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州不得不承認,盛晚棠的確跟他很像,兩個人的思維幾乎都是同步的。
在黃昌明說出鐘遙兩個字的時候,詫異少,本就猜測過的可能性在得到證實的那一刻。
也只剩下了,一種深深地、無力地、又憤怒的想殺了鐘遙償命的沖動。
他是真的想殺了鐘遙。
不過他知道這樣也改變不了什么,南楓的冤屈,他要堂堂正正討回來。
傅寒州比盛晚棠預料中更快收拾好了心情,“你要一起去么。”
盛晚棠其實不大想去,但既然都插手到這份上了,去聽聽也無妨。
何況這男人現在的狀態,她這個旁觀者也許更能冷靜分析。
“走吧。”她起身,走到外面的時候,傅寒州點了根煙,他現在需要頭腦清醒的狀態,而不是一味沖動。
“雖然我也抽煙,但我真的很討厭臭男人在我邊上抽煙,我先去車里等你了。”盛晚棠翻了個白眼,直接越過傅寒州。
她上車后,身邊的助理遞給她暖寶寶。
盛晚棠隔著車窗看傅寒州。
男人顯然是相貌出眾的,抽煙也帶著股說不出的味道。
助理以為盛晚棠這是看上傅寒州了,友情提示道:“傅總跟謝少好像是朋友,大小姐您悠著點吧。”
盛晚棠似笑非笑轉頭看他,“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我逮著他們這群人薅有意思么?這世上有多少男人你知道么?33億6千萬。”
“那您這么盯著他。”
“好看的東西看兩眼怎么了,路邊辣眼睛的還不夠多么。你以為你是怎么入選的?”
助理突然分不清她到底是在夸我還是在貶我?
傅寒州抽了煙后上了自己的車,盛晚棠的車不緊不慢跟在后面。
女警住在老區,車道狹窄不好進,傅寒州跟盛晚棠是走進小區里的。
女人身上還圍著圍裙,顯然是剛急匆匆下來的。
“是傅寒州傅先生吧?”
“您好。”
沈若男看起來很爽利,一頭短發,一看就是干活利索,性格比較直率的。
請傅寒州跟盛晚棠上了6樓后,給他們倒了兩杯茶。
“不好意思,家里孩子在,容易弄得亂七八糟的,還沒來得及收拾。”
“是我們打擾了。”
沈若男也不廢話,“我聽黃局說,你們是來了解南楓的案子的?”
“是的,我是南楓女兒的男朋友。”M.
沈若男似乎有些怔愣,片刻后有些感慨道:“她還好么?”
怕傅寒州不知道她在說誰,她急切道:“我記得那個小姑娘,南楓那個案子,當時很轟動,那時候我當畢業,對南楓那樣的行為也是報以譴責的態度。”
“后來我聽說南楓死了,也是唏噓了好一陣子,覺得一個人的大好前途就這么被自己給毀了。”
“再見到他女兒,是在警局門口,她渾身都是紅油漆,頭發都黏在那了,我嚇了一跳以為是血,沖過去問她怎么了,那小姑娘特別漂亮,她說,她叫南枝。
她來警局是想問問我們警察,為什么要冤枉她爸爸。”
沈若男說到這,心里很難受,“我知道她一定在遭遇不好的事情,我想聯系她學校問問她班主任,這孩子到底在學校是不是被同學排擠。
很顯然答案很不妙,當時我也奇怪,為了保護受害人,犯罪嫌疑人的家屬這些信息也應該受到保護,可是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總之我到現在都忘不了她那天問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