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冒冒失失的,身上有傷不知道嗎?好好躺著!”
衛(wèi)子瑤連忙上前把他按在了床上。
“你把和離書給我,要么當著我的面撕了,否則......否則我就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
祁千澈挑著下巴,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
“隨意,你想怎么不愛惜?現(xiàn)在上戰(zhàn)場?行你等著,我讓他們給你備馬。”
衛(wèi)子瑤說著又要走,祁千澈連忙認慫。
“我、我做錯什么了,你竟然這么對我!”
他委委屈屈,衛(wèi)子瑤卻笑的殘忍。
“哦?王爺?shù)浆F(xiàn)在都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那我還是去叫他們備馬吧。”
她作勢又要走。
“我錯了我錯了!我該在沒跟你商量的情況下就把你送走,我不該......”
祁千澈有些說不下去了。
因為這些天,其實他也是在被折磨著,在掙扎著。
他無時無刻都想見到她。
心里痛的無法呼吸。
控制不住的想她。
想她是不是回到原來的世界了,想她是不是回去享受那些生活馬上就會把他忘了。
想到她會忘了自己,祁千澈就痛的想死。
他這表情,衛(wèi)子瑤讀懂了,知道他這些日子也不好受。
衛(wèi)子瑤咬了咬牙,上前一把捏住了祁千澈的下巴。
“祁千澈,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嗎?我滿腦子都是老娘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你,下地獄我也得帶著你,老娘死了,不能留你在人間享樂!就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如果是同樣的選擇,我不會把你一個人送走,因為送走你,如果你真的活下來,那會比死更痛苦!如果真的愛你,我怎么會忍心讓你受這份苦,所以就是死!我也要你在我身邊!”
衛(wèi)子瑤是這么想的,可祁千澈卻不是。
“所以,你忍心讓我受苦?還是說,你根本沒那么愛我?連跟我并肩作戰(zhàn)共同赴死的勇氣都沒有?”
祁千澈看出來,她是真的生氣了。
“對不起。”這三個字非常沉重:“當時事發(fā)突然,我沒有想那么多,只想你能活著就好,所以......”
祁千澈遲疑了片刻:“以后不會了。”
他知道,衛(wèi)子瑤并不是狠心的要他去死。
而是要讓他明白,她并不是需要保護的,她寧可死在一起,也不想對方用生命來保護自己。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不行!衛(wèi)子瑤越說越氣,她覺得自己氣兒還沒消。
她一甩手,離開了營帳,這次祁千澈沒有阻止。
因為他知道了,媳婦心里是有自己的,不是不愛自己了,而是太愛。
祁千澈一出營帳,就直奔主營去了。
現(xiàn)在他們正在開作戰(zhàn)會議。
“子瑤,你來的正好,你看這個圖,這是你二哥連夜踩點畫下來的布防圖,昨日我們攻的是南城門,現(xiàn)在他們重兵把守的也是南城門,而我們現(xiàn)在手中只有京城駐軍這兩萬余人,其余地方的援軍要今日傍晚才能到,你覺得我們今日該攻哪里?”
衛(wèi)帥指著沙盤,像是故意在考驗衛(wèi)子瑤一樣。
衛(wèi)子瑤垂眸看了一眼。
“自然是繼續(xù)攻南城門。”
衛(wèi)子瑤吧一個代表他們的小旗子扎在了南城邊上。
“昨日你們應該只是為了吸引注意的佯攻,損失不大,可他們卻以為我們是真的在進攻,奮力抵抗,城內(nèi)士兵加上被策反的那些,一共大概三萬五左右,還要分散在各個城門,所以昨天南城門的這些人已經(jīng)耗費了大半物資和體力,而我們的人卻是精力充沛,繼續(xù)攻南城門有很大勝算,可是如果長途跋涉非要繞幾十里的路去別的城門,那樣路上耗費的時間和體力,就太不值得了。”
衛(wèi)子瑤只是隨意的說了說,卻把祁天朗震的不行。
“太厲害了,昨天攻城時六嫂根本不在,只是掃了一眼,竟然就能這么快速的得出結論,看來為家人真是骨子里就會帶兵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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