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神秀聞言點了點頭,明白了,說白了就是你這個老小子,在群玉郡城里來回兩頭的攪合,弄到最后,群玉郡城兩大勢力都沒有獲勝,反而是讓在群玉郡城外面的自己給撿了個大便宜。
不過人家漢靈帝劉宏對你賈詡有點意見也正常,那司徒王允好不容易走了狗屎運,才成功誅殺了國賊董卓,衰微至極的漢室剛要有那么一點點復燃的小火苗,就讓你賈詡攛掇李傕??、郭汜等人給徹底撲滅了,人家漢靈帝劉宏不恨你恨誰?你還能指望他自我反思不成?
那必定是不可能的好吧?有這個功夫,人家漢靈帝劉宏,還不如多去人家心愛的“果”泳館里面,多游兩圈呢。
“賈愛卿確實是思慮周全,若無賈愛卿在群玉郡城之中,平衡雙方實力,我樂國還真未必有機會能發(fā)展到今天這一步,真要論起來,我樂國能順利攻取群玉郡城,第一功臣就是賈愛卿。”
賈詡連忙推辭道:“請國君您不要再這樣說了,咱們樂國能攻取群玉郡城,這都是國君和您麾下將士們,英勇作戰(zhàn)的功勞,臣是萬萬不敢居功的。”
鐘神秀卻擺了擺手說道:“不必推辭了,我樂國功必賞,過必罰,該是你的功勞,就是你的功勞,誰也搶不走。不過,賈愛卿與那漢靈帝劉宏獻計通信的時候,怎么不更改一下筆跡呢?孤手下的時遷便是通過賈愛卿信上的筆跡,才發(fā)現(xiàn)賈愛卿的隱藏身份的,如果當時被群玉郡城中的他們兩方發(fā)現(xiàn)了的話,后果可不堪設想啊。”
這話鐘神秀說的絕對不是危言聳聽,董卓要是知道了賈詡的隱藏身份,能給賈詡一家子留個全尸,都算是董卓當時心慈手軟了,董卓的常規(guī)操作,很可能就是把賈詡一大家子一鍋燉了,然后當著手下們的面,一口一口的吃進肚子里去,既解恨,又解饞????是又能殺雞儆猴。
漢靈帝劉宏要是知道了賈詡的真實身份,一定會往死里用賈詡,甚至會逼迫賈詡親自下場相助,反正他們手里有賈詡的親筆信,隨時可以找董卓揭發(fā)賈詡,讓賈詡一家都死的很難看。
賈詡聞言卻微微一笑,然后長揖至地后說道:“多謝國君關心,臣給漢靈帝劉宏所寫的書信,就從來就沒用過臣的常用字體,而且還是用臣的左手寫的,還經常會更換筆跡,后來臣給漢靈帝劉宏的書信被盜,臣立刻便察覺到了群玉郡城之中,應該是有第三方秘密勢力介入。”
對于這一點,鐘神秀倒是不難理解,畢竟時遷都已經摸到漢靈帝劉宏的身邊去了,卻沒有順手取走漢靈帝劉宏的性命,而是拿走了一封信,稍微想想也知道,這肯定不可能是董卓的人,否則他只要給漢靈帝劉宏幾刀,殺死這個保皇派的唯一核心靈魂人物,剩下的士族、外戚、宦官們群龍無首,董卓就贏定了啊。
“于是臣便又特意模仿了那一天的筆跡,寫了這一幅字,把它掛在屋內顯眼的地方。”賈詡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墻上的一幅大字,然后才繼續(xù)說道:“臣便是想著能不能以此為引,來和這個第三方神秘勢力接上頭,反正臣也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只要瞬息之間,便可以將它毀去,只是沒想到時遷時司長,居然那么快就找上來了,這倒是意外之喜了。”
這一下鐘神秀是徹底聽明白了,感情是一切盡在人家賈詡的掌控之中唄,把大家都給安排的明明白白,這倒也符合賈詡頂級謀士的身份,不過賈詡能跟鐘神秀這么坦白,應該也是借了用人不疑的光了,否則按照賈詡這種老陰“嗶”的性格,肯定是會說一半,留一半的,斷不會如此坦誠。
“原來賈愛卿是早有謀劃,那看來倒是孤杞人憂天了。”鐘神秀笑道。
賈詡連忙正色說道:“國君一片拳拳愛護之心,又怎么能說是杞人憂天呢?國君言重了,臣心里感激不盡,雖肝腦涂地,無以報答萬一。”
鐘神秀直接岔開了話題說道:“好了,這些好聽話就留著以后再說吧,眼下,孤已收復西涼軍眾將,群玉郡城全城也都已落到我樂國的手中,現(xiàn)在就只有困守宮殿的漢軍了,賈愛卿可有什么妙計教孤。”
賈詡捋了捋胡子,笑道:“此事易也,剛好臣的那個偽裝身份還能用上一用,只需臣再去一封書信,便可叫那宮殿之中漢軍拱手來降。”
