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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土系憨女 !
    第96章
    原來如此,韓穆薇聽到玄明的曾祖母姓東時(shí),就明白了他為何會對香樟城這般偏愛。瞧了一眼桌上那根還沒螞蟻長的頭發(fā)茬,伸手沾了一點(diǎn)被聚集在頭發(fā)茬旁的那些紅色石灰粉,運(yùn)轉(zhuǎn)《純元訣》捻了捻,很快指下就有了粘稠的感覺。
    “是血,”韓穆薇將兩指朝向眾人,《純元訣》是追本溯源,抽離了石灰粉中的土,剩下的就好辨別了。一塊成年男子拳頭大的巖漿石中,包裹了半邊耳朵,一根細(xì)碎的頭發(fā)茬還有一小堆紅色石灰粉,這意味什么已是一目了然。
    “阿彌陀佛,”玄明念了一遍《往生咒》,后看向未名:“你們可還要前往千陽山?”他曾祖母因東、陳兩家之事,心結(jié)難解,修為困于金丹早已坐化,但他曾祖還在,東、陳兩家之事定是要查清楚的,不然他也難以脫身。
    未名掃了一眼眾人:“既已到千陽山腳下,哪有不去的道理?”仙途艱險(xiǎn),想要有所成,就得無畏無懼,當(dāng)然也要量力而行。
    “那等香樟集會一結(jié)束,咱們就去千陽山,”玄明有預(yù)感東、陳兩家之事,很快就能明了了:“今日我已帶你們逛了一天香樟城,明日大家就分開走吧。”各人氣運(yùn)不同,所以還是不要聚在一起為佳。
    “也好,”韓穆薇四人沒意見,與其聚在一起互相遷就,還不如各自行動來得順意,況且白日里香樟城還是比較安全的。
    未名起身:“那就這樣吧,我們先告辭了。”
    “好,我送你們。”
    次日天大亮,韓穆薇才收功,這會韓穆琦已經(jīng)不在房里了,她做了一套鍛體輔助之法,整個(gè)人都舒坦了才出客店。昨日她已開始煉化第二顆雷力丸,過程進(jìn)行得非常順利,按著這個(gè)速度,在金丹之前煉化這些雷力丸還是有可能的。
    出了客店,韓穆薇就順著巷子朝著東邊走去:“菩菩,你說東、陳兩家是怎么回事?”
    她自進(jìn)了這香樟城就在想這個(gè)問題,兩府上下三千多人,而且據(jù)傳消失的人里還有化神、元嬰者,除非來的是煉虛境以上的大能,且能一招滅殺三千多人,否則不可能沒有一點(diǎn)動靜,這也難怪世人會懷疑凈覃寺。
    “玄明身上有血蠱,”蠱蟲一旦被種下,大多是很難被發(fā)現(xiàn)的,尤其是還未被孵化的蠱卵,小天菩抱著胸坐在韓穆薇的神府里:“要不是那只蠱卵被封印在他的神府里了,我也發(fā)現(xiàn)不了,想來是凈覃寺的高僧動的手。就不知他這血蠱卵是來自他爹娘,還是出生以后才被種下的?”
    血蠱是傳自上古時(shí)期,那時(shí)部落成群,常有征伐死傷,而血蠱則多是被用于種族血脈牽引。它除了后天種下,最主要的傳播方式就是通過血脈、交合兩種。
    一個(gè)影子在韓穆薇腦中一晃而過,她正想深挖,就被一叫賣聲給打斷了,再想腦中已是一片空白,無奈只能先放棄。
    既然那小哥叫得這么歡,那就過去瞧瞧吧,她走向叫賣的小攤,一塊四四方方的黑布上擺放了百來件東西,雜七雜八的什么都有。
    不等韓穆薇問,攤主小哥就自行介紹了,吧啦吧啦地說了一大堆,總之一句話,這些東西都是他舍生忘死從千陽山上帶下來的。
    韓穆薇翻看了攤上的幾塊石頭,這小哥比昨天那大胡子靠譜多了,至少沒拿塊巖漿石充數(shù)。石頭看完了,沒入眼的,她眼珠子一轉(zhuǎn)就朝著旁邊堆在一起的幾樣小東西看去,動手翻了下,一顆指甲蓋大的水藍(lán)色珠子滾到了腳尖前。
    韓穆薇捏起珠子,拿高對著旭日,瞇著一雙杏目看了好一會,才問道:“道友,這個(gè)怎么賣?”珠子很漂亮,日光之下里面好似有水流一般。
    “您要是真心想要,就給十塊下品靈石吧,”攤主小哥也很無奈,苦笑道:“別看這珠子里面好像有水,可確確實(shí)實(shí)是我從千陽山上帶下來的。”這話他不知道說了多少遍,卻沒一個(gè)人相信,不過也不怪,誰不知道千陽山是萬火窟呢?
