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黑幫風(fēng)波
光陰如梭,時間飛馳,一晃兩年。
2032年春,海上娛樂帝國開放二年后,進(jìn)入黃金期,200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各種膚色、各種行業(yè)常住人口高達(dá)2000萬。一句流行詞唱遍天涯,“不要問我從哪里來,我的故鄉(xiāng)在遠(yuǎn)方。不要問我從哪里來,女人最喜歡這地方!”
這是真正的樂園!令男人強悍與智慧并進(jìn)的地方,令女人柔美并盡享快樂的地方。
每周一次的古武大賽看臺上,國際最大黑幫刀頭黨黨魁黑木森坐在一個隱秘的角落,嘴上叼著大雪茄,愜意地看著臺上的拳來腳往,咕噥道:“幸得自己當(dāng)年能忍呀!要不然有這樣的美日子。”
“老大,我沒說錯吧,這里是天堂!”當(dāng)年建議把總部搬來的小弟邀功。
“媽的,你有完沒完,已經(jīng)成東方的老黃歷了,還念!”黑木森猛然一驚,“小子,我是紳士,你再惹我放粗口,等到了外面,我給你好看。”
“是,是,老大!”那小弟暗笑。“老大,你把我搞走了,誰給你管生意?我們可不會種地。”
“這倒也是!”
“老大,今天還去挑戰(zhàn)極限嗎?”
黑木森自進(jìn)駐海上娛樂帝國后,每當(dāng)心情煩悶或怒極欲狂的時候,就會去參加古武大賽或去極限挑戰(zhàn)景觀發(fā)泄。他可不敢隨意撒野,甚至原來怒極就會拿小弟出氣的習(xí)慣也給改掉了。
兩年前,海上娛樂帝國開放,國際五大黑幫刀頭黨、黑手黨、血手黨、菊花黨、黑龍黨進(jìn)駐,這樣美麗的風(fēng)景和日漸旺盛的人氣,五黑幫當(dāng)然喜極欲狂,紛紛遷入,初時,尚能遵守海上娛樂帝國的規(guī)則。
但漸漸地,黑手黨、血手黨、菊花黨、黑龍黨開始搶起地盤來,黑木森也想干,被手下諫住了,“咱們也不爭這一時,先看看再說!”他一想也對,就忍住了,接下來的情形,饒他狠,也做了幾個月惡夢。
一個月后,黑手黨率先發(fā)難,其在海上娛樂帝國的頭目來自堅果國,長得五大三粗,經(jīng)常含嚼口香糖,開口“FUcK”,閉口“失T”,他并不是真正的老大,真正的老大在意大利總部,但他是老大的異母兄弟,因此在幫內(nèi)桀驁不馴,被稱為“黃牛”。
事情從收保護(hù)費說起。強收保護(hù)費是黑幫底層生存的必要手段之一。
黃牛和心腹手下金道爾自進(jìn)入海上娛樂帝國東區(qū)后,剛開始時很新奇,再下來非常壓抑,再下來非常的不舒坦。這里美麗異奇的風(fēng)景不合他們的胃口。
“黃牛老大,有錢不能搶,有女只能看,有藥不能賣,這是什么鬼地方?整天給你當(dāng)沙包,我都快枯了。”金道爾牢騷滿腹。
“金道爾,姬絲不愿意呀,要不讓你樂樂,小弟們進(jìn)來得怎么樣了,泰綺那婊子來了嗎?那婊子,才夠勁!”黃牛低沉說話,臉上橫肉一抖一抖。
“來了,帶了大概300人,有100人是做生意的,要不是他們撐著,咱們早喝西北風(fēng)了。老大,這100人是杰克的手下,我昨天去要點生活費,被罵得狗血什么的,反正一身血淋淋,廢物,破家子之類的。還有,泰綺那婊子靠向了杰克,整天向著那雜碎拋媚眼。”
“杰克這雜種,在家里的時候,我就想碎了他,要不是大哥看他是塊做生意的料,給兜著,我早上了他的老婆。嘿嘿,老子們不靠他,自己做?”黃牛眼里兇光四射。
“老大偉大,金道爾佩服,可是老大,這里沒槍沒刀,大街上連輛車也沒有,怎么跑路呀!”