“哦?愿聞其詳。”鐘神秀聞言頗為詫異,正所謂困獸猶斗,賈詡居然有十足的信心能夠勸降漢軍,這不得不讓鐘神秀好奇賈詡到底是怎么忽悠漢靈帝劉宏的了。
賈詡卻笑著說道:“真要說出來,其實也沒什么,漢靈帝劉宏本就不是什么意志堅定之人,他胸無大志,安于享樂,貪生怕死。”
“而現(xiàn)在漢靈帝劉宏已經是窮途末路了,也就只剩下臣這么一支救命稻草了,只要國君能答應放漢靈帝劉宏一條生路,他一定會投降的。”
這對鐘神秀來說,當然不是什么問題了,說實話,就漢靈帝劉宏這么個貨,要不是本次開局,資本異常的雄厚,鐘神秀覺得他未必能比李煜多逍遙快活這么長的時間,真要是能讓樂國輕松拿下宮殿里的漢軍,就放他一條生路好了。
見鐘神秀同意了,賈詡立刻拿出了求聞達筆,揮毫潑墨,筆走龍蛇,不多時一封勸降信就寫好了,先是拿給了鐘神秀過目,等鐘神秀看過了。
這才裝入了信封之中,賈詡將那封信在桌子上放了一會兒,等一會兒再拿起來,里面的信件就已經不見了,只留下了一個空空如也的信封,看來那信件已經到了漢靈帝劉宏的手上。
鐘神秀看的有趣,便問道:“這求問道筆如此神奇的功效,賈愛卿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賈詡思索了片刻后說道:“似乎是恢復‘往昔’記憶之前,這支求聞達筆就已經在臣的手里了,而且具體的用法和效果也不用去試用,都在臣的腦子里面。”
鐘神秀一聽就明白了,這支求聞達筆,應該是賈詡的“伴生”的寶物,這其實也不算太稀奇,呂布還每一次開局都固定伴生方天畫戟呢,而赤兔馬就有一定的隨機性了,董卓、呂布、關羽、野外,這四個都有可能。
而像求聞達筆這種寶物,隨機性就更大了,這一次在賈詡這里,下一次游戲沒準就會在李儒那里,甚至還有可能不會出現(xiàn)。
只能說賈詡的運氣也挺好的,要是沒有這支求聞達筆,賈詡想要將群玉郡城的這碗水端平,難度還是不小的。
但也僅僅只是不小罷了,對于賈詡這種絕頂聰明人而言,這點小小的困難,鐘神秀相信還是難不住他賈詡賈文和的。
信既然已經送出,現(xiàn)在就只需要靜等回信便好了,看看是不是真的如賈詡所言,漢靈帝劉宏一定會拱手來降。
閑來無事,鐘神秀、賈詡、李儒三人便開始了閑談,剛開始大家還只是聊一聊家常,可李儒到底還是心有怨念。
雖然李儒也知道,自己的這點怨念,其實來的毫無道理,彼時大家各為其主,賈詡又是處于軟禁和監(jiān)視之下,而且探討情報也好,計策也罷,都是自己主動提出來的,賈詡只是沒有拒絕而已。
捫心自問,當時如果賈詡要是真的暴露了自己的隱藏身份,自己也絕對不可能看在所謂交情的面子上,放他一馬的,最多也就是不告訴董卓,偷偷的解決掉賈詡,給他一個痛快,再盡力的保住賈詡的家人。可是李儒雖然心里想的很明白,但是李儒就是有一種覺得自己被人當成猴耍了的感覺。
于是李儒便開始主動出擊,直接就問賈詡,那告密信的計策,是不是他賈詡出的主意,李儒剛才也聽出來了,賈詡故意漏出破綻,引樂國的人接頭。
這接頭總不能是光接個頭吧,就賈詡這一肚子壞水,不得給樂國出幾個損招啊?很明顯,告密信這一招就夠損的,很像是賈詡的計策。
鐘神秀正要幫賈詡掩飾一下,免得賈詡以后遭到西涼系將領們的針對,賈詡卻已經直言不諱的承認了,這給李儒氣的,吹胡子瞪眼的,如果不是忌憚鐘神秀在這里,這會兒已經不一定怎么罵了。
鐘神秀趕緊出言“寬慰”道:“李愛卿不要多想,這告密信的計策乃是孤想出來的,賈愛卿只不過是幫忙完善了一下,李愛卿如果覺得自己有什么委屈,盡管來找孤便是。”
李儒一看鐘神秀都這么說了,他那還敢再說什么,他還真敢找鐘神秀去報復一下不成?趕緊拜倒認罪,表明自己絕對不敢有一丁點的怨懟之心,剛才只不過是一時言語無狀,以后絕不會再提此事了。
鐘神秀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能翻片就還是好同志,不然說不得就要讓呂布把你缺的那頓打,給你補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