    她信,韓穆薇非常干脆地取了十塊下品靈石給了攤主:“這珠子我要了。”
    簫簫的那張絹紗是用鮫紗煉制的,玄明那塊是出自香樟東家,也是用鮫紗煉制的。絹紗上畫的是千陽山,可鮫紗卻是來自鮫人,而她手里的這顆水藍(lán)色珠子是鮫人眼。
    “準(zhǔn)確地說,這是鮫皇眼,”小天菩補(bǔ)充道:“只有鮫人皇的眼睛離了肉身才不會化成珍珠,依舊是活的。薇薇兒,你說千陽山下會不會有暗流?”
    這里離無望海可不止萬里之遙,千萬里之遙都不為過,正因?yàn)檫@點(diǎn),深海鮫皇的眼珠子出現(xiàn)在千陽山才叫人不得不深思。
    韓穆薇收起了鮫皇眼繼續(xù)逛:“我也不知道,不過離這不遠(yuǎn)不是有一個(gè)臥龍灣嗎?”臥龍灣也很奇怪,不提那么大的一條河里沒有一條魚,就單論幾十萬年來,只要走水路過臥龍灣沒出過人命這事,就夠堪稱神奇了。
    說道臥龍灣,小天菩就沉默了,有些東西只能等薇薇兒長成后自己去取,現(xiàn)在多說無益。
    在香樟城里逛了兩天,韓穆薇除了鮫皇眼就沒再買其它的了。這日天才麻麻亮,他們一行五人便出了香樟城,直奔千陽山。
    越靠近千陽山越是火熱,未名和韓穆簫都身具火靈根倒是沒什么感覺,韓穆薇脖子上掛著小天菩編織的頸鏈,頸鏈的吊墜就是那顆鮫皇眼,這會也正適意。韓穆琦是水木靈根,用水靈力相抵,也不會感覺不適。
    倒是玄明,他是木靈根,火多木焚,常年待在千陽山上可不利于他的修煉,韓穆薇在想這樣做值得嗎?
    次日申時(shí),他們終于到了千陽山。離得老遠(yuǎn),韓穆薇就看到了縷縷煙霧,控著飛劍抵近,千陽山真是名不虛傳:“我都聞到了一股焦土的味道。”
    “習(xí)慣了就好,”玄明眸中墨色漸濃,他是木靈根,本不應(yīng)該拜在凈覃寺門下,可為了東、陳兩家,曾祖不顧他父親的反對,執(zhí)意將他送來了香樟城,自此他父親就再未回過項(xiàng)城:“我們先下去找地方布陣調(diào)息,明日一早就進(jìn)山。”
    “好”
    今夜韓穆薇未再煉化雷力,運(yùn)轉(zhuǎn)著《純元訣》引導(dǎo)著靈力在經(jīng)脈中游走,幾個(gè)大周天下來,她已經(jīng)恢復(fù)到了巔峰狀態(tài),正想繼續(xù)吸收靈氣修煉,耳邊卻傳來隱隱約約的歌聲,右耳微動細(xì)聽,斷斷續(xù)續(xù)的,也沒能聽出在唱什么,但可以確定的是歌聲很動人。
    眼睫微動,睜開了雙目,見其他四人都沒什么異常,韓穆薇就清楚問題是出在她身上。低頭看向掛在脖子上的那顆鮫皇眼,伸手將它拿起,也不知道小天菩用了什么手法,一根碧綠色的絲線延伸出無數(shù)條根莖,就好像扎根在鮫皇眼的表面一樣。
    韓穆薇雙目盯著裸露在外的那大半邊珠子,眉頭擰得死緊。此時(shí)鮫皇眼中不再只是水流,而是出現(xiàn)了畫面,一位有著金黃色魚尾的鮫人自由自在地?cái)[動著漂亮的魚尾,飛快地在深海之處游動,鮫人很美,比她家小天菩還要美……
    “薇薇兒,她沒有我美,”小天菩不高興了:“她就是條魚,而且一看就知又是惡俗的魚愛上人的鬼故事,鮫人可沒有你想的那么單純,喪在鮫人谷的人數(shù)都數(shù)不清。”
    “對,你漂亮,”韓穆薇立馬改口:“我一向幫親不幫理,”自己慣出來的臭脾氣,昧著良心也得好好哄,“這鮫皇眼是怎么回事?”