“哈哈,小子,老大我就欣賞你這一點,什么事都先想著跑,有你這雜種在,老子安全!”黃牛怪笑道,“踩盤子的事,交給你了,眼睛給我放亮了,最好不要惹了這里的主人。主人不高興,你我就要遭殃了!”
“誰敢惹他們,我們再厲害,充其量是水邊的爛蛇一條,人家可是刀槍不入的猛龍。”金道爾喃喃地道,但無論是他,還是黃牛,在媒體的狂轟亂炸下,只明白了主人厲害,而沒有弄明白,在海上娛樂帝國,主人的概念是指每一個在此居住旅游的人。就算弄明白了,以他們打打殺殺的經(jīng)驗,也不會相信,小民當(dāng)家作主,笑話,自古強者為尊。
弄不明白的還有手里的另外一張卡。凡是進(jìn)入海上娛樂帝國的人,都會在機場或碼頭兌換到三張卡,一張是瞬移通,交通用的,一張點值卡,存錢用的。另一張是本命卡,樣式繁多,任選其一,要求每一個人貼身佩帶,但進(jìn)入的人到現(xiàn)在,都發(fā)現(xiàn)這張卡似乎派不上用場。
海上娛樂帝國分東南西北中五個龍區(qū),每個區(qū)內(nèi)以方圓500米為界設(shè)置瞬移交通點,每一個點四通八達(dá),瞬移裝置無數(shù),按乘坐人數(shù)分為三種,1人,10人,100人,最后一種20人起運,主要是用于去同一地點。不管哪種裝置,在座位上,都有一個插卡小孔,乘坐時,必須插入晶卡。晶卡是用下品龍晶做成的一種釋能卡,在三種裝置中,人越少,晶卡的能量消耗就越多。反之,人越多,晶卡的能量消耗就越少,而且是絕對的AA制。
這天,東龍區(qū)百條商業(yè)街的一個交通點,下來10來條漢子,嘴里罵罵咧咧的。此時,正是午后,行人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老頭,交保護(hù)費了。”10漢子齊聲大呼,黑衣黑褲黑帽,聲勢嚇人,惹得游人注目,惹得游人嘆氣。
“保護(hù)費,”呼倫貝爾老頭一哆嗦,這家羊雜小食店是他在大漠大草原打拼半生的結(jié)果,要靠它養(yǎng)老的,因此,又當(dāng)掌扚又當(dāng)掌柜的,膝下僅16歲的小孫女敏蘭在幫他,保護(hù)費這個詞他懂,是在家鄉(xiāng)時偶然看了一部港臺片知道的,沒想到給自己碰上了。“沒,沒有。”
“你們是誰,怎么不懂規(guī)矩?在娛樂帝國里,也敢來要保護(hù)費。”敏蘭熟讀帝國規(guī)則,小姑娘聰明伶俐,清脆的聲音里透著大膽,“你們快走,我和爺爺不計較,不然,我打電話了。”
“打電話,小姑娘,爺們是來收保護(hù)費的?沒收著怎么走呀!”一大漢淫笑道,一手伸向敏蘭那稚嫩的小臉蛋。
“流氓,”敏蘭可不客氣,伸手給了大漢一巴掌,拍得大漢的手摔向一邊,痛得他哇哇直叫。敢情小姑娘練了內(nèi)能,可惜程度不高。“你敢再伸爪子,姑奶奶剁了它。”
“怪事,保護(hù)費不付,還打人!兄弟們,把這鳥店給砸了!把人帶走!”一個像頭目的紅皮家伙怪叫道,小姑娘的反抗惹火了這些胡作非為的家伙。
“各位老大,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呀!”呼倫貝老頭急了,大叫道,一面用身軀去擋,被一推,推了個趔趄,栽到在地上,頭擦到桌角,血從額上流下來,喊起痛來。
“你敢打我爺爺,我打你。”小姑娘發(fā)出尖聲大叫,如乳虎下?lián)洌荒_將推倒呼倫貝老頭的大漢踢倒一邊,抵擋著撲上來的幾人。“爺爺,報警!”
“6666666……”
海上娛樂帝國的報警電話非常簡單,只要撥滿四個6,救助電話的電波即告發(fā)出。
“攔住他,”看著老人的手指艱難地壓在6字鍵上,紅皮頭目大叫,叫聲凄厲至極,如喪考妣,一腳踢出,“老家伙,你敢報警,我要有個什么好歹,你會不得好死的,我踢,踢死你,我老家伙!”
