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時候問問她們吧,現(xiàn)在也不好做決定。”南枝回避他的視線。
楚勁點點頭,“好。”
林間還有蟬鳴,溪邊的飛蟲不少,南枝那杯子里的水沒喝幾口,已經有不少蟲子掉進去了。
她皺眉,準備將水倒了然后丟垃圾桶里去。
卻不知道為什么,渾身一股難以言喻的燥熱。
更難受的不是這個,她非常口渴,很想喝水,而且有點頭暈,看楚勁也有點重影。
“你臉怎么那么紅?感冒了么?”楚勁伸手撫上她的額頭,他的手掌帶著熱氣,南枝更難受了,她現(xiàn)在只想涼快點。
剛一避開,身體不受控制的踉蹌了一下,頭暈目眩的感覺越發(fā)強烈。
楚勁嚇了一跳,“你這是怎么了?”
木屋內,傅寒州沖涼后穿著浴袍在房間里等,但是左等右等,南枝都沒出現(xiàn),直接心情不快的打了個電話出去,“人呢?”
“傅總,南小姐在跟人說話。”
“跟什么人?”傅寒州心底一翻,猜到估計是楚勁,但凡是個女的,這些盯梢的人不會這么說。
“額,是個男人。”
“是不是穿著黑色衛(wèi)衣,長得有幾分姿色的?”
這是個什么形容?保鏢道:“是的。”
“人在哪?”
“……”
“我問你人在哪!”傅寒州聲音拔高。
“在溪邊。”
“給我盯牢了。”
傅寒州一把將手機甩了出去,掀開被子下床換衣服。
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讓他在這等著被她臨幸,自己倒是跟其他男人打的火熱。
他真是犯蠢了才被她耍的團團轉。
南枝口干舌燥,身上也出了不少虛汗,身上一陣一陣的熱潮在翻涌,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楚勁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我?guī)闳フ裔t(yī)生,你先忍忍。”
他剛走出沒兩步,一群穿著西裝的男人圍了上來。
“抱歉,你不能把南小街帶走。”
“你們誰啊。”楚勁臉上戾氣橫現(xiàn),他可不是什么只知道死讀書的人,在遇到南枝前,簡直是個問題學生,打架簡直跟喝水吃飯一樣簡單。
“你別管我們是誰,反正你帶不走她。”
傅總既然已經吩咐了,他們是絕對不會讓步的。
楚勁懷里抱著南枝,已經感覺到她難受的要命了,心里急得想殺人,卻見到遠處有一道頎長的身影朝他們走來。
傅寒州沒戴眼鏡,冷厲的眉眼隔開人群與楚勁對上,待看到南枝皺著眉頭,渾身是汗躺在楚勁懷中時,那心中的怒意陡然升到了最高峰。
“是你?”楚勁盯著傅寒州。
“你對她做了什么?”傅寒州一把揪起楚勁的領子。
兩個男人身高相差無幾,互相盯著對方的時候,同樣關切這懷里的那個女人。
“我不知道她怎么了!是突然的事,倒是你的人不讓我?guī)タ瘁t(yī)生,出了什么事你能負責么!”楚勁的聲音拔高。
“她的事輪不到你操心。”傅寒州要去接過南枝,楚勁怎么肯給他。
“我那有最專業(yè)的醫(yī)生,你現(xiàn)在帶她去哪里找?是能叫來直升飛機還是有本事讓醫(yī)生來這?”傅寒州質問。
楚勁頭一次,感覺到自卑和無能為力兩個字。
傅寒州三個字,在這座城市,跺跺腳,無數(shù)的人愿意去為他服務。
而他爸爸那點房地產公司,在他眼里估計都是小作坊,不夠看的存在。
跟遑論跟他搶奪南枝。
“給你可以,我要跟著。”
傅寒州抱過南枝,大概是這氣息她熟悉,本能得往傅寒州懷里鉆了鉆,傅寒州眉頭蹙得更緊,“吩咐道:“趕緊去聯(lián)系醫(yī)生立刻到我那。”M.
“是,傅總。”
“你們兩個去找一下營地的監(jiān)控,看看她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看南枝這情況,也說不出什么話來了。
楚勁跟上了傅寒州,兩個男人腳步都沒停下來過,等到了傅寒州的房間,將南枝放在床上的時候,傅寒州才瞪著楚勁道:“你還在這干什么,去擰個毛巾過來。”
楚勁想罵他算是個什么東西,為什么把南枝帶到他的房間,這床上還有浴袍,但這節(jié)骨眼他也只想南枝能脫離危險。
接過冷水浸潤過后的帕子,南枝終于舒服的張開嘴小口喘氣,整個人都在顫抖。
傅寒州怒道:“你把剛才你們到底干了什么說一遍。”
楚勁懵了,“沒做什么呀,就是剛好去找她,她給了我醒酒藥,然后去吧臺要了兩杯水,我們就在溪邊聊天。”
他突然反應過來,“那真的是兩杯水,我也喝了,沒問題啊。”
“你喝的是她的水?”
傅寒州問道。
楚勁搖頭,“自己的。”
傅寒州拿起手機,“把今日在吧臺的那個酒保給我?guī)н^來,找找他身上有沒有什么東西,還有所有酒水飲料讓人拿去化驗。”
掛完電話,醫(yī)生也急匆匆趕過來了,傅寒州讓楚勁滾出去。
楚勁抿唇,“我不看到她安全我不走,不然我沒辦法跟她姑姑交代。”
這一句話倒是拿捏住了傅寒州。
兩個男人都沒吭聲了,只等醫(yī)生的檢查結果。
“傅總,這位小姐之前喝過什么東西么,以目前的情況看,應該是某種致h的藥物,還有點催眠成分,最好現(xiàn)在帶人去市區(qū)醫(yī)院洗個胃,這里沒這樣的條件。”
傅寒州皺眉,“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現(xiàn)在緩解一下。”
“可以的。”
“麻煩了。”
傅寒州走到外頭,立刻聯(lián)系飛機過來接人,再安排醫(yī)院,趙禹那邊收到消息后就派人去聯(lián)系。
楚勁跟了出來,“我……”
“飛機坐不下那么多人,她不會有事。”傅寒州回到床邊,醫(yī)生已經給南枝吃了藥,她看起來舒服多了,但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濕。
“你去帳篷里把她的行囊都帶上,然后通知她兩個朋友,我等會派車來接他們,這營地不安全,我會報警處理。”
楚勁點頭,“還有呢。”
傅寒州道:“還需要你留在這認人,今天那吧臺換的酒保估計不少,你不過去沒人會承認,把人指認出來我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