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圖上,畫著很多這種標(biāo)志,可具體代表著什么,我一直也沒弄清楚。
那個標(biāo)志的位置,似乎在水潭的另一側(cè),靠近巖壁的地方。我似乎看到一絲希望,趕緊向那邊跑過去。
果然那處山崖向著里面凹進去一塊,就像個墻角似的。
崖壁一直通到水潭底部。我把河圖收好,然后順著崖壁向著水下潛去。
我一直潛到水底,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殊的地方。
我把匕首用力的向著石壁內(nèi)刺去,隨著嗤的一聲響,匕首居然刺得直至沒柄。
我欣喜不已,石壁里面是空的!
我不停的把匕首刺進去,石壁就像石牛的肚子一樣。外面只有一層四五指厚的硬殼。
我拼盡全力的,在石壁上挖出一個缸口粗細的大洞來。潭水向著洞里灌進去。
不管它通到什么地方,至少我看到了一絲希望。
我趕緊鉆了進去,里面的空間很寬敞,足有兩三丈高,看模樣是人工開采出來的。
能在石壁里面開采出這樣一個巨大的空間來,這個工程真夠浩大的。甚至不在遼河河眼里的水晶宮殿之下。
我順著通道,一直向著前面游去。
整個通道呈斜坡狀,越往上游,地勢越高,最后連潭水都漫不過來。這里已經(jīng)在水面之上了。
通到里面非常潮濕。我忽然有些明白,石牛應(yīng)該就是從這個通道運進來的。這簡直有些不可思議的。
什么人為了把石牛運進來,而專門修建了這樣一座工程浩大的通道?
我順著通道一直往前走。通道很長,我走了半個多小時,通道還沒有到盡頭。
不過越往前走,溫度越低,連周圍的石壁上都掛著白霜。
外面還是夏天,而這里已經(jīng)到了冬天。
前面空間陡然增大很多,同時也變得明亮起來。在空間的頂部,掛著一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
最顯眼的是,在空間中央有一個兩米多高的平臺,平臺上面擺著一顆六棱形的晶體。
晶體大概有一米多高,整顆晶體都是銀白色的。晶體周圍的地面都被霜雪給封住了。
原來通道里的溫度,都是因為它降低的。這個晶石就像一顆巨大的冰凌似的。
向它跟前走去,我感覺自己像要被凍僵了似的。
我更是狂喜不已,那居然是一顆極品晶石!
我找到的那些晶石雖然品位也很高,可跟它相比,還是差了很多。
這種極品晶石更加罕見,難怪在河圖上會有一個標(biāo)記,原來指的就是這個東西。
對于所有人來說,這都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寶貝。
只要把它里面的靈氣吸光,那么我的實力就會增強很多。
只是晶石里面的寒氣很重,我怕把靈氣吸進去后,自己會被凍成一個冰人。
可到了這種時候,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有實力增強,才能跟其他流域的強者抗衡。
想到這里,我走到晶石跟前,盤腿坐下,不停把晶石里面的靈氣吸入自己體內(nèi)。
冰冷的靈氣跟其他靈氣混合到一起,在我體內(nèi)急速循環(huán)著。
晶體里面的靈氣寒氣很重,吸進去一部分后,還要用別的靈氣中和掉里面的寒氣。
這么一大塊晶石,僅僅吸收里面的靈氣,我就用了將近一個多星期時間。
晶石的顏色變得暗淡很多,里面的靈氣已經(jīng)所剩無幾。
我手里捏著一滴水滴,然后把靈氣灌輸進去。
令我驚喜的是,原本匯聚在一起的水汽團,忽然形成一顆晶瑩剔透的冰凌。
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極品晶石能夠改變水汽的屬性。冰凌的攻擊力當(dāng)然比水汽團強大很多。
我手指一彈,冰凌仿佛一柄短劍似的,直接刺入旁邊的石壁當(dāng)中。
我已經(jīng)在這里耽誤十幾天時間,也不知道外面情況怎么樣了,得趕緊出去才行。
我沿著通道一直往外走。通道似乎從整座山里面穿了過去,出口在一個很茂密的草叢里面。
我把草叢分開,然后從通道里出來。
一陣河水的嘩嘩流淌聲傳過來,一條河流出現(xiàn)在不遠處。
我辨別一下方向,這才弄明白,這里仍舊在淮河流域。只是離我們進來的那口鎖龍井足有五六里遠。
想要離開這里,最好的辦法就是順著水流走。而白沙河就在這條河流的下游。
到了中午時分,那座熟悉的鎮(zhèn)子再次出現(xiàn)在視野當(dāng)中。
鎮(zhèn)子上恢復(fù)了平靜,那些來找鑰匙的人也都離開了。
