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溪在旁邊聽著傅行的話也覺得挺過分的。
    她不知道傅行現在還喜不喜歡陸青染，但是看陸青染肯定是對傅行有感情的。
    要不然也不可能這么多年還不結婚。
    藍溪是覺得，就算傅行不喜歡陸青染了，也不應該這么罵一個女人。
    怎么說，都要念著一些之前情分，對吧？
    “我們換一家好了，真是……晦氣死了。”
    傅行身邊的女人似乎是被這件事情影響了心情，顯然是不想繼續在這家店里逛了。
    這想法正中傅行的下懷，他摟住懷里的女人親了一口她的頭發，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陸青染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們兩個人的背影。
    藍溪：“……”
    原諒她，她真的不會安慰人。
    而且，如果她遇到這種情況的話，也不愿意聽到別人的安慰。
    傅行這表現實在是太渣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太渣了。
    藍溪以為陸青染會哭的，畢竟她那么喜歡傅行。
    但是陸青染沒哭。她盯著那兩個人消失的地方，冷笑了一聲。
    “你說我瞎不瞎？”陸青染回過頭問藍溪。
    藍溪：“……誰年輕的時候沒愛過幾個人渣，看清楚對方的真面目就好了。”
    陸青染：“我竟然等了他這么多年，我真是個傻逼。”
    藍溪：“現在看清楚也不遲。”
    陸青染：“嗯，算了，不說他了。”
    藍溪覺得，陸青染情緒調節的能力還挺好的。
    不愧是陸家出來的，這點真的讓人佩服。
    如果同樣的情況發生在她身上，她一定沒辦法這么快調整過來。
    試過的禮服很合適，藍溪和陸青染沒再去看別的地方。
    藍溪見陸青染心情不好，結完賬之后，就帶她去喝奶茶了。
    她的生活方式一貫這么不健康，心情不好的時候不是喝酒就是喝奶茶。
    這兩樣東西，喝完之后真的可以讓心情變好。
    好在陸青染情緒恢復得也不錯，兩個人在商場里喝了東西，然后又去逛了一圈，買了不少東西，拎著大包小包回到了酒店。
    ……
    陸青染不跟藍溪一個房間，所以上樓之后就分開了。
    藍溪回到房間的時候，陸彥廷正在電腦前坐著，好像是在處理什么事情。
    看到她之后，陸彥廷合上了電腦，“回來了？”
    “嗯。”藍溪應了一聲，然后走到陸彥廷身邊坐了下來。
    她剛坐下，陸彥廷就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嘴上親了一口。
    然后，嘗到了她嘴里的奶茶味。
    陸彥廷臉色一沉：“你喝冰的了？”
    藍溪：“……”
    這人上輩子屬狗的吧，味覺這么靈敏，殺了她個措手不及。
    “唔，你猜我和你姐碰到誰了？”藍溪沒回答他的問題，直接跟他說起了正事兒。
    陸彥廷：“誰？”
    藍溪：“你前姐夫。”
    聽到藍溪這么說，陸彥廷的身體僵硬了一下，表情很難看：“陸青染和他碰見了？”
    藍溪點了點頭：“是。”
    陸彥廷：“他們說什么了？”
    藍溪：“我出去的時候他們已經說完了，反正你前姐夫的態度挺惡劣的，你姐應該是被傷到了。”
    陸彥廷：“她被傷的次數還少嗎？”
    藍溪：“……”
    聽陸彥廷這么說，應該是不少了。
    陸彥廷：“她哭了？”
    藍溪搖頭：“沒哭。”
    陸彥廷笑：“還算有點出息。”
    藍溪沒接話。
    其實她是有些好奇的，但又不好問什么。畢竟這屬于別人的隱私。
    “我去看看她。”陸彥廷起身，走出了房間。
    **
    回到房間之后，陸青染就一直站在落地窗前發呆。
    她盯著窗外的車流，腦袋里全都是剛才在商場里的畫面。