    小天菩撅著小嘴,雖然想鬧脾氣,讓薇薇兒再哄哄她,但也知現(xiàn)在不是時(shí)候:“鮫皇在跟你講她的事,”金色的魚尾代表著這個(gè)鮫人身具皇族血統(tǒng),“喏,我就說又是惡俗的魚愛上人的故事。”
    還真是,韓穆薇看著那個(gè)鮫人離開了深海,金色的魚尾化作了一雙線條完美的大長腿上了岸,然后認(rèn)識了一位十分俊美的青年,接下來就沒了,鮫皇眼又只剩水流。韓穆薇放下鮫皇眼,看向玄明:“菩菩,玄明身上有鮫人的血脈嗎?”
    “沒有,”小天菩還沒消氣:“人妖交合哪那么容易誕下子嗣?況且這還是只有著金色魚尾的鮫人,血脈更是難續(xù)。”
    韓穆薇點(diǎn)首:“我知道了,”后閉目繼續(xù)修煉,這次沒有鮫人在歌唱了。
    次日天剛破曉,他們便撤陣進(jìn)山。玄明對千陽山外圍非常熟悉,虎頭崗也并不難尋:“我幼時(shí)因?yàn)橄爰遥阶韵律秸`闖過一次虎頭崗,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被傳送了出來,自那起,直至筑基,我才再次踏足千陽山外圍。”
    雖然凈覃寺建在千陽山脈上,但其所占據(jù)的地方是一處天然大陣的中心,嚴(yán)格來說凈覃寺所在的地方是這千陽山脈上唯一的凈土,加上后期的清剿,法陣圈圍,那里已然脫離了千陽山。
    頭頂烈日,腳踩著像是要冒煙的巖石,韓穆薇右手握著龍戰(zhàn)戟,緊跟在韓穆簫身后。他們已經(jīng)入了千陽山的外圍。韓穆琦的額上早就開始冒汗,不過她絲毫不在意,雙目依舊不停地查看周圍。
    未名斷后,千陽山不愧為四大險(xiǎn)地之一,雖然自入山以來,他們還未遇見什么突發(fā)狀況,但這里怪石嶙峋適合隱蔽,山巖陡峭更便于偷襲,而且山道……
    “小心……”
    大家都處于全神戒備的狀態(tài),未名話音未落就已都出手。
    韓穆薇眼角余光剛掃到一抹暗影,便右手一翻,未作遲疑飛速出擊,槍頭將那抹暗隱摁在了巖壁上,是霍焰鼠。不好,這東西一出現(xiàn)就是一群,而且十分記仇。果然她剛解決一只,十多只畜生就盯上了她。
    韓穆薇右手拔下龍戰(zhàn)戟,稍退半步,左手緊握成拳,筆直搗向前方,一只灰黑色的霍焰鼠迎頭撞上,頓時(shí)就沒了氣。龍戰(zhàn)戟槍頭一挑,從上面跳下來的一只也被戳穿了喉嚨,順手放出了小九兒。
    剛出獸環(huán)的小九兒,抖了抖油光水亮的黑毛,伸了個(gè)懶腰:“喵嗷……”
    它這一叫,有幾只膽小的霍焰鼠都被驚得從山壁上掉了下來,正好方便了韓穆薇,手腳并用,殺一只少一只,跟在她身后的韓穆琦還撿了兩次漏:“小九兒,再叫幾聲,今晚姐姐給你吃好的。”
    “喵嗷……”
    小九兒可不吃白食,懶腰伸完了,坐在韓穆薇的肩上,一聲接一聲地叫著,有那膽大的霍焰鼠見它不動,還以為它是只病貓,結(jié)果沖上來,就被它一爪子抓成了幾塊。
    一行人不停地殺著霍焰鼠,可即便是有小九兒在這鎮(zhèn)著,那些討厭的老鼠還是不要命地攻上來。
    這些霍焰鼠雖然只是二階妖獸,相當(dāng)于人類練氣巔峰,但數(shù)量太多了,像是殺不完一般,而且霍焰鼠的爪子有毒,要是不小心被撓了一抓,不見血還好,要是見了血,渾身立時(shí)奇癢無比,失了戰(zhàn)力就只能給這群霍焰鼠加餐。
