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樂點了點頭,“宋風墨來找過我了,他說想要跟我重新來過,但是我當時滿腦子都是他五年前對我的欺辱虐待,所以我也絕情的拒絕了他。”
魏安涼搖了搖頭,“他也挺孤獨的,現(xiàn)在身邊的親人就只有宋雨晨,那個陳琳對他也不是真心的,我看得出來,宋風墨對陳琳只是欣賞。”
陳元樂嘆了口氣,“好了不說這個了,你這幾年過的怎么樣?”
魏安涼尷尬的笑了笑,“我?不就那個樣唄。”
兩個有說有笑,你一言我一語的嬉笑著。
門外的慕森川,仔細地聆聽著房內(nèi)兩人的對話,一絲不安感瞬間占據(jù)他的心。
原來那個宋風墨是元樂之前的丈夫,現(xiàn)在又妄想跟自己搶回元樂,他緊緊握住雙拳,脖頸上的青筋凸起,看起來與往日柔情陽光的慕森川大相徑庭。
魏安涼緩緩起身,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要是有空一定要來找我聚聚。”
“知道啦。”陳元樂追隨著魏安涼離去的腳步,送他到了酒店門口。
魏安涼離去后,陳元樂一個人癱在床上,如釋重負一般,現(xiàn)在回想起當年,自己還在大學的時候,兩人形影不離,那時的自己什么都不操心,知足又快樂,哪里能想到后來發(fā)生的這些糟心事。
拖著疲憊的身軀,陳元樂緩緩睡去。
次日午后,陽光直射,刺的陳元樂眼眸生疼,她瞇著雙眼,摸索著手機。
已經(jīng)12點了!還有好多未讀信息,她陡然一驚,從床上彈坐起來。
點開幾條陌生人的短信,里面一張宋雨晨沉睡的照片讓陳元樂的思緒立刻清晰,她翻閱著幾條未讀的消息。
顫抖的手指在屏幕上舞動,上面的消息讓陳元樂瞳孔皺縮。
“宋雨晨已經(jīng)被我綁架了,要想來救他就來這個地點。”
“只許自己一個人來,最晚下午三點,你要是還不來我就撕票了。”
陳元樂被恐懼驅(qū)使,大腦一片空白,滿心的焦急讓她停止大腦的運轉(zhuǎn),一心只是關(guān)注宋雨晨的安危。
陳元樂來不及洗漱,匆匆換上衣物之后,顧不得其他,自己孤身一人匆匆趕到車庫,徑直朝著綁匪指定的方向火急火燎地趕去。
酒店中。
慕森川睡眼迷離的走到陳元樂的房門前,輕輕叩了叩房門,“元樂,你餓了嗎?要不要先起來吃點東西。”昨日陳元樂趕他走,他就覺得有些忐忑,現(xiàn)在內(nèi)心的不安更加強烈。
許久,房里安靜的出奇,一直沒有任何聲響。慕森川有些著急了,英俏的劍眉皺在一起,一股寒流從冷酷的眼神中迸發(fā)出來。
“元樂,你在里面嗎?元樂?”慕森川的語氣變得急迫,敲門的方式的節(jié)奏也加快了許多,心中一顆不安的心極速跳動。
此時的陳元樂,焦急的在指示地點踱步,手中的手機也越攥越緊,指縫間也由原先的粉紅變成卡白的顏色。
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慢慢滲出,好似她內(nèi)心的焦急一般,距離綁匪約定的時間還差半個小時,卻遲遲未見人影,現(xiàn)在自己的每一刻都無比煎熬。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心中的焦急也越發(fā)強烈,她懷著一顆忐忑的心境,開始思索著整件事的發(fā)生。
首先綁匪是給自己發(fā)了小晨的照片,說要自己去救小晨,不然就撕票。但綁匪卻沒讓自己帶上錢財?shù)任铮ペH回小晨,而且小晨出事應(yīng)該是會去找宋風墨才對啊,怎么偏偏盯上了自己。
況且按照時間推算,小晨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醫(yī)院內(nèi),說不定才剛剛清醒。按照宋風墨的辦事能力,他肯定不會讓小晨一個待在房間,那么小晨幾乎沒有被綁架的機會。
但此時自己還是由于對小晨的擔心,有些猶豫,她撥通了自己再熟悉不過的電話,電話立刻就接通了。
“喂,是誰?”宋風墨冷淡的語氣,寒冬般的表情陳元樂隔著手機都能感受得到。
陳元樂緩平焦急的心態(tài),“是我,我想問一下,小晨沒事吧?”
宋風墨聽到陳元樂的聲音,心中有些激動,“嗯,他沒事了,你要來看看他嗎?”陳元樂聞言,神色驟變,意識到了事情了嚴重性。
她心中陡然一驚,知道小晨是自己孩子的人,就只有陳琳了!
所以說根本沒有什么綁匪!所有的鋪墊最后的目標都是自己!