    手不斷地收緊，指甲已經在掌心掐出了痕跡。
    突然，外面傳來了敲門聲。陸青染回過神來，轉身去開門。
    看到門外站的陸彥廷之后，陸青染問：“你怎么來了？”
    陸彥廷沒接話，走進來，拉著陸青染在沙發前坐下來。
    “碰見他了？”陸青染當然知道陸彥廷口中的“他”是誰。
    “少提他，惡心。”字里行間都是厭惡。
    陸彥廷聽完之后笑了笑：“現在死心了吧。”
    陸青染：“……”
    陸彥廷：“沒必要再想了，都是以前的事兒。他不值得你再浪費時間。”
    “你可以不結婚，不嫁人。但是如果是為了他做出這樣的選擇，我會瞧不起你。”
    “不會了。”陸青染咬著牙，“他就是個畜生，我何必為了畜生浪費時間。”
    陸彥廷：“……”
    這種話，其實他已經有些免疫了。
    之前陸青染也沒少這樣罵過傅行，但就算這樣罵了，也還是忘不了他。
    感情這件事兒，還真不是你說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
    **
    晚上六點，拍賣會在酒店十六層的大廳舉行。
    因為這場拍賣會拍品的價格比較高，所以入場的時候檢查得非常嚴格。
    陸彥廷走在前面，藍溪和陸青染跟在后面。
    入場之后，他們三個人并排坐了下來。
    陸彥廷拿到的位置還是很靠前的。
    藍溪四周看了看，周圍坐著的都是平時經常聽說的那些大老板。
    不過……哎？有個人挺眼熟的。
    蔣衍？藍溪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里。
    他是傅先生的人，如果他來了，是不是代表傳說中的傅先生也到了？
    陸彥廷見藍溪一直在盯著一個方向看，不由得皺眉：“你看什么？”
    藍溪：“一個熟人。”
    陸彥廷：“……男的？”他很介意這個。
    當然，藍溪現在是沒空跟他討論這個話題的。
    “我去打個招呼。”
    說完這句話，她也沒等陸彥廷回應，直接朝著蔣衍的方向走過去了。
    陸彥廷：“……”
    蔣衍是和傅行一塊兒來的。
    不過，傅行臨時決定不出席了，派了他過來參加。
    具體的原因，蔣衍也沒問過。
    看到藍溪走上來，蔣衍驚訝了一把。
    “藍經理也在？”
    藍溪：“蔣先生好。”她笑著朝蔣衍伸出了手。
    蔣衍握住藍溪伸過來的手，算是打招呼了。
    “傅先生有一起來嗎？”藍溪和蔣衍打聽起了重要的消息。
    蔣衍笑了笑，沒有作答。
    藍溪沒太明白蔣衍這一笑是什么意思，她繼續道：“不知道蔣先生有沒有把我的名片帶給傅先生？關于股份的事情，我真的很想和他聊聊。錢不是問題。”
    蔣衍笑了笑，滴水不漏：“我和傅先生見面的機會也比較少，最近幾個月傅先生比較忙，我們還沒碰過面，等下次見面的時候，我會和傅先生提的。”
    藍溪：“……”
    得，蔣衍一句話，把天兒聊死了。
    “那好吧，麻煩蔣先生了。”
    不好再說什么，和蔣衍道謝之后，藍溪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藍溪和蔣衍交談的時候，陸彥廷就在不遠處看著。
    他能很明顯地感受到藍溪對待對方時有多熱絡。
    按照她的個性，絕對不會平白無故對一個人這么熱情。
    “那是誰？”藍溪坐下來之后，陸彥廷發問了。
    藍溪：“東進那個神秘股東手下的人。”
    神秘股東……陸彥廷勾了勾嘴唇：“你說那個傅先生？”
    藍溪點點頭：“是的。”
    陸彥廷朝著蔣衍的方向看了一眼，迅速收回了視線。
    他們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刻意壓低了聲音，在陸青染看來就變成了咬耳朵。
    陸青染拍了一下陸彥廷的胳膊，咳嗽：“你注意影響啊，大庭廣眾干什么呢。”
    陸彥廷：“……”
    ……
