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敖辛也起身洗漱,而后一家人在膳廳一起用早膳。用完早膳后,蘇昀就去理朝政。一上午阿梨都在跟哥哥們炫耀,她昨晚是和爹娘一起睡的,壓根都忘了要問哥哥們不是早出去學習了嗎為什么現在又會跟她坐在一起用早飯呢。</br> 通過昨晚的經歷后,阿梨完全把自己當成了爹娘房里的人,今晚明晚以及以后很多個夜晚當然也要繼續和爹娘一起睡啊,自己的美好人生也就就此展開了。</br> 阿梨對男孩子的身體仍是感到好奇而且羨慕,她隨時保持著獵奇的心里,暗中窺探著三個哥哥。</br> 乃至于阿梨又發現了一件大事。</br> 原來尿尿還可以站著尿。</br> 她哥哥都是站著的,可她以往都是蹲著的。</br> 阿梨頓覺很吃虧,明明可以站著,那她以往那些蹲著的歲月可不就白蹲了!</br> 于是乎她使勁喝水,等她終于有了尿意時,興沖沖地跑去廁房,站著尿了。</br> 不一會兒,廁房里就傳來了她的驚叫聲。</br> 敖辛聞聲進來一看,見她把裙子和褻褲都尿濕了。</br> 阿梨一邊嫌棄一邊大失所望,道:“為什么我站著就不行?”</br> 敖辛揉了揉額頭,傷神不已。</br> 姜氏和樓千古過來時,敖辛正在給阿梨換褲子和裙子。</br> 阿梨坐在敖辛懷里不安分,扭來扭去地對姑嫂倆揮手:“我的干娘!我的姨!”</br> 一聽她這樣叫喊,姜氏就覺得比叫她舅母時聽起來更甜。</br> 兩人進寢宮來,才得知阿梨是尿濕了褲子才得換。</br> 然后敖辛哭笑不得地跟她們講,是因為阿梨最近對哥哥們的舉止十分感興趣,偷瞧了去然后跟著學的。</br> 下午的時候,姜氏就把男孩女孩的身體給畫下來,三人悉心教阿梨區分具體的不同。</br> 雖說尋常的女孩子家都對男女之間的區別諱莫如深,但姜氏覺得照眼下阿梨這趨勢,還是教教的好。因為她現在對鳥尤其的感興趣,讓她提前知道了以后,也好過以后再去抓其他男孩子啊。</br> 于是阿梨得知,男孩子之所以可以站著尿尿,就是因為有她沒有的肉鳥,那是她無論掛多少只活的有毛的小鳥都無法替代的。</br> 阿梨很失望,又很向往:“明明那樣就很方便啊,為什么對女孩子這么不公平?”</br> 姜氏道:“公平的公平的,男孩有的你沒有,但你有的男孩也沒有。比如這里。”</br> 姜氏指著畫上的胸膛部分,“以后女孩這里會長大,男孩就不會。還有女孩的體格會纖細窈窕,男孩就會結實健壯。”</br> 樓千古笑嘻嘻道:“看看你娘,是不是這里很飽滿,腰又很細,這就是窈窕。你難道不想像你娘這樣好看?還是說你想像你爹那樣高大結實啊?”</br> 阿梨當然毫不猶豫地回答:“我當然是要像娘這樣好看的,又香又軟的才好。”</br> 樓千古道:“這不就對了,有得有失,你得看你身上有的呀,別老是去盯男孩子身上你沒有的。”</br> 阿梨就看了看自己的小胸脯:“那我這里什么時候才能長大點?”</br> 姜氏道:“隨著你人長高個了,也就慢慢開始長了。”</br> 敖辛趁勢道:“所以要多吃菜,不能挑食才能長高個兒。”</br> 然后阿梨打開心結,就開心地出去玩了。</br> 敖辛對于姑嫂倆道:“好像你們一來,事情就變得容易多了。”m.</br> 阿梨在院子里遇到幾個哥哥練功,就叉著腰挺著小胸脯:“哼,有什么了不起。”</br> 哥哥們也很疑惑。因為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有什么了不起。</br> 然后屋子里,樓千古就有些納悶道:“阿梨會什么會認為男孩子的那里長得像小鳥?那不是更像根棍子么,直突突的。”說著就掇了掇姜氏,“嫂嫂你說是不是?”</br> 敖辛默了默,道:“你們怎么知道?”</br> 樓千古道:“當然是看見過啊。”</br> 姜氏有點汗顏:“這個……是略見過一二。”</br> 敖辛試著問:“你見過樓大哥?”</br> 姜氏連忙擺手,樓千古就替她解釋道:“嫂嫂要是見過樓千吟的,當初樓千吟就不會那般不滿嫂嫂把他那里畫得那么小了。樓千吟那個吝嗇鬼,怎么可能會這么大方。”</br> 敖辛道:“那你們在哪里見過的?”</br> 樓千古道:“嘿,當然是在春宮冊上見的。之前嫂嫂畫樓千吟裸畫的時候不是不知道怎么畫那里么,我們就鉆研了一下子市面上的春宮冊。”</br> 姜氏不好意思道:“都是為學習需要。”</br> 敖辛哭笑不得。</br> 樓千古又好奇道:“小辛,這個你最有發言權,你跟我們講講唄。等以后嫂嫂見了真東西的時候也不至于太大驚小怪。”</br> 然后房中的氣氛驀然就曖昧了下來。</br> 姜氏搓搓小手,一臉憨實道:“其實我也不是很熱衷……但小辛愿意講的話,我也愿意聽,一切都是為學習需要。”</br> 敖辛想了想道:“男孩子小的時候是像只小鳥的,還沒有長大。”</br> 樓千古問:“長大后又怎樣?”</br> 敖辛也有點難以啟齒,道:“也沒有任何時候都像根直突突的棍子,雖然我大多數見到的時候也是棍子。”</br> 姑嫂倆就有點懵。</br> 敖辛道:“就是他想……與你好的時候會變成棍子,沒那想法的時候,就是軟軟的一搭兒。”</br> 樓千古道:“這么神奇,還能變化自如的?”</br> 敖辛臉頰紅紅,也不藏私,只道:“一時也說不清楚,下次要是有圖的話,我照著圖給你們講講吧。”</br> 姑嫂倆表示好學地點點頭。</br> 天色漸晚時,蘇昀回來,敖辛正在膳廳里擺晚飯。</br> 廊下和屋里燈火溫暖明亮。</br> 他走上臺階,抬頭就看見她在膳廳里,身影纖細柔嫩,桌上擺好了色香味俱全的膳食。她抬起頭來亦看見他,眼里點亮星火一般,嬌嬌笑道:“洗手吃飯了。”</br> 蘇昀去把孩子們叫進來洗手。</br> 兄弟三個都洗好坐好了,阿梨最后一個才興沖沖地跑進膳廳里來。</br> 她一進門口,就昂首挺胸的,雄赳赳氣昂昂。</br> 然后蘇昀一看見她衣服里突突鼓起的小胸脯,臉色就沉了沉:“這什么?”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文最快更新</br>第416章 一切都是為學習需要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