一想到這,陳元樂心中愈發(fā)害怕,來不及顧及乏力的雙腿,拔腿就欲逃離這人跡罕至之地。
可是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還未等她跑遠,一抹身影迅速竄到自己身前,一塊白色的布朝著臉上迎來,徑直的撲到自己的面部。
頓時一股濃烈刺鼻的氣味涌入鼻腔,白布遮擋眼前的視線,隨后視線慢慢模糊,整個人都意志也慢慢消沉,隨后四肢一軟,癱倒在地。
“喂,陳元樂,你怎么不說話了?”電話另一段的宋風墨發(fā)覺陳元樂有些異樣,遲遲沒有回響,心中有些疑惑的同時更多的是不安。
……
“撲通——”一聲,陳元樂被一陣寒冷的涼意刺醒,她緩緩睜開眼眸,睫毛上耷拉的幾顆水珠使整個眼皮都有些沉重,她奮力的睜開眼,望著眼前熟悉的面孔。
“你可算是醒了?還記得我嗎?”陳琳雙手攪在一起,滿目嘲諷,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狼狽的陳元樂,心中的一絲快意迅速從心間冒出。
被困住的手腳讓她意識到自己的處境,陳元樂臉色瞬間變白,“你?你不是應(yīng)該待在監(jiān)獄里嗎?”陳元樂心中滿是疑惑,努力回想起昨天發(fā)生的事。
宋風墨懲治了陳琳后,便將她一個人拋在急診室外,而隨后便緊緊的追隨著自己的腳步,來到宋雨晨的病房,所以陳琳根本沒有被抓?
想到這陳元樂不禁有些懊惱,沒想到自己縝密的心思也會有大意的時刻,只是這一次,自己可能會將命也丟掉了。
陳琳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她沖上前去,一把抓住陳元樂的頭發(fā),“你說我要被關(guān)在監(jiān)獄里?憑什么?該關(guān)的應(yīng)該是你吧?你害得我失去了一切!”她歇斯底里的嘶吼著,眼神里流露出的恨意似乎要將她撕碎一般。
陳元樂沒有絕望,也沒有害怕,更多的只是不安,對于自己來說,已經(jīng)完全不再恐懼陳琳了,強忍著痛意,“所以你想干嘛?抓我有什么用?你失去的一切就能回來了嗎?”
話音剛落,陳琳便停下她瘋狂的舉止,勾起的一抹笑容從嘴角擴散,“所以我就算死也要拉你陪葬,你這輩子也別想好過。”陳琳眼里通紅的血絲,已經(jīng)幾近癲狂。
剎那間,陳琳從背后掏出一把小刀,架在陳元樂的脖頸處,“快!跟我求饒!說你只配被我踩在腳下!”
情緒逐漸激亢的陳琳,手稍稍一用力,一抹鮮紅便溢出。
此時的醫(yī)院,宋風墨的怒吼聲充斥著整個院廳,“都給我去找!陳元樂到底在哪!找不到你們都可以滾蛋了!”
滿腔的怒火只能沖著下屬發(fā)泄,又一次的崩潰,讓他勾起五年前絕望的瞬間,這一次自己好不容易找到陳元樂,稍不注意卻又讓她離開自己的生活。
宋風墨一刻也沒有閑著,根據(jù)探子的情報,開上車徑直的駛向陳元樂居住的酒店。
他一路大步流星,生怕耽擱了一秒,“咚——”,宋風墨有些不耐煩,皺著眉,看著眼前撞向自己的男人。
慕森川也抬頭,看到是宋風墨,心中的怒意更加強烈,他沖到宋風墨的面前,緊緊的抓住他的頸口,“元樂去哪了?你把元樂藏到哪去了?”
宋風墨聞言,心中一驚。陳元樂不在酒店嗎?糟糕了!心中的不安感迅速蔓延,事情果真朝著自己最壞的預料上發(fā)展了!
他沒有與慕森川過多的糾纏,用力的將慕森川的手從領(lǐng)口上拽下之后,自己便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開。
“你站住,元樂到底在哪!”慕森川熊熊的怒火在心中迅速蔓延,他現(xiàn)在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只有滿心的厭惡,他搶奪陳元樂,傷害陳元樂,他有什么資格!
緊接著,慕森川猛的揚起手,一拳揮落在毫無防備的宋風墨的臉頰處,還未等他再次出拳,宋風墨便伸出手將他攔下。
兩人怒視沖沖的盯著對方,一陣血腥味在宋風墨的口中蔓延,他伸出拇指,擦干嘴角留下的血痕,“我也不知道元樂在哪?你能不能冷靜一下!她現(xiàn)在很危險!你還在這跟我打架!”宋風墨一句毫無說服力的說辭,驚得慕森川神色凝重。
此時最不冷靜的應(yīng)該就是宋風墨自己了吧,他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卻一點消息都打探不到,這種幾近絕望的感覺,差點讓自己以為又一次的要失去陳元樂了。
“危險?你這話什么意思?”
慕森川不懂他們之間的愛恨情仇,也自然不能迅速理解宋風墨的言語,見宋風墨要走,他立刻上去扯住宋風墨,“你把話說清楚。”
憤怒的眼神之中滿含疑惑,心中的擔憂也愈發(fā)清晰。陳元樂會有什么危險?她在這應(yīng)該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吧?自己自問一直將她保護的很好,怎么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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