    拍賣會很快就開始，主持人上臺之后，藍溪就集中了注意力。
    今天這場拍賣會，她是抱著很大的期待過來的。
    陸彥廷說過了，這場拍賣會上會有的東西基本都是價值連城的首飾。
    之前白婉言的首飾又是被王瑩給當掉的，非常有可能出現在這里。
    陸彥廷沒打擾藍溪，因為他知道她此行的目的。
    拍賣會開始以后，陸彥廷側目看向了陸青染，對她說：“有喜歡的直接叫價，我給你買。”
    陸青染挑眉：“這么大方？”
    陸彥廷：“我什么時候對你小氣過？”
    陸青染：“行吧，那我有看上的就叫咯。”
    陸彥廷：“別和她叫重了就行了。”
    陸青染：“嗤，娶了媳婦忘了姐。”
    陸彥廷沒說話。
    藍溪很緊張，拍賣會開始之后，她就一直捏著拳頭，掌心都是汗。
    不知道為什么，她有一種非常強烈的預感，今天這場拍賣會上，一定會遇到她想遇到的東西。事實證明藍溪的感覺是很正確的。
    第三件拍品，就是白婉言的胸針。
    看到照片之后，藍溪差點兒激動得叫出聲來。
    她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因為興奮這樣失態過了。
    看到她的反應，陸彥廷就知道這是她想要的東西了。
    陸彥廷抬起手來摁住藍溪的手，“是你媽媽的？”
    藍溪點了點頭。
    臺上，主持人在說話：“這一件是一枚胸針，起拍價一百二十萬。胸針上面有九十九顆粉鉆，非常考驗工藝。”
    主持人還沒說完，藍溪就想叫價了。
    她腦袋里就一個念頭：不管多少錢，她都要把東西買回來。
    陸彥廷看穿了她內心的想法，壓低了聲音對她說：“我來。”
    她現在情緒激動，不適合做這種事情。
    藍溪不太信任陸彥廷，看著他的時候，眼底帶著懷疑。
    為了讓她放心，陸彥廷保證：“我會幫你把東西拿回來，嗯？”
    藍溪舔了舔干澀的嘴唇，點點頭。
    這枚胸針是真的好看的，再加上獨特的設計和工藝，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主持人剛做完介紹，馬上就有人加價了。
    競拍的人很多，一直在不斷舉牌加價。
    但是，陸彥廷這邊卻始終沒有什么動靜。
    藍溪看到他遲遲不采取行動，有些著急。她想要從陸彥廷手里搶牌子舉牌，被陸彥廷攔住了。
    藍溪氣得不行，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
    陸彥廷沉下聲音提醒她：“別鬧。”
    藍溪：“……”
    “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別鬧，嗯？”陸彥廷耐著性子把之前說過的話重復了一遍。
    說完，他還摸了摸她的頭發。
    藍溪：“……”
    幾個競拍的人依然在不斷加價。胸針的價格最后被抬到了兩百萬。
    到這個價格之后，沒有人再往上加了。主持人準備一錘定音的時候，陸彥廷舉牌了。
    他一舉牌，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因為他之前從來沒參與過競拍，這種時候橫插一腳，確實有些不厚道。
    “二百六十萬。”這一次，陸彥廷直接把價格往上抬了很多。
    他這么一說，現場沉默了。
    主持人愣了一下之后，才問：“有比二百六十萬更高的嗎？”
    現場沒有人再舉牌了。
    陸彥廷這個名字，不止是在江城，在全國都是響當當的。
    他一下子提了這么多價格，很明顯是勢在必得了。
    沒有人傻到去正面和他搶。
    即使內心對他的行為有所不滿，也不好表現出來。
    陸家家大業大，沒幾個人想得罪他們。
    沒有人報價，胸針自然而然就由陸彥廷成功拍下了。
    陸彥廷最后一刻舉牌的時候，藍溪才明白他這么做的目的。
    唔，和陸彥廷比起來，她確實還差了幾個段位。
    主要是，沉不住氣。
