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玲瓏 !
三叔的表情有些凝重,冷哼了一聲說道:“看來現(xiàn)在我只能用我的絕招了。”
說著三叔從隨身的布袋里面取出了一紅色的符篆,見此,我的心中有些好奇,也有些緊張,也不知道三叔會怎么樣制裁這尸王。
只見三叔將那符篆拋向空中,在手中打了一個印結(jié)巴,隨后口中喊道:“上清真君,百鬼肅清,亡靈攸穣,敕!”
隨后三叔朝著空中的符篆指去,只見那符篆劇烈燃燒起來,隨后便化作一道紅光朝那大堂的方向拍了過去,整個宅院也在一剎那被紅光覆蓋。
三叔手上依舊打著印結(jié),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好像在和什么力量對抗著,手上用足了力量,扎著馬步,看他表情有些凝重。
過了幾分鐘,三叔再次將手上的印結(jié)打了出去,很快,籠罩在整個宅院之上的紅光全都竄入了大堂之中。
就在下一瞬,三叔手上的印結(jié)解開之后,整個大堂中都是些哭喊的聲音,那些聲音十分的空洞,就如同兩軍征戰(zhàn)廝殺發(fā)出的聲音,聽得我一陣心驚肉跳。
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三叔也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一樣,直接癱坐在了地上,我想過去扶他,但是他拼命的沖我擺手,我也只好作罷。
不過沒過多久,別墅里面又響起了奇怪的聲音,就好像是數(shù)百個嬰兒在啼哭,那聲音讓我聽了之后不覺有些六神無主。
三叔這個時候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說道:“走,咱們進去,這尸王要跟我們談條件了。”
我攔住了三叔說道:“三叔,要不還是再等等,這尸王十分狡詐,要是我們貿(mào)然進去,恐怕會中了他的圈套。”
就在這個時候大堂的門也跟著打開了,三叔隨即走了進去,讓我將楊禧閱叫醒,隨后我們也跟著進去。
隨著我們?nèi)俗呓灰娫诖筇美锩孀隽艘粋€花枝招展的女人,面頰白皙如玉,身著一件血紅色的單衣,正死死的盯著我們,我瞥了一眼她的眼睛,她的眼中便泛著些紅光,讓我心中一驚,沒想到尸王竟然是一個女的。
當我們走進去以后,尸王笑了笑,抿嘴說道:“幾位請坐!”
我們坐定之后,竟還有一個丫鬟上來上茶,只是她眼神呆滯,好似著了魔一般。
那尸王接著說道:“幾位帥哥,我們真是不打不相識,現(xiàn)在夜色以晚,不讓今天晚上你們就陪我在這里徹夜長談好了。”
三叔喝了一口茶之后,說道:“既然尸王你想聊天,那我們奉陪到底。不過我不明白的是,尸王你權(quán)高位重,委身在這里,難道單單只是為了血玲瓏?”
盡管血玲瓏能夠匯聚煞氣,讓尸王的功力得到很大的增強,但是事情似乎沒有想象的那么簡單,這背后或許另有隱情。
尸王輕抿了一口茶水,沉吟了片刻,接著說道:“看大師的樣子,應(yīng)該是湘西一脈的吧?”
