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沈望睡得迷迷糊糊,接到了viki的電話。沈望剛睡眼惺忪地打了個哈欠,viki便很是興奮地說:“我在酒吧里碰到顧重在一個人喝酒,你還不快過來!”
“我……他會生氣吧?”
“他喝得爛醉,怎么認得清是你?”
viki那邊很吵:“你快來,否則你有的是后悔的,比起你那慢慢地磨,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呢。等你來了,姐姐教你。”
說罷,viki就丟了個地址給他,絲毫不給他拒絕的時間。沈望雖說聽不清viki的話,但也不困了,匆匆忙忙地撿了兩件衣服穿,就跑到酒吧里接他。
一進去,就看到viki在幫顧重順背,顧重閉著眼睛揉眉心,像是真的喝得很醉很醉了。viki把他拖到旁邊,劈頭就問:“你們復合了沒有?”
“當然沒有……”
而且,顧重也不愿意看見他。
viki湊在他耳邊說:“我教你個辦法。”
當viki說完時,沈望還傻著。
而viki直接把藥片塞在他手心里,然后推了他一把,他踉蹌地走到了顧重的面前。顧重還沒有醉透,瞇著眼睛打量他。沈望很輕地說:“你喝醉了嗎?”
但夜店里音樂很響。
顧重皺著眉,湊近了問他:“你說什么?我聽不見……”但顧重的確醉得厲害,話音未落,就倒在了沈望的肩上,沈望一把扶住顧重的身體,只覺得他渾身滾燙,燙得他都快灼燒了。
而他的理智,也在那一刻斷了線。他吃力地把顧重搬進自己的副駕駛座,然后載著顧重回春瀾圓,顧重一直皺著眉,還呢喃著夢話,若不是顧重那濕熱的手心,他還以為他又出現(xiàn)了幻覺。
他的心臟跳得很快,幾乎承不住這樣的力道。他的腦子又麻又漲。等他把顧重扶進別墅,顧重便從他的肩上泄了下去,似乎要吐,沈望幾乎是下意識地捧著手接,又反應了下自己的蠢笨,才去找了個垃圾袋。
顧重沒吐多少,多是液狀的,沈望怕他胃不舒服,給他吃了兩粒醒酒藥,又給他倒了水讓他漱口,再抬他上床。顧重很是乖順,似乎并不考慮他是誰。他一想到這里,便通體冰冷。
顧重應該是把他當作是薛言生了吧?以為自己回到了家,所以卸下了防備?卻沒想到是他。
他想起顧重說,以后不要再見面了。
他就提不起勁,這時,viki塞給他的藥就顯得格外燙手了起來,寫著“普里吉藍p”的壯陽藥。沈望從里面抽出一版,已經用了三分之一了,也不知道viki是從哪里搞來的。他捏著那藥盒,像是捏著燙手的山芋。他想起顧重的笑,總是全然信任他的、甚至是半傻的,就像在幻覺里的顧重告訴他的那一樣,他信任他。
即使愛情消失殆盡,信任還在。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似乎也能逐漸緩慢地接受這樣的結果。
更何況顧重睡得這般昏沉,這種強有力的刺激何嘗不是對身體的消耗?想到這里,他徹底打消了這個想法,把藥扔進了垃圾桶里,只準備在沙發(fā)上鋪個毯子湊合湊合。
他只希望顧重不要怪他擅自作主帶他回來。醒來后,也不要立刻走,起碼一起吃個早飯。
睡前,他坐在床沿邊,透過臺燈看顧重。
還是從前的那張臉。暖色的皮膚、濃密的眉,還有高挺的鼻梁。沈望不由自主地摸了摸他的眉,毛毛糙糙的,眉骨那邊硬硬的,眼窩似乎也比他要深。只是嘴唇上方有一層薄薄的、青色的胡茬,摸上去很刺,怎像是小說里的男主人公那般完美無瑕,他也有頹廢失落的模樣。他想到這里便覺得有些好笑,他產生了詭異的滿足。
比起發(fā)現(xiàn)他的閃光點,他偶爾的不足似乎讓他更滿足,這讓他覺得自己比誰都要了解他。
他細細地描了一遍他的眉眼,然后輕輕地吻了吻他的眉骨。
這個小小的秘密,只有他和臺燈知道。
他替他掖了掖被子,關了臺燈準備起身走時,卻被攥住了手腕。
“……別走。”??Qúbu.net
顧重做了個夢。
起初是顧健扭曲的臉,他手里拎著一根戒棍,一邊罵他是廢物一邊敲他的背,每當他的身體忍不住顫抖時,那棍棒的尖端便點在他的心口窩。旁邊是不少圍觀的人,但他看不清他們的臉,只看到一層白霧。
但很快,顧健的臉變消退了,換上的是顧槐堂自命不凡的臉,當他因為不及格的數(shù)學卷子被罰跪時,他卻已經收到了劍橋的offer,顧槐堂說:“這不光是我和你的差距,而是基因的差距。你媽中學畢業(yè)了嗎?”
他和顧槐堂扭打在一起,打得頭破血流,所以他在初一時,被送去了紐約自生自滅。
接下來是很多人的臉,或好或壞。
最后是沈望。
夢里的沈望總是很溫柔,輕輕地拂過他的眉眼,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聲音像是藏了許久的酒液,好像很愛他似的。
所以他緊緊地摟住他,希望他別走,不要丟下他。耶魯、深情和尊嚴曾經沒能換回來的愛情,他在夢里卻贏得了,所以這次他絕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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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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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