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尸匠 !
抱怨歸抱怨,已經(jīng)是晚上了,我也不打算出去。
這時候許老三給我來了條短信,說的是他跟小玉金琳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了,估計兩個小時到。
這就讓我吃了定心丸似的,感覺上沒那么害怕了。
我拿著手機刷了十幾分鐘的新聞的,微信突然收到一條好友申請。打開一看,頭像是陳警那張正氣的臉,備注是有新的發(fā)現(xiàn)。
正巧白哥也給我發(fā)過來一條語音,給我解釋是他把我的微信號告訴了陳警。
難不成是案件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不然陳警找我能干嘛,我通過他的好友申請,大概過了幾秒鐘,收到了起碼十多張的圖片。
大院里面的網(wǎng)速不好,半天都緩存不出照片,陳警的消息倒是一條接著一條。
“看出什么來了。”
“把你發(fā)現(xiàn)的跟我說說。”
“這也不是人的做的?”
“能不能提供兇手的線索。”
“你說兇手不是人,那會是什么東西。”
光看陳警的話我還不理解什么意思,等了一會兒圖片緩存好,我放大了一張,慶幸自己晚上幸虧沒吃飯。要不然吃了也白吃。
照片上死的慘烈的尸體。之所以說慘烈,是尸體沒有皮,全身的皮都被剝了下來,只能看到肉。五官都已經(jīng)模糊了,在臉的旁邊,放著她們的長發(fā)。
不知道是死了多長時間,在照片里面還能看到在尸體身上爬行的蟲子。不過現(xiàn)場很干凈,沒留下多少血,看拍攝的地方是賓館之類的地方。
我剛想問這些尸體是誰,陳警又給我發(fā)過來一組圖片,生活照一寸照都有,一眼就能看出,是郭壯拍的寫真上面的女人。
六個,不多不少。
陳警的動作倒是很快,上午才給他說了個方向,一下午的功夫就辦的干凈利索。
“這件事情警察局還沒有透露出去吧。”我想了想敲上一段話。
對上了,六個男的,六個女的,三對雙胞胎。
可是多了個教授。
“只通知了他們的家長。”陳警很快給我回復,接著又給我一段通話邀請。
一接通, 陳警的話就跟豆子似的不停往外冒。
“下午三點發(fā)現(xiàn)的尸體,根據(jù)法醫(yī)初步的調(diào)查,死亡時間超過十天,具體死亡事件可能為本月的X日,發(fā)現(xiàn)尸體的地點在你室友郭壯的家里,臥室里面放著,六具尸體的人皮都不見了,體內(nèi)也是嚴重失血狀態(tài),暫時沒有在尸體身上發(fā)現(xiàn)其他傷口。”
我隱約聽出陳警話里面的一絲憤怒。
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的傷口的意思,豈不是就是說……“你不會是要告訴我那些女人是或者被剝了皮死的?”我忍不住咋舌,這確實有夠變態(tài)的,而且這看起來更像是普通的變態(tài)殺人,如果郭壯不是人傀,也極有可能做出這種事。
“你可以這么理解。”陳警緩緩道。
他那邊的聲音鬧哄哄的很雜亂,不時的還能聽到人的哭聲。
“所以陳警你是現(xiàn)在要去把郭壯帶回警察局提審?我覺得你得不到任何的結(jié)果。”我說出自己的想法,半晌陳警說了個“對”。
“這也是我問你的原因,在發(fā)現(xiàn)尸體后我立即去學校找到了郭壯,但他跟作案時間對不上,他給我們出示了一段證據(jù),在案發(fā)當天,他有確切的不在場理由。”陳警說完這段話停頓了一下,“張少謙,在X日,在KTV里面郭壯跟你有過接觸。”
最近的時間我只去過一次KTV。我知道陳警說的是什么意思。
“對,那天我是見過郭壯,但當時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陳警事到如今你覺得視頻有什么用?我可以告訴的你的是郭壯已經(jīng)不是人了,外表雖然看起來跟常人無異……”
“他的腦子里面也有白天見過的蟲子?”陳警打斷我的話問道,“但他很像正常人,我是說任何的反應(yīng)。”
“就我知道的也不僅僅是血迷子一種才會控制人。”
我是真的挺佩服陳警的,適應(yīng)能力比我簡直強了不知道多少倍。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是,都親眼見到尸體會動還跟尸體打了一架,不信也得信。
關(guān)于北三家的事情我還不打算告訴陳警,一方面牽扯太大,另外一方面陳警知道太多也做不了什么,難不成還能帶著警察上門?
