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衛子瑤朝著皇上望去,想看看他的反應。
果然皇上在聽了祁千澈的話之后,面色頓顯不悅。
“朕從前還當你知進退明事理,如今竟如此不知輕重,你的王妃剛剛救了你妹妹,這個時候提出納側妃,豈不是讓你的妻子心寒?朕既然準你納蕊兒,你們成親就是早晚的事,何必急于一時?”
見皇上動怒,房間所有人立即跪下,大氣都不敢出。
只有衛子瑤,看著抬眸若有似無的看了皇上一眼,才慢慢跪下。
“兒臣知錯,是兒臣與蕊兒一起這么多年,不能給她正妻之位已是委屈了她,所以想盡早給她個名分?!?br/>
祁千澈話音剛落,旁邊一道銀鈴般的笑聲傳來。
“哈哈哈......殷王你這話說的,人家衛大小姐不也是苦戀了你那么多年,論身份論地位,哪里比不上蕊兒?就說她是皇后養女卻也是個無名無姓的,叫是叫個蕊兒,不過只是代稱上不得臺面,哪像衛家大小姐?!?br/>
說話的這位,是蓮妃后宮新寵,十八歲的年紀剛剛進宮半年,如今已寵冠后宮,甚至無字無女便已經被封了妃。
平常就跟皇后不對付,這時候自然要奚落蕊兒兩句。
“原來的衛子瑤,確實不值得,可如今她的變化是我們有目共睹的,醫術高超連張太醫都得給她磕頭叫先生,至于這容貌......嘖嘖......就是本宮都自愧不如,這樣的正妃嫁給你,你還有什么不滿?”
明明沒有祁千澈年紀大,但仗著比她輩分大卻也數落起人來了。
不過數落的好,衛子瑤在旁邊都要給她吶喊助威了。
后宮分派系,她這么開口了,難免有人附和。
“我說也是如此,衛子瑤如今的才情容貌,都當得起正妃之位,更何況救了公主有功在身,就算是為了顧及功臣和元帥爺的顏面,這納側妃的事也該往后推推?!?br/>
“對,我們六王妃如今國色天仙,配殷王合適,至于蕊兒到底身份不行,不配進殷王府。”
“臣妾也覺得?!?br/>
見各宮娘娘都在幫自己說話,衛子瑤也明白這不過是后宮的一些手段,所以并沒有往心里去。
只是她心里的想法卻是:祁千澈,你趕緊納妾,多來幾個,別耽誤本小姐搞醫學研究。
衛子瑤上前一步,行禮,“多謝各位娘娘為臣妾鳴不平,只是男女之間講究的是兩情相悅,我之于王爺是一廂情愿,他二人才是情投意合,有道是有情人終成眷,臣妾愿意接受蕊兒妹妹進殷王府,從此姐妹相稱?!?br/>
衛子瑤這話一出,震驚四座。
“如此明事理的女子,真是少見,讓人心疼?!鄙忓錅I感嘆。
此時一直沒開口的蕊兒乖巧的說道:“各位娘娘說的在理,王爺剛迎娶姐姐不久便要迎蕊兒入府,這樣蕊兒也覺得不妥,王爺心儀蕊兒多年,也給過蕊兒許諾,蕊兒有了王爺的寵愛,何必在乎那一個側妃的身份呢”
聽了這話,皇后滿意的點了點頭,“蕊兒說的沒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是你的就是你的,別人搶不走,你也別急于一時,把心放肚子里,本宮會為你選定良辰吉日的?!?br/>
皇后都開口了,其余人只能閉嘴,蕊兒點了點頭。
“多謝母后,蕊兒一切都聽從母后安排?!?br/>
這時祁簡寧換了衣服從房間里被人攙扶了出來,她的氣色看上去好很多了。
不過還是瘦弱,尤其長期沒有下地,四肢肌肉有些退化,需要做復建。
剛剛外面的話她都聽到了,剛出來便沉著臉來到祁千澈的跟前,一臉嚴肅:“六哥,我不管你跟你的蕊兒如何,但你不可以讓子瑤受委屈,成親不足半月你就想納側妃,你這不是在打子瑤的臉嗎?只要我活著,我就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br/>
“公主,我沒事的......”衛子瑤想攔住她。
紀貴妃也連忙起身,“行了簡寧,這是你六哥的家事,哪容你這做妹妹的指手畫腳,來讓母妃看看,今天又精神了許多?!?br/>
“母妃!”祁簡寧語氣堅決,“子瑤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能看她受委屈?子瑤從小都不被大家喜歡,現在看本公主臥病在床,以為沒有人護著她,就欺負子瑤?現在納側妃,絕對不可以?!?br/>
“公主,身子重要,別生氣,有些事看開了也就不委屈了?!?br/>
“看開?”祁簡寧聽了這話,越發覺得衛子瑤是受了委屈不敢發泄,語氣也硬起來,“為什么要看開?該看開的是某些心術不正的人,你現在這么優秀是所有人都沒法比的,有些人就算嫁進門也只能是側妃,你身為主母讓她給你洗腳提鞋,哪怕是倒尿罐子都是使得的,你要拿出你當家主母應有的氣勢來?!?br/>
“簡寧!”紀貴妃在旁邊警告的拽了她一下。
祁簡寧卻并不打算讓步。
“我就是替子瑤委屈,原來一個個的都瞧不起她,可現在她不一樣了,憑什么還讓某些人踩在腳下?”
看她虛弱又動了氣,皇上生怕她再有什么好歹,趕緊道:“既然寧兒都說了,那納側妃的事情就先緩緩,也不急于一時?!?br/>
話畢,又看向蕊兒,“你說呢?!?br/>
“蕊兒遵從圣意,只要澈哥哥心中有蕊兒,哪怕是進殷王府當丫鬟伺候王爺,蕊兒也心愿意?!?br/>
“你看看她這幅賤樣子,六哥你之前不是說......”祁簡寧被氣得口不擇言,剛要說什么,就被祁千澈呵斥住了。
“簡寧!注意你的言辭!你跟本王出來一下!”祁千澈生怕她在眾人面前說錯話壞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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