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立刻驅車從大樓附近離開。
鐘以誠眼里含著一汪淚,扁嘴看著傅寒州,像是受了無盡的委屈,一臉悲憤。
“安全帶?!蹦腥死淇釤o情地說完。
小豆丁嘴巴都垮了,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把安全帶系上了。
誠然,小舅舅在大外甥跟前毫無尊嚴可言。
鐘以誠估計是生氣了,留了個后腦勺給這兩個人。
南枝悄悄湊到傅寒州邊上,“你干嘛對長輩這么兇?!?br/>
她眼里帶著笑意,明顯是故意打趣。
傅寒州就知道她鐵定要笑話自己。
不過她可別忘了,她現在跟自己那可是一條船上的兩只螞蚱。
伸手一把將人扣進懷里,語氣悠悠道:“我叫他舅舅,你難不成能喊別的?”
南枝剛想說自己跟他頂多有一腿,離戶口本上走一圈還沒一撇呢,鐘以誠氣呼呼轉過頭,“我可是聽得到的!”
可惜下一瞬小腦袋瓜被傅寒州原地轉了回去。
這邊男人已經低頭吻了下來。
鐘以誠原地撲騰,“放開我放開我!”
“臭木頭臉!撲克臉!爛禿頭!”任憑他嗷嗷叫,傅寒州自個親舒服了才滿意地松開了南枝。
等他放開鐘以誠,鐘以誠扭過頭,氣呼呼看著南枝,“大叛徒?!?br/>
“忘了跟你介紹一下,我女朋友。”
南枝看著傅寒州得意洋洋的樣子,覺得這人幼稚起來,跟小孩子都要計較。
鐘以誠果然氣得哇哇大叫,等到了傅家老宅門口,都不用傅寒州提溜,迫不及待下車要走,小短腿撲騰下去的時候還對著南枝重重哼了一聲,“你背叛了我!”
南枝:“……”
面對出來迎接的李叔,鐘以誠背著小書包就氣呼呼往里走。
“怎么辦?我好像得罪你舅舅了。”
“你不如先跟我交代,我這就一會功夫沒見你,你就成我小舅媽的事吧?!备岛輿鲲`颼在旁邊接了一句。
南枝立刻轉移話題,“咱們現在去陸星辭那么?我買了點禮物正好送他,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他住在哪里?!?br/>
南枝尋思著一群朋友估計住的不遠。
然而傅寒州高深莫測道:“那狗東西的地方,我只能說女人看了估計都喜歡?!?br/>
“?”南枝有點期待了。
這邊,鐘以誠氣呼呼踢掉了小皮鞋,看到傅時廷的時候,將小書包放在一邊,整個人葛優癱在沙發上,感慨道:“姐夫~”
傅時廷神色復雜地看著這位小舅子。
鐘以誠抱著抱枕,“我失戀了,我的女朋友成了你的兒媳婦?!?br/>
“噗——”在外人面前不茍言笑的傅時廷沒忍住,一口茶噴了出來。
車子左拐下去的時候,傅寒州看到了鐘博的車,男人眼里冷光一閃。
南枝還在看手機里的消息,傅寒州不打算讓她知道自己正在擊垮鐘博的公司,如今鐘博馬上會面臨高額債務。
只有徹底斷了鐘博一家的后路,這群該死的跳蚤才不會蹦跶。
他對他們已經仁至義盡。
“傅總,您吩咐的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明天就能出結果?!壁w禹在前排道。
傅寒州應了一聲,南枝向來不會過問傅氏的事,至于鐘博那個小公司,這些年在鐘家撈了不少,這回估計什么都得賠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