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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皮透氣性太差,長期戴著確實不舒服,一旦撕了下來,冷嫦曦立馬趕到臉上一陣清涼。她長吸一口氣,憋住后將整個臉都埋入了水中,那種透心涼的爽快頓時澆滅了她心中燥熱的火氣。
“好舒服?。 崩滏详貜乃刑ь^,一臉愉悅。
陳少煊接過她手中的面皮浸入水中稍稍清洗一番后,拿出放到冷嫦曦面前。
好不容易才透了一口氣的冷嫦曦?zé)o奈地吸吸鼻子,閉上眼睛,將整張臉湊到陳少煊眼前。
陳少煊望著眼前的傾城容顏頓時晃了神,心“撲通撲通”地跳著,手指微微有些顫抖,拿著臉皮覆在她面容上。
為了讓自己分神,陳少煊主動挑了一個話題:“小寶兒,雪煙你打算怎么辦?”
“你那個小師妹啊……”一聽陳少煊提到李雪煙這名禍茬子,冷嫦曦就不禁皺了眉頭。
“別皺眉頭!”面皮因為她這個皺眉的動作而擠到了一塊,于是陳少煊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這事端就是你挑起的,說來你也活該!”
“我怎么知道你小師妹存了這份心思,我還當(dāng)你倆是相互單相思的苦情鴛鴦,還想著做點善事,撮合撮合你倆的呢!”冷嫦曦這話說得大言不慚。
陳少煊聽得眼角微抽,雖然早就料到她存的是這份心思,可聽她這么風(fēng)輕云淡地說出來,心底總有些不舒服,仿佛就是在計較她心中沒有一丁點自己的位子。
“我心里不會再裝別的姑娘了。”陳少煊口氣淡然地說著,在心底補了一句:除了你……
但冷嫦曦哪知道他的心思,聽他這么一說,頓時覺得有戲,當(dāng)即一臉興味地追問:“難道你心里有人了?”
看著冷嫦曦那張笑得沒心沒肺的臉,陳少煊心中就不是滋味,不想多說,淡淡地嗯了一聲。
“誰???什么時候帶給我瞧瞧?”冷嫦曦一旦起了興趣就會追根究底。
但顯然陳少煊并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只是敷衍了一句:“再說吧。”便又把話題拉回了李雪煙身上。
“我小師妹那邊恐怕得委屈你一段時間了,等師父氣消了,想她了,我和三師兄再給師父寫封信,讓他把雪煙叫回去。對付雪煙,也就只有師父才管用了。”陳少煊一邊細(xì)致地為冷嫦曦貼著面皮,一邊說道。
“什么?還要裝?”冷嫦曦一聽這話驟然炸毛:“就不能直接將實情告訴她嗎?”
她冷嫦曦可不是百合!每次李雪煙用那種**裸的眼神望著她時,她就覺得全身都是雞皮疙瘩。
“就我那小師妹的性子,若是直接告訴她,恐怕就出大亂子了?!标惿凫硬幌滩坏亻_口:“雪煙她從小性子就直爽,愛憎分明,她現(xiàn)在對你正是著迷之時,若是將你女兒身的事告訴她,那不等于是狠狠地笑話了她一次?她哪肯善罷甘休,只怕到時會惹出什么事都不知道。所以還是先這么偽裝一段時日,等到師父將她帶到山上,你恢復(fù)了女兒身之后,自然就找不到冷公子這個人了,久而久之她就會漸漸死心了。”
“那還要裝多久?”冷嫦曦不死心地追問。
“這個就不知道了?!辟N好面皮,陳少煊寵溺地捏了她的臉一把,幸災(zāi)樂禍道:“誰叫你偏偏惹了這個禍茬子?你活該!”
聽陳少煊這么一說,冷嫦曦癟了嘴,一巴掌拍掉陳少煊的手,起身便往回走。
兩人去了將近半個時辰才回來,李雪煙早就有些坐不住了,遠(yuǎn)遠(yuǎn)瞧見冷嫦曦的身影,便從地上跳起,跑到她身邊,挽著她的胳膊道:“冷公子,怎么去了這么久?”
“等少煊……”冷嫦曦身子往后靠了靠,稍稍提著自己的胳膊,企圖將胳膊從李雪煙手中救出。
“等五師兄?”李雪煙緊抓著冷嫦曦的胳膊絲毫沒有放松的意思,刨根問底地望著陳少煊。
陳少煊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他警告性地喚了一聲:“小寶兒!”
誰知,這警告還是沒能堵住冷嫦曦的嘴,只聽她大言不慚道:“你五師兄便秘!”
霎時,李雪煙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地跑回楊戩身邊。
陳少煊腳步一頓,咬牙切齒,面色黢黑。
翻過臨安城外的小青山,走到路的盡頭處,遠(yuǎn)遠(yuǎn)便瞧見一名挺拔的男子手中正牽著兩匹馬,等待在樹下。
陳少煊率先走了過去,從男子手中接過韁繩,微微點頭道:“玉楓,辛苦了,你先行一步,路上盡量別耽擱?!?br/>
“是,公子。”玉楓稍稍低頭,依舊一臉寒若冰霜。接著,他徑自翻身上馬,馬鞭一揚如急箭般飛奔而走。
因為陳少煊未曾預(yù)料會遇見楊戩和李雪煙,因此只讓玉楓牽了他的黑煞,另外再幫冷嫦曦準(zhǔn)備了一匹棗紅色的好馬,然而,現(xiàn)在多了兩個人,這騎馬都成了問題。
顯然,在陳少煊苦惱之際,李雪煙已經(jīng)徑自歡喜地將這個問題解決了。只見她從陳少煊手中牽過那匹棗紅色的馬,走到冷嫦曦面前,笑意瑩然地望著她道:“我和冷公子騎這匹馬,三師兄就和五師兄騎那匹馬好了?!?br/>
冷嫦曦聞言一臉僵笑,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一雙眼睛游游蕩蕩地不斷瞥向陳少煊,那求救的信號甚是明顯。
陳少煊嘴角輕輕彎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率先翻身上了黑煞的背,接著調(diào)轉(zhuǎn)馬頭,一個彎腰將冷嫦曦?fù)频今R背上,丟下一句:“你和三師兄騎那匹!”之后,便疾馳而去。
“五師兄……”李雪煙瞧著迅速走掉的陳少煊,不甘心地撅著嘴,狠狠地跺了一腳,接著不甘不愿地跟在楊戩身后翻身上了馬。
陳少煊的手臂緊拉著韁繩,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空間,將冷嫦曦圍住,冷嫦曦坐在他的身前,背緊靠著他的胸膛,令他唇角的笑意愈發(fā)溫柔。
風(fēng)呼嘯地吹著,撩起冷嫦曦鬢角的一縷發(fā)絲,在陳少煊的面頰上劃動,輕輕癢癢的,一直麻到心底,讓他的心鼓噪不安,但馬背上卻顯得如此的寧靜。陳少煊感到從未有過的滿足,這一刻,他覺得冷嫦曦似乎就是屬于自己的,令他希望這一條路永遠(yuǎn)都不要到盡頭,他可以帶著冷嫦曦一輩子疾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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