至于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我心急如焚的,更加擔(dān)心曹汐和河洛鎮(zhèn)的人的安全。
如果我不在,估計在蘇家的支持下,巫家人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我雇了一輛車,向著河洛鎮(zhèn)方向趕去。
距離鎮(zhèn)子還很遠,我就看到黑壓壓的一大群人正站在鎮(zhèn)口處。
雙方的人加在一起,足有一兩百人。
我讓司機把車子停在路邊,然后急急忙忙的向著鎮(zhèn)子里跑去。
因為著急,我連臉都沒洗,臉上滿是泥土,看著非常狼狽。連衣服也被撕成一條一條的。
就算是站在曹汐跟前,她也不見得能認出我來。
我走到人群里面,果然根本就沒人注意我。在他們看來,我跟一個乞丐沒什么區(qū)別。
我擠到人群前面,這才看清楚,一把太師椅正擺在那里,蘇進宇漫不經(jīng)心的坐在椅子上面。
站在他身后的,除了何超之外,還有巫清泉和巫清河。巫家兄弟四個,如今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最顯眼的是站在蘇進宇跟前的那個年輕人,居然是巫凱。
上次我奪回鎮(zhèn)子時,他并沒在家,后來跟著他的叔伯直接投靠了蘇家。
蘇家這次真下了功夫,派了七八十人來。站在他們對面的正是曹文博和巫永啟等人。
鎮(zhèn)里人都來了,他們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蘇家人。
蘇進宇翹著二郎腿,不緊不慢的說道,“我看你們還是乖乖投降算了。我或許會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我把你們交給他們處理,會有什么樣的結(jié)果,不用我告訴你們吧?”
他用眼睛瞟了瞟站在一邊的巫凱和巫清泉等人。他們的臉都緊繃著。
被趕出鎮(zhèn)子,他們就憋了一肚子,如今終于靠著蘇家的勢力殺了回來。他們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當(dāng)然不會放過跟他們有仇的人。
巫凱兇巴巴的說道,“今天誰也別想逃走,特別是曹家人。我們落到今天這種地步,都是他們造成的!”
曹汐和車永波站在曹文博身后。看到他們平安無事的,我才松了一口氣。
在鎮(zhèn)里,巫永啟和曹文博最有地位。
還沒等巫永啟說話,蘇進宇斜著眼睛看了看巫凱,說道,“好像還沒輪到你說話吧?對了,我的鞋子又臟了,你幫我擦擦鞋!”
聽到他的話,巫凱臉漲得通紅。可他不敢不聽他的話,只得單腿跪在地上,用衣服把他的鞋子擦得干干凈凈的。
在蘇家,巫氏兄弟因為有些實力,還是很有地位的。巫凱則不同,他不過是個仗勢欺人的公子哥罷了。如今失了勢,蘇家人當(dāng)然不會把他看在眼里。
巫清泉等人雖然很不愿意看到這一幕。
可如今寄人籬下,他們不敢得罪蘇家人,只能忍著。等把河洛鎮(zhèn)奪回來,有了實力,也就不用再看蘇家人的臉色了!
巫凱陪著笑站在一邊,蘇進宇看了看被擦得油光發(fā)亮的皮鞋,嘴里說道,“你這個人實力不怎么樣,擦鞋的技術(shù)還不錯。”
巫凱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曹汐。
曹汐臉上滿是鄙夷的神色。巫凱陪著笑臉說道,“少爺,一會把那個丫頭交給我處置吧。她壞得很,我們巫家落到今天這種地步,跟她有很大關(guān)系。”
蘇進宇看了曹汐一眼,說道,“這個小妞長得很不錯,一會看我心情了。”
巫凱苦著臉退到一邊。蘇進宇冷聲問道,“你們考慮得怎么樣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要是你們還冥頑不靈,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巫永啟淡淡的說道,“我們早就已經(jīng)考慮好了。就算大伙都死在這里,也不會屈服于你們的。”
“哈哈,”聽到他的話,蘇進宇冷笑著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老巫把他們交給你了,隨便你怎么處置他們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