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博跟韓娟在外頭應(yīng)酬回來。
剛到家門口,就發(fā)現(xiàn)他們的家具都丟在了外頭,韓娟一愣,下意識抓著他道:“是不是債主上門了,不是說了讓他們寬限兩日了么!?”
鐘博一把甩開她的手,“你瞎嚷嚷什么,想讓別人都聽到?你別忘了這公館還值很多錢呢,要不是那個女記者自己突然出了事,現(xiàn)在傅寒州跟那賤女人早曝光了,咱們也能要挾他們弄點錢。”
鐘博抱怨著,一身酒氣進門,直接踹開半敞的大門吼道:“張媽!你死了么,誰讓你把東西挪出來的!”
韓娟緊緊跟在后面,等看到客廳里的人時,嚇得臉色一變,腿都要軟了。
只見鐘老夫人目光沉沉盯著他們兩個。
鐘博也沒想到老夫人會來,瞪著縮在角落里的張媽道:“老夫人來了,怎么也沒打電話跟家里說一聲,我也好做個準備。”
鐘老夫人涼涼一笑,“可不是突然來了,不然都不知道你們夫妻倆這日子,過得可真是滋潤啊。”
生意不用他們做,等著分紅就好,珠寶首飾直接拿來就行,省都省了,回頭還得跟她女兒大呼小叫,在她家的地盤撒野。
鐘博聽著鐘老夫人陰陽怪氣的,也沒好氣道:“老夫人您這話就沒意思了,我們都揭不開鍋了,您要替您外孫撒氣,也不用大半夜過來吧。”
鐘老夫人本就惱火,他還故意戳她心窩子!要不是覺得傅寒州做事太過狠辣,有損陰德,覺得鐘遙最不至此,她會千里迢迢跑到這!
結(jié)果到了鐘博嘴巴里,自己倒是成了來幫自己外孫糟踐他們的。
“你個王八羔子,平日里對你們的好,全部都喂進狗肚子里去了!你回來的正好,咱們也算算賬!原先公館的擺件呢!一個花瓶那就得幾百萬,花瓶呢。”
都是鐘宣舒的陪嫁,自然是選最好的。
鐘家人住在這,把管家都趕走了,安的什么心,不就是想獨吞這公館里的東西。
鐘博聽她這么說,也有點破罐子破摔了。
“不記得了,我也不常來這,興許是原來的管家拿去賣了呢。”
“報警吧。”一直沒吭聲的傅時廷幽幽道。
鐘博朝他看了過去,傅時廷死死盯著他,鐘博有些害怕,眼神閃爍了起來。
要是這里只有鐘宣舒跟鐘老夫人,鐘博還能撒潑,但傅時廷在,他可沒這個熊心豹子膽。
鐘老夫人也沒猶豫,“打電話去警局,家里遺失了大量財物,總該一五一十還回來。”
韓娟聞言還沒等鐘博說話,直接求情道:“老夫人,您看在遙遙孝順您的份上,看在都是鐘家人的份上,別報警吧,那些東西,我們都拿去周轉(zhuǎn)了,等有錢了一定會買回來的!”
鐘博沒想到她這么不禁嚇,直接兜底了,“你胡說八道什么。”
韓娟急道:“警察都來了這事情還能瞞的下去么,你趕緊給老夫人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