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亮新聲”這一節(jié)目,采取的錄播形式。
按理說,即使現(xiàn)場爆點十足,一般來說,也要等到次日剪輯完的播放時段,才會發(fā)酵。
然而,這個半決賽夜晚,注定不一般。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人——
顧云傾。
自從她殺回半決賽以后,網(wǎng)上關(guān)于黑幕說、后臺說的流言,早是甚囂塵上。
更有不少到現(xiàn)場的觀眾,豪言要在她演唱時砸臭雞蛋,錄下其出丑的影像,和廣大扒友分享。
于是,今晚19:30分,即賽事錄播的時候,網(wǎng)上已是一片噪雜。
隨著賽程的不斷推進,選手們的表現(xiàn)也被紛紛被披露到微博上,引起了熱烈討論。
21:00分,蔣蓉演唱完,“蓉粉”歡喜地夸贊了自家偶像的表現(xiàn)。
至此,微博上各選手粉絲輪流控場的和諧環(huán)節(jié),總算是過去了。
之后,大家都摩拳擦掌,等待著最后出場的顧渣渣。
甚至,有些心急的網(wǎng)友,早就沖到了顧云傾的微博下面,搶先開罵。
有在比賽現(xiàn)場po主,發(fā)了即將開始的微博。
然而。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已迫不及待開噴的八卦群眾們,一遍遍地刷新著微博,卻始終沒有看到半點消息。
怎么回事?
不少人已急得要摔手機了,也有人笑言是po主們忙著砸雞蛋,一時忘了直播。
于是,一波人又聚集在顧云傾微博下,笑罵發(fā)泄起來。
直到21:29分,終于刷出了新消息。然而,其內(nèi)容,卻是令人大跌眼鏡。
“啊啊啊啊啊,傾爺我愛你!”
“云傾女王賽高,表白表白表白!!”
“覺得靈魂都升華了嚶嚶,為以前黑傾傾的言論自扇100下,從此變身腦殘粉。”
“糟了,要彎了啊啊!我可是妹子QAQ”
……
數(shù)條畫風不對的表白,突兀地出現(xiàn)在顧云傾的微博下,一下就蓋過了先前辱罵的言論。
圍觀網(wǎng)友目瞪口呆,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剛剛還在直播的不少po主紛紛發(fā)了微博,畫風卻也是一致好評。
點進去,還能看到之前不少黑的起勁的,竟迅速修改了狀態(tài),簡介都改成了清一色的粉絲風。
這……
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忍不住問:“什么情況?水軍?”
剛剛幾位花癡的po卻立刻聞訊而至。
“呸,你才水軍!”
“我們傾爺是有實力,今晚一曲征服全場,成功晉級好嘛!”
前后之反差,簡直驚人。
當是時,一直觀望事態(tài)的“漣漪”軍團就看不過,下場了。
“呵呵,實力,又怎么花式模仿我們詩語了?”
那邊新晉的粉絲也頂了回去。
“模仿,云傾本音比你們什么小天后不知高多少!”
“口說無憑,有本事上證據(jù)!”
“……現(xiàn)場聽天籟,誰還有心思錄啊?”
“沒錄?呸,笑死人了。水軍無誤。”
“你!有本事明晚看播出,分分鐘打腫你臉!”
……
兩家掐著架,而更多看熱鬧的路人,則心癢難耐起來。
時間推移,去了現(xiàn)場的都是一片盛贊之聲。
看樣子,還真不是水軍。
那。
到底,顧云傾半決賽的演唱有什么魔力?
而此時,話題中心的當事人,卻根本沒空關(guān)心網(wǎng)上的言論。
位于東城星河灣的一幢豪華別墅內(nèi)。
云傾望著眼前的男人,不可置信地道。
“你說什么!?”
對面,祁桀卻只是漠然地瞥了她一眼,冷聲道。
“你聽覺也出現(xiàn)了問題?”
