不著調,實際上聰明又靠譜,也很講義氣。”
“那我們也結個金蘭怎么樣?”
溫柔果斷拒絕:“不要,那我不就得喊你哥哥了,好奇怪。”
“哪里奇怪了?”
“反正就是奇怪……我有時候都快把你當姐妹了。”
路飲溪滿意地笑了:“就是姐妹啊,你以后可以繼續喊我小溪,但也可以喊我姐姐。”
蘇夢枕聞言笑著對楊無邪使了個眼色,楊無邪立刻意會,遣散了主殿的下人。
溫柔看著人都走了,湊到路飲溪身邊壓低聲音:“可是你本質上還是小王爺啊?”
路飲溪壞心思地看著溫柔無辜眨眼道:“誰跟你說小王爺是男的了?”
局外人一號溫柔反應了一會兒才聽明白,緊接著就是不敢相信:“啊?等等——你你你!”
路飲溪今日來金風細雨樓準備談的事情不乏機密,陌玉也時刻在暗中警戒著,安全性可以保證。
故而路飲溪直接干脆地說開了:“我就是女的啊,現在這樣才是我真正的樣子。”
“什么什么?!小溪你的意思該不會是——”局外人二號王小石上線。
白愁飛看著這兩人不敢相信的樣子,附和了句:“是真的,小溪就是女孩子。”
溫柔突然發覺在場其他人的反應似乎不太對勁,一個個看過去:“等等,大白……師兄……狗頭軍師……你們都知道?!”
溫柔和王小石瞪大雙眼異口同聲:“就只有我和小石頭不知道?”“就只有我和溫柔不知道?”
“抱歉啦,之前上京一路上太多眼線了,我不太方便和你們說。”
路飲溪這個解釋根本說服不了溫柔:“你少給我找借口!那我呢?我們從洛陽出發后一路走了那么長時間,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你是女孩子!你——你那個時候還總是調戲我!”
路飲溪沒忍住笑了出來:“因為很好玩嘛……”但她很快就失去了笑容,“哎喲!好痛別掐我耳朵我錯了我錯了溫柔!痛痛痛!小肉絲——我真的錯了!大白大白快救我啊!”
路飲溪在金風細雨樓主殿里四處竄逃試圖避開溫大小姐的魔爪。
“哈哈哈哈哈哈——”這可能是在場幾人難得和楊無邪同步笑得無比猖狂的一次了,連蘇夢枕都笑得直不起腰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路飲溪吃癟。
白愁飛樂得不行,看了會兒戲才笑著抱起路飲溪飛到一邊躲開溫柔。
溫柔再次驚呆了(⊙o⊙):“等一下——大白你怎么可以抱小溪,她可是女孩子,等等,你們……”
路飲溪有了靠山以后又囂張起來了,站在椅子上叉腰道:“沒想到吧,我們在一起啦~”
王小石也震驚了,視線在白愁飛和路飲溪之間來回轉:“這又是什么時候的事?!”
“好哇!路飲溪!你連這種事情也不告訴我,我今天不把你打一頓我以后就不叫小寒山燕!”
溫柔氣憤之下連輕功都超常發揮了,直逼路飲溪而來。
路飲溪趕緊死死抱住白愁飛的腰:“大白快跑!”
白愁飛知道溫柔不可能真把路飲溪怎么樣,甚至也有點想看戲:“不行——小溪我跑不動了我笑得腰疼。”
溫大小姐怎么會放過白愁飛這條漏網之魚呢:“還有你!白愁飛!你不告訴我就算了,居然連小石頭都不說!”
白愁飛立馬被溫柔吼得止住了笑,正色看向王小石試圖以證清白:“小石頭我不是故意的。”
王小石此刻已經被溫柔感染了,氣憤地擼起袖子:“就是啊!大白你不講義氣,溫柔我來幫你,今天我們就要替天行道!”
王小石離得近,他加入戰局后直接實打實地給了白愁飛一拳。
白愁飛被捶愣了:“不是,小石頭你還真打啊?”