    “那我們就恭喜陸先生，以二百六十萬元的價格拍下這枚胸針！我們工作人員會去找您付款，拍賣會結束后我們會將包裝好的拍品送給您！”
    聽到主持人這么說，藍溪緊繃著的神經終于放松了一些。
    不管怎么樣，今天晚上算是有收獲了。
    首都這一趟，沒有白跑。
    每次想起來這些事兒，她對那對賤人母女的恨就會深切幾分。
    白家的東西，她一定要一樣一樣地奪回來。
    她們兩個人當不了多久鳳凰了。野雞永遠是野雞。
    **
    拍賣會結束，白婉言的首飾確實只有一樣。
    藍溪原本還抱著希望，以為可以再碰到一樣。
    結果，一直到拍賣會結束，都沒有了。
    不過，能把胸針帶回來，對她來說也是不錯的收獲了。
    畢竟這種事情無異于大海撈針，是真的困難。
    陸彥廷拍賣會上買了兩樣東西，給藍溪帶回了白婉言的胸針，還給陸青染買了一條項鏈。
    他是所有參加拍賣會的嘉賓里，花錢花得最多的。
    ……
    拍賣會結束以后，陸彥廷瞥見了蔣衍。
    他丟下藍溪和陸青染，走到了蔣衍面前。
    蔣衍雖然沒有和陸彥廷正面接觸過，但是也聽過他的名字。
    看到陸彥廷擋在自己面前，蔣衍蹙眉：“陸先生找我？”
    “傅行，人在哪里？”陸彥廷開門見山地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蔣衍完全沒想到陸彥廷能叫出傅行的名字，畢竟傅行在國內是真的很低調，幾乎沒有幾個人見過他的正臉。
    好在蔣衍還算鎮定，看著他問：“您和傅先生認識？”
    “他住這間酒店么？”陸彥廷直接略過了蔣衍的問題。
    蔣衍：“傅先生不住這里。”
    陸彥廷：“回去告訴他，一個小時后，我在酒店隔壁那條街的酒吧等他。”
    他打不進傅行的電話，只能用這種辦法叫他出來。
    蔣衍：“……”
    他還沒來得及回復，陸彥廷已經走了。
    拍賣會結束之后，陸青染的心情好了很多。
    藍溪因為拿回了白婉言的胸針，心情也很好。
    于是乎，她們兩個人打算出去吃點兒東西。
    等陸彥廷過來之后，藍溪和陸彥廷說了這件事兒。
    陸彥廷“嗯”了一聲，算是同意了。
    陸青染挑眉：“你不跟我們一起走？”
    陸彥廷：“不了，我有工作。”
    “行吧，那我們倆出去嗨了。”陸青染笑了笑，拉住了藍溪的胳膊。
    **
    回到房間換過衣服之后，藍溪和陸青染就從酒店出去了。
    陸彥廷拿起一根煙來，點燃，瞇起眼睛看著窗外的夜景。
    首都的夜，比江城多了幾分蕭瑟的味道。
    因為是北方城市，這個季節，街道兩邊的樹已經有些枯了。
    一根煙抽完，陸彥廷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
    對方應該是采用了什么隱藏號碼的技術。
    但盡管如此，陸彥廷也能猜到對方是誰。
    他接起電話：“蔣衍把話帶到了？”
    傅行：“有什么事兒電話里說。”
    陸彥廷：“怎么，打擾到你和女人約炮了？”
    傅行：“……你他媽……”
    陸彥廷：“酒吧見，別廢話。”
    說完他直接扣掉了電話。
    ……
    半個小時候，隔街酒吧門口。
    陸彥廷抵達時，傅行也剛到。
    他穿了一件粉色的T恤，下面是一條灰色的短褲，然后腳上是運動鞋。
    其實傅行年齡比陸彥廷大了有四歲，但是他打扮得一向風騷。
    也就是因為這樣，身邊才有小姑娘不斷地勾搭他。
    陸彥廷上下打量了一下傅行的裝扮，發出了一聲嘲諷的笑。
    “快四十的人了，真夠騷的。”
    傅行：“……”
    兩個人一前一后進了酒吧。為了掩人耳目，陸彥廷特意去了包廂。
    看陸彥廷這樣子，傅行就知道他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兒和他說。
    十有八九是為了陸青染。
