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鎮(zhèn)定下來,我說的辦法很有用。
    可周圍的墻壁黏糊糊的,腳下又使不上力氣,根本就不可能爬到鼻孔那里去。
    而鼻孔離地面足有一丈多高。
    我跟他們說道,“踩著我的肩膀爬上去!”
    “盟主,你先上去,我留在下面!”齊勝山說道。
    他當(dāng)然不想讓我留下犯險(xiǎn),可到了這種時候,已經(jīng)沒有時間謙讓。
    我跟他說,“快上去,別廢話,否則就來不及了!”
    見我的態(tài)度很堅(jiān)決,齊勝山也不敢再多說什么。
    只得把鞋子脫掉,然后踩著我的肩膀爬到通風(fēng)口那里,并從里面鉆了出去。
    而萬平也像他那樣,踩著我的肩膀從通風(fēng)口爬出去。
    作為靈師級別的人物,他們從來沒這樣狼狽過。
    因?yàn)樵谶@里,就算有再強(qiáng)的實(shí)力也使不出來。
    他們都到了上面,這個時候,粘液已經(jīng)沒過我的鞋子。
    我能感受到,鞋子已經(jīng)被腐蝕得只剩下薄薄的一層。
    如果再晚一些,那么我就會落到跟連普一樣的下場。
    萬平趴在鼻孔那里,把手向著我伸過來。
    可我們之間還有著很遠(yuǎn)的距離,我根本就沒法抓住他的手臂。
    萬平和齊勝山在上面都快要急瘋了,可仍舊無計(jì)可施的。
    眼看著就要落到申明杰他們那種下場。我知道,這種時候越是著急,處境越會兇險(xiǎn)。
    我仰頭望著頭頂處,那里是兇獸的上牙膛。
    我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我的靈識在儲物戒指里面搜尋著。
    終于找到了我要找的東西,那是一把一尺多長的刷子。
    我把它拿出來,能否活著出去,就在此一舉了!
    我勉強(qiáng)向前邁了幾步,走到一面墻壁跟前,然后用刷子在上面輕輕劃了劃。
    眼看著墻壁微微震顫兩下,猛的收縮起來,然后一股帶著腐臭味的風(fēng)從石階下面噴出來。
    那股風(fēng)力道很足,我像一個球似的,被它從鼻孔里噴了出去。
    身體到了空中,我看到齊勝山和萬平正蹲在通風(fēng)孔處望著我。
    他們兩個臉上滿是疑惑的神色。
    我的身體在半空中翻了好幾個跟頭,然后嘭的一聲落進(jìn)水里。
    長這么大,我從來沒這么狼狽過。
    我從水里浮上來,這樣也好,因?yàn)槲疑砩险礉M了粘液,剛好可以用河水沖洗一下。
    見我從水里露出頭來,他們兩個才從上面跳下來。
    齊勝山問我,“盟主,您是怎么逃出來的?”
    我苦笑著說道,“我用刷子刷它的嘴巴,讓它發(fā)癢,才一個噴嚏把我給噴了出來。”
    大伙都啼笑皆非的。
    但是想到連普和申明杰都丟掉了性命,大伙的心情非常沉重。
    我們仰頭望著石像,它仍舊保持著原樣矗立在那里。
    我這才明白過來,所謂的吞天塔,原來是鬼面盟的人用術(shù)法,把一只兇獸固定在這里,并在它身體外面包裹上石灰,做成一座石塔的模樣。
    這讓我想到,在沈家墓園里,看到的那些沈家人的尸體。
    他們在尸體外面包裹上石灰,做成獨(dú)眼石人的模樣。
    而他們同樣把一只巨獸外面包裹上石灰,做成石塔的樣子。
    鬼面盟的人想法還真是匪夷所思的。
    可那具體是一只什么兇獸,我們暫時還不清楚,不過有它守護(hù)著,就算天靈會的人來了,也是很難得手的。
    我跟他們兩個說道,“我們先回岸上再說。”
    到了岸上時,曹汐他們都在很焦急的等著我們。
    聽我們把經(jīng)過說了一遍,他們臉上也滿是驚恐的神色。
    誰也想不到,在吞天塔里面,居然關(guān)著那么可怕的兇獸。
    大伙回到村里去休息,并且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
    因?yàn)檎l都知道,天靈會的人肯定不會就此罷休。
    只是我們等了將近一個星期時間,他們?nèi)耘f一點(diǎn)動靜也沒有。
    “難道他們不敢來了嗎?”曹汐問我。
    我卻覺得有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
    我很了解他們的手段,他們的計(jì)劃比天寅會還要周密,他們肯定在謀劃著什么。
    這么一想,我就更加有些惴惴不安的。
    齊勝山也讓人加強(qiáng)了戒備,平時大伙都住在一個很大的房子里。
    每天夜里,我們都分成幾隊(duì),在村子里巡邏。
    這天夜里,我和曹汐像往常一樣,帶著黑子打算圍村子轉(zhuǎn)一圈,再回去休息。
    在村子周圍,齊勝山特意安排了幾處據(jù)點(diǎn),每天都有人守在那里。
    我和曹汐從村子?xùn)|邊的那個據(jù)點(diǎn)開始。
    據(jù)點(diǎn)是一間空著的房子,齊勝山安排三名村民守在里面。
    在他們當(dāng)中,至少有一個靈士級別的人物。萬一天靈會的人出現(xiàn),大伙也能有些防范。
    房子里燈光還亮著。
    今天負(fù)責(zé)看守?fù)?jù)點(diǎn)的是一名叫李成的頂級靈士。
    我朝著房間里喊道,“李大哥,你在嗎?”
