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以誠不用被半夜送回鐘家,也算可以放心了。
美滋滋回樓上的客房里睡大覺。
這邊傅寒州熬好了醒酒湯,回到房間,將南枝撈起來,半哄著為她喝了小半碗。
李叔經(jīng)過見房間里有動靜,雖然沒進去,但是聽到傅寒州低聲下氣哄著南枝再多喝一口。
心里也是有些詫異的。
畢竟傅寒州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脾氣秉性里,其實還是帶著傅家男人的專制跟霸道。
連跟他一塊玩的,也都是讓著他為主。
從來沒見過傅寒州會這樣對待另外一個人。
傅寒州將南枝的被子蓋好,端著碗出去的時候才看到李叔。
他當然不會覺得李叔在這故意偷聽。
“怎么了。”
“秦三少來了,問您在不在,您見么?”
傅寒州蹙眉,秦驍這個點來做什么。
“請他進來,我去換個衣服。”
傅寒州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秦驍已經(jīng)在客廳等著了。
“寒州。”
“三哥。”傅寒州倒沒翻臉不認人的意思,“這么晚來找我,想來是有事?”
秦驍也是單刀直入,將手上的資料挪到了傅寒州面前。
“就當我給南枝的一點心意。”
“她不缺錢。”傅寒州冷聲拒絕。
“你先看看再說,不是錢。”
傅寒州接過,打開了里面的文檔。
居然是他怎么找人花錢,都無法收到的當年那份報紙!
連找到了當?shù)氐男侣剤笊纾@些都已經(jīng)被銷毀了。
“這是哪來的?”
“老夫人那找到的,還得多謝秦姝,老夫人自己恐怕都忘了還有這一份報紙。”
傅寒州瞇起眼,“什么意思?”
“有件事我必須要跟你說清楚,老夫人的確憎恨那些私生子女,這些年關(guān)于那些人的動態(tài),她一直有注意,但南枝家出事那段時間,我秦家自身難保。”
“光憑著這點,我不能相信你。”
“當然,我敢來找你,自然不怕你查,上面有報紙的出版日期,南楓當年并未被法院判案,所以猥褻犯的罪名尚不成立,至于為什么會泄露隱私,鬧得滿城風雨,我相信必定有人在背后指使。”
秦驍俯下身,“還是從a城下手,最好是找到當年那個控告南楓的女學生。”
傅寒州不是沒想過,只是上頭好像有意隱瞞這件事情似得,每次查到南楓,線索就斷了。
而他想知道南楓的案子到底是哪個警方辦理的,對方也是死咬著跟他周旋,足以證明這事情并不簡單。
秦驍起身,“因為老夫人的關(guān)注,所以報紙上的日期,包括上面的督辦警局、當時的負責警察,都有。從這里入手我相信事半功倍。”
傅寒州沉吟良久,才明白秦驍送來了一份什么樣的證明。
比起給南枝一個秦家女的身份。
不如還她父親一個公道。
“我替南枝謝謝你。”
“我應該做的,反正作為兄長,恐怕我也只有這次像個哥哥。”
秦驍說完就走,也沒打算讓傅寒州難做。
“替我跟老爺子還有你父母問聲好,告辭。”
傅寒州送走秦驍,在陽臺上拿著報紙抽了一包煙,才打電話給了自己在a城的人。
把報紙上的信息報給他們。
“如今的黃局,聽說他特別喜歡收藏古玩,想辦法組個局,我想跟他見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