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望了一眼開心不已的柳盈兒,接著回頭又說道:“就算是你美若天仙,想要給本王做妾,本王也絕對不會同意的。”</br> 真夠自以為是的!瑤兒輕聲冷哼。不過,他這個樣子卻并不讓人特別生厭。“請直說。”</br> “這樣吧,本王給你一個回報的機會,在本王的身邊做一個月的貼身侍女!放心,本王絕對不會讓你做讓你為難的事來。”他只是想要知道,她的事。</br> 對她,他有說不出來的感覺,先是對她的聲音好奇,后來,見到她驚人的美貌,她沉靜淡雅的卓越氣質。今天,又發現她的聰明睿智。總之,她引起了他的好奇之心。</br> 貼身侍女?柳盈兒猛的自凳子上站起,貼身?他想做什么?難道他真的對這個女人有了興趣?</br> 瑤兒轉過身,深思。貼身侍女?一個月?</br> 在瑤兒猶豫之時,獨孤贏竟然開始緊張起來,不知為什么,他希望她能夠答應。連忙又說道:“怎么?難道憑本王救你的這個恩情,讓你做本王一個月的侍女,還不行?這么簡單的要求還要想這么長時間。”</br> “好。”</br> “什么?”獨孤贏帶著一絲不確定和不信的樣子訝異道。話一出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連忙有說道:“那就從明天開始吧。”</br> 瑤兒點了點頭。因為迷茫,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走。因為不知道,她選擇暫時留在這里,而她的記憶也許,會在不久恢復。</br> 想到過去的那些空白,她的心就在顫抖。</br> “既然你記不起以前的事,那么本王叫你什么呢?”獨孤贏問道。</br> “就叫生存吧。”不知為何,她感覺這兩個字,對她很重要,那個美貌的婦人,在臨終前,不停的說,無論如何都要生存下去。生存。那么,她現在的名字就叫生存吧。</br> “生存?”好奇怪的名字。生存……</br> 青龍國皇宮。</br> “五哥已經決定了?”龍歸坐在龍椅上,看向下方已經穿戴整齊,準備離開的龍澈。</br> 龍澈沒有絲毫猶豫,說道:“當初正是因為身體沒有復原,如今我已經沒有大礙,那我就必須去尋她,保護她。”</br> 那晚他有傷在身,又中了蠱毒。沒有辦法與她并肩作戰,才導致她跳落懸崖。至今沒有任何下落。</br> 越想他越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錯。</br> 龍歸苦笑,整個動亂的局勢剛剛穩定下來,他沒有辦法離開。若是條件允許,他也希望他能夠離開去尋找心中的她。</br> “若是讓你放開她,你會放開嗎?”龍歸突然很想知道,若是有一天,他們二人因為瑤兒而發生沖突,誰也不愿放手時,那該如何選擇?</br> “她是我的女人,我的王妃。就算我曾經對她殘忍過,但是,我依然不會放開她。我會嘗試著改變,讓她知道,我是在用心去愛著她。”夜深人靜時,他無時無刻不在后悔。當初,他為何要對她如此殘忍?并且將她拋棄于那些男人中呢?</br> 眸光一暗,龍歸接著問道:“若是我要求,讓你將她讓給我的?若是有一天因為她我們對立。你會怎么做?”</br> 龍澈搖了搖頭,“你有沒有想過,你是一國之皇,依她沉靜的樣子根本不適合在宮內生存?我能夠放下一切去與她隱居在山林之中。你可以嗎?”</br> 他了解龍歸,他是為了皇位,付出過太多太多,他根本不會為了任何人,而放棄他辛苦謀劃這么久,才得到的位置。</br> 龍歸神情一僵,放棄?讓他為了她而去放棄策劃了二十年才得到的位置嗎?他可以做到嗎?“你怎么知道她不適合在皇宮中生存?只要她與我在一起,我會用我的一生去呵護她,愛她。”</br> “曾經我也深陷在泥沼中不能自拔。現在,我已經想清楚,為了她,我可以放棄一切。”龍澈堅定的說道。</br> 被龍澈的一席話鎮住了,龍歸眼神閃躲,轉移話題說道:“現在我與皇甫華已經商議好,該是時候反擊了。獨孤俊竟然對我們兩國進行攻擊,那么,我們決堤不會坐以待斃。他的國家也必須付出代價。”</br> “不過,一切都要小心行事,不能被他發現。而且我聽說,前段時間,嘯鳳國的七王爺獨孤贏剛剛從外面游玩回去。我想這可以好好利用。”</br> “獨孤贏是唯一一個可以存活到現在的皇子,可見他并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王爺。若是想見將獨孤俊徹底擊敗,可以考慮與他合作。”龍澈一臉慎重的說道。</br> 若是他們不趁早反擊的話,恐怕,整個青龍國與吟風國都要覆滅!</br> “五哥不必擔心,獨孤贏在回國的時候,皇甫華已經在暗中與他秘密談過。而整個計劃已經在悄然進行。”龍歸自信的說道。</br> “那就好。”</br> “望五哥一路小心。”</br> 嘯鳳國七王府。</br> 翌日。</br> 自昨日開始,王爺身邊將有一個貼身侍女的消息,已經在王府的各個角落炸開。</br> 眾人皆是羨慕啊!</br> 最讓人奇怪的是未來的王妃柳盈兒的態度,昨天她從王爺的房間中出來后,就一直失神落魄。</br> 幾個僅有的侍妾遠遠觀看著。</br> 聽說那個貼身侍女,長得美若天下,天下間恐怕沒有能與之相比的。不過,對于這一點,每個人都認為是在夸大其詞。</br> 若真的長得美若天仙的話,依柳盈兒的個性,怎會讓她留在王爺的身邊?</br> 今日一早,瑤兒早早的起身。今天是她第一天當差。</br> 說來奇怪,她的心情有些小復雜。好像有些小期待,好像從未做過這種事。有那么一點的稀奇。用這種方式回報‘恩情’也不錯。</br> 穿戴整齊后,她走出房間。這個房間是昨天獨孤贏給安排的。當時她才知道原來她清醒時所身處的房間是獨孤贏的房間。</br> 獨孤贏?</br> 她輕輕的揚起嘴角,他想玩游戲,那么她會奉陪。</br> 瑤兒有一點詫異,怎么她會感到很輕松呢?好像從未如此輕松過,難道忘記了過去真的會輕松?有的不只是茫然?</br> 搖了搖頭,若真的是無法想起過去,那么,她何不輕松一些?也許在某一個瞬間,她就會全部都想起來。</br> 也許的也許……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