“你要踢死誰?”一個聲音陡然響起,圍觀之人只覺眼前一花,紅皮頭目摔出,場中心站立三個身著帝國保全服裝的執(zhí)法人員,如果有人認(rèn)得的話,肯定能看出這三人是天心、臉色鐵青著的沙迪克和吉武。
天心這日對海上娛樂帝國進(jìn)行例行檢查,做客沙迪克和吉武處,后兩者洋洋得意地吹噓帝國治安清靜,無為而為,正要邀功,誰知保全事務(wù)電話響起,還那么多個6,應(yīng)該是屬于緊急情況了。三人瞬移,到達(dá)現(xiàn)場,見紅皮頭目施暴,吉武很不爽,暗勁使出,把紅皮摔了個嘴啃泥。
“你們是誰,”紅皮頭目晃了晃發(fā)昏的腦袋,定了定眼神,總算看清楚了帝國警服,“原來是條子,弟兄們,走!”
“走,誰也不能走,你們竟然蔑視帝國規(guī)則,宣傳告示了那么多天,是人都該懂了!”沙迪克冷森森地道,一股強大氣勢伸出,定住欲走的10個黑幫小子。然后轉(zhuǎn)身沖著呼倫貝爾和敏蘭,“老人家,小姑娘,按規(guī)定,這些人歸你們處理了,他們是生是死。你們是法官,可以任意處置。”
“真的嗎?大哥哥,”敏蘭搶先一步,她可不想爺爺先開口。“我恨死他們了,竟然敢打我爺爺。”
“小姑娘,不急,你先問他們,是誰指使他們來的,當(dāng)法官,可是要先把他們的根底挖出來,再判決他們的。”看著敏蘭摩拳擦掌的樣子,天心提醒道。
“對呀,我怎么沒想到,謝謝大哥哥提醒!”
紅皮頭目等一行10來人頭皮發(fā)麻,這種情形詭異之極,可沒碰到過,但橫行黑道多年,對付條子可是生來熟去,牢底也坐穿過。定式思維讓他知道,只要撐下來,老大自會來“保釋”他們。因此,對小姑娘的詰問,又好氣又好笑地說,“我就是老大,看你們來錢容易,來找點煙錢!”
“容易,我爺爺起早貪黑,口朝黃土背朝天,好不容易開了這小店,指望它養(yǎng)后半生。你知不知道,我的學(xué)費也靠著它!你們這幫,這幫流氓,打我爺爺?shù)闹饕猓液匏滥銈儭!泵籼m越說越氣,小乳虎勁一發(fā),拳打腳踢,不知不覺中帶出的內(nèi)能拳勁把這幫家伙折騰得哭爹喊娘。
“小姑娘的銳氣非常可嘉,”天心笑道,不過,笑里有著極冷的涼意,伸出的神識早已將情況弄得一清二楚,手一抖,“這里還有兩個,他們才是真正的老大,收保護(hù)費是他們的主意。”
黃牛和金道爾正懶洋洋地躺在床上,兩人越想越覺得窩囊,也不知這一次的保護(hù)費能要到多少,這花花世界沒錢不好混,哪有在堅果國逍遙,想弄錢,槍舉鈔票來;想找渣,氣粗就行;要操小妞,錢誘強來無不利;甚至想殺條子,也沒有問題。媽的,這娛樂帝國,太透明了,一點都不娛樂。
“老大,這里清淡,我們還是回堅果國吧!”金道爾提議道,幾次踩探,他發(fā)現(xiàn)這里實在沒有黑起來的條件,槍枝彈藥帶不進(jìn)來,娛樂帝國也沒有售,光憑拳腳,看看古武大賽中的內(nèi)能比試,他就覺得心里發(fā)寒,直覺再加幾個金道爾也不夠死的。于是,他將目標(biāo)定在那些小業(yè)主身上。
黃牛正要答話,突然覺得身形騰空,再一怔之間,他與金道爾已被扔到地上,屁股痛得直欲分成兩半,正要開罵,一個小姑娘走了過來,小臉繃得緊緊的,那眼神狠狠的,也不說話,小拳頭就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