    韓穆薇看著巖壁上那些亂竄的東西,只覺他們是闖了老鼠窩:“往前走,不能停下來。”血腥味太大,會招來大家伙的。
    就在這時(shí),走在最前面的玄明眼中閃過一抹嫩綠,右手翹起蓮花指,左手抓著一把種子撒向了山壁,那些種子立時(shí)生根發(fā)芽,抽出藤蔓,圈住經(jīng)過的霍焰鼠。韓穆薇等人見狀,立馬劈寬山道,一邊殺著霍焰鼠,一邊隨著玄明飛快離開此地。
    一路擊殺,霍焰鼠緊追不放,韓穆薇拿出一粒劍氣球:“快散,”劍氣球出手,帶著凌烈寒氣的劍氣如銀白色的水波一般飛快地蕩向緊追在后的霍焰鼠。
    玄明卷起韓穆簫,未名一把抓著韓穆琦飛掠向前,韓穆薇在擲出劍氣球的瞬間后掠空翻,踩著流云靴跑得比玄明還快上一點(diǎn)。
    在千陽山中狂奔了近一個(gè)時(shí)辰,他們才甩了霍焰鼠。一停下來,玄明就給每人來了幾個(gè)大水球:“身上沾著霍焰鼠的血味,它們還是會尋著味道找來的。”
    韓穆薇聞言,想想自己剛剛殺的那些霍焰鼠,便又取出兩枚水球符,再給自己去去味,又給小九兒洗洗爪子:“走吧,”這地方可不能多待,擼了一把小九兒,戲謔道:“你不行啊,那些霍焰鼠都不怕你。”
    “喵嗷……,”小九兒黑色的貓眼中金光一閃,兩后腿一蹬,筷子長的貓身拱起,當(dāng)空一抓,一只足有一尺長的白色老鼠被抓成了兩半,掉在了地上。
    “快走。”
    韓穆薇眼中厲色盡顯,伸出一只手,剛落地的小九兒立馬跳上了她的手。一行人繼續(xù)跟著玄明在千陽山中竄逃。相比于之前的灰黑色霍焰鼠,這些白色霍焰鼠更厲害,雖然數(shù)量不多,但它們速度更快,還能隱身。
    一邊竄走一邊殺霍焰鼠,直至天黑他們才真正擺脫了霍焰鼠。玄明知道那些霍焰鼠為什么不再追了,因?yàn)檫@里有煥貍貓的尿騷味,小黑貓一只它們根本就不怕,但煥貍貓和霍焰鼠一樣,都是群居妖獸。
    辟了一個(gè)山洞,韓穆簫布上防御陣后,一行人才得放松,各自無言,開始調(diào)息。
    山洞外月華正盛,韓穆薇突然睜開了眼睛,低頭看向鮫皇眼:“菩菩,現(xiàn)在什么時(shí)辰?”昨夜也是這個(gè)時(shí)候,她的耳邊有歌聲回蕩,不過今天那歌聲好似更清晰了。
    “正好子時(shí),也是月華最盛之時(shí),”小天菩現(xiàn)在越來越肯定千陽山下有鮫人:“千陽山陽氣過重,鮫人喜陰。一天之中就這個(gè)時(shí)候鮫皇眼會有異樣,歌聲越來越清晰,說明咱們離那只鮫人越來越近了。”
    韓穆薇看著鮫皇眼中的景象,和昨夜的畫面一樣,只是這次內(nèi)容多了一些。鮫人離開了深海,上了岸,尋到了心喜之人,跟隨他游歷大陸,最后來到了香樟崖,畫面停頓在了香樟崖,鮫皇眼又再次恢復(fù)了平靜。
    “沒有香樟城,”剛剛鮫皇眼中閃現(xiàn)的畫面只有香樟崖,而香樟崖下沒有香樟城,韓穆薇看得很清楚,香樟崖下是一片香樟林。
    “胖胖,你在看什么?”韓穆簫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停止了修煉,韓穆薇挑起掛在脖子上的那顆珠子:“這個(gè),”見玄明也睜開了眼睛,她便隨意問了一句:“您見過鮫人嗎?”