路飲溪看著馬上就要到達眼前的溫柔拼命晃白愁飛的胳膊:“別愣著了!快跑啊大白!”
頓時整個大殿里你追我趕好不熱鬧。
楊無邪滿臉堆笑連連嘖聲:“金風細雨樓好久都沒有這么熱鬧過了。”
“是啊。”蘇夢枕笑著坐下,悠然地喝了口茶,“幸好二弟的輕功還不錯。”
路飲溪很快注意到了獨自看戲的蘇夢枕:“等一下溫柔,你別光打我和大白啊!還有蘇夢枕,他和雷純也是一對,雷純就是田純,他倆一直在騙你們!”
溫柔和王小石都停了下來,轉頭看向蘇夢枕。
“什么?!師兄你!”
“大哥你?!”
“咳咳……”蘇夢枕那口茶還是沒能順利咽下去,嗆得直咳嗽,“這個我……”
溫柔對比了一下,覺得蘇夢枕顯然更可氣,不再執著于追路飲溪了:“蘇——夢——枕!我們可是從小就認識的師兄妹!”
看著溫柔來勢洶洶的架勢,蘇夢枕也慌了,抓起紅袖刀趕緊往后躲:“等等,溫柔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溫柔腳步一點沒停,誓要給蘇夢枕一個教訓。
路飲溪看著蘇夢枕狼狽的樣子開心極了,在白愁飛懷里探頭探腦大聲叫好:“哈哈哈哈——蘇夢枕你也有今天,叫你看戲!”
還沒被王小石放過的白愁飛就沒那么開心了:“別亂動小溪,小石頭要追上我們了。”
“沒事兒,他追的又不是我,你把我放下來就行。”
白愁飛被路飲溪的過河拆橋氣笑了:“壞丫頭,利用完了就要拋棄我?休想,你夫君受苦你也別想逃!”
白愁飛故意抱著路飲溪飛得七轉八彎,路飲溪快被晃暈了:“大白我錯了,大白——你慢點!”
“不可能,抱緊點吧,摔下去我可不管你。”白愁飛偷笑一聲,隨后陡然一個急轉。
“啊——我差點掉下去,大白你太壞了!”路飲溪死死抱住白愁飛大聲控訴著。
于是大殿里只剩下楊無邪一個人嘖嘖稱奇分外快樂,他拿起蘇夢枕沒來得及喝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覺得眼前的場面已經可以稱之為百年難得一遇了。
今天可能是楊無邪的獨家快樂日。
這場鬧劇最后終止于跑累了的蘇夢枕運起內力中氣十足地一聲:“都住手——該談正事了!”
溫柔被迫收了手,不滿地看著蘇夢枕:“哼。”
被白愁飛放下來后路飲溪迷迷糊糊地扶著腦袋:“好暈……”
白愁飛悄悄壓制著嘴角得意的笑:“靠著我休息一會兒,知道厲害了嗎?以后還敢不敢過河拆橋?”
路飲溪從來就是[不畏強權]的人:“還敢!”
硬的不成,白愁飛就來軟的,低下頭神色難過又受傷:“……你是半點都不在意我會不會傷心嗎?”
路飲溪瞬間被拿捏了:“不是的……我知道錯了。”
“真乖。”
蘇夢枕:……
王小石:……
楊無邪:……
溫柔:……
為什么他們覺得白愁飛略微有點不要臉?
蘇夢枕看向白愁飛和王小石:“如今你們都已經是樓里人了,我準備讓人帶你們去參觀四處機要。還有,二弟,我們殺進金風細雨樓那天,我答應過你的,軍師會帶你過去。”
白愁飛聞言率先看向了路飲溪。
路飲溪對著白愁飛笑了笑:“大白你快去吧,這些是屬于你們的,我在這里等你回來。”
“好!”
蘇夢枕又轉向溫柔:“溫柔,你也去吧,順便讓樓里的人都認認你。”
溫柔隱約知道路飲溪和蘇夢枕有事要談,也乖乖跟上了楊無邪三人。
【隨隨有話說】
在朋友面前,就讓大白和小溪放松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