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贏一聽,很有興趣,早就聽說皇甫華對一個絕色女子的癡情,難道那名女子失蹤不見了?“當然可以,不過,不知道吟風國王想要找的是什么人?”</br> “一位主子非常愛慕的女子。”</br> 落幽谷。</br> “谷主,請您看這封信。是新魅門前任門主李幽給您的。”</br> 李幽?慕容浩歌遲疑的接過信件。</br> ‘浩歌,我只想確定你是否如我愛你那般愛我。得到消息說,你愛上別的女人。你是否已經忘了,曾經深愛著你,等待著你的轎子的我?浩歌,那名女子真的如此美好嗎?竟讓你如癡如醉?’</br> ‘她跳崖,你竟然陪同她一起跳下,當時得到這個消息時,我震驚了!沒想到浩歌的愛是如此的濃烈。我知道,如今,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機會。你已經愛上別人了。不過,我仍是存著一絲幻想。’</br> ‘那一次新魅門的行動與我無關。嫁給獨孤俊并不是我的本意,為了保住清白,我將新魅門交給了獨孤俊。而今,你是不是在怨恨我呢?因為我,你心愛的她才會跳崖與你失散?’</br> ‘浩歌,我只想問一句,若是她永遠的消失了,你是否會守護我的身旁?’</br> 合上信,慕容浩歌搖了搖頭,他只是將她當成了一個朋友,或者妹妹,別無其他。更沒想到,她會誤會如此之深。</br> 回憶漸漸涌現在腦海之中。</br> 很小的時候。</br> 她牽著她父親的手出現在他的面前。</br> “這是慕容伯伯的長子,慕容浩歌。”她的父親和藹的向她介紹著他。</br> 他望著如此精美絕倫的女孩子,輕輕的笑了,“你以后,可以叫我浩歌哥哥。”</br> 女孩深深地看著他,重重的點了下頭。</br> 之后的很多歲月,她帶給了他很多的歡聲笑語。</br> 而他的耳邊也總是響起一個女孩甜甜的喚聲,“浩歌哥哥。”</br> 他帶著她走遍落幽谷的所有的角落,而她給他唱遍了所有的童謠。</br> 有一次,她害羞的對他說:“浩歌哥哥,等我長大了,就做你的新娘。”</br> 望著她紅透的笑臉,他只當做是一個小女孩的玩笑,他輕輕了拍了一下她的頭,溫柔的笑道:“好。”</br> 可是,歲月如流水,相處了半年的他們分開了,她必須與她的父親回到嘯鳳國。</br> “浩歌哥哥,你要記得答應幽兒的事哦?幽兒等著浩歌哥哥的轎子。”</br> “好。”</br> 當年的一句話,沒想到她竟然會當真!原來她一直在等著他的轎子。</br> 可是,過去的已經不能重來,從他見到瑤兒開始,就注定了,他的淪落。</br> 他的心隨著瑤兒而動。其他的女子對他來說,跟一個陌生人沒什么兩樣。他的心小的只能裝下嬌小堅強的瑤兒。</br> 而一直在他的耳邊喚著浩歌哥哥的女孩,對他來時,是個回憶。一個屬于妹妹的回憶。</br> 提筆,回信。</br> ‘幽兒,忘記浩歌哥哥。我已經有了心愛之人,兒時的玩笑話不必當真。’簡短的幾句話,表明了他的心。</br> 希望她能夠忘記他,尋找屬于她的幸福。</br> 五日過后。</br> 嘯鳳國七王府。</br> 瑤兒在獨孤贏的身邊已經當差五日了。</br> 其實她在獨孤贏的身邊也沒有做什么,只要他不出府辦事,她就在王府中,在他的身旁伺候就行。</br> 說實話,這種每天忙碌的日子對她來說,真的很好,她可以暫時忘記,茫然,對過去的渴望。</br> 如今,對于這種日子,她過的恨開心。</br> 這一日,她一如往常的在獨孤贏的身邊伺候。</br> “給本王研磨。”獨孤贏對一旁的瑤兒說道。</br> “嗯。”在獨孤贏抬頭的那一霎那,瑤兒已經用內力磨好了。</br> 獨孤贏看著漆黑的墨,搖了搖頭,“連研磨這種小活也得需要用內力。若是有一天你的武功被廢,看你怎么辦!”</br> 武功被廢?聽到這四個字,瑤兒的身形一顫,一股錐心般的疼痛席卷著整個身體,武功被廢?難道她曾經被廢過武功?</br> 獨孤贏好奇的看向瑤兒,此時,她正面無血色的失神。</br> “你怎么了?”</br> 瑤兒回過神,輕輕的搖了搖頭,笑道:“沒什么。”</br> 不對,她剛才一定有什么,不然,他怎么感覺她周身的那種溫和的氣息變了?而且帶著一種無法忽視的悲涼?</br> 不過,既然,她不想說,他也不會強逼,反正,等到她想說的時候,他洗耳恭聽就是了。</br> “今晚本王要交給你生存一個任務。”突然一種惡作劇的想法在他的腦海中形成。</br> 既然已經讓她服侍他一個月,那么他可真的好好珍惜這一個月。</br> 后院中的侍妾與王府中的人都很懼怕柳盈兒,不過,很難相信,生存在他的身邊,已經五日了,柳盈兒依然沒有任何動作。</br> 這真的是個意外,或者說是個奇跡。</br> “本王最近缺女人了。今晚就讓找一個侍妾服侍本王吧。”獨孤贏很正常的說道。從表情上看出,他是很正經的說著。</br> 若是這種露骨的話被其他的女人聽到,早就已經臉紅心跳了。可惜,在獨孤贏身畔的這名女子,很特殊,即使獨孤贏脫光了站在她的面前的話,她也不會有任何反應。</br> 也許在他尷尬的要死之時,她會由衷的贊賞道:“身材很偉岸。”</br> 而這個時候,最尷尬最難堪的恐怕就是自認為俊美無敵的就是嘯鳳國七王爺獨孤贏了!</br> “你想要什么類型的女人伺候?”瑤兒正經的問道。表情上沒有看出一丁點的尷尬。</br> 正要下筆的獨孤贏一聽這問題,差點傻了眼。翻了翻白眼,有點結巴的說道:“身材火爆一點的。希望不要太過含蓄。”</br> “好的。”瑤兒低眸深思,身材火爆的?記得前天晚上,他讓人伺候的時候,整個后院的侍妾身材都不是火爆的。可是,他要身材火爆的,呃……</br> “就是這個要求嗎?”若真的是要求如此的話,今天晚上天黑之前,她得出府一趟了。</br> 獨孤贏有些尷尬的點頭,他怎么和一個女人如此正經的談論這個問題了?</br> 還真不是一般的尷尬!</br> “嗯。”</br> “可是后院的侍妾沒有身材火爆的。若是我到花樓去找,你是否介意?”瑤兒一本正經的說道。只不過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精光,出賣了她的正經。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