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就墻上那幅畫吧。”</br> 話音未落,子母鏢已經飛出!</br> “別……!”唐馨剛喊出來。</br> “叮,叮!”兩聲響起。</br> 畫上男子的腦門和心臟已經插了兩只飛鏢。</br> 唐馨呆愣愣看著飛鏢的飛行軌跡,母鏢先發后至射中腦門,子鏢后發先至射中心臟。</br> 小腦袋上的汗“唰”地流下來,急忙跑到畫像前跪下,連續磕了三個頭,口中念叨著。</br> “祖師爺,弟子不孝,害您形象被毀!”</br> 臥槽,畫上這男子竟然是唐門老祖,自己好像選錯目標了。</br> 唐馨站起身來,怒目而視,大聲吼道:</br> “你個小混蛋,什么人都敢射。”</br> “老師,學生也不知道是您的祖師爺,只是覺得目標很完美。”</br> 唐馨有心讓黃夜磕頭賠罪,只是想到他肯定不能答應,這種自找沒趣的事兒,還是別干了。</br> 走到畫像前,仔細看了一眼子母鏢,鏢身已經不見,全部貫入后面的磚墻,外面只留下鏢柄。</br> 這小子的力量不弱啊,而且剛才的手法運用得也不錯,自己在課堂上講的他應該都領悟了。</br> 伸手拔下兩枚飛鏢,摸索著受到霸凌的老祖。</br> 心道,老祖,對不起了,這家伙是個天才,你就忍忍吧。</br> 摘下畫像,取出火折子,點燃畫像扔入銅盆。</br> “老祖,您一路走好!”黃夜傷感地說道。</br> “噗嗤!”唐馨沒忍住。</br> “走好個屁,他老人家幾千年前就走了。”</br> “呃!走得好早!”</br> “行了,別臭屁了!”</br> “哈尼老師,您為什么燒了他?”</br> “不燒難道留著,要是傳到我老爹耳朵里,老爹能把我逐出家門。”</br> “呃,也是,咱爹好強勢。”</br> “什么咱爹,是我爹!”</br> “哈尼老師,我剛才的手法對不對?”</br> “還可以吧!”唐馨違心地說道。</br> 可以你個頭,本少的手法絕對不比你差。</br> “那,老師,您看我還需要調整什么?”</br> “調整的地方很多,不過這個不急,多練練就好了。”</br> “學生一定努力練習,爭取達到老師的要求。”</br> “黃夜,你真像他們說的那樣,來自貧窮人家?”</br> “嗯,很窮,哈尼老師,聽您課之前,我去的是內功講堂,因為買不起教材,才聽不了內功的課。”</br> “一定是那個老東西,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br> “贊同,等我有了銀子,一定往死里聽他的課。”</br> 唐馨愣愣地看著這個二貨,有你這么報仇的么?</br> “黃夜,你了解唐家么?”</br> “了解一點點吧,老師,您可別圈攏我加入唐家。”</br> “我對加入什么家族不感興趣,除非入贅到唐家。”</br> “你想得美,本姑娘是有婚約的人。”</br> “結婚的還能離呢,有婚約算個毛線,興趣不合,了解分開的事兒太正常了。”</br> 唐馨一怔,這小子這句話是什么意思。</br> “你說這個‘離’是什么意思?”</br> “就是結婚了,雙方婚后感覺不合適,一個睡覺咬牙放屁,一個從來不洗腳,就離婚了。”</br> “那怎么行,男方要寫休書才能分開。”</br> “休個毛線,干脆不嫁過去,讓他寫休書的機會都沒有。”</br> “唉!這怎么可能,我是不想嫁過去,可是婚約已然訂下,沒法反悔。”</br> “你不想嫁,為什么還訂婚約,是咱爹給你定的吧。”</br> “嗯,我一直潛心武道,沒興趣嫁給臭男人。”</br> “一直到二十歲,老爹看我還不想嫁,就安排媒婆把男方帶到家里相親。”</br> “我到這里當教習就是為了躲避相親,結果躲了兩年,老爹一生氣,他自己替我相親了,甚至連婚約都給訂下了。”</br> “咱爹真是個人才,他怎么不把婚也替你結了。”</br> “我爹說了,到日子我要不回去,他就親自過來綁我。”</br> “他夠狠,你了解要嫁的人么?”</br> “我見過他,他被老爹看中后,三天兩頭到我家里,用錢砸我爹。”</br> “看來是個富二代。”</br> “什么富二代,他都不定多少代了,他家是銀月城首富。”</br> “怪不得你老爹同意,能嫁給首富也不錯。”</br> “狗屁不錯,他太工于心計,像你一樣。”</br> “老師,您這么說就不對了,我很善良的。”黃夜委屈地說道。</br> “得了吧,昨天你不僅把姜云算計了,連我都被你坑了。”</br> 黃夜咔吧咔吧嘴,“老師,看透不說透,還能是朋友。”</br> “什么亂七八糟的,你哪兒來這么多屁嗑!”</br> “老師,我說句公道話,如果不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那婚不結也罷。”</br> 唐馨沉默不語,過了片刻。</br> “不對,我找你不是談我結婚的事兒,怎么被你繞到這上面了。”</br> “哈尼老師,您是看我出身貧窮,想讓我加入唐家吧。”</br> “你怎么知道?”</br> “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為。”</br> 黃夜裝了一把高人,其實也不算高,這個很好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