    玄明雙目微縮,不明白韓穆薇為什么突然問這個(gè):“活的沒見過,但幼時(shí)我有在我曾祖那見過一幅畫像,據(jù)說那是我曾祖母的東西。”
    韓穆薇聽完后,眼睫微斂:“你知道東華茗有靈寵嗎?”她懷疑鮫皇看上的那個(gè)青年俊小伙就是建了香樟城的東華茗。但既已有了鮫皇在側(cè),那東華茗的道侶陳曼又是怎么回事?
    “應(yīng)該沒有,”玄明并沒有因韓穆薇直呼東華茗名諱而心生不喜,相反他一直都認(rèn)為香樟東、陳兩家的消失與東華茗脫不了干系,雖然后人對他的評價(jià)很高,近乎完美,但就是因?yàn)樘昝溃抛屝髌鹨桑骸澳闶遣皇侵朗裁矗俊?br/>     “我也不知道,”韓穆薇輕搖著首:“東華茗的夫人陳曼呢,是飛升了,還是坐化了?”她知道東華茗在香樟城建成不到千年就飛升了,但陳曼卻沒聽說過。
    玄明雖不知道韓穆薇到底知道什么,但他還是有問必答:“消失了,無人知道她是坐化了還是隕落了。”
    他也想盡快將東、陳兩家的事弄明白,然后孑然一身的活。他曾祖說,曾祖母給了他們命,他們就必須要了卻她未了的心愿。這話他認(rèn)同,但了了她的心愿之后,他就只是玄明了。
    十萬年,東、陳兩府的人就只有三千人?韓穆薇算了算自家的人口:“我沒什么要問的了。”
    “既然你沒有什么要問的了,那我就來說說咱們目前的情況,”玄明凝視著韓穆薇的臉,余光掃到韓穆琦也停止了修煉,便拿出了手繪的那張地圖:“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了外圍,在這個(gè)位置。”
    “煥貍貓的領(lǐng)地?”地圖上有一只貓兒,韓穆琦收了皎狐之后,特地去了宗門臧書閣刻錄了一份《萬妖譜》:“怪不得霍焰鼠不再窮追不舍了。”
    玄明手點(diǎn)地圖:“從這里到虎頭崗不出意外只需兩日,”只是千陽山中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始料不及的意外,“煥貍貓還算比較客氣,一般咱們不找它們麻煩,它們是不會主動攻擊人的。”
    “比較麻煩的是這個(gè)地方,”韓穆簫指向地圖上的三條蚯蚓線:“這不是河,而是巖漿湖,咱們走的是去虎頭崗最短的一條線,如果不想渡巖漿湖,就得繞道千陽山的背面。”
    “繞去千陽山的背面太遠(yuǎn)了,”韓穆薇估了下至少得要三個(gè)月,她看向玄明:“您的種子還夠嗎?”
    “夠的,”他明白韓穆薇的意思,巖漿湖上有熾鳥,無論是御劍飛行還是乘坐飛行靈寶都不是上上之選:“我這里還有荊棘刺藤的種子,那個(gè)用來在巖漿湖上架橋更容易。”
    韓穆琦覺得這方法可行:“巖漿湖里有地火種,隨時(shí)都可能會迸發(fā),湖上又有熾鳥,御劍飛行,兩頭兼顧,一不小心可能就會掉落飛劍,”他們不是風(fēng)靈根又還未成就元嬰是不能踏空而行的,“飛行靈寶再好,也經(jīng)不住熾鳥撞擊,目前來看就只有這個(gè)法子還行。”
    “那就這樣決定了,”玄明看向未名:“到時(shí)你護(hù)著些韓穆簫,我?guī)е还淖鳉鈾M跨巖漿湖。”
    未名看向韓穆薇,韓穆薇立馬領(lǐng)會過來:“我自顧自沒問題,”她還有小九兒傍身、小天菩暗助,不會有事的。
    “那好,”未名點(diǎn)首,后看向玄明:“你帶著韓穆簫,我?guī)ыn穆琦。”他知道玄明走的是無情道,也不怕他會對韓穆琦起什么心思,他擔(dān)心的是,玄明看著韓穆琦會在關(guān)鍵時(shí)刻犯病。
    “多謝你們的好意,我們自己走,”韓穆簫跟韓穆琦不約而同地出聲,后對視一眼不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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