    他們姐弟兩個人感情好，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坐下來之后，陸彥廷給傅行倒了一杯酒。
    傅行接過來喝了一口，“鋪墊這么多，對我這么客氣，你到底想說什么？”
    陸彥廷看向他：“你手里有東進的股份？”
    他這么一問，傅行就想起來上次蔣衍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提的那件事兒。
    之前在拉斯維加斯碰見陸彥廷的時候，他把那事兒忘記了。
    對，當時蔣衍說了，陸彥廷結婚了，和藍家的大女兒。
    這么說……他之前在拉斯維加斯碰見的那個，應該就是藍家的大女兒。
    所以，陸彥廷這次喊他出來，是為了他老婆？
    有意思。
    傅行跟他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第一次見他為了一個女人這么費心思。
    突然間就起了惡作劇的心思。
    傅行勾勾唇，回答他：“不清楚。”
    陸彥廷：“那你回去查查，多少錢，賣給我。”
    傅行：“一家小公司，你看得上？怎么著，最近很閑嗎？”
    陸彥廷：“我在跟你說正事兒，你不是不清楚么，那就回去弄清楚，你手里應該是有30  ％的股份。價格你隨便開。”
    傅行再一次被陸彥廷的行為逗笑了：“你真是財大氣粗，就為了女人？”
    陸彥廷：“那股份對你來說沒什么用，既然如此，不如套現。”
    “那可不一定。”傅行笑了笑，“你不是投資了他們的項目么，有陸家這棵大樹在，東進說不定過幾年就進五百強了呢，我這股份握在手里，翻個幾番也是有可能的。”
    陸彥廷：“你好好考慮一下，價格不是問題。”
    傅行端起酒杯來喝了一口酒，笑著問他：“為了女人，你倒是舍得。”
    陸彥廷蹙眉，對他輕佻的態度有所不滿。
    他糾正：“那是我太太。”
    傅行再一次被逗樂，笑得有幾分不屑。
    “都一樣，女人而已。”
    陸彥廷：“這件事情你好好考慮一下，快點給我答復。”
    傅行點頭答應，“可以。”
    陸彥廷：“你今天碰見陸青染了？”
    陸彥廷突然提起陸青染，傅行端著酒杯的手僵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垮。
    笑容僵在了嘴角。
    陸彥廷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反應，瞧他這樣子，應該還是在意的。
    “哦，是碰見了。”傅行很快調整好了狀態，嘲諷地勾起嘴角：“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還是那么潑婦，真是不討人喜歡。”
    陸彥廷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譏：“這么多年過去了，你也是一樣，只用下半身思考。”
    傅行：“你這是為了你姐諷刺我？”
    陸彥廷：“諷刺？我這是實話實說。”
    傅行沒說話，繼續喝酒。
    陸彥廷看著他這樣子，火氣也上來了：“你他媽還是不是男人，她跟你離婚之后一直等著你，你就這樣對她——”
    陸青染這些年過得并不容易。
    當然，比起落魄的單身媽媽肯定是好很多的。
    畢竟她背后有陸家，物質上不會欠缺，別人也不敢背后說她的閑話。
    但是陸青染這個人太死心眼了，這些年一直都在等著傅行。
    “等我干什么？”傅行不以為然地笑笑，“她以為我還會要她？趁早消了這個念頭。”
    “已經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還浪費時間在我身上，她的智商真是一如既往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