陳警是個聰明人,恐怕也想到了這一點。
“這件事情能封鎖消息都封鎖消息吧,不要鬧的在人心惶惶,兇手也不一定是郭壯。”我話是這么說,但明白其實沒有什么用,就算這六具尸體可以封鎖消息,學校里面發(fā)生的也總歸是要給個說法。
不管如何,兇手必須要伏法,這才是群眾想要看到的結(jié)果。
“嗯,也請你不要泄露,如果有任何線索可以通知我一聲。”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不反感陳警這樣的人,反而還很欣賞。
電話掛了我心情也沒有說話時候那么輕松,我簡直無法相信,這還不到一周的時間,整個城市里面居然死了二十三個人。
不說近幾年,恐怕近十幾年,幾十年,這座城市都沒有發(fā)生過這種情況。
死亡的數(shù)量太多了……二十多具。
先不所珠寶盜竊案到底跟學校的事情有無關(guān)系,現(xiàn)在可以判斷的事,是兇手需要血,而且兇手還會用“血迷子”,是高海說已經(jīng)不應(yīng)該存在的東西。
那張炎麟會不會也已經(jīng)知道了這一點!我找到張炎麟的電話,正想撥通,門被“哐當”一聲踹開,許老三小玉金琳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嘖,沒出事吧。”許老三朝我走過來,我錯開身想跟她倆打個招呼,發(fā)現(xiàn)小玉的右胳膊上打著石膏。
“怎么了?路上有危險?”
比起金琳的氣色,小玉的臉色堪稱蒼白,瞧不見一絲的血色,走路的腳步聲也虛浮的不行。
“有點小問題,但不礙事,已經(jīng)解決了。”小玉踉蹌的坐在椅子上,話說的聽起來沒有一點可信度。
“你貼這么多符紙呢,這是一個也沒用上?”許老三走過去看著誒我貼的亂七八糟的門打趣我。
“哪能呢,都說了我最近走背運,你聽……”我聲音戛然而止,突然頓住,我剛問他沒有聽到洗手間水流的聲音,突然發(fā)現(xiàn)那聲音消失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聽不見了。
人都齊活了,我也壯了膽子,幾步跑到洗手間,地面上也干干凈凈,壓根沒有什么水坑,水龍頭也擰的緊緊的,一滴水都沒有露出來,我伸手摸了摸水池里面也是干的。
怎么回事?
我的狀態(tài)吸引了許老三的注意力,“你這是真發(fā)生事了二?”
金琳也湊過來問我怎么了。
我擰著眉把事情說了。
他們都不覺得是我的錯覺。
金琳從包里掏出了一個小瓶子,里面裝著一些透明的水,但只有小半瓶了,我看著她往水龍頭的地方噴了噴。
“你這是做什么?”許老三問。
金琳也不說,沖我們笑笑,然后伸手指了指,讓我們自己過去了看。
不知道瓶子里面是什么,金琳噴上去之后,水龍頭跟誰吃開始發(fā)生變化,開始一點點的浮現(xiàn)出什么來,越來越清晰,等到完全浮現(xiàn)出來,是個手印。
那手印的姿勢也很奇怪,我比對著模仿了模仿,那是個擰開水龍頭的姿勢。
“有東西來過了。”金琳說道,“這是顯影水,對付那些來了又走了看不見的臟東西用的,那黑手印就是臟東西留下的。”說完她自己也過來,“來的是個女的?”轉(zhuǎn)頭看著我。
“嗯,應(yīng)該是個女的。”我嘆了口氣,“這幾天差點神經(jīng)衰弱。”
金琳同情的一拍我肩膀,“你的事情許老三路上都跟我和小玉說了,明天晚上就動身,早去早解決,我看你學校一時半會是開不了課了。”
“就怕這趟也是有去無回。”我喃喃自語,說完看到金琳給了我一拳,“別慫啊,有我們幾個呢。”
果然這句話等于金琳承認了她也知道關(guān)于我“劫數(shù)”的事情。
小玉在屋子里面喊我們,金琳也想了起來,說這趟出行,她們碰到了很有意思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小玉跟金琳回來了,總感覺屋子里面人氣多了不是一星半點。我們幾個圍成一圈,小玉精神不好,話都是讓金琳來說的。
“那些尸體里面都有東西。”金琳也不拖泥帶水就直接跟我們說。“這些尸體都是被人操控住了,好幾次突然起來攻擊我跟小玉。”
“很像蟲子,在腦殼里面,喜歡吸血,離開腦殼就死?”我說完看到金琳從她包里拿出個密封袋,里面裝了幾只已經(jīng)干癟的血迷子。
三人的目光齊齊放我身上,“你東西你認識?怎么知道的,我還沒來得及問師爺。”
果然跟我想的差距也不大,這東西在死了的每一具尸體上面都有。
只不過不清楚尸體的身上到底時少了什么,我沒來得及回金琳的話,就聽到門又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