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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誤會了,我想幫的!”李雪煙皮笑肉不笑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句。
“當真?”冷嫦曦挑眉。
“當真!”李雪煙咬牙,狠狠地點了點頭。
“不后悔?”
“不后悔!”
“確定?”
“確定!”
李雪煙被逼到崩潰的邊緣,眼見她即將爆發,冷嫦曦這才嘿嘿一笑:“我想拜托你去幫我找靈風。”
“找靈風?”李雪煙一下懵住了,之前她不是說靈風出事了嗎,怎么現在又去找靈風?莫不是……
一想到某種可能性,李雪煙的小心臟“撲通撲通”激動地跳了起來,兩眼放光。
“我不相信靈風真的沒了!所以我想請你去幫我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一想起靈風倒下的那一幕,冷嫦曦便不覺眼色暗淡了幾分。
“好!”這一聲好,李雪煙回答得是及其地干脆利落的,沒有絲毫勉強。
這差事,她樂意做!
“找到他就給你師兄發個信息,如果遇上什么事,切不可勉強,知道嗎?”冷嫦曦有些不放心地交代了幾句。
“嗯,知道了!”看在她給自己派了一個好差事的份上,李雪煙勉強忍受了她的幾句嘮叨。
打發了李雪煙,冷嫦曦眼底滑過一抹寬心的笑意,抬眼,卻不想撞進了陳少煊探究的眼眸里。
不過陳少煊卻并未多問,只是淡然一笑,夾起一塊魚肉,放在她碗中道:“嘗嘗我的手藝,這個清蒸小黃魚是我同嘉州的那名廚子那里學來的,第一次做,也不知味道如何。”
冷嫦曦聽他的口氣,便知一定是特意為她所學,當即心底又被感動了一把,這個男人,真的是已經絕種了啊!若自己當初先遇見的是他,不知道現在如何?
再次深深地看了陳少煊一眼,冷嫦曦突然覺得有些羨慕他未來的娘子了。
“好!我嘗嘗看。”冷嫦曦夾起魚肉,放入嘴中,頓時,想象中的鮮香并未襲來,反倒是一種腥味引得她心底翻騰。
一個沒忍住,冷嫦曦“嘔――”一聲,將魚全都吐了出來,就連早上的東西也都吐了個干凈,直到吐不出東西,她依舊還在干嘔。
陳少煊見狀,嚇白了臉,不明所以,一邊急忙拍著她的背,一邊吩咐李雪煙:“雪煙,快去找張嬸來!”
冷嫦曦正想說不用,自己就是大夫。誰想話還沒出口,又嘔了兩聲,整個臉抬起來時慘白慘白的,把陳少煊嚇了個透頂。
“來,喝點水!簌簌口!”陳少煊扶著她躺在榻上,把桌上的熱水遞給冷嫦曦。
她喝了點熱水,心底那股翻騰勁總算過去,這才緩了一口氣道:“我沒事,不用麻煩張嬸,我自己就是大夫啊!”
“都這樣了,還逞能,你這大夫若合格,何必鬧到如此不舒服的境地!”陳少煊一句話便把冷嫦曦說的啞口無言,悻悻地縮回了正想給自己把脈的手。
“五……哥哥!張嬸來了!”李雪煙領著張嬸進了門,剛想喊五師兄,轉瞬一想兩人現在的關系,當即喚了稱呼。
“張嬸,麻煩您幫我家娘子看看吧!她剛剛吐得可厲害了!”陳少煊把張嬸請進了屋中,一臉的擔憂狀,那一聲娘子,喚得及其的順口。
“吐?”張嬸頓了頓腳步:“怎么回事?”
“今日我從鎮上回來,在溪水里抓了幾條小黃魚。本想為我家娘子蒸魚補身子,誰知道,她才剛吃了一口,就吐了,吐得可厲害!”陳少煊心中有些懊惱,早知如此,就不應該做那魚。
“吃魚吐的?”張嬸心下微微一動,想起了某種可能性,眼底滑過一絲笑意道:“公子莫急,讓我看看啊!”
說罷,張嬸走到塌便,執起冷嫦曦的手,仔細地摸著脈搏。
屋中一片靜謐,陳少煊急得滿頭大汗,大氣也不敢出,李雪煙則默默地在一旁偷看著,眼底的焦急掩飾不去。
好半響,張嬸突然哈哈大笑地松開了冷嫦曦的手。
“張嬸?”陳少煊不明所以,見她笑得如此開心,他心底泛著糊涂。
“公子啊!恭喜了!冷姑娘這是懷孕啦!你就要當爹了!”張嬸笑得合不攏嘴,望著冷嫦曦道:“冷姑娘啊,你這孩子可是一個福大命大之人哦!你從這么高的地方落下來,居然只受了一點輕傷,就連肚子的孩子也一點事也沒有!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勸你還是喝點安胎的藥比較好些,畢竟是懷孕初期,小心為妙啊!”
張嬸這話一落,屋中三人神色各異。
李雪煙如同五雷轟頂,顫抖地望了冷嫦曦一眼,又看了陳少煊一眼,腦中突然飄過一頂綠色的帽子,直直地扣在了她家五師兄的頭上。
陳少煊的心抖了抖,但卻依然揚起了笑容,客氣地送走了張嬸。冷嫦曦有了孩子,可卻不是他的。這個認知令他心底忍不住的酸澀。他有些懼怕,怕這個未出世的孩子會成為趙瑗的另一個機會。他站在院中徘徊,久久不曾進入屋內。
而冷嫦曦則木然地躺在榻上,望著有些破爛的屋頂,心空落落的,怎么會就有了孩子呢?她再次為自己把了一脈,算算時間,應該是第一回的時候,就留下來的吧!現在要怎么辦?本不想再同那個人有任何的瓜葛,可在這緊要關頭卻偏偏有了孩子。
冷嫦曦撫摸著肚子,一下一下的。
腦中不斷飄過兩人的曾經,最后定格在趙瑗承認要娶郭婉柔的那一瞬間。眼淚再次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心底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徘徊,這個孩子就是一個謊言,這個孩子就是他對你的欺騙,這個孩子不能留,別忘了你的仇,別忘了靈風的仇……
這個孩子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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