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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瓦達終于在屋中稍稍緩過勁來,這才狠狠一拍桌子,手指著冷嫦曦,恨聲道:“曦玥,你是什么意思?不僅故意讓本夫人在風雪中等了這么久,現在還忽視我的存在。”
冷嫦曦聞言,這才嘆了一口氣,有些不舍地徐徐闔上了書頁,將書扔到一旁,故作驚訝狀說道:“瓦達夫人竟然來了很久嗎?”
“你別說你不知道!”瓦達咬牙切齒。
而冷嫦曦卻依舊一臉無辜:“瓦達夫人,曦玥還真不知道此事,王爺一走,曦玥便累得睡下了。估計阿麗兒心疼曦玥,所以就沒叫醒我吧。這不,我剛醒,阿麗兒就告訴我瓦達夫人還在園外吹著風雪等候呢!“
冷嫦曦這話說得極為曖昧不清,只見她一邊說著,一邊手指有意無意地掃過唇畔。那動作,瞧在瓦達眼中就是**裸的挑釁。
“王爺剛剛在這?”瓦達的口氣中帶著濃濃的酸味。
“是啊,才走了一個時辰。若是瓦達夫人能早點過來,興許就能見到王爺一眼了。”冷嫦曦淡淡地瞅著瓦達,話里話外盡是得意。雖然她不喜歡完顏亮,但偶爾他還是值得她小小地利用一下的。
冷嫦曦這話顯然是在沖著瓦達招顯自己的受寵,同時奚落她的失寵。
聞言,瓦達沖著冷嫦曦露出一抹嫉恨道:“曦玥,你真當王爺給你撐腰,你就登天了是吧?我看你能小人得志多久!就算住在沁園,你也不是王爺心中的那個人!”
冷嫦曦瞇了眼,唇邊一抹冷笑溢出:“我是不是王爺心中的那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瓦達夫人定然不是王爺心中的那個人。”
冷嫦曦的話一針見血,直戳瓦達的脊梁骨,讓她腳步趔趄,往后退了兩步,原本已經凍得發青的面容,更添了幾分蒼白,還真像棺材里爬出來的某種殺不死的物種。
“你,你,你……”瓦達幾乎要被冷嫦曦氣到吐血,她這輩子唯一深愛的男人喜歡的卻不是自己,這是她深埋心底的痛。她想著,只要能呆在這個男人身邊等待著,哪怕有一日他突然回頭望她一眼,她也會歡欣鼓舞。然而,這樣的守候卻在冷嫦曦的一句話下變成了泡影,她的堅持顯得如此可笑和難堪。
“瓦達夫人今日前來不會又是要同曦玥說些沒有內涵的話吧?”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所以,冷嫦曦可憐她,但卻不會對她手軟。畢竟,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曦玥,你別太過囂張了!”瓦達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想要殺人的沖動:“王爺雖然寵你,讓你住進沁園,可那也是暫時的!”
“瓦達夫人,這話您昨日就已經說過了,還有新意點兒的嗎?”冷嫦曦側躺在軟榻上,愜意地瞧著瓦達跳腳,那種感覺甚像耍猴——自己爽快,看客新鮮。
“你!”瓦達氣紅了眼:“你可知道沁園之前是誰住的嗎?”
冷嫦曦挑眉,心底暗道:怎么,想給她心底添堵不成?不過可惜,瓦達終究不能如愿所嘗了。
“知道。王爺最歡的女子阿朵的地方。”冷嫦曦的回答風輕云淡,仿佛是在談論一件同她無關之事一般。
瓦達聽她這么一說,臉上才展現的一抹得意頓消,換上了一幅驚詫的神情:“你,你知道!”
“知道!當然知道!”冷嫦曦勾著一抹笑意,施施然道:“我知道的遠比瓦達夫人知道的要多呢!”
畢竟關于宮南羽那一段,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不過冷嫦曦可不打算這么告訴她。
只聽,她話鋒一轉接著道:“畢竟王爺親口告訴我的,無論如何要比道聽途說的來得強啊!”
“你說什么?”瓦達震驚地往后退了兩步:“王爺親自告訴你的?”
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坦白自己的過去,只能意味著一件事,那就是這個男人對這個女人上了心。他在對她表示自己將要拋棄過去,重新開始。
因此,在瓦達聽聞此事是完顏亮親口所說時,心底狠狠地疼了一下。雖然知道自己并非他喜歡的人。但只要想著他喜歡的人已經死了,剩下的都是一樣時,她心中就沒有那么難過,只要跟在他身邊就好。
然而,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個曦玥竟然得到了她們所有人夢寐以求的愛情!怎能不讓瓦達感到傷心和絕望。
打擊一個人要從根本做起,冷嫦曦做到了。
“是啊,王爺親口說的!瓦達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去向王爺求證啊!”冷嫦曦不怕她去求證,因為算準了她沒有這個膽量。既然這沁園在她來之前就一直是個禁忌之地,那么她來之后,唯一改變了的只能有完顏亮,其他人的改變依舊不會被那個男人所允許。
瓦達深吸一口氣,腳步踉蹌,身形晃動,此刻的她如同斗敗的公雞一般,整個人神采盡失,頹然地坐在椅子上。
“呀,瞧我這記性!瓦達夫人在風雪中等了這么久,一定凍得很厲害,而我竟然忘了給瓦達夫人拿暖爐!”冷嫦曦瞧夠了她的神情,這才故意驚呼一聲:“阿麗兒,趕緊拿個暖爐給瓦達夫人!”
“不用了!”心都暖不熱,還要暖身子又有什么用呢?瓦達瞧著冷嫦曦眼底的那抹得意,嫉恨在心尖閃過:“曦玥,我等著看你,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我們走!”
說罷,瓦達領著侍女轉身離開。
而冷嫦曦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從身后傳來:“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因為,她愛的不是這個人,從來沒有得過,又哪里會在乎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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