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尸匠 !
村里人都知道程大牛是一個人獨居,卻好吃懶做,經常東家西家蹭吃的,時間長了誰都不待見他,三天兩頭餓個幾頓都是常有的事情。
鄰居好幾天沒見到程大牛,又聞到他家里傳出陣陣的惡臭,當時就怕程大牛會不會在家餓死過去了,也沒敢敲程大牛家的門,直接就告訴村大隊的大隊長了。
大隊長一聽這事可了不得,要是程大牛的尸體爛死在家里,那問題就比較棘手了,緊急找來村里幾個撈尸人,一起往程大牛家里去。
大批人馬才剛進程大牛家的院子,還沒走進去就先聞到一股惡臭。
那味道比村里的旱廁還要難聞,有幾個嗅覺比較敏感的,捂著嘴掉頭就先出去了。
大隊長一人沖在最前頭,捂著口鼻,一腳就把程大牛家的破木門給踹進去了。
程大牛家就那一畝三分地,家徒四壁除了炕之外什么都沒有了,門一打開屋內什么場景都一目了然了。
在場所有人都看見了,程大牛不僅沒有被餓死,而且還抱著一個女人在炕上辦那事。
哼哼呀呀的不停的拱,絲毫沒有被門口這邊的大動靜給驚擾到,倒還有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樂不思蜀一樣。
在場的幾個年輕小媳婦還有點害臊的轉過頭去,余下的老寡婦老娘們也沒有人有避嫌的意思。
當時那一屋子的尸臭味,都能熏死個人。
要換做其他人估計大隊長也不會往那齷齪的方向去想,主要這人是程大牛,大隊長當場就明白過來了。
程大牛這老光棍,這種條件會有哪個姑娘愿意跟著他,他要想發泄自己的欲望,那還不就是得重新走老路。
只能再去挖女尸了。
之前把尸體帶回家辦完事之后還知道把人送回去,現在索性還就把女尸留在家里當媳婦了。
時間一久尸體發臭,味道總是蓋不住的,一旦傳出去遲早是要東窗事發的。
原本以為程大牛經過上次被抓去關之后,改了性子,沒想到這狗還是改不了吃屎。
這次又不知道是禍害哪家的女尸,刨了哪家的墳。
大隊長隨即振臂一呼,讓人趕緊把程大牛從尸體上拉開。
程大牛就像是瘋了一樣,根本就不管有誰在場,掙扎著抱著女尸是死活不肯撒口。
最后只好四個撈尸人一起上,直接將兩人給拉開,渾身赤裸的程大牛在被捆綁起來之后,這才消停了一些。
當時林師傅就是四個撈尸人的其中一個,他說程大牛當時的反應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該有的,就像是瘋了一樣,雙眼發紅整個人瘦的皮包骨根本就沒有人樣的,但是力氣出奇的大,兩個男人都拉他不住。
大隊長發現,如果女尸在程大牛的面前,程大牛就會像是一頭發情的野獸一樣。
將尸體移開之后,果然程大牛很快就平靜下來,但雙眼無神沒有一點主觀意識,就跟癡呆一樣。
幾個人一直輪番逼問程大牛,直到程大?;謴土艘庾R之后,這才將尸體從哪刨的都一一交代清楚。
大隊長也不敢驚動女尸的家里人,一旦讓人家知道,程大牛不得讓人打個半死不活的,吩咐了人秘密的將女尸再重新埋了回去。
對于程大牛的行為再報警頂多也就是再關上一年,根本就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這七天待在屋里,而且還是跟女尸待在一塊,程大牛就跟得了臆想癥一樣,如今清醒過來了,才明白了知道都做了什么。
身體的各項機能都下降,整個人半死不活的,也不至于死,但因為長時間跟尸體接觸,感染了尸體上的不少病菌,人也跟著染上了奇奇怪怪的病。
村里的赤腳醫生都說沒辦法治療了,只能打抗生素維持了。
大隊長覺得程大牛的身世也是可憐,便私下跟程大牛一番溝通,做了一番的思想工作,希望能從根本上讓大牛改正生活作風。
程大牛嘴上的一口一個一定會改的,保證不會再犯了,之后也確實消停了一段時間。
只是眼前又出現女尸丟失的情況,而且又是一具美艷的女尸,林師傅自然是第一反應就想到程大牛,余下的三個師傅也都覺得是程大牛干的,他們的默契還真是出奇的一致。
之前我不知道為什么這個程大牛會有這么大的嫌疑,但在聽完林師傅說的話之后,連我一個外人都開始懷疑程大牛起來了。
“難道你的意思是,我太奶奶的尸體是被程大牛背回家是當老婆去了?”鄭老板問道。
林師傅道:“目前也就這個可能性比較大一些,不然我也想不明白一具女尸能有什么用了?”