聽到“湘西一脈”的時候,我的心里也是微微顫了一下,看來和我之前猜測的一樣,三叔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現(xiàn)在看來可見一斑。
三叔笑了笑說道:“尸王詢問,我自然是不敢隱瞞,我確實湘西一脈,師出湘西塵虛子,本師父囑咐切不可說其名諱,但是尸王詢問,我也不敢隱瞞。”
三叔說的云淡風(fēng)輕,語氣之中帶著一絲傲慢,雖然表面上十分尊敬這鬼王,但是感覺他根本就沒有將眼前的美女尸王放在眼里。
尸王撩了撩頭發(fā),朝著三叔拋了一個媚眼,道:“大師見笑了,我能看出你是湘西一脈的,完全是因為剛才那血符篆。這普天之下,沒有人不知道,湘西的血符篆是百鬼都怕的東西,以毒攻毒,以煞除煞。”
聽了兩人的交談,我大概明白這血符篆的功能,那就是用血符篆本身的煞氣來除去煞氣,這種手段,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也讓人有些害怕。
兩人客套了半天之后,三叔說道:“尸王若是要什么需要幫忙或者有什么條件,直接說即可,正好我也有一件事情想要請尸王幫忙。”
尸王沉吟了半天,才開口道:“剛才大師也問我為何長期在這地方,按理來說,我確應(yīng)該飛升冥界,投胎轉(zhuǎn)世。但事實上,是我被困在這個地方,根本出不去。”
聽了尸王的話,我不禁也有些詫異,看來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并不是尸王想要占山為王,而恰恰這尸王出不去。不過能將這尸王困在這里的東西,一定是一個牛逼的存在,我的心中也不覺有些好奇。
三叔皺了皺眉頭,讓尸王仔細的說一說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
尸王皺了皺眉頭,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多年前死在了這別墅中,才能出眾,百鬼便推舉我為王。本想著早一日能有自由之身,投胎轉(zhuǎn)世,可是這宅院的周圍好像有一層屏障,我根本就出不去。后來,他們一家人住了進來,還帶來了血玲瓏,我的煞氣和怨氣也在這個時候大增,心想著捉弄著一下來慰藉一下我自己脆弱的心靈。”
尸王雖然說的云淡風(fēng)輕,但是其實她的心中也十分的痛苦,這楊家的宅院之中就像是一個牢籠,人若是長時間被困,也會失了心智,更不用說是鬼,長時間被困,必然會控制不住。
想來,這尸王也十分可憐,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想來還有那么一點道理。
三叔凝了凝神,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知道尸王也是迫不得已,但是都是凄苦之人,何必相互為難,還請尸王以后放過他們,還他們家一個清靜。”
三叔的話也十分的中肯,并沒有說什么難聽的話,現(xiàn)在就是斗智斗勇的時候,若是說了些不中聽的話,恐怕會適得其反。
看得出來,尸王的心中還是心存善念的,只不過,很快她皺了皺眉頭,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本來我只想隨便的逗逗他們家的母女,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竟意外的發(fā)現(xiàn),在那個叫喜兒的姑娘上有雙魂。雙魂的人雖然極其稀有,我本想動手,但是總覺得不對勁,我莫名其妙被困在這里,但是又來了個雙魂的姑娘,我總感覺這背后有陰謀,所以我直接就收了手。”
尸王說完之后,我和三叔面面相覷,原來殺死喜兒的并不是尸王,而另有其人,尸王這么一說,我就覺得事情更加的復(fù)雜。
既然尸王說沒有動過他們母女兩人,那么后來楊禧閱的媽媽在屋子里面瘋狂扎針是怎么回事兒?
這時候在我身后沉默不語的楊禧閱終于說話了,“尸王,你口口聲聲說你沒動我媽還有我妹妹,那后來我媽發(fā)瘋又是怎么回事兒?”
楊禧閱的質(zhì)問讓我心中一驚,若是真的因口誤惹怒的這尸王,我們恐怕真的不能完好無損的走出這里,盡管還有三叔,但是看得出來,三叔也是受了重傷,現(xiàn)在不過是勉強支撐。
尸王突然笑了笑,說道:“小兄弟,你或許是誤會了,認為是我讓你媽媽發(fā)瘋。我既然能當然當上尸王,那么自然不會推卸責任。做了就是做了,我自然沒必要隱瞞什么!至于你媽媽為什么發(fā)瘋,你可以選擇問問你自己的父親。”
尸王的這話一出,我們幾人面面相覷,若這事情和尸王沒有關(guān)系,難道真的和楊天成有關(guān)系?楊天成隱瞞了我們什么?這時候我的心里也開始煩亂起來,這中間我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細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