咳。
云傾差點被他嗆住,也來了脾氣。
在說出“你和我睡”這種話之后,這男人竟還倒打一耙?
她鳳眸一挑,漾開一抹輕笑。
“我只是不記得什么時候和您簽訂了陪睡協(xié)議。”
這話,循禮、克制,卻也堅定。
聞言,祁桀危險地瞇起了眸,看著這越來越不乖的女孩。
第一次見面那“小綿羊”般的表現(xiàn),果然是她的偽裝。
此時。
她依然是演唱時的打扮。
一身勁裝,半截藕臂和纖腰敞在外,雖無多少裸露,但,運動過后那微微汗?jié)竦哪樱瑓s帶著幾分野性的美感,讓人移不開眼。
就連一向于女色淡漠的祁桀,也不得不承認她的吸引力。
不過……
“你想太多了。”
男人嗤笑地開口,冰寒的嗓音從緊抿的薄唇逸出。
“我對你沒什么興趣。”
這樣輕蔑般地諷刺,云傾也沒生氣。
反而,她唇一揚,正想從善如流地接下去。
但,下一秒。
森冷的男聲就再次響起。“我房里有鋼琴。”
?
云傾抬起眸。有些疑惑話題怎么轉(zhuǎn)得這么快。
便見祁桀漫不經(jīng)心地理了一下領(lǐng)帶,睇過的深眸中,冷然不再,滿是邪佞。
“我失眠。你、懂?”
電光火石間,云傾終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寬闊的臥房內(nèi),滿室通明。琉璃燈飾點綴著黑白基調(diào)的奢華家具,顯出極簡的雅致。
Kingsize的大床邊,竟擺著架鋼琴。而一位女子,正側(cè)坐于前。
“混蛋!”
云傾隨意撥弄這琴鍵,內(nèi)心不覺是一陣咬牙。
她再次回想了次祁桀的信息。
只為音樂偏執(zhí),實則冷心冷性,并沒有男女之欲的世俗想法……
真的嗎!?
記憶倒退至半小時前。
男人丟給她幾樣東西。
“先去洗澡。出來到我房里。”
云傾凝眸一掃,赫然是套換洗的內(nèi)衣褲!
以及,一件純白的絲織襯衫。卻,明顯是男式的。
“你……!”
霎時,她俏臉就紅透了,簡直又氣又羞!
別說云家千金身份想來尊貴,就算在第一世中,“葉云傾”也從未面臨如此窘?jīng)r!
一時間,云傾繃不住了。
她眸光惱怒地直視著祁桀,捏住衣物的手都微顫起來。
“祁先生,請您放尊重點!”
祁桀卻蹙起了眉,俊美的側(cè)臉上,一片冰寒。
他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話。
“我這沒有專門的女裝。”
語調(diào)森寒。
但,那低沉的聲線中,卻似帶著令人信服的魔力……
可。
云傾,她……
一點也不信!
她只覺得再次被祁桀的變態(tài)無恥刷新了三觀。
云傾張了張口,想說既如此為何不將她安排在酒店中,又記起男人喪心病狂地要讓她彈琴催眠。
只得作罷。
形勢比人強,只能……忍了。
于是,便成了現(xiàn)在這樣。
云傾又狠狠撥了下琴鍵,終于還是嘆了口氣。
她閉上眸,攥了攥襯衫的衣角,默默為自己做起心理建設(shè)來。
卻未料到,動作間,無意地泄露了些許旖旎的風光。
還未出浴多久,她微濕的長發(fā)隨意地披落于纖肩,精致的五官帶著水意,更添了幾分俏美性感。
寬松的白襯衫下,那精致的鎖骨微敞,曼妙的身姿在遮擋下若隱若現(xiàn),卻更顯出了若有似無的誘惑。
祁桀從浴室出來時,一眼看到的,便是這幅景致。
他的腳步一頓,眸光變得幽暗起來。
“你這是,在迎接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