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萬中無一的龍骨?”
白浪先是暗吃一驚,卻又很快釋懷:“我乃是紫府同宮之命格,我有龍骨之相也并不出奇。”
他心中雖然這么想,可是并沒有直接說出來,反而表現得很是驚奇:“嬸嬸,這是真的嗎?”
劉帶娣笑得感慨:“當然是真的,嬸嬸怎么會騙你?只是沒想到,我家閨女認識了一位龍骨之人。”
花凝露不知道其中的術語,此刻也非常好奇:“母親,您所說的龍骨是怎么的一種意義?”
“所謂龍骨,顧名思義便是龍之骨!”
劉帶娣捧著白浪的大手,語氣很是欣慰:“能有龍骨之人都是萬中無一的人中之龍,無論是命格還是福分,都是極為罕有的!”
“白浪小哥,要是你能發奮圖強,發揮自己的特長和專精,你的龍骨就會進化為帝王之骨!”
“所謂帝王之骨,便是成為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一句話便能定萬人生死,一句話也能拯救蒼生的人中之王!”
聽著劉帶娣的講解,花凝露不由得震驚地看向白浪:“白浪,你果然不是池中之物!”
“嘿嘿。”
感受著她們的話,白浪都感到自己有些臉紅:“嬸嬸把我的命格,說得比凌萬子師叔還要厲害咧!”
劉帶娣拍著白浪的手背,語氣帶著叮囑之情:“白浪小哥,你可得努力,不能辜負上天對你的恩賜啊!”
“放心吧嬸嬸,我一定會努力的!”
白浪滿臉賠笑,笑嘻嘻地和花凝露對視,惹得花凝露也感到非常開心:“白浪,真是謝謝你了。”
聽著自家閨女和白浪的歡笑,劉帶娣心中欣慰的同時,卻又有無限的感慨,因為她心中還藏有一個秘密。
原來,在當年那位給劉帶娣傳授摸骨技巧和口訣的老者說過,當劉帶娣摸到龍骨之時,便是她復明之日!
這就難怪為什么劉帶娣剛剛如此激動難耐了!
不過。
當年老者卻又特別交代過,因為龍骨的萬中無一,所以能摸到龍骨之人也是有著上天的福澤恩賜。
要知道,這天下間的摸骨之人,大多數窮其一生也不能摸到龍骨之人!
也是因為這樣,摸到龍骨之人已是察覺到某些天機,如果自己再向龍骨之人索求,就會被上天認為太貪婪,是要受到天譴的。
這種天譴是很玄乎的,要么是自己受到懲罰,又或者自己最親近的人受到懲罰,這是劉帶娣不能承受的。
所以,即使劉帶娣知道白浪是龍骨,也知道‘摸到龍骨之時,便是她復明之日’的指引,可是她卻不能開口要白浪幫自己!
此刻。
劉帶娣想要真正康復從而看見東西,就要看她和龍骨有沒有真正的緣分,也就是白浪是否會主動幫劉帶娣治病。
想起這些記憶,劉帶娣心中真是五味雜陳,心跳得飛快:“凝露,我有些累了,扶我回房間歇一會。”
“誒!”
花凝露跟劉帶娣血脈相連,當然感到母親的異常,便輕輕扶著劉帶娣進了房間,輕聲詢問了緣由。
在花凝露的再三保證不能求白浪幫自己治病之后,劉帶娣才說出了當年老者跟自己所說的一番話。
“什么?”
聽得劉帶娣的講述,花凝露真是嚇得花容失色,卻又振奮不已:“難怪母親剛剛激動得流出熱淚來,原來……”
“閨女,母親也瞎了十多年了,本應該放下復明的念想,可是真的可以的話,母親特想再看看你和你爹爹。”
劉帶娣忍不住心酸,又流出了一行熱淚。
“母親!”
花凝露緊緊抓住劉帶娣的雙手,緊咬著紅唇:“白浪宅心仁厚,他一定跟你有真正的緣分的!”
“希望如此吧。”
劉帶娣輕輕撫著花凝露的嬌容:“閨女,白浪雖然是年輕了點,如果他對你是真心的話,你可以嘗試著跟他好……”
“母親……”
花凝露當然明白劉帶娣想自己跟白浪好上,然后過上幸福的日子的這種想法。
不過,在此時此刻,花凝露美人能想的只是劉帶娣能早點復明,希望母親和家庭能重獲新生。
“閨女,咱既然學了門道就得信緣,母親拿得起放得下,你不用擔心。”
劉帶娣輕輕拍著花凝露的手背,笑著安撫道:“去吧,去招呼一下白浪,免得他在外面悶得慌。”
“嗯。”
知道母親的性子柔和,花凝露也是輕輕點頭應諾,回到了客廳。
此刻的白浪,正來回地張望著花凝露家里的東西,心中不禁有些哀愁。
“沒想到凝露美人的家,如此的單薄。”
白浪感慨:“以她的美貌和姿色,想必也是拒絕了社會上無數誘惑才能保持如此清貧。”
見白浪若有所思,花凝露微微一笑,把熱茶遞給白浪:“白浪,是不是覺得我家特別舊,連電器都沒幾樣?”
“嗯。”
白浪也不避忌,反而關切地問起來:“凝露,以你現在的收入水平,家里應該過得挺好才對。”
“是啊,很多人都是這么想的。”
花凝露臉蛋有些發紅:“可是現實卻有些打臉,我家里十多年前因為意外欠了不少錢。”
“噢?”
聽花凝露這般說,白浪一下子就想起花凝露在醫院說過的話:“那時候,她說過要是讓母親知道成為我助手的事情,一定會特別高興。”
“難道,這次意外是跟花凝露的母親有關?”
帶著疑惑和關切,白浪低聲問道:“凝露,能跟我說一下這是什么事情不?”
“當然可以。”
花凝露看向破舊的家里,眼神泛起回憶的光芒:“在我剛剛上初中那年,我母親因為意外從山上摔了下來。”
“雖然搶救過來,可是因為傷及眼部神經和眼角膜的原因,母親雙眼慢慢地就看不到東西,成了一名盲人。”
說到失去視力的痛苦,其實白浪心里也是有極大的感觸。
“當初我被六彩斑斕蛇的毒液噴到雙眼而失明,這種痛苦真是難受無比。”
他搖頭苦笑:“嬸嬸一天天感受著自己視力的退化,感受著被黑暗籠罩的灰霾,這種痛苦就被放大和延長了許多,真是可憐。”
想到這,白浪心中已是萌動要為劉帶娣診治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