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淮捏了捏拳，手背爆出青筋，但俊朗的面容還算沒有失態。
    見程子淮沒有搭理她，女生也訕訕的往旁邊坐了。
    這時候。
    前面的雷雅和秦有嬌也各懷心思。
    “雅雅，要吃點嗎？”秦有嬌拿出一盒餅干問。
    雷雅動了動唇，又緊緊盯著她，“被裴允歌拿了第一，你不生氣？”
    秦有嬌的手一頓。
    很快，她掩去了眼底的陰郁，又勾起唇，“生什么氣？她要是真憑本事，那我生氣也沒用。”
    隨后。
    雷雅剛想反駁，就聽到秦有嬌繼續咯咯的笑，語氣有一絲的陰冷，“但要不是……今天她敢來，還怕她不會露餡嗎？”
    秦有嬌的聲音很輕，也只有雷雅能聽見。
    “什么意思？？”雷雅忍不住再問。
    “今天云大有個交流賽，我們應該會去看看的。”秦有嬌刻意的觀察雷雅的神情，捕捉到她一閃即逝的亮光。
    見此。
    她勾了勾唇，也沒再說什么了。
    裴允歌的確是膽子大，這種學術高手聚在一起的地方，她也這么不怕的撞進來。
    ……
    很快。
    校車停在了云大。
    大家也一個個下了車，忍不住四處打量。
    雖然恒德高中已經是本市最氣派的高中，但和這樣頂尖的高校相比，還是相形見絀。
    帶隊老師轉頭一看，就看見幾個學生露出期望的神情。
    她笑了笑，“你們都是恒德最頂尖的學生，進云大，其實也沒多少……難度的。”
    秦有嬌幾人注意到，帶隊老師話說到一半停頓，又變得語氣僵硬，是因為裴允歌。
    “韓老師放心，我們會努力的。”秦有嬌笑了笑。
    帶隊老師點了點頭，之后就由招生辦的老師，帶著他們逛起了云大。
    忽然間。
    雷雅按捺不住，忽然開口，“今天，云大是不是有什么比賽？”
    云大的老師愣了一下，又笑道，“看樣子同學還挺關注云大的。的確，今天是有個交流賽，是數學系的交流賽。”
    “和哪所學校比啊？？”另一個人也好奇的問。
    能和云大做交流賽，一定也是頂級高校。
    老師仿佛面容也一僵，“是尼黎大學。”
    話落。
    其他人都不自覺倒吸一口涼氣。
    尼黎大學是R國排名第一的學校，也是世界排名第一的頂級院校。
    而且，他的王牌專業，就是數學……
    空氣中陷入了冷凝。
    沒多久。
    程子淮問，“我們能去看看嗎？”
    “當然可以，只不過，比賽的都是大三大四的學生，你們可能會覺得枯燥。”
    這話很委婉了，這意思應該是想說，你們也應該看不懂。
    “沒關系。”程子淮眼底劃過一抹暗光。
    其實到目前為止，程子淮還在猶豫，是報考計算機，還是數學。
    畢竟，他兩門的天賦都是公認的好。
    “行，那我帶你們去看看吧。”
    云大的老師點了點頭，倒也沒怎么在意。
    隨后。
    等他們進了一個大廳，發現前面坐了三四十個學生。
    其中十幾二十個金發碧眼的學生，格外顯眼。
    尤其是一張張臉上驕傲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