    我一連喊了好幾聲,房里都沒人回應(yīng)。
    我和曹汐互相看了一眼,趕緊向著房里走去。
    就在走到房門口時,黑子忽的停住腳步,朝著房里叫了幾聲。
    我把玄天劍拿到手里,然后輕輕的把房門推開,向著里面看了一眼。
    房里燈火通明的,一進(jìn)門有一條過道,在過道兩邊,各有一個房間。
    我們先走進(jìn)左手邊的房間里面,房間里空蕩蕩的,一點(diǎn)動靜也沒有。
    “人到哪去了?”曹汐問道。
    我皺著眉頭,觀察著每一點(diǎn)蛛絲馬跡,可房里一點(diǎn)痕跡也沒留下,他們就像蒸發(fā)了似的。
    我知道,李成這個人辦事非常仔細(xì),肯定不會擅自離開的。
    況且跟他在一起的還有兩個人,他們不可能一起消失的。
    我們趕緊向著另一個房間里走去,那個房間內(nèi)同樣空無一人的,只能看到燈光在閃動著。
    曹汐問我,“他們會不會出事了?”
    我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有這種可能。”
    可對方無聲無息的制住他們,并且一點(diǎn)痕跡也沒留下,這簡直有些匪夷所思的。
    雖然李成只是一名頂級靈士,卻非常警惕,想要制住他,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曹汐問我,“要不要通知一下齊勝山?”
    我尋思了一會,說道,“他們也有可能到村里去巡邏了,我們再到別的據(jù)點(diǎn)去看看。”
    這些天來,大伙的神經(jīng)一直都緊繃著,盡量不要再節(jié)外生枝。
    我們兩個急急忙忙的從據(jù)點(diǎn)里出來,然后向著村北的據(jù)點(diǎn)跟前跑去。
    負(fù)責(zé)看守這個據(jù)點(diǎn)的是萬平。作為一名初級靈師,萬平的實(shí)力更在李成之上。
    就算李成出事,萬平也不可能出事的,況且跟萬平在一起的,還有兩名初級靈士。
    我們急匆匆的進(jìn)了院子,令我們意外的是,房子里同樣一個人影都沒有。
    萬平和李成他們一樣,都憑空消失了,這真的很令人意外。
    我趕緊把電話拿出來,給齊勝山打電話,打算提醒他小心一些。
    或許天靈會的人找上門來了。
    只是齊勝山的電話一直響著,卻沒人接聽。
    我的心立刻懸了起來。
    我們從出來到現(xiàn)在,不過才半個小時,難道連齊勝山也出了事?
    這簡直有些匪夷所思的。
    我們從據(jù)點(diǎn)里往外走,曹汐忽然指著通道一側(cè)說道,“你看,這是什么?”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地面上有一片巴掌大小的葉片。葉子是紅色的,簡直跟血一樣。
    我把它撿起來。我在村子里住了十幾天,卻從來沒見過這種葉子。
    在村子周圍,根本就沒有長著這種葉子的植物。
    難道大伙的失蹤跟它有關(guān)系?
    我低聲跟曹汐說道,“真出事了!”
    我們趕緊向著村子里跑去。
    我們并沒有急著去找齊勝山,而是先回自己住處。
    跟我同來的人都在那里,包括老秦和李洪興等人。
    令我意外的是,我出來時他們還在睡覺,可等我回到房里時,卻發(fā)現(xiàn)他們也全部蹤跡不見了。
    這下我頭上有些冒汗了。
    曹汐也是滿臉疑惑的神色,“他們?nèi)チ四睦铮俊?br/>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
    老秦和李洪興實(shí)力很強(qiáng),對方不可能無聲無息的同時制住他們。
    我急忙從房里跑出來,說道,“快去找齊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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