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
陳少煊昏迷將近兩日,這兩日,楊戩的那句話一直在冷嫦曦腦海中回蕩。
她雖然料到陳少煊對她有意,但卻沒想到他居然心儀她十多年,這份感情之重,讓她如何能承受得起?
兩日來,冷嫦曦心事重重,她盼望陳少煊快點(diǎn)醒來,卻又不希望他這么快醒來,因?yàn)椴恢涝撊绾蚊鎸@份她無法回復(fù)的愛戀。
若說快刀斬亂麻,斷絕了同陳少煊的關(guān)系,冷嫦曦是萬萬做不到的。
回應(yīng)是不可能的,那只能拒絕。但在陳少煊還未開口自己說明的情況下,她如何回絕,最后只能想著不若當(dāng)成什么都不知道,繼續(xù)當(dāng)朋友,等待時間將他心中的這份愛念消磨掉。
冷嫦曦長嘆一口氣,推開窗戶,望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心底頓生愧疚。
“怎么嘆氣了?有什么不開心的嗎?”冷嫦曦身后突然傳來虛弱的問語。
冷嫦曦聞聲驚喜地轉(zhuǎn)了頭,叫道:“少煊!你醒了!”
接著,冷嫦曦三步并作兩步來到陳少煊的床榻前,她執(zhí)起他的手,摸著他的脈搏,發(fā)現(xiàn)他脈搏強(qiáng)勁有力,心中大喜。
“嗯,醒了!”陳少煊斂下貪念的神色,笑望著冷嫦曦,再次問她:“聽你嘆氣,有什么不開心的?是不是想趙瑗了?”
冷嫦曦深深地望著陳少煊,在她臉上,她找不出絲毫愛戀的影子。他隱藏得太深了,深得讓冷嫦曦不禁心底隱隱地抽著發(fā)疼。
“是啊,離開這么些日子,確實(shí)想他了。”經(jīng)陳少煊這么一提醒,冷嫦曦才驚覺,其實(shí)這幾日趙瑗是沒在她腦中飄過影子的,她滿腦子想的都是陳少煊,即便知道他已經(jīng)平安無事,還是忍不住會為他擔(dān)憂。但這個時候,這句話是她唯一能說的借口。
既然陳少煊瞞著她這么久不打算說,她也不會輕易將這份感情揭開。
“等到了秀州,你安全之后,他一定會來找你的。”陳少煊聽她這么一說,心底暗淡,可面容上卻依舊笑得春光燦爛。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會來,萬一不來了呢?”冷嫦曦不知道怎么了,這一瞬突然任性地想知道,如果趙瑗不來,陳少煊會怎么樣,是否會帶自己走?
“如果不來……”陳少煊唇角的笑意淡淡的,他認(rèn)真地望著冷嫦曦回答道:“如果他不來,那我就親自把他綁了來,送到你面前,問他一個究竟。”
陳少煊的回答撼動了冷嫦曦心,讓她不禁覺得鼻頭酸酸的,有一種想落淚的沖動。這一刻,她有點(diǎn)恨自己,認(rèn)為自己太殘忍了,怎么舍得傷了他的心。
“五師兄!”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李雪煙撞開來。
原來她在走到客棧外時,聽到冷嫦曦在窗邊的那聲喊叫,于是急忙飛身往屋中跑來。
“雪煙。”陳少煊看著自己的這個小師妹,不禁眼中透出一股愧疚:“是我連累你受傷了。”
“五師兄!你看你說的什么話!我們同門師兄妹,哪有什么連累不連累的?”李雪煙一聽他這么說,頓時有些不高興起來。
“就是,五師弟,你若是這么認(rèn)為的,那我們同門一場也算是白搭了。”楊戩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笑望著陳少煊。
直到看著自己的師弟徹底清醒,楊戩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師兄,我昏迷多久了?”陳少煊掙扎著就要起身。
冷嫦曦眼疾手快,急忙一把扶住他,在他背后放了兩個軟枕頭,讓他坐靠在榻前。
“將近兩日了!五師兄,你不知道我們多著急,我和三師兄白天晚上換著給你守夜,冷公子則日夜不停地守在你屋子里。你要是再不清醒,我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李雪煙快言快語,在冷嫦曦還沒來得及阻止時,話便脫口而出。
聽說冷嫦曦一直守在自己屋中,陳少煊心中甜蜜蜜的,他轉(zhuǎn)頭望著冷嫦曦,感動道了一聲謝謝。
“你光顧著謝她,怎么就沒想到謝我們啊!我們可是守在門外兩天啊!”楊戩見陳少煊清醒過來后,忍不住調(diào)侃了兩句,陳少煊頓時面色微微泛紅不好意思地都道了謝。
“行了行了,給你開玩笑呢!同門師兄還謝什么?”楊戩揮揮手,哈哈大笑。
“三師兄!五師兄才剛剛清醒,你就這么欺負(fù)他啊!”一旁的李雪煙見狀,嬌嗔地踩了楊戩一腳,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我怎么欺負(fù)他啦?小師妹,你這可是不公平啊!”楊戩心情舒暢,免不了跟李雪煙斗了兩句嘴。
“你瞧,五師兄才剛剛清醒,你就開他玩笑,不是欺負(fù)他是干什么?”李雪煙仰著下巴,等著楊戩。
兩人打趣的斗嘴讓陳少煊會心一笑,他緩緩開口:“行了,師兄,別逗雪煙了,說正事。我昏迷這兩日可還有人來過?”
楊戩知道陳少煊問的是那幫黑衣人,于是嚴(yán)肅了面色,走到門前,左右看了看后小心地關(guān)了門,再接著關(guān)上窗戶,這才走到榻前,沖著陳少煊搖搖頭。
“沒有?”陳少煊不禁蹙了眉:“他們既然沒殺了我,按理來說應(yīng)該還會派人,怎么會沒有?”
李雪煙見他兩人正了色,也跟著收斂了嘻嘻哈哈的容顏。而冷嫦曦則安靜地坐在一旁,熬著藥,不置一言。這是他們師兄弟之間的事,她一個外人不便插手。
“不知道,我們也以為還會再派人來,但這兩日都風(fēng)平浪靜的,沒有一點(diǎn)消息。”楊戩蹙眉。
“那些黑衣人身上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陳少煊繼續(xù)問著。
“沒有,看不出他們到底是什么人,活口也沒留下。”楊戩說道。
“五師兄,那些人的目標(biāo)似乎是你,你知道他們的身份嗎?”李雪煙聽兩人的對話,似乎心中有些底,于是好奇地問道。
“他們的身份我是不知道的,但是他們卻知道我的江湖身份!”陳少煊沉著聲,緩緩道來。
“什么?”楊戩聞言驟然變色,滿臉震驚:“知道你江湖身份的,不是只有……”
楊戩緊捏著拳頭,銀牙緊咬,睚眥欲裂,后面沒說完的話全吞入了肚子中,因?yàn)槌死滏详兀麄兪切置萌私孕闹敲鳌?br/>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