“不管怎么樣,我們還是應該去查看看,萬一真的跟程大牛有關,畢竟老墳區這附近跟他們村離的近,可能性還是存在的。”我說道。
鄭一鳴則是一臉嫌棄的似乎不太愿意把事情了解清楚,也不著急,臉上反而有一種不易察覺的輕松,好像找不到反而讓他舒了一口氣一般。
這祖墳可跟子孫的命脈息息相關,祖墳被刨輕則影響財運和仕途,重則可能會封門絕戶斷子絕孫。
所以刨人祖墳者都是有被世人所不容的,對家中長輩是極度的不尊重和侮辱,自己跟刨祖墳的人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恨,這仇恨的程度不亞于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了。
可是鄭一鳴竟然也好像是不著急找,反而還有點樂意看到這樣的局面一般。
“我覺得吧,你們也只是懷疑,我們不用沒有證據這樣隨便懷疑一個人,雖然這人有前科,但也不能不允許人家改過是吧。”鄭老板說道。
許老三一邊點頭同意鄭老板的說話,一邊說道:“說的也是有點道理,但是目前這人有最大的犯罪嫌疑,我們倒是可以先從這人下手?!?br/>
鄭老板和秘書對視了一眼,兩人這眼神中我怎么看出有點狼狽為奸的意味存在,隨后就聽見秘書說道。
“那這樣吧,我們老板接下來還有海外的緊急會議要開,實在沒時間跟你們在這里耗,你們要是想找就先去找,所有費用,你到時候統一報給我,我給你們報銷。”
原來他們這是想找借口開溜,什么海外緊急會議,他是大老板,想改個時間別人還能不讓道的。
我們也只是將懷疑的苗頭轉到程大牛的身上,要說絕對的把握我們也沒有,能不能找到這點還真的是不好說,要是帶著鄭一鳴也只是一個累贅,他不跟我們索性就把他給落下,反正花費有人報銷這點就足夠了。
可能許老三跟我的想法差不多,只聽許老師呢轉而對鄭一鳴說道:“那就不耽誤鄭老板的生意了,我們會負責將鄭夫人的尸體找回的?!?br/>
鄭一鳴輕咳了兩聲說道:“這個我也不想太為難你們,盡力而為就好。”
說完鄭一鳴就帶著秘書先離開了。
我怕和許老三都仔細的勘測了現場一遍,由于我們來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這個事情,如今第一現場已經被我們給破壞了,泥土地上都是大大小小的腳印,要想找點蛛絲馬跡來都找不到。
我們現在只能在程大牛身上搏一搏,搏對了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林師傅,程大牛的事情我們還得麻煩你們一下,我們想到程大牛爹家里去看看,看看尸體是不是真的在那?!蔽艺f道。
四個師傅那一個個就像是正義的化身一樣,義憤填膺的跟我答應說道。
“行,沒問題,咱們這就走。”
“我這次要是再抓到程大牛干那喪心病狂的事,我肯定要把他打得連他爹都不認識?!?br/>
“不知悔改的畜生玩意,留著禍害別人有什么用,像他這種人早就該一槍給斃了的。”
原本我們一輛吉普就一已經夠擠得慌了,再搭四個人實在是沒辦法,索性村子離著也不遠我們干脆就將車子停在老墳區這里,跟著林師傅一起步行進村了。
到了村里里面,林師傅一邊走一邊跟我們介紹去往程大牛家的路。
“他們家就住在破廟邊上,那老房子幾十年了,跟破窯子似的,住的這點也就比要飯的強一些?!绷謳煾嫡f道。
“那破房子,怎么不直接塌了,把那人渣給壓死呢。”另外一個師傅說道。
“老天不開眼唄,沒聽過一句話啊,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啊?!绷謳煾嫡f道。
緊接著我們一行人走到一處較為貧瘠的地方,附近只有散落的幾戶人家,果然在一處破廟的邊上有一處泥土瓦片堆砌出來的小破房子。
那說起來就是四面泥土墻外加一扇破木門罷了,說是房子吧,也算是,要說不是房子吧,這看起來也不像,倒像是垃圾堆。
低矮的房屋形狀從外頭看還有點像是一座從地上高聳而起的墳包,看著我心里都有點抵觸,更別說是住在里面了。
我們走到屋門口的時候,才發現這木門上的兩根門耳用樹枝簡單的